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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第一个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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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忆汝最近变得沉默了,自从爸妈带她去箍了牙齿,小姑娘回来接连着一个星期都是吃软食。

    家里人跟她说什么,她都回答“嗯、哦、好、行的。”

    赵茵茵给女儿的头发别到耳后,她担心的问是不是牙齿痛,陈忆汝摇摇头,不怎么疼。

    她依旧每天细心的照料着客厅落地窗前的几盆植物,陈子亦也发现了女儿的异常,他摸着她软软的发丝,“汝汝,怎么了?”

    陈忆汝嘴巴一瘪,说话也带有口齿不清的感觉。

    她说:“爸爸,你会不会叫我小钢牙?”

    陈子亦:“不会。”

    他第一反应是恒恒,是不是小儿子给女儿取了绰号。

    陈忆汝告诉爸爸,“陈忆恒喊她钢牙姐。”

    “爸爸现在就去说他!”真是太过分了,陈忆恒是从小都混到大的。

    彼时的陈忆恒正跟大哥在房间里打游戏,陈子亦在外边很不客气的敲门,“过来开门!”

    他麻溜的摘下耳机挂脖子上,双手撑在坐垫上起身跑去开门。

    “来啦来啦。”

    陈忆恒还未把门完全打开就开始喊人,“爸爸,您怎么上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

    陈子亦看着门口的小儿子,他问:“你管姐姐叫什么啊?”

    “钢牙姐啊。”

    陈忆恒思索,箍着牙齿+他二姐=钢牙姐。他说:“爸爸,我给您解释解释。”

    一分钟后,陈子亦想在他脑壳上一巴掌拍过去。

    他提醒:“以后不许再喊了,汝汝很计较这些绰号的。”

    陈忆恒:“明白。”

    “可是爸爸大哥也喊姐姐钢牙妹。”

    陈子亦转过身来,“你告诉他,要是再喊钢牙妹,下学期每周的零花钱减半。”

    陈忆恒:“好嘞爸爸。”

    陈先生看着小儿子,他说:“别嘚瑟,你也是同样儿对待。”

    他撇嘴关上房门,陈忆深也摘下耳机,不玩儿了,回去睡觉。

    “大哥,有件事儿爸爸要我转告你一声儿?”

    “什么啊?”

    “你要是再喊陈忆汝钢牙妹,爸爸说下学期把你每周零花钱减半。”

    “我说陈忆恒,是你先喊的,不许推我身上啊?”

    陈忆恒不乐意了,他也学着深深的语气,“大哥,你不许赖账,你也喊过钢牙妹。”

    虽说是私底下开玩笑的,不过就是这么不巧,给陈忆汝听了去。陈忆深当即就给蒙混过去,利索的闪人。陈忆恒看着面前不爽的二姐,他嘴瓢跟着大哥就来了句:钢牙姐。

    陈忆汝特讨厌这两人,一个嘴瓢,另一个毒舌。偏偏她那两天刚箍完牙齿回家,张口就疼,每天只能喝粥和吃面条。

    她既没力气也没食欲再跟他们争论了。

    陈忆深最近带了新的一盆植物回来,说是朋友送的,他给拿到卧室里搁书桌上。

    他假期开始就跟朋友约好了出去旅游,在旅途中还不忘给妈妈打电话回来,帮忙给他卧室书桌上的花浇下水。

    “嗯,包你妈妈身上,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着的。”

    陈忆深看着视频那端的赵茵茵,他凑在镜头面前隔空亲了一口,“谢谢老妈。”

    赵女士:“不用谢。另外,“老”字儿给我去掉。”

    “好嘞妈妈。”

    视频结束前,老于误闯入镜头里,他看了眼儿后就立刻喊人:

    “阿姨好!”

    赵茵茵:“你好啊。”

    另外两人闻声儿也挤过来看着镜头,“阿姨好!”

    “你们好。”

    陈忆深很快被挤了出去,他一脸无奈的眼儿瞅着前边的三人,真是三株墙头草。

    接下来三人七嘴八舌的跟赵茵茵聊起来,丝毫不管陈忆深被他们挤到了最外边。

    于诗鸣:“阿姨您还不知道吧,陈医生上课说小话、睡觉被老师逮了好几回。”

    赵茵茵!!

