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圣姑之怒
距离凤凰院千米之外,几十人浩浩荡荡朝着这边赶来。
自从林飞羽拿下琼玉城比试头名之后,地位在学院水涨船高,三大至臻老师弟子对他刮目相看,不再打扰。
但其他弟子则不一样了。
他们对林飞羽嫉妒不已,之前苦于找不到出头的人,只得把这股恨意藏在心里。
于是乎,在朱大鸣和沙大海的怂恿下,大家成群结队,过来看热闹。
“朱师兄,林飞羽真的死了吗?”
有人大声发问。
“我听人说,他在学院人缘很好,难道是假的?”
朱大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人缘好?就他?”
“只要他是圣姑的未婚夫,我们就不可能和他成为朋友。”
“也就是杨长河师兄不在了,否则他就是我们的主心骨。”
“朱师兄,从今往后,我们以你为尊,一同教训林飞羽。”
这些人群情激愤,好像林飞羽和他们有杀父之仇似的。
“诸位,不瞒大家,我们师尊是最开明的,他虽然不收你们为徒,但是如果有什么修炼上的困难,尽管来找我们师兄弟,我们肯定会尽量帮助大家。”
沙大海拥有两条浓眉,蓄着胡须,脸上还有麻子,看起来一脸凶相。
“此话当真?”
这些人惊呆了。
“孙老师门下,从不轻易许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朱大鸣服了,这个师弟收买人心的能力,比他还强。
“朱师兄,有你这句话,以后学院有哪个弟子说你坏话,我第一个跟他急!”
有人崇拜的望着他,仿佛把他当做再生父母。
“你们二人,哪里是师兄啊,分明就是师尊。”
有人溜须拍马,恭敬的道。
朱大鸣和沙大海哈哈大笑,这句话是他们爱听的。
如果可以,多收几个“弟子”,开枝散叶,倒也不失为一件得意的事情。
赶路的过程中,一众弟子对他们的称呼完成转变。
从朱师兄和沙师兄变成了朱大师和沙大师,便是介于高于师兄,低于师尊的尊称。
“很好,等我们凯旋,便教大家一套拳法!”
朱大鸣高兴之下,欣然许诺。
“谢谢大师!”
几十个弟子齐声呐喊。
他们激动急了,纵使无法成为至臻老师弟子,却能够得到至臻老师的拳法,这是何等荣幸的事情?
朱大鸣望着这些人,心里暗乐,把他们卖了,估计还帮忙数钱。他和师弟二人,有十几种办法,让他们成为蛊虫宿主,以后就看使用那种蛊毒了。
首先排除合欢蛊,这些都是男弟子,两人暂时吸引不了女弟子,这是最为遗憾的事情。
“到了!”
朱大鸣满意的点点头,大步流星,走入凤凰院。
“这么大的院子没有主人,真可惜。师兄,不如我们俩把它占了?”
沙大海扫了一圈,频频点头。
都说林飞羽的院子,是所有弟子中最好的。
以前不信,亲眼所见后,才明白所言非虚。
“我看行。”朱大鸣哈哈大笑,“要不我们在这里,开坛传功,帮助修为低的同门?”
“朱大师,沙大师,有你们在,是我们学院的荣幸!”
其他人纷纷欢呼。
清冷的院落,立刻热闹非凡。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外门,陈红带着十几个师妹冲进来。
她们本来担心林飞羽安危,没想到到了之后,看到朱大鸣二人吹牛,气得不行。
“师妹,你们也想得到指点吗?”
朱大鸣眼睛一亮,这些人个顶个的美。
“师兄,要不我们一人一半?”
沙大海贼兮兮的笑着,和朱大鸣商量起来。
“我看行!”
朱大鸣春风得意,哈哈大笑。
“这里是林公子住处,请你们滚出去!”
陈红俏脸一沉,沉声说道。
“林公子?”朱大鸣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难道是林飞羽?实不相瞒,他已经死了!”
“什么?”
陈红闻言,顿时眼睛红了。
其他师妹纷纷低头,不断抹着眼泪。
她们和林飞羽刚刚认识,还没有多加接触,这么个翩翩公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谁在这里胡闹?”
突然,屋内走出一人,冷冷道了一句。
众人觉得声音有些熟悉,扭头看去。
这人不是林飞羽,还能是谁?
陈红等人喜笑颜开,纷纷抱怨。
“这个姓朱的,不是好人!”
“那个姓沙的,一脸麻子,看着就是为非作歹之辈!”
朱大鸣懵了。
沙大海懵了。
其他人不懂冰蚕蛊虫的厉害,他们还不清楚么?
从来中蛊的人,都活不过三天。
林飞羽充其量至臻初阶,居然能挺到第二天?
最重要的是,他荣光满面,看起来根本没有受伤。
难道说,有哪个高人,把冰蚕蛊毒给化解了?
跟着他们来的弟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们即便对林飞羽嫉妒,却也不傻,此人既然没死,足以证明,孙敬烗也不咋地。跟着朱沙二人,又有什么前途?
“喂,朱师兄,你师尊的秘法是不是没有任何效果?”
“堂堂至臻老师,动用蛊虫,也拿不下林公子?”
“我宣布,孙敬烗老师才是学院最大笑话。”
“你们两个活宝是来搞笑的吧?”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还称呼自己大师,你们配吗?”
倒戈来的如此之快,再度震惊朱大鸣和沙大海。
两人怒目而视,试图吓退那些人。
只可惜这些墙头草,完全不在乎,纷纷露出冷笑,作壁上观。
“两位,刚才是不是对我师妹无礼?”
白玉儿随后走出来,站在林飞羽身边,冷冰冰的道。
“我们和她们开玩笑呢。”
朱大鸣眉头皱起,事与愿违,情况变得微妙起来。
“道歉,立刻,马上!”
白玉儿喝道。
他们本来在吃饭,因为被林飞羽戏弄,心情不太美丽。
刚好这些人过来闹哄哄的,更为不爽。
这股怒气,终于找到发泄的对象。
“白玉儿,你别欺人太甚!”
朱大鸣怒了。
这么多人在场,当众道歉,以后怎么混?
“哦,这就叫欺人太甚吗?”
白玉儿笑了,对比他们昨天的种种行迹,这才哪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