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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除恶务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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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力德的果蔬山庄,为了欢迎贵客易律盛的午餐很丰盛,宰了鸡鸭还有半片腌製野生猪腊肉,蔬菜自然农场新鲜采摘,可是各怀心事的吃不出什么喜庆气氛。

    李孝与覃蔓洁,两人半天依偎在米兰树丛的青石櫈上促膝谈心,覃蔓贞去叫,也驻步那里陪聊好一阵子,回来眼红红的。

    开餐食了一半,男女两人姗姗来迟,李考欲哭无泪的面孔对易律盛叠声抱歉,而覃蔓洁眼睛如兔子红红的,显然流泪痕迹未干。

    “李孝,好事多磨的!”易律盛回应着他说,“看来你们麻烦事情非一朝一夕可解决,不如放年假吧,我亲自给公司的梁经理那边说说,你把握几天时间,能排除困难最好,需要资金支援帮助可向我提出!”

    “感激董事长关心体贴。”李孝眼睛翳湿,他说心中有数处理,同时对向力德夫妻说,覃蔓洁的过去一切都说了,他表态初心不改,即使前路铺满荆棘也勇于面对。

    “好,相聚缘分,这餐就算你倆订婚酒,拿柜里的十年茅台出来!”向力德朝覃蔓贞挥挥手,转对易律盛说,“难得董事长大人大量,小民敬三杯聊表感谢!”

    “我也替你的事业高兴,预祝你们都有个好结局!”易律盛唯有凑高兴,俗语说清官难审家庭事,他只猜测却不明原委,感情姻缘终究当事人自己掌控。

    这时,易莉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自拿主意说:“我就在新界火龙果山庄,你现在开车过来接,今晚请你吃佛跳墙!”

    “是谁?是冉晟晖他……”

    “你牵挂他,他没有你心呀!”易俪莉不悦怼句父亲,“还是司马慧敏够朋友,现在开车出发来接!”

    接着她以大姐姐神态,拍拍李孝后背:“男人一心一意的好,我们支持你,巧合有车回酒店,你在山清水秀地方多陪心上人,祝大家抛开烦水,开心幸福!”

    “十分感谢你们的光临!”向力德与覃蔓洁姐妹举杯附和。

    几人的茅台酒碰杯在一块。

    向力德与覃蔓贞、覃蔓洁心头的刺没有拔掉一天都不可安宁。

    那根刺就是一个刑满释放,五十出头的骆癸贵。

    当年副镇长的骆癸贵,小小的职位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特区经济发展,集体所有的土地被有偿征用,他借此机会倒行逆施,欺上瞒下,不但克扣征地农民的经济补偿,还徇私舞弊 ,索贿行贿。群众告发上纪委,东窗事发,调查组进行调查立案,移交检察院,最后被法院被判处七年徒刑。

    服刑期间,对于前来反腐调查,有检举相关重大犯罪活动的表现,县长乃至副市长的几条蛀虫,相继落入法网,算他立功故而减刑,提前释放。

    恢复了自由,他临市k镇找以前交情的朋友谋求出路。起初,别说没有人愿意帮他一把,有人怜悯,收留了他做起土产批发生意。

    结果三、四个月的时间,生意没有成一宗,却欠不少债,只剩下一叠派不出去的什么“总经理”名片。

    公司的员工没谁看他上眼,一心想取而代之者献计,用“以毒攻毒”招数,名正言顺赶走他。

    那日下班,骆癸贵想找人吃饭口袋囊涩,当年前呼后拥的日子远逝了,资金令他心烦意乱,在办公室里开了瓶廉价米酒解闷,负责搞卫生的女员工按时前来搞清洁。

    “骆老板,怎么还没有下班?”女工少了以前毕恭毕敬,随便招呼声,就开始收拾。

    骆癸贵近日久无沾色,见皮肤白净的半老女工亦色心萌发,摇唇鼓舌的挑逗,说话之间,女工也不经意的弹姿弄首,紧身的胸衣掀扯起一截白皙。

    骆癸贵心头一颠,认为有机会,亲热笼络她,他放肆搂过去,拉进怀里,说加薪发奖,言辞温情脉脉。

    “不嫌人老珠黄啊?”女员工邪笑着,并不强烈抵抗。

    骆癸贵放浪形骸,她半推半就的咭咭乱笑;“去洗手间洗洗……”

    这更惹得他性起,野蛮地搂她,杀鸡褪毛般剥衣,他迫不及待之时,女员工竟然大喊大叫起来:“救命,qj……”

    骆癸贵愣了愣,举手狠抽她一个耳光:“你究竟……”

    “咔嚓”、“咔嚓”几张手机拍个不停,骆癸贵才发现公司不知什么时候窜出几不认识的汉子,有人揪住他大骂:“监蹲就是监蹲,上派出所去!”

