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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模特走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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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着音乐节拍,出台的时装模特鱼贯而出,展示婀娜身姿上的各式秋冬新款服装。

    一群开镜已久的摄影者各寻位置,长短照相机弧光闪烁。美女如云的模特走台,赏心悦目的天然美以及新颖时装,令时尚杂志,商业广告,各种各样的摄影者趋之若鹜。

    t台幕后的雕花屏风的戴岱恭几分紧张,他瞅见礼仪小姐带着易律盛父女,来的最前座正中留着空席,心头之石才放了下,急忙走下来,紧紧与易律盛热情握手:“盛老弟,千呼万唤始出来啊!感谢赏脸!”

    这场时装表演应旅行社邀请临时增加的节目。

    是日上午,戴岱恭收商会人士的消息,来了批港游客里,有几个是做服装生意的,咨询他能否出动模特队表演?戴岱恭不顾旗下模特队放假未满,为了争取生意,见缝插针的立刻召集人马,一声令下大半天将大部分人找回,他同时相机行事,忘不了邀请仍住在半岛酒店的易律盛,尽管因为失掉承偌有芥蒂,以致商谈的进出口货柜无果,正借欣赏时装表演节目,欲多个机会接洽,不耽误时机。

    易律盛父女因司机李孝的事而没外出,易俪莉听到时装模特走秀,踊跃要看,易律盛就爽快接受戴岱恭的邀请,迟到好过无到前来观赏。

    “呵呵,戴老兄居然还有支阵容不小的模特队?”易律盛调侃道,“你太懂养生,古董文物看迷了,满园美色当调调剂?”

    “这一班人耗费重金培养,百里挑一训练几乎三年了,你看一个比一个水灵,洁身自好。”戴岱恭炫耀着,忽而凑近易律盛耳语,“看老弟你没女秘书,该搵件近身照顾哩,看上哪个尽管开声,都保证乾净……”

    “戴伯伯言不由衷。”易俪莉指指t台上一个袒胸露胸的洋妞模特说,“那个分明是别家模特队的,租来还是借的吧?”

    戴岱恭皱皱眉心,咧开嘴尴尬说道:“俪莉你太眼尖,讲究经济嘛当然造船不如租船的,有正品愿意加盟,来者不拒,所谓海纳百川呵!”

    易律盛嗤之以鼻:“小弟哪有老兄艳福,也学不了你的风流。”

    “人不风流只是贫啊!”戴岱恭开眉展眼说,“今时堆金积玉钱多得用不了,又带不走的,搵返个合心水生个仔最合适!”

    “我倒喜欢爸爸帮我养弟弟,有劳戴伯伯尽心竭力做大媒啦。”易俪莉明知他后半句刺激自己的,借题讥诮道,“但要必须选块良田,可接纳优良基因,假如生了一个白癡弱智就乐极生悲了!”

    戴岱恭顿时脸如猪肝,又是发作不得。

    “快看靓女的猫步,无谓逞口舌!”易律盛直勾勾瞪了瞪易俪莉。

    时髦的、新颖的、洋化的、性感的给女模特尽情展示淋漓,风姿翩翩,猫步袅袅,五花八门之后,现代男士服饰的队也登台了,戴岱恭看见几个有时装生意的游客交头接耳,谈笑风生,心头一阵得意洋洋。

    这时,随着一缕香味,模特队队长云银彩匆匆走近戴岱恭,小声嘀咕说两个去了长洲游玩的模特不及赶回,最后的古装队不表演算了。

    “古装的才重磅,选两个近代的更衣顶上!”戴岱恭轩轩甚得看着她说,“有你呀刀中的宝刀,你穆桂英披甲上阵!”

    云银彩不悦的撇着小嘴嗔道:“你说啥,可忘了我没有登台半年了!”

    “红牌模特出马一个顶两!”戴岱恭亲昵地捏捏她丰腴之处,落落大方对身旁座的易律盛介绍,“模特训练的教头,云银彩队长,要不要看看她亲自上台?”

    “戴伯伯留着杀手锏?教练出马当然精彩!” 易俪莉笑模悠悠抢着说,“可惜我也荒废大半年没有走秀……”

    “嘿嘿,一看你就当过模特的,陪姐上台玩玩?”云银彩打量着易俪莉,如挖掘珍宝般笑眯眯邀请。

    易俪莉跃跃欲试:“在校园毕业礼上表演过,生疏久了,不知道会不会出洋相。”

    “行,保你出色!”云银彩不由分说拉起易俪莉走去更衣室,戴岱恭热烈怂恿。易律盛不好说什么,有心想看看女儿本事,毕竟她去y国进修的一段时光,了解不多。

    “我的名言:漂亮女人一把刀,利用的好,就会砍钱回来捡到宝!”戴岱恭拍拍易律盛大腿,脸泛红光,讲述了云银彩不寻常的业绩。

    熟悉戴岱恭的都知道他有三个关系非比寻常的女性,云银彩是模特教练兼队长,实质是三个情人的首位。

    商海的闯荡的戴岱恭,早年多行业涉足,最初在庙街推辆三轮车流动兜售牛仔裤、泡泡乳罩之类,后来私自卖了收藏的“金飞碟”,将笔资金投资几桩古董走私买卖,短短数年财富猛增,胃口越来越大,冒险地做了一回非法的生意,一夜暴发,继而楼价低迷时盘下金丽宫会所,后日进斗金,同时挂个服装公司的招牌,投资东莞廉价服装厂,拉支时装模特队,财源滚滚还名声鹊噪,什么d市荣誉市民,区商会联谊会长,甚至议员候选人等等头衔戴满。年近六十而身边女人像麻雀洗澡的团团转。早年香港妇协一位头目给他说媒,介绍给官场上一位长官的离异千金,他没看一眼就嘲笑:看她老爸尊容知道女儿样貌了,我尊崇是性解放!叫人家一鼻子灰。

