第十六章 半头猪
“我们昨晚半夜才回来，这会正困着。”老张边说边打了个哈欠。
“这不是着急吗。”村长尴尬的笑了笑。
“李村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赵卫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索性也没有再睡，伸着懒腰走了出来，打趣道。
“你小子，进山一次就学的油嘴滑舌。”李村长不满的瞪了一眼赵卫国，没好气的道。
“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就想知道我们打了多少猎物吗？”
赵卫国嘻嘻一笑，接着道：“李村长，你要不要猜一猜。”
“不猜，不猜，我还不知道自己看吗。”李村长扒开两人，走进屋里。
那时候的房子结构都简单，一般村里一家人也就三间房，堂屋，卧室厨房，老张家基本结构也是这样，就多了间小杂物间。
“我滴个乖乖，你们俩这是捅了猪窝了，搞了两大两小。”李村长不可置信的喊道。
赵卫国，老张二人对视一笑道：“这才哪到哪多的还在后面。”
“哪呢，哪呢？是不是在杂物间那边！”说着，李村长也不等二人回答，跑到杂物间就要打开大门。
“哎哎，小心点，别让它们跑出来了。”老张见村长要开门，急忙阻止道。
“怎么，这里面还是活的。”李村长这时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指着门好奇起来。
“是活的，还不少。”老张小心打开一道门缝，示意李村长看看。
“1、2、3、4、5、6。六头活的，你们俩可真有本事，这是一锅端了啊！”李村长点了点屋子里的小猪不敢置信。
“唉，就是可惜不能养。”李村长叹了口气。
“李村长放心，我都想好了。”接着赵卫国又把在森林里跟老张讲的话和李村长又讲了一句。
“这能行吗？”李村长还是有些担心。
“李村长你放心好了，等我回去，我先去找领导，让他们开个证明。
你知道的，我们轧钢厂有自主采购的权利，肉食这东西本来我们厂就缺，厂里活重，领导们巴不得能多几条猪。”
看见李村长还有些犹豫，赵卫国接着道：“你先把猪放在张叔家养着，别让其他人知道了，我回去先和领导说，如果可以咱就养着，不行的在杀了。”
“那也行，老张，这几头猪就先放你这养着，猪食你先谢谢办法，要是不能养，到时候猪多给你一条，能养的话，到时候村里给你报销。”
李村长也是拿定了主意，立马安排起来。
老张虽然每天要照顾几条猪，但还是很开心，这要是弄好了对村里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情。
“我没问题，村长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把这几头猪养的好好的。”老张拍着胸脯保证道。
“卫国，这四头猪你打算怎么办？”安排好活着的猪崽子，李村长的主意又打到了屋里的四头野猪身上。
“李村长，咱也都是老关系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这个星期厂子里的任务重，领导可是给我下死命令了，你有啥要求可以先提，我看能不能接受。”赵卫国预防针先打上。
“我晓得，我晓得。”李村长打个哈哈迟疑道：“我要的也不多，村子里的人，肉给他们多了，肯定大部分还是卖掉了，舍不得吃。
这几年收成不好，村里日子也不好过，要不是卫国你照拂着，指不定还有人饿死。有好多乡亲好几年都没吃肉了，所以我打算把肉都炖了，大伙分一分，都开开荤。”
说着，李村长吧唧了一口旱烟接着道：“你给我半头猪，我组织村里的人，统一做好，按人数统一分配，让大伙都能解个馋。”
“行，那这条猪的内脏什么也给你，剖开了，里面的内脏也不好拿。”赵卫国也没多做犹豫，直接答应道。
这次能打到野猪，也好了老张，没老张带着，发现野猪痕迹，自己就算有56式又如何，打空气？
“那成，老张你弄一头出来，整上一半。”看赵卫国答应，李村长欣喜若狂，赶忙吩咐老张。
李村长心里也清楚，赵卫国在照顾他们，虽说老张帮了忙，但也是有限的。
刚刚进屋李村长就观察了野猪的伤口，除了两条小野猪是猎犬咬死的外，两条
大野猪都是被步枪打死的，那血窟窿一看就不是猎枪能打出的伤口。
靠山吃山，李村长虽然打猎技术没老张厉害，可一些基本常识还是清楚的。
赵卫国也难得起的这么晚，生物钟已经固定，每天到点自然而然就醒了。
进屋里，拿出洗漱用品，来到井边，打了一桶水拎到一旁边刷牙边看老张处理一头野猪。
老张先是点燃土灶，烧上热水，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好几年都没用上的杀猪盆，把野猪放了进去。
就在这时，村长喊过来帮忙的两个妇女也到了，看到野猪惊呼一声，赶忙跑上前。
“老张，村长说咱们今天吃肉，是不是这头猪。”其中一个妇女指着盆里的大野猪，咽着口水道。
“就是这头，不过咱只有一半，另一半是人家卫国的。”老张边准备工具边解释道。
“来的时候我听村长说了，要不说还是卫国人好，咱们村好了卫国。”
两个妇女一个人放柴，一个人帮老张忙，还不忘夸奖赵卫国几句。
“张叔，两个婶子。”赵卫国洗漱好后，来到杀猪盆前，看着准备刮野猪毛的老张打招呼。
“卫国，又长俊了，咱们村的小姑娘有没有相中的，跟婶子说，婶子帮你参谋参谋。”看见赵卫国过来，其中一个妇女打趣道。
“我还小，在等两年，不着急。”赵卫国连连摆手。
“呦，还害羞了，等你结了婚就知道女人的好了。”另一个妇女打趣道。
“张叔，你们先忙着，我带赛豹和赛虎在进山转一圈，看能不能打到点兔子野鸡啥的。”感觉两个婶子又要说话，赵卫国吓的立马开溜。
“行，中午吃肉，记得早点回来。”老张看着逃离的赵卫国有些好笑，连忙吩咐道。
“想我浪里小白条，搁这装单纯，呕！”想着自己刚刚的表现，赵卫国手动呕了一下。
一切保持正常，一切保持稳定，不给任何人留破绽——赵卫国老六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