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风波平息
秋阳腾出了海面,大海以绵延群山撒布耀眼的金光,在扎瓦赫里眼中恍如金币斑驳亮光。
他十分庆幸几次遇险无咎,所谓狡兔三窟,他虽然呆在这号称国际金融都市时间不长,无论是繁华的油尖旺地,还是新界、西贡、元朗、沙田几地都有他藏身落脚点。
是日,他从山脚下楼层的狭窄房间走出,背后就是新界六百多米高的山峰,两座峰形成一条很长的孤线,故称马鞍山。他跨过梅子林路,坐上出租车,稳稳当当去寻找银行,那才是他真正存金保险库。
按照总资产衡量,永亨银行仅是香港大银行的名列八、九,其创建历史百多年,是一家多元化的全球旅游、财务及网络服务公司,也是全球最大的旅行管理公司。扎瓦赫里所携带的那笔过亿美金就存放沙田银行里,他需要提取远离了外地了,知道每天危险就在身边,随时都因为金钱而引发轩然风险,提心吊胆的日子希望快快度过。
大清早,银行就有十几个老人顾客排队,刮了胡子的扎瓦赫里西装革履,咋眼与本地人无异,他自恃身份特殊,没有排队,迈步走往vip。
室门前沙发上,他瞥见有个架着二郎腿的青年,闻声将手中看着报纸放下,两腮边长长黑发鬓因为微笑抖动:“早上好,扎瓦赫里先生!”
“班囯雄是你!”扎瓦赫里失声叫道,惊讶的张开嘴合拢不了,“怎么你会在这里?”
他只见熟悉脸孔,没有发现窗外大树上,有只鹩哥在站立。
扎瓦赫里见班囯雄一人,手中没有武器,二话不说转头跑回大厅,不料与迎面而至的人碰个满怀,他就是冉晟晖!
“咳咳,到处找你们啊,好抱歉!”扎瓦赫里猴脸猫眼的说变就变,“这正好划笔劳务费答谢你们!”
“这回真心实意?”冉晟晖绕手背后,脸上似笑非笑,“就凭昨天救危解困,晚上险闯港口货轮,教训了你仇家m国佬,你觉得值不值得?”
“啊,港口货轮的烟火,原是你们的行动?”扎瓦赫里惊讶不已,他晨早看了电视新闻心有怀疑,经冉晟晖一说,大为震惊,“打得好,如弄沉他们的船更好。”
聊谈之时,忽然大厅闯进五条蒙脸歹徒,连发冲几枪,呯然打碎分布在四周几个摄像器,变异的怪口音狂呼喊:“打劫!统统趴下莫乱动!”
一个粗壮的劫匪,用枪托凶狠击晕了保安,另外一个举枪喝令着并非排队的冉晟晖与扎瓦赫里走回厅中,一个大块头冲进vip室,将里边两个职员以及顾客押了出了,班囯雄也在其中!
“打个喷嚏吓死虎,赶巧啊!”班囯雄无奈苦笑,瞪着扎瓦赫里骂道,“都是你衰鬼……”
“别交谈!”大快头劫匪狠狠推了班囯雄一把。
两劫匪在银行内疯狂的的席卷现金,大口编织袋装的胡乱塞满钞票。
此时,附近两辆巡警摩托车赶到,举枪的警察以摩托为掩体,吆喝劫匪投降。其后的警笛鸣响。远处闪烁着红蓝警灯,警方行动特快,劫匪眼看逃命机会不大,一不做二不休要将银行的电动卷帘门降落,逼着银行业务经理拉下百叶窗,以银行为阵地,以人质威胁警方。
一名中年矮子顾客,眼看电动卷闸下落,奋不顾身往外跑,“嘭”声被劫匪开了一枪打中背后,扑倒门口,让卷闸剩下半人高空间。
劫匪往巡警打了两枪,大声威胁:“后退,不后退就再杀人质!”
巡警只有呼喝,不敢往银行了开枪。
大块头劫匪押着班囯雄走出中厅,正是门前动乱,冉晟晖趁其面孔朝外的刹间分神,欺身扑近揽着他腰,扭着其执枪右手,拨向正面虎视眈眈的歹徒,“乒乒”两声枪响,正面劫匪与大块头同时各被对方的枪打中胸膛,而劫匪身有避弹衣,一下子都没有倒下,大块头的枪已经飞快转在冉晟晖手上,继续开一枪,掀开了他正面劫匪天灵盖!
大厅中一遍惊呼,门口粗壮的劫匪张嘴怒骂了,转枪向冉晟晖勾火,冉晟晖依然推着大块头为掩体,中弹的是大块头,而冉晟晖反击一弹将凶狠的劫匪手中枪击落,接着又是一枪打中他的大腿,他依着卷闸旁缓缓倒地。
说时迟那时快,蹲在钱柜一个胖子劫匪满怀愤恨,悄然将子弹上膛的长枪对准冉晟晖侧背开火,冉晟晖侧身撞开身前的扎瓦赫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发两枪,两颗子弹头电火之间相碰,第二枚子弹射入了胖个劫匪的眼睛,当堂爆头,血浆飞溅!