    云银彩原是温州时装界一个出色的模特,戴岱恭去江浙交易生意,无意看上了,小施计谋挖墙角,还费力气迁来香港,当然戴岱恭肯花金钱是最大的诱惑。

    云银彩她对戴岱恭也鸡吃放光虫,心知肚明,就是只眼开只眼闭,戴岱恭周旋在桃花群中左右逢源。

    t台上清代、民国女性流行的旗袍亮相,穿挂仿古唐装的云银彩,一番鹤立鸡群的风韵,蝉翼披纱把她那斜削而不失圆润的双肩展示,在半张半掩的v型长领下,一对肥大不失高挺的前胸,半个轮廓一颠一簸的,扭着猫步的大腿,既不松懈却洁白得刺眼,丰腴的臀部左右扭摆,弹姿搔首一个回眸,万钟风情。

    隔着几模特之后的易俪莉也不同凡响,一身绛紫色的印花锦缎旗袍,外罩件银白色的兔毛风衣,围脖绕着洁白狐尾,脚上白色长筒皮靴,头上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簪着凤头钗,犹如朵紫荆花绽放,舞台灯光下勾勒出她银盘般的脸廓,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眼似圆杏,明眸生辉。,

    戴岱恭带头喝彩,全场顿时掌声劈啪,易律盛心头油然自豪,自己儿女出类拔萃!

    金老板身边的人起来向旅行社王经理咨问着什么,王经理笑容可掬的带他找戴岱恭来了。

    “戴老板你好,我们的董事长请你过去说句话!”戴岱恭虽然高兴却不太情愿,那台商金老板看出端倪,客气的走了过来,一屁股坐了易俪莉座位,易律盛知趣的与戴岱恭换座,让他俩方便交谈。

    寒暄一番,互相通名,戴岱恭迫不及待咨问生意事。

    “不急不急,先交朋友再做生意!”金老板晃着闪着钻石毫光的大手,行个江湖拱手作揖之礼:“戴老板好本事,养了个杨贵妃和王昭君呐!”

    戴岱恭愕然,站着身边的随谄笑直言:我们金董事长十分喜欢,看上了刚才那个贵妃和西施模特两个,不知道戴老板肯不肯割爱?

    “如果有商量的话,百万美金定单不在话下!”金老板皮笑肉不笑的一锤定音。

    易律盛不听犹可一闻无名火起:“太放肆,你们有如此谈生意的吗?”

    “且慢,我们过那边说话。”戴岱恭一把按住动怒的易律盛,拉着姓金的起座,立刻有人带路走向洽谈室去。

    易律盛坐得无趣,外面走廊抽烟去,眼盯着更衣室,希望易俪莉快点走出来。

    洽谈室里的戴岱恭没交谈几句,清楚明瞭台商金老板意图,他说脖子围狐尾的所谓王昭君想也别想了,她客串走秀的,发火的就是她父亲,相比他自己还财大气粗;而另外一个的像杨贵妃的还有商量余地。

    金老板马上谄笑颜开:这……这,好说,好说,今晚我请客,一定要她赏脸来!”

    戴岱恭心里骂道:mg逼的色急比我的财急还厉害!嘴头还是应允,约好今晚酒席见。

    戴岱恭满腹心事走到后台更衣室内,正好云银彩换衣裳。

    他没有顾忌挽住她说:“乖乖,这回出风头啦!”

    云银彩眉飞眼笑:“嗨,那个易小姐模特人才,多几趟说不定还抢我的镜头!”

    “你俩都靓爆镜了。”戴岱恭忍不住在她鬓角啄了一嘴,“先说你的,今晚台商几个大亨请饭局,你得打醒精神,为了公司利益尽心竭力!”

    “说到底是为你吧?” 云银彩剔起柳眉嗔道:“你又发疯了,我又当公关小姐了?”

    他贴着耳根叮嘱说不见兔子不撒鹰,台湾的多是色鬼,一定要灌他烂醉,订单要签下,还诉苦般说近半年来生意难做,存货压死资金,今次成事后特给她换辆新轿车。

    “当真?”云银彩的秀目泛起欣喜的光芒,但还是冷嘲道:“新抱只狐狸崽子就抛甩老娘咧!”

    戴岱恭眼瞪瞪看着云银彩像一朵云翩然而去,怅然若失的张口几乎叫住她,年不满三十的云银彩不仅聪明美貌,难得的模特队好管理,他不舍得她离开。

    回念一想:宝刀出鞘,不是诀别,这回算再一次测试她忠诚度。

    戴岱恭回头找易律盛,四周没有见到他父女身影,据其他模特说他俩都离开了,他立刻给易律盛电话,说邀请晚餐,易律盛推搪另有商家朋友预约了。

    其实,是李孝顺路开车来接走他俩父女。

    当易俪莉换回自己衣服,走出更衣室后门,一个人拦住去路。

    易俪莉认出此人就是参观会展中心见过面的,却见他彬彬有礼的递名片,说话挺客气,就驻足交谈几句。

    易律盛数步远见状,再看发现拦路者暗带两个彪悍随从,他故意说外面来车等得不耐烦了,毫不客气带易俪莉离开,当看了“罗少山”名片,心有禁戒备说:“这家伙不怀好意!”

    “我也同感,他没有说上几句就装得稔熟。”易俪莉自言自语道,“其实打听冉晟晖的!”

    “哦,想起来了,被阿晖在展厅戳穿狗头赝品的那个人!”

    戴岱