    这样,骆癸贵迫于无奈认怂,被公司辞退。

    没人惹他一段时间,他厚着脸皮去拜访邻县的信用社罗主任。那罗主任躲避不及,只好礼节应酬,请他吃顿饭。

    “老骆,不是我不帮你呀!”罗主任一听到贷款就封死门路,“今非昔比,没资产抵押想银行贷款,不可能的了,在信用社借几个小钱也难过上青天啦!”

    骆癸贵心头骂娘:往日我说东你妈的敢说西,吃喝玩乐没少你一份,如今就是见死不救。

    不过,罗主任还是一言拨亮他心里的灯:“你呀,怎么不从以前条女友身上打打主意?据说广西靓妹混得很不错,她,她叫覃什么洁……”

    “覃蔓洁?”骆癸贵心底又暗骂:混蛋这么多年还对我那个小情人没死心,你也惦那尤物!

    骆癸贵改不了跳蚤本性子,见肉就叮,笑着讨教,“罗主任别挖苦老哥了,那小东西不是早溜回广西了?我跑去广西要她借钱?”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罗主任眯着小眼珠津津乐道,“如今她就镇旅游公司,那天见她真的比貂婵还迷人,连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也迷得黏糊糊的……”

    一顿饭几杯酒吃出一条生路,骆癸贵抢着结账。

    那天斜阳夕照,林荫道上一半青绿一半金黄。旅游公司旁边路树底下,骆癸贵守株待兔。

    覃蔓洁一边走着一边通着电话,忽然见一辆摩托车直逼近身,她警觉地拐过头来。

    “真的不识我了?”没戴头盔的骆癸贵一脚支地,淫猥眼光在她丰满的上身瞟来瞟去。

    覃蔓洁关了手机,定神辨认良久,脸色苍白的摇头,心里却剧烈的蹦跳。

    “才几年就会健忘?”骆癸贵冷笑着,“忘了我的好处,忘了你发骚样,可总不能忘了送你几千元的金项链吧!”

    覃蔓洁极力压住内心的慌乱,虎着脸嗔道:“说什么疯话,你认错人了!”

    这时,一辆丰田悄然驶近身来,骆癸贵恶毒地盯着她:“要想过好日子,明早9点在东宝石茶楼等你喝茶,说话……”

    轿车里的李孝摇下玻璃窗,向呆愣的覃蔓洁招呼,骆癸贵才开摩托车悻悻走开。

    “一个不要脸的摩托车佬兜客!”覃蔓洁搪塞李孝的问话,跨进轿车里,心头久久不平静。难得的李孝随旅游团过来一趟,偏偏看见不该见的丑恶,如果被骆癸贵多说一句,自己的光彩就乌黑一团;她十分懊悔当年的轻浮草率,如今要十分棘手对付重现的凶狗。

    那一回,是李孝首次与骆癸贵打过照面,也是第一次见覃蔓洁情绪阴云密布。

    骆癸贵在酒楼等没等到覃蔓洁赴约,心头骂着,一股气离开酒楼就要找上旅游公司去。一想这样就算找到覃蔓洁,人多眼杂的也认出自己,败坏覃蔓洁的名声容易,同时自己的臭底尽晒太阳,太不划算,骆癸贵思量着在旅游公司周围兜圈,踌躇不前。猛然,骂自己笨蛋,要去新界找向力德!

    他记起向力德曾经贷款就是计划于香港新界办农场的,他拿了旅游社的所有推介香港旅游景点广告册子,好不容易查到了向力德的山庄,打了个电话佯装咨询,接听的是覃蔓贞,他从覃蔓贞联想到向力德敦厚怕事的样子,找他们要钱肯定比谁都快!

    他很快买了张过境香港的旅游票。

    日子天天红火起来的向力德又酒又肉招呼了他,酒是浸了5、6年的山蛇药酒,肉是鱼鳖和肥鸡。当知道他刑满从商了,向力德没翻白眼,善解人意的送上一叠钞票。

    “哦,向老板打发乞丐?”骆癸贵拿着1万元拍打着手心说,“这钱不够我为覃蔓洁花费一晚!对了,听说她又回来了,人也比以前丰满漂亮?”

    “骆镇长,我求你了!”一直躲避的覃蔓贞掀开门帘跑了出来,哭丧着脸央求道,“蔓洁过去不懂事,你就放过她吧!”