大门前三名巡警迅速冲进来,顿时形势改观,塞满袋的钱散落地满,最后的劫匪举手投降。
……
数天后,香港国际机场中,离境的扎瓦赫里和送行的冉晟晖、班囯雄告别。
“金字塔是垒成的,友谊是血火炼就的。”他紧握着冉晟晖语调感激地说,“我
们种下的友谊种子将会长成参天大树!”
“好了,再次感谢你的美意馈金!”冉晟晖随后一笑,“有缘再见,祝一路顺风!”
当班囯雄与他握手时,黑眸闪烁着一丝促狭的笑意,毕竟袋兜有扎瓦赫里心甘情愿转账七位数的钱卡,如何分享,暗成一桩心事。
少倾,凝望着轰鸣升空的客机,班囯雄对冉晟晖长长喟叹:“这几天如梦一场,扎瓦赫里家伙小气鬼……”
冉晟晖莞尔一笑:“算啦,莫捡到金娃找它妈,贪心不足!”
“不是捡,是刀尖上翻筋斗,玩命得来的!”班囯雄涨红着脸分辨,“特别是你,临危不惧宁可自己中枪也护着他家伙,保他不伤皮毛,使他重新审视金钱价值观,肯捐出巨款尾数……”
“都过去了。”冉晟晖打断他的话语:“钱别忘分一份给你哥哥!”
“当然,他浪迹别国一段日子去,处理他丈人境外商务不缺钱。”班囯雄唠唠叨叨,从班昂金与蒙妮莎,八卦地扯到冉晟晖和易俪莉的事情上,而冉晟晖想到的是宫慈霭,她来电话聊了多次,他归心欲飞了。
稍后,机场另一航班登机,是乔装情侣的班昂金与蒙妮莎,他俩各提行李。蒙妮莎的箱子里少不了文件、单据,甚至有大国人物社交会晤照片,那都是扎瓦赫里提供的。
而班昂金易容,面目全非,他十分费劲甩掉上司的盯梢,心知涉及多次枪战不可再呆警察岗位,随蒙妮莎出镜,一走了之,至于日后再发生什么故事,拭目以待了。
冉晟晖与班囯雄离开机场的路途上,分别先后接到了电话。率先是冉晟晖接到的是易律盛的询问,语气带着催促,班囯雄接到的是欧阳广奕的电话,嗓门特大,身边的冉晟晖也听出什么回事。
开车的班囯雄偏偏头说:“看来,欧阳家府发生的烦琐事情还需要借助冉博士神力呵!”
“别捧杀我了。什么神力啊?”冉晟晖自嘲道。
“哎呦,就说功夫你简直比金庸笔下的郭靖还厉害,假如具备有你一点身手,了不起了!”班囯雄满脸崇拜神色,“对了,恳请收下我做个徒弟吧?”
“实不相瞒,我原先跟你差不多。”冉晟晖不得已说,“奇怪的是来香港这段日子,似乎吃海洋咸水般,力气忽然变大了,从来没有玩过开枪的莫名其妙打得响,你想学功夫找易勇师兄好了……”
“什么,跟随易律盛董事长身后的易勇,他是你师兄?”班囯雄惊异的瞪眼怪叫道,“你忽悠我吧?”
冉晟晖自觉不可原本的实话实说,唯有牵及别的话题岔开, 一路说说笑笑发来到元朗的欧阳别墅庄园。
远离都市中心的庄园难得的占地宽阔,青砖绿瓦围墙,绿树婆娑,朱漆大门楣嵌着红框金丝楠木匾额,龙飞凤舞地题着“欧阳府邸”金字。
恭候门旁的欧阳广奕,飞快地为冉晟晖打开车门,客气的迎接他入去。
踏入庭院,大株桂花老树开花灿烂,扑鼻清香,周围还有海棠花牡丹等花卉,虽然不是花期,却组合了“玉堂富贵”好寓意。
大堂厅前的巷道走廊,一行服饰各异的十六七人 分开左右两列排站,乍一看以为迎客,其实都是低垂头耷脑,显然受责样子,只为客人要入大厅堂才一列分开两排而已。
冉晟晖踏上三级台阶,大堂中央八骏图下坐着铁青脸孔的老欧阳,听着旁坐的易律盛劝说,易俪莉亲热起身拉他坐下:“阿晖,回来了!”
欧阳广奕替他捧过一杯香茶,苦笑说:“女佣都罚站在下边了,唯有我亲自奉茗了!”
“究竟发生什么大事?”冉晟晖心中对老欧阳在董事会上的发言不满记怀,故意明知故问,“这是唱的三堂会审大戏?”
