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头陀骗学搜魂指,仇恕心忧无陪练
“你们坐过来,听我讲修炼搜魂技的诀窍。”丑头陀手指身前三尺的地面。
秦霄、汪风走到指定位置盘腿坐下,丑头陀突然抬手,出指如风一招仙人指路,在二人胸前膻中穴各点一指。
突遭袭击,二人出于本能想要闪躲,意念刚生还未行动,已然中指。
只觉一股阴寒之气自膻中透体而入,在体内横冲直撞,所过之处自生麻痒之感十分难受,行遍全身之后麻痒之感更甚,像是灵魂被一点点抽离躯体一般。
直难受得躺地上打滚,痛不欲生只求速死。丑头陀右掌成爪虚空一抓,先把秦霄拉来身前,抬起他右脚,脚心向己,然后一指点中他涌泉穴。
真气入体,秦霄难受之感顿消。丑头陀如法炮制,又制住汪风的酥麻。
“好厉害的搜魂指!”恢复过来的秦霄大赞。
“想不想学?”
“想!”恢复过来的汪风抢先回答,他为人阴狠,最喜欢阴毒的武功。
秦霄失了先,也跟着点头表示自己想学。
“搜魂指之要是以阴寒之气摧敌经脉,从而扰敌神志使其失魂,要练搜魂指需先练寒冰气。”
“大师,少林内功正大光明遒劲有力,是至阳至刚的功法,寒冰气听其名应该是至阴至柔的功法,同时修练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功法会不会冲突?”
汪风不无担心,他很想学搜魂指,若搜魂指与他现在所学冲突危及生命,他宁可割爱。
秦霄也有此担心,眼巴巴看着丑头陀,等他回答。
“易筋经、洗髓经也是一刚一柔,仇恕能同时修练,可见刚柔并不冲突,二位若自认不及仇恕,不敢练寒冰气现在就可离开,和尚绝不阻拦。”
丑头陀的寒冰气是阴狠一路,与洗髓经的阴柔大不相同。
若说易筋经、洗髓经是正阳正阴,可以互促互进;他的寒冰气便是邪阴,不但与少林心法冲突还有大害。
他看中秦霄、汪风二人,想让他们为自己办事。
才先利用秦霄想胜仇恕的心理,骗二人学他的搜魂指,再用搜魂指引出寒冰气,骗他们修练寒冰气好加以控制。
这才故意出言相激,半大孩子勇猛有余,理智不足多半会吃激将之计。
他所料不差,秦汪二人年轻气盛,心高气骄,最不服仇恕,也最不想输给仇恕,中他激将之计同意学寒冰气。
丑头陀激二人同意,让他们稍等,自己起身走向空屋侧门,拉开门一闪出门,随手带上消失在门外。
“老大,他这是要干嘛?”
“可能是拿练功用的物件。”
秦霄话音刚落,侧门吱呀一声打开,丑头陀如一缕轻烟飘进屋中,左手提着一湿漉漉的布袋,里面装着冒烟的东西,右手拿一个木盆。
来到二人面前放下木盆,把袋里的东西倒进盆中,同时腾出左手隔空虚抓,把放在墙脚的木桌拉来身前,把木盆置于上面。
盆中已倒入大半盆冰块,急叫秦霄、汪风把手伸入盆中,气沉丹田,手心劳宫穴与冰块相触。
待感觉到寒意侵袭劳宫,便吸气把寒气导入丹田,再由丹田转运至全身经脉,行一大周天再纳回丹田。
如此反复练习,便能练成阴狠的寒冰气,此气练至九重一掌打出,掌风过处空气结冰,若被击实就算是数千度高温的高炉也会被冻成冰块。
秦霄、汪风听说寒冰气有此威力大感兴趣,用功更勤,行功一周天,趁喘息的空档让丑头陀展示一下寒冰气的威力。
丑头陀也不藏私,随手打出一掌,空气中立生寒意,接着便听见噼噼啪啪的声响,低头一看丑头陀掌风掠过的地面落无数碎冰块,已开始融化。
他用寒冰气把空气中的水蒸气强行凝结成冰跌落地上,属实有些骇人听闻。
秦霄、汪风二人目睹寒冰气威力,无不欣羡,练功更加卖力。
此后,二人专心修练寒冰气,没时间去找仇恕麻烦。
一连半月不见秦霄等人使绊,仇恕暗感奇怪,又去少年俗家弟子住处挑衅,晚上依旧不见秦霄等人来报复。
怀疑是自己挑衅不够,又手书一封极尽辱之能的信,亲自交到秦霄手中,离开时还刻意竖小指侮辱。
秦霄装作没看见,等他离开展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秦霄小儿,尔藏头缩尾已半月有余,是怕了小太爷神功厉害吗?
若是害怕,趁早剪掉裆下那话儿,穿上女装做个女人,免丢带卵人之脸。
秦霄小儿,尔之胆小是太爷生平仅见,四肢发达,无一战之勇;头脑简单,少一域之智。
可悲啊!可悲!像你这种一无是处的胆小鬼还活在世上,是要浪费稀缺的粮食乎?
小儿有胆,速来一战,以证尔有卵。
落款知名不惧。
看罢信,秦霄气得七窍生烟,大骂仇恕,并发誓要把仇恕挫骨扬灰。
汪风、周宣、赵成、许山听到骂声,齐围过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把信递给几人传阅,汪风、周宣、赵成、许山看罢信义愤填膺,齐骂仇恕无礼欺人太甚。
周宣、赵成、许山建议晚上伏击仇恕,给他个教训。
汪风把秦霄拉到一边,劝他暂时忍忍,眼下最重要的是练寒冰气,学搜魂指,小成之后再收拾仇恕不迟。
秦霄抵不住寒冰气的诱惑,最终选择暂忍一口气,待神功小成再跟仇恕新账旧账一起算。
入夜,仇恕满怀期待经过那段常被秦霄、汪风、周宣、赵成、许山伏击的路,未遭伏击。
他不死心,安慰自己是秦霄等人记差时间,等一会一定会来,不自觉停下脚步等待期待中的敌人。
等半晌,人还未来,倒等来阵阵夜风,丝丝凉意吹进领口,惊醒还在傻等的他。
他看一眼秦霄等人的来路,黑漆漆一片,不见丝毫动静。把灯笼放一边,伏地贴耳听动静,也不闻脚步声。
站起身,抖落身上沾的尘渣,失落道:“他们没来。”然后迈步赶往药王院。
边赶边想秦霄、汪风、周宣、赵成、许山怎么没来?他们为什么没来?
是不是自己的刺激不够,还是秦霄转性不受激将?
想到秦霄转性不受激将,仇恕惊出一身冷汗,若真如此,今后想骗秦霄带人来揍他,助他修练易筋经、洗髓经将十分困难。
事有变故,仇恕很不开心,无精打采进入药王院,看书也提不起精神。
渡苦大师问他何事烦恼,他推说没事应付过去。
自来药王院学医,他每次都是高高兴兴来,开开心心回,从没像今天一样一脸黯然。
渡苦大师不放心,在他看完书走出药王院,悄悄跟在他身后,直送他进入方丈禅院才放心回去。
仇恕回到禅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他还耿耿于秦霄等人没来伏击。
心头有事,睡眠便不好,这一夜他失眠了,整夜都在想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在想秦霄不受激,他该怎么骗他们来揍自己。
想到天亮也没想明白,早饭也没吃就去打坐练功。
是渡难大师教他在心烦的时候要打坐静心,只有心静下来才能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