    骆癸贵满嘴虚情假意说:“嫂子,我也想她好的,毕竟我跟你妹子真心相爱一场,我待她不薄啊,要不是你们赶她回老家,我们现在是亲戚了……”

    向力德骂走了惊慌的妻子,无奈又去取出1万元递上,老实结巴的说:“兄弟,过去老黄历翻过了,我辛辛苦苦农庄才上轨道还待发展,你高抬贵手……”

    “行,每月底我就来一趟,日后东山再起重重回报你!”骆癸贵塞钱入袋,大咧咧打着官腔,“山庄前程无量,卖广告扩大影响,办大酒楼饮食住宿一条龙服务,开放性的娱乐业……”

    向力德接着他的话,“这里水泥砖石的就这一栋,土建需要投资花大钱。”

    “不是我说你笨,你真的空着凤凰不下金蛋!”骆癸贵要将话题又扯上覃蔓洁身上,忽然发现端盘子打工妹十分顺眼,淫笑道,“这个妹还有模有样的,再招她十个八个,还不吸引那些客流连忘返?”

    向力德马上摇头说:“不会干违法的,我只想安分攒几个钱。”

    “好好,喝酒喝酒!”骆癸贵反客为主的敬着说着,恬不知耻说,“叫那妹仔陪陪我吧!”

    “不,人家可是正经的女孩!”

    “钱最有好处!”骆癸贵呼的拿出刚刚到手的钞票,抽出几张嚷着,“看她想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当晚夜深,骆癸贵没有完全得到满足,悻悻离开。

    向力德唉声叹气的回到妻子身边时,覃蔓贞关切的问下一步该怎样?

    “恶狗改不了恶性,他不死,我们没安宁了!”向力德爱抚着她,“我们善良,但不是屠宰场的猪,任凭宰割的!”

    向力德自此产生拼命心意。

    这日,当送走易律盛两父女离开山庄之后,四人商量,他居然一边默默磨着张屠宰利刀。

    覃蔓贞忧心忡忡问道:“你只说说说气话,不是来真的吧?”

    他气定神闲的刮刮刀刃,垂着头凝重地说:“一切与你们无关,今后农场一切你照顾了!”

    “不!”的异口同声,覃蔓贞惶恐得脸上淌泪珠。

    “契爷,庆父不死鲁难未已,要出手干还我去!”李孝义无反顾的说,“我见过他,记得他贼样,他不一定认出我,近身动手,成功把握大,!”

    “阿孝,难道你倆花样年纪想坐牢?眼见的幸福怎么变竹篮打水?十分感激你深明大义,无介意蔓洁那段不光彩的过去。”向力德深沉的分别对他俩说,“蔓洁你还算及早悬崖勒马,以后即使平平淡淡不羞耻,最丑的是不洁身自爱,你该当欠阿孝的,全心全意补偿,过好你们生活,好日子长着呢!”

    覃蔓贞默默听着丈夫实实在在的话,心头悲戚,流泪无言。

    覃蔓洁抱着李孝痛哭流涕:“好悔啊,我真混贪玩失清白,今生今世做你奴婢,以后你讨厌了另娶,我还是感激你!”

    “胡扯什么呀!”李孝拍打她后背,给她揩泪。

    “为这世道出了条凶狗,就让法律裁判我吧!”向力德大义凛然悲伤感慨着,“或者看不到明春火龙果开花了,发展它靠你们了!宰了他才一了百了,去服刑心也甘!”

    这时,开着无人观看的电视正播送一段国际新闻:叙利亚联合俄罗斯空袭叙西北部反抗军……

    李孝静静听罢,忽然眼放异彩,失声叫道:“不须用刀冒险去捅恶狗,有更好更妙的办法!”

    见到三人堕云雾中的大惑不解,他亢奋的说出心里的酝酿思路。

    “后天就是七夕夜情人节,多是情人约会日子,”李孝对覃蔓洁说,“难为你再扮演一次,明天主动约他,不要莫去酒店,专找郊外山野的饭店……”

    “我熟悉,就镇北有间半坡云水阁饭店!”覃蔓洁提议道,“几次我带的旅游团队餐都在那里开饭的。”

    “要选山林偏僻的,人客稀少不热闹的较合适。”李孝越说计划越具体。三人集思广益商讨良久,李孝还特别吩咐覃蔓洁操控电话约会语气,一定要十足“重修旧好”味道……

    果然,骆癸贵一接到了覃蔓洁约会电话,喜出望外,乐滋滋了大半天,甚至特意买了套新衣衫换上。

    他按时按点上路,摩托车走过弯曲山路才咒骂,怎么选了个鬼地方约会,是却钱孤寒还是忽悠老子?到了饭店停好车,他依照吩咐依灯箱旁抽烟,忽然见到一架儿童飞机无声在头顶掠过,他还探手去抓,“叭”声的无人机炸开,冒烟的液体照脸当头泼淋,他狼嚎般惨叫……

    七夕夜,市镇不少人转发一条微信视频:骆癸贵遇强硫酸袭击倒地挣扎的画面。

    稍后,香港新闻辅加报道:遭袭击者奄奄一息,查实此人是劳改释放人员,案件警方在侦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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