欧阳广奕尴尬答道:“说大不大,说小非小……”
原来老欧阳张罗明天六十六大寿宴席,预先邀请易律盛他们过来,让他观赏其传家宝贝,一对蟠龙玉镯。该玉镯天然罕见,洁白内翡翠如一道青龙若隐若现,栩栩如生,若果置水中,满盆生色,那翡翠龙恍若游动,呼之欲出,盆中冷水可以渐渐稍暖,据说喝之还可以治疗奇难杂症。
当老欧阳亲自小心翼翼取出玉镯锦盒,让易律盛几人观看良久,正当张罗取水置放表演时候,不知道何故,两只玉镯,居然一只不翼而飞……
老欧阳怒无可遏,喝令凡是路过、出现过厅堂的佣人、家丁统统集中厅堂受审,甚至连贵客的易律盛以及易俪莉、易勇、易奇几人也难消嫌疑。
“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出现如此怪事?”冉晟晖听罢,问欧阳广奕,“玉镯失踪已经多少时间?”
欧阳广奕瞄瞄手上劳力士表:“应该差点两小时了!”
“哦,他们在罚站起码个半钟了?”指指下面重新排列一字的人群,调侃口吻说,“莫非这里有一个手段比我还快捷的高人?”
“幸亏你不在场!”易俪莉忍住没有说出后话,讥笑搭讪道,“快帮找它出来,要不我们有很为难的!”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刚才一直负责审问检查的副管家欧阳铃,急于表现,指着列队班人发着狠话,“往日老爷对大家不薄,谁的良心被狗叼了,再顽冥不化,一旦被神探查出来,绝不宽饶了!”
冉晟晖瞥了一眼这体态妖娆,高胸翘臀的女人,他乐呵呵一笑,“谁是神探了?你都搜了审了,没有一点结果?”
“就是等你神探来嘛!” 欧阳铃撇了撇嘴,对着默然无言的老欧阳说,“老爷,是不是让……”
“冉博士,老夫欧阳玱求助了!”已经站了起来的老欧阳对冉晟晖拱看拱手,“据董事长说你能测会算,天文地理无所不通,你如有神奇功力当堂抓贼,我收回董事会上诳语,立马巨资投入你的研究室!”
“欧阳先生言重了!”冉晟晖回礼答道,“一码归一码,也因为研究虫洞之过,上苍赋予神奇能耐,说不定真逮到这只老鼠!”
“你测过卦心中有数了?” 易俪莉迫不及待问道。
“除了算卦,还有件法宝哇!”冉晟晖笑模悠悠,“它的灵性,有你训练的功劳!”
易俪莉困惑未解,冉晟晖不容她发言,装模作样语气平淡说:“诸位,为了公平起见,请全部抬起头睇着我,逐个自我介绍姓名,职务!”
所有人都都有些惶恐抬起了头,欧阳铃叉手在腰,正要狐藉虎威说话,冉晟晖白了她一眼:“这女士,请你也入列,从你领先介绍自己!”
“我、我欧阳铃,欧阳府邸的管家!”她十分不服气的瞟了瞟台阶上冉晟晖,却不甘愿与众人为列,仅仅退了半步。
“是代理管家。”欧阳广奕向冉晟晖低声补充一句,“老管家病了的,他女儿代理。”
冉晟晖颔首,跟着的人有的战战兢兢介绍是厨子,有的说是保镖,有的说是修理花草的园丁。
冉晟晖一扬手:“事情与你们无关,该干什么去干什么,别站得太辛苦了!”
众人一时又惊又喜,面面相觑,却不敢马上走开。
欧阳玱与欧阳广奕也莫名其妙,犹看冉晟晖玩儿戏。
欧阳铃看到主人脸色,立刻抗议:“哪有这样审查的吗?你算哪路神探?”
“秋后蝉鸣,声嘶力竭。”冉晟晖瞪了他一眼,对欧阳玱父子道:“放心好了,鼠贼跑不了的!”
这时,冉晟晖打了个响指,又是一声唿哨:“乌飞飞,过来开工!”
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桂花树枝上一只鹩哥,呼的飞到冉晟晖肩头上。
大伙奇怪之际,冉晟晖向拿锦盒不敢离手的欧阳玱说:“有劳老先生开开盒子,让我的神鸟看看!”
欧阳玱在无限惊讶中,掀开锦绣盒子,鹩哥飞近了过去 ,忽而划弧,兜圈在欧阳铃头上盘旋!
“果然贼喊捉贼!”冉晟晖哈哈大笑,一步上前扭住欧阳铃,“玉镯就在她身上!”
“荒谬,莫冤枉好人!”欧阳铃扭动身姿呼喊着。
“还愣什么?帮手搜她啊!”冉晟晖冲着易俪莉喊道!
易俪莉疾步走下台阶,从欧阳铃顺领口往高胸里一掏,果然抓出一只晶莹剔透的蟠龙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