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方师妹死于奸杀,岳凌风含冤下狱
“师兄所言有理,我们选的是掌门,又不是比试争彩头,不可草率。”易师叔支持孙师伯。
“出事了!出大事了!孙师伯、赦师叔、李师叔、易师叔、方师叔。”几人正准备叫人去看岳凌风,忽见一个二代弟子慌慌张张跑来。
“什么事?慢慢道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孙师伯呵斥道。
“孙师伯,岳师兄……岳师兄……”来报信的弟子累得气喘吁吁,被孙师伯一呵斥,心头紧张话不成句。
“你慢些说岳师兄怎么了?”孙师伯见他甚急,料事不小,语气缓和下来让他慢说。
“岳师兄把方师妹奸杀了。”
“什么?你说什么?”方师叔冲上来拎住报信弟子的脖子厉声问道。
他口中的方师妹是方师叔的独生爱女,素有华山第一美之称,最得方师叔宠爱,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
此时听说她被奸杀,急得眼红脖子粗。
“方师叔,师妹……她……她……她让……让……让岳凌风……岳师兄奸杀了。”报信弟子磕磕巴巴说完。
“我杀了你。”听说爱女被奸杀,方师叔气得失去理智,抬手就要掌毙报信弟子。
“师叔饶命!”报信弟子大吓,裆下一热一股水线顺裤褪滴下,随即离他近的人闻到一股臊臭味。
“师弟,不可草菅人命。”孙师伯赶上一步,抬手隔开方师叔拍下的掌,救下报信弟子。
“灵儿死了,我的灵儿死了,她才十六岁,正是如花的年纪就被岳凌风那个畜生给害死了。”方师叔一击不成喃喃自语。
“杀了岳凌风,对杀了岳凌风为灵儿报仇。”方师叔说完撇下众人,向岳凌风住处赶去。
“快,大家快跟上,别让他把事闹大。”孙师伯说完展开身法追上去,岳凌风是前掌门独子,在未查明真相之前草率杀之,万一他是被人陷害那时悔之晚矣!
赦师叔、李师叔、易师叔从后跟上,围在擂台前的华山弟子也纷纷赶往岳凌风住处……
痛!
头好痛!
岳凌风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坐在床头双手抱在头顶,用鱼际按揉头部两侧,缓解头痛。
一缕轻风吹来,忽感体凉,低头一看上体赤裸,心头一惊,忙掀开被子,下身也是一丝不挂,茫然道:“怎会这样?”
他一向恭敬有礼,夜里睡觉都穿贴身亵衣,从没裸睡过。
“衣服呢?在哪里?不快点穿上,万一有人闯进房来,见我如此模样成何体统。”岳凌风边想边找衣服。
右手甩往右则去摸衣服,摸到右半边床上躺着一个硬物,甚是诧异,忙揭开被子一看,床上躺着一具赤身裸体的女尸。
“啊!”陡见自己床上出现一具女尸,岳凌风惊叫出声,一时愣住不知该怎么办?
门外没去看比试的华山弟子听到他的叫声,忙跑进来查看情况,见赤身裸体的岳凌风直勾勾盯着床上的女尸。
大叫:“不好了!不好了!”转身冲出门去报信。
那女尸一丝不挂,身上有多处抓痕,致死的是脖子的掐痕,显是死前被人侵犯过。
那劫色的淫魔怕恶行暴露,施完淫威后把女子掐死杀人灭口。
至于被害的女子怎会出现在他床上,岳凌风全然不知,他只记得昨夜与几个师兄弟喝酒,他一人喝了三坛但未醉。
回房后口渴喝一杯水,一阵睡意袭来倒在床上便睡,后面的事半点也记不起来。
华山弟子的惊叫声惊醒发呆的岳凌风,忙去看被害的女子是谁,看清女子的脸,又是一惊:“方师妹!”
“这可咋整?方师妹一丝不挂死在我床上,该如何向方师叔交待?”
