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惊这才又坐下。
许清桉边低头吃饭边说:“陪我吃顿饭吧。”
沈惊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夹起菜放入嘴里,“你家的钥匙给我不方便。”
许清桉抬起眸,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着沈惊:“我到底为什么让你搬家,你是装不知道,还是真的不知道?”
沈惊说:“别犟了,你会很累。”
许清桉起身走进屋里,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倒了两杯后坐下。
许清桉说:“我确实挺犟的,有时候我还觉得自己很贱,你都那么说了,我还死乞白咧地追着你不放,我常常骂自己没出息,怎么连个人都忘不了。”
说着她喝了一口酒,“但我问你,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错?”
沈惊放下筷子:“你没错,错的人是我,是我先背叛了我们的约定,是我胆小,躲了这么多年,每天像只蝼蚁一样苟且偷生。”
许清桉愣了一下,把酒杯推到他面前,“错了就该罚,就罚你喝酒吧。”
沈惊点了点头,一口气喝了半杯。
他说:“阿姨她出去了?”
许清桉点头:“她这两天精神状态不错,应该是出去看人下棋了。”
沈惊点了点头,许清桉突然问:“你来看过我妈,却不敢面对我。”
沈惊先是惊讶,随后坦然:“是,看过几次,陪阿姨过了一次生日。”
许清桉说:“是啊,那时候,我在住院,每天眼前都是怪物,浑身都疼,下不了床。”
沈惊听了,又继续喝了一口酒,杯子逐渐见底。
许清桉继续满上。
“其实我知道。”沈惊说。
许清桉有些惊喜:“你来看过我?”
沈惊沉默几秒后摇摇头,目光投射在餐桌一角的糖罐:“你喜欢吃糖啊?”
许清桉盯着那罐糖,回忆汹涌澎湃,许清桉想起什么。
“她叫小柔,糖是她送我的。”她喃喃自语。
回忆中。
那年,许清桉精神状态十分不好,身体会不受控制地抽搐,根本下不了床。
“沈惊,我又梦到你了,来年春天,你来看看看我吧。”许清桉常常在病床上自言自语。
偶尔一次,她瞟到窗边有一颗糖,糖纸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波光粼粼的光。
“吃颗糖吧。”孟晨顺着许清桉的目光,顺手拿到一颗糖。
许清桉目光死死攥着那颗糖:“是谁放到那的?”
孟晨沉思一会说:“哦,是隔壁床的小朋友放的,说是让你吃了开心点。”
正说着话,隔壁床的小孩穿着病号服,拿着风车,跑进来:“姐姐,你在吃糖啊,甜吗?”
许清桉说:“是你放到那的吗?”
小朋友天真地笑了笑:“是啊姐姐,是我哥哥给我带的,他说了,糖放在阳光下晒晒,会更甜,姐姐你觉得有比之前甜吗?”
许清桉把糖放到嘴里,一股甜滋滋的味道冲击着她的味蕾,似乎还冲淡了一些她身体上的疼痛。
许清桉笑了笑:“甜,谢谢你。”
小朋友拿着风车跑到她的病床前:“姐姐你别难过,你看我,我才十岁,我也生病了,吃颗糖就不疼了,以后我的糖都分给你吃。”
许清桉鼻头酸酸的,眼里充斥着泪水,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
回到现实里,许清桉盯着那个糖罐,眼角流下泪。
沈惊说:“那个小女孩,后来怎么样了?”
许清桉看着沈惊摇摇头:“她去世了,不过走的还算安详。”
沈惊抽了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眼泪,许清桉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
“别再丢下我了,我很需要你,任何时候。”许清桉可怜巴巴地盯着沈惊。
沈惊愣了一会,说:“等我检查完身体。”
许清桉抓的力度越来越大:“你不会有事的,别推开我,不管怎么样,让我跟你一起面对。”
许清桉喝了酒,脸愈发红了。
沈惊拉起她,想要搀扶她回到她的屋,可许清桉一点都不听话。
“我要去你家。”许清桉凑在沈惊耳边说。
“去我家干什么?”
许清桉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拽着他就向对门走去,顺便一脚把自己家门锁上。
两人刚进了沈惊家,许清桉一把将沈惊摁在墙上,凑近他的唇。
沈惊急忙控制住她:“许清桉,你喝醉了。”
说完,他搀着许清桉回到房间,把她放在床上,刚要抽出手,许清桉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沈惊注意到许清桉熟透的耳朵,一股莫名的冲动刺激着大脑:“别闹,你喝醉了。”
许清桉撑着身子,轻轻地吻上
他的唇瓣:“你不喜欢我吗?”