    好几回?可是深深明明告诉她只有一回的。

    大鹏赶紧接腔,他说:“阿姨,陈医生骗您,好几回呢。”

    赵茵茵果然在电话那头大喊儿子的名字,杨季把镜头对准他们身后的陈医生。

    “赵阿姨叫你呢。”

    陈忆深:“”

    他又不聋。

    赵女士生气的看着儿子,她最讨厌说谎了。

    陈忆深赶紧开口道歉堵住妈妈的嘴,他说:“妈,您别生气。我这是是善意的谎言。”

    “我没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赵女士静静的看着那头的儿子,她说:接着编啊,怎么不编了?

    “被老妈识破,编不下去了。”

    陈忆深劈头盖脸的被赵茵茵骂了一顿。她一个教育工作者,教出了一个上课爱睡觉说小话的儿子对于陈忆深的老师,她很是能感同身受。

    “嗯。”

    “妈,我知道了。”

    “好,下不为例。”

    “妈妈再见。”

    然后是齐刷刷的三个声音:“阿姨再见。”

    赵茵茵结束通话,儿子这群好朋友性格真活泼,跟她的小儿子有的一拼。

    陈忆深一把夺过手机塞口袋里,他说:“以一敌三啊?”

    于诗鸣:“然后呢?”

    “不划算,我揍不过你们。”

    “哈哈哈~”

    张齐鹏上前来搂住兄弟,“赵阿姨对你很严格吗?”

    陈忆深:“不严,但是我挺怕我妈的。”

    杨季转过身来,“那弟弟妹妹呢?”

    “他们啊,我妹妹还好,就我弟”陈忆深突然就想笑,陈忆恒那家伙又菜又爱玩儿,在家里老是搞破坏,爸妈双双揍过他。

    “我弟也还好。”

    晚上夜游苗寨之后,陈忆深回到酒店洗了澡就睡觉。

    刚才张齐鹏眼睛长脑壳背后去了,搂着他跟迎面走来的两个女生撞一起。前者撞到了下巴,后者撞的鼻子出血。

    “抱歉抱歉。”张齐鹏赶紧的拉开腰间的挂包把纸巾递给面前的两个女生。

    陈忆深捂着自己的下巴,他咬到了一点儿舌头,疼死了。

    “对不起。”

    他看着对面的两女生道歉,声音嗡嗡的,真的是下巴疼呀。

    对方显然也是处于愣怔中,她们接过张齐鹏递来的纸巾擦拭着鼻间。

    其中一个摆摆手,“没事儿,我们也是只顾着说话了。”

    待人走后,于诗鸣拍拍张齐鹏的肩膀,他玩笑说道:“大鹏,该戴副眼镜了。”

    “我视力好着呢。”

    大鹏看着离他而去的陈忆深,他急忙追上去:“走那么快干嘛?”

    陈忆深没好气的说:“不然呢?等着你眼瞎再拉我去撞人家?”

    “我那是失误。”

    陈忆深没回,他把杨季推过来和张齐鹏一排,自己退后去找于诗鸣。

    “老杨,你先顶着。”

    杨季甩锅给于诗鸣:“老于,你过来。”

    “不来。”他又不傻,跟大鹏在一块儿,状况百出的。

    他瞧着一旁的陈忆深,“干嘛捂着腮帮子,牙齿疼吗?”

    听见于诗鸣这话,前方的杨季和大鹏也回过头来看着陈忆深。

    “我也中招了。”

    陈忆深拿下手,大鹏拉开拉链把纸巾丢给他,怎么他都给撞出鼻血了。

    张齐鹏:“娇贵,跟我老姐养的花似的,经常蔫了。”

    “你还好意思说!”陈忆深用纸巾捂住鼻子,他就说前一秒嗅到了腥味儿。还真是,被撞出鼻血了。

    于诗鸣:“大鹏你就得了吧,我妈仙人掌都能给养死。”

    经此一遭,陈忆深早早的回酒店休息。大鹏原是和他一间屋子,不过为表歉意跟于诗鸣换了床位,今晚上跟杨季一间屋睡,让陈忆深好好休息。

    他刚熄灯躺下就坐起身来,拉开一侧的壁灯,陈忆深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捞过来。

    他突然想起来个事情。

    赵女士养秃过家里的绿植,陈先生更厉害,多肉终结者。还好他选了妈妈给他代为照料,可是——

    陈忆深暗暗发愁,妈妈别给他养秃了,国庆那时候种下的,也就这几日要开花了。

    要是秃掉了,着实可惜。

    杨季循着灯光翻身过来,“陈医生,你干嘛呢?”

    陈忆深看着隔壁床的那人,他说:“我啊,在想念我的花。”

    赵茵茵隔天就带着女儿来给儿子浇花,她轻轻的用手碰了碰紫色的花苞,这花她还没见过。

    陈忆汝看着妈妈给大哥的花浇水,量够了她就及时叫停。

    “够了?”