岳凌风大急,一时忘记找衣服穿上。
“岳凌风,你个小王八犊子,老子要杀了你。”
岳凌风正慌乱时,方师叔火急火燎赶来,人还未进门声音先到。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说得清楚?”岳凌风暗急,低头见自己还是一丝不挂,急忙去抓衣服穿。
忙中出错,不小心抓起方师妹被撕碎的破衣,恰巧此时方师叔冲进门,见他手拿女儿的破衣,更信是他贪色害命拔剑便刺。
“方师叔,您听凌风解释。”岳凌风手忙脚乱滚到床下避开一剑,下体发凉,急用破衣遮挡。
“罪证确凿,还有什么好讲,还我女儿命来。”方师叔那肯听他解释,手腕轻抖,剑又刺来。
“师弟,不可鲁莽!”岳凌风正危急时孙师伯赶到,拔开方师叔的剑救下岳凌风。
“师兄,你看他一丝不挂与小女共处一床,不是他贪色害命还能是谁?您让开,让我杀了这个小畜牲给小女报仇。”
方师叔异常激动,孙师伯的话都听不进去。
“方师弟,他毕竟是岳师弟的遗孤,看在岳师弟的情面上,你且先息怒,待愚兄拿下他问个明白再作处置何如?”
若是平时,孙师伯都是命令方师叔放下剑,今日念及方师叔爱女新丧,不好施令才与他商量。
“师兄保证不会放过这个畜牲,还小女一个公道?”方师叔强压怒气问道,由于余怒未消话音十分生硬,听着很不舒服。
“自然,愚兄与师弟并非初识,你还信不过愚兄人品?”
“信得过!”方师叔愤愤收剑退过一边。
“你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还不快把衣服穿上。”孙师伯拿起衣服扔给岳凌风。
“师伯,方师妹真的不是凌风所害。”岳凌风边穿衣服边为自己辩护。
“先把衣服穿上,到大殿说话。”孙师伯瞪岳凌风一眼,没给他好脸色。
在岳凌风穿衣服的同时,孙师伯又让人把方师妹用被子裹住抱出去装棺入殓。
方师叔同意先把方师妹的尸体抱出岳凌风的房间,但坚决不同意入殓,非要拿下岳凌风人头祭拜过后才肯入殓。
否则他宁肯让女儿暴尸,也不愿让她入土为安。
孙师伯拗他不过只好依他,命人把穿好衣服的岳凌风绑到大殿听候发落。
“师伯,不劳众位师兄费力,凌风自去大殿受审。”岳凌风自认行得直,倒也不惧。
岳凌风被带到大殿,孙师伯主审,赦师叔、李师叔、易师叔陪审,方师叔本也有陪审资格,但他今天是当事方不能自审自断,所以没坐陪审位。
众人各就各位,主审的孙师伯让岳凌风把昨夜发生的事细细讲来。
岳凌风只说自己与几个师兄弟喝了不少酒,回到房中喝一杯水后睡意难当,就此睡着后面的事一概不知。
他如此说,方师叔认为他是在撒谎,隐瞒自己酒后乱性凌辱方师妹并加以杀害的真相。
岳凌风不承认,又找不到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清白。
还是孙师伯老道,看在岳思华的情面上,想放岳凌风一条生路,问方师叔昨夜方师妹可是与岳凌风在一起。
方师叔很清楚记得自己睡前女儿一直在家,并没有与岳凌风一起,今晨却一丝不挂死在岳凌风床上有些蹊跷。
但女儿死在岳凌风床上是事实,且他赶到的时候又亲见岳凌风一丝不挂,确有奸杀爱女的嫌疑。
虽此事前后异常矛盾,他还是愿意相信眼中所见,认为岳凌风是奸杀爱女的真凶。
岳凌风又说自己还在孝中,不可能干出此等荒唐事为自己开脱。
他不说还好,一说自己还在孝中,方师叔又拔剑砍来,边砍边骂:“你个畜牲,还知道自己在孝中,知道自己在孝中还干出此等龌龊事。”
“方师弟,稍安勿躁。”陪审的赦师叔听出此事大有问题,及时拔剑上前架开方师叔砍向岳凌风的剑。
“赦师兄,你要管闲事?”方师叔瞪郝师叔一眼。
“师弟,此事千头万绪,你二人口供前后对不上,此事大有问题,还需从长计议以免误杀凌风师侄,有负岳师兄。”郝师叔好言相劝。
“好,既然郝师兄认为方某冤枉姓岳的小畜牲,请师兄解释一下,小畜生怎与我的囡囡赤……同睡一床?”