沈惊的身体瞬间被一股酥麻感控制,刚才的理智被一个吻冲没了,呼吸声伴随着酒精的刺激,他下意识说:“喜欢,很喜欢。”
许清桉撩人般地摇摇头:“听不清,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冲动下,沈惊说着自己没敢说的话。
许清桉得意地笑了笑,“我就说我很了解你,你看,我没骗你吧。”
沈惊呼吸逐渐急促,许清桉轻轻一揽,沈惊压在许清桉身上,他急忙用手撑起来:“没压到你吧。”
许清桉摇摇头:“压到了,很疼。”
沈惊急忙查看:“哪疼啊,我这么重,压到你哪了?”
许清桉四处乱指一通:“不知道,要不你自己看看?”
沈惊被许清桉撩拨的内心火热:“许清桉,你别太过分,惹急我了,我可忍不住。”
许清桉用手指勾了勾沈惊的喉结:“沈惊,你是不是个男人啊,你是不是不行啊。”
沈惊皱起眉:“这都跟谁学的?”
许清桉指了指沈惊:“阿惊,我真的喜欢你。”
阿——惊
沈惊咽了咽口水:“许清桉,我很了解我的身体状况,检查结果也许不太好,我的债已经还清了,你给我的二十万,我没用,另外我自己卡里有三十万存款,跟你没法比,更甚者,我随时都可能失业,你想清楚了吗?”
“你现在喝醉了,是酒精刺激了你,你清醒后,还会这么想吗?”
许清桉坚定地说:“我想清楚了,如果你生病,我就陪你治病,我名下有三套房,有一些存款,我不介意包养你,我只要你的真心。”
“我不求相守,一瞬间就可以。”
沈惊听了点点头,随后伏低身子,轻轻咬住许清桉熟透的耳朵,阵阵酥麻快感刺激着许清桉的大脑。
随后沈惊放肆地吻上去,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许清桉被沈惊控制的死死的,无法抗拒。
以下晋江不让写。
第二天早晨,许清桉从熟睡中醒过来,身边没了别人,她穿了睡衣走出房间。
桌上有一大兜食材,许清桉翻腾了几下:“沈惊,你买的?”
沈惊在厨房里回应:“嗯,一会吃完饭你拿回家,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了,阿姨。”
许清桉说:“我妈会买的。”
沈惊突然意识到什么,扒开厨房的门,探出脑袋:“对啊,阿姨在家,你怎么会吃不上饭,吃外卖呢?”
许清桉听了得意地看着沈惊,甜甜笑了笑:“谁让你这么傻,我说什么都信,我妈每天都做饭,昨天正好冰箱食材吃完了而已。”
沈惊看了看自己:“奸商。”
许清桉宠溺地看着沈惊:“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小媳妇。”
沈惊无语地看着许清桉,随后继续做饭。
许清桉走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中脖子上几个红印显眼无比。
她摸了摸,随后赶紧拿出遮瑕,点涂在印子上:“还好能遮住。”
接着,她一边刷牙,一边傻呵呵地笑出声:“就没有我拿不下的人,沈惊,你不是很能耐吗?不还是被我收服了。”
说着她突发灵感:“这可以写里啊,就叫嘴硬老公的收服日记。”
这该死的职业素养。
说起许清桉的职业,她在业内出了名的硬骨头,处事圆滑,有手段。
而她的姿色也常常被人讨论,有人说她是业内最风情的作者,十分矛盾。
可在她眼里,女性作者并没有被规定应该是什么样的,做自己就是最正确的,风情也好,素雅也好,不一样但都值得尊重。
有的人签约了公司,专心创作,而她直接接手,商务和写作两手抓。
说起作者,多数人会觉得这个人应该有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穿着打扮应该素雅,偏偏她,穿衣十分抢眼,衣柜里多以亮色为主,烫着卷发,看起来风情万种。
每每宴会酒局,她总能在男人堆里博出利益,在创作上,她坚持自己的原则,绝不退让,是合作方眼里的“硬骨头”。
骨头自然越硬,越有风味,近年来,她的盛极一时,合作方变着法地找她合作。
刘国全算是那个最狡猾的,连许清桉都差点被他下套。
说起刘国全,刘万里放在业内,就是毒瘤,在业外,就是隐患。
这次跟他撕破脸,怕是项目不好继续进行了。
许清桉想过,推迟漫画改编的时间,避避风头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