    赵茵茵握住手里的小喷壶,她感觉都没有浇透。“真的够了吗?汝汝。”

    “妈妈,真的够了。”

    她抽了纸巾给刚才不小心浇水时滴落在一旁水珠擦去,最后拉开大哥阳台的纱幔,打开了一扇窗户通风。

    赵茵茵在一边看着女儿有条不紊的打理,汝汝更适合养植物。毫不夸张的说,她跟陈先生真的是植物脱发死绝的终结者。

    陈忆深赶回家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飞奔上楼去查看他的紫罗兰。

    还好,那盆花还在他的书桌上。

    既没脱发,也没蔫了。

    他走了十天左右,临走之前的几个花苞眼儿下全开放了。

    赵茵茵瞧着下楼的某人,她说:“怎么?怕你妈把那紫罗兰给吃了不成。”

    “怎么会。”

    陈忆深三步并两步走,他来到赵茵茵身侧抬手揽住她,“妈妈,我给您带了礼物回来。”

    一说礼物,母女俩眼睛里都放光。

    赵茵茵已经开始在期待了,陈忆汝看着陈忆深不高兴的问:“大哥,你就只给妈妈带吗?”

    她可是不负嘱托,帮他照顾了好几天的花。

    陈忆深:“不不不,汝汝、恒恒还有爸爸都带了。”

    当然了,他还带了另外一个朋友的礼物回来,就当是回礼,谢谢她送来的紫罗兰。

    他很喜欢。

    临近年关,陈子亦突然发现赵茵茵这人又开始整活了。

    就比如,称呼。

    赵女士很严肃的告诉大家,以后请称呼她为赵老师,她眼眸看向陈子亦,笑的鸡贼,“喊赵姐也行。”

    陈先生第一个响应她,他笑着回:“知道了,赵老师。”

    只是,赵老师给陈忆恒辅导寒假作业,她真是想说两字儿:造孽。

    头都搞大了一倍不止。

    赵茵茵看着满资料的大叉叉,她严重怀疑陈忆恒是故意的。

    她气的胸口急剧起伏,最后还是手动给自己一个笑脸:忍住,忍住!不能生气,一定不能生气。

    恒恒握着笔头,心思早就飞去窗外了。

    “用心做,不许开小差。”

    赵茵茵严厉的呵斥他,她起身走过去把纱帘拉上。这回看他还怎么看?这窗户外边不都是百年不变的景象吗?有什么好看的,她想不明白。

    陈忆恒百无聊赖的放下手中的笔,他举手:“妈妈,我想请假休息。”

    “嗯,十五分钟休息时间。”

    母子俩趴在窗户的围栏上,她问:“你刚才看啥呢?”

    陈忆恒:“看邻居家的屋檐。”

    赵茵茵:“从小看到大还不腻呀?”

    陈忆恒:“可是赵老师,我不想看题,更不想做作业。”

    “所以我宁愿看窗户外边。”

    赵茵茵语塞,这是什么道理。看邻居家的屋檐就不无聊了?

    她看着身旁的儿子,“既然不想学干嘛不跟妈妈说清楚?”她又不是什么母老虎,至于这么怕她吗?

    不想学就不想学,她一向主张劳逸结合,玩儿够了再学也是不错的选择,效率杠杠的。

    陈忆恒:“我怕妈妈会骂我。”

    赵茵茵:“不会。”她开始给儿子洗脑:“恒恒,妈妈很温柔的不是?”

    “那妈妈,我想打游戏,你陪我玩儿好不好?”

    “好玩儿吗?”

    她傻眼儿了,可是说出去的话不能反悔,所以赵女士现在强装温柔母亲之态。

    陈忆恒:“超级好玩儿!”

    “妈妈,你跟我来。”

    赵茵茵任由儿子牵着她的手来到游戏机面前坐下,陈忆恒开机后就像个小老师一般给她讲解着玩儿法。

    汝汝今天跟爸爸出去,她一进屋就朝着楼上喊人。

    “赵姐,你在吗?”

    “赵姐,快下来吃东西。”

    有山楂锅盔、冰淇淋泡芙、还有烤鸭,爸爸特意给妈妈买了炖银耳。

    两三分钟后,赵姐没下来,陈忆恒倒是跑下楼来了。

    陈子亦问他:“你赵老师呢?”

    “爸爸,赵老师困了,说让我们别打扰她睡觉。”

    赵茵茵和衣躺在床上,随意拉起被子就睡了过去,陪儿子打了好久的游戏,眼睛看屏幕都看的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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