女儿赤身裸体几个字方师叔说不出口,只说一个赤字便囫囵跳过。
“这……”郝师叔解释不了。
“方师弟,此事疑点甚多,郝师弟所言不错,还需从长计议。”孙师伯也觉得二人供词合不上,尚有疑点不便妄下论断。
“哼!死的不是你们女儿,你们一个个都可以假做好人。”方师叔爱女枉死有屈不能伸,心头恼怒口不择言,把所有师兄弟全给骂了。
“方师叔,师侄也认为此事蹊跷,不如暂时先把岳师兄羁押,待查明真相再行处置,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岂不更好?”
一直旁听未说话的万旭飞也帮岳凌风说话。
“万师弟,谢谢你。”岳凌风没想到自己的直接竞争者,他死后受益最大的万旭飞会为他说话,感动得泪盈双眶。
“好!好!好!你们人多,你们有理。方某今天把话放在这,不拿下岳凌风人头祭奠,我家囡囡绝不入殓下葬,就一直把尸体停在大殿门外。”
方师叔说罢拂袖而去。
“方师弟!”
“方师弟!”
“方师兄!”
其余四老不想因此事与他闹僵,齐声叫他,想把他留下细商如何追查真凶。
他脾气本大,今又痛失爱女怒火攻心火气更大,几位师兄弟的呼唤全当没听见,埋头往前走。
“师兄,怎么办?”方师叔拂袖离开,郝师叔看向孙师伯征求他意见。
自掌门人岳思华死后,孙师伯就成了华山派的主心骨,大凡小事都由他拿主意。
“先把凌风收监,再细细追查。”孙师伯也没有好办法,也不知能不能查出些眉目,但眼下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岳凌风被关进牢中等候发落。
华山派的木牢只能关普通人,根本关不住岳凌风这种高手,要关高手需先锁住琵琶骨。
岳凌风为人坦荡,又是前掌门之子,华山四老格外开恩把他关进牢中并未锁他琵琶骨。
之所以如此,一是相信他为人坦荡不会越狱;二是担心方师妹真是岳凌风所杀,到时要他们手刃前掌门之子,不如卖个空裆让岳凌风逃走,他们便不用为难。
岳凌风坐在牢中的木床上双手抱头,细细回忆昨夜发生之事,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方师妹怎就到了他床上。
而此节又是还他清白的关键,想不明白也必须想,只有回忆起来,才能洗脱奸杀方师妹的嫌疑。
从进入牢中想到天黑,也没回忆起最紧要的细节,这一段细节他并未参与,全然不知又如何回忆得起?
不知不觉已想到天黑,守牢的师弟送来晚饭给他吃,有酒有肉伙食还不错。
他吃饱喝足,接着想,想到三更时分还是毫无头绪,睡意袭来倒头便睡。
“哼!”他刚躺下便听到一声闷啍,像是有人被闷棍打倒,心头一惊,暗想:“难道有人来劫狱不成?”
“不对!不对!牢中只关我一个,谁会来劫狱?”
“嗖嗖嗖!”他正瞎想之时,忽闻暗器破空之声,人从床上翻倒地上,伏在地板上,暗道:“难道不是越狱,是来杀我?”
“噗!”利器扎入木头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敌情不明他不敢乱动,伏在地上静等敌人后着。
等半天,既没听见暗器破空之声,也没听见脚步靠近的声音,不由奇道:“难道来杀我的杀手认为我差到一波暗器都避不开就会毙命,验尸都懒得验就走了?”
想到此,从地上爬起,吹燃火折子寻找射入的暗器,只见牢柱子上插着一支带纸条的寻常飞镖。
摘下飞镖取出纸条,用火折子照亮细看,纸条上写着几个字:“欲知方师妹死亡真相,来云台峰一聚。”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岳凌风大喜,烧掉纸条,一掌劈坏牢门走出去。
功疑双掌,小心翼翼往牢外走,心想若是遇上守牢的师兄弟,只好委屈他们在地上睡一夜。
孰料一路行来并无阻碍,顺利闯出大牢赶往云台峰。
他赶到云台峰,四周漆黑一片,不见人影,正奇怪之时,忽听身后有人在笑:“哈哈!方灵是我奸杀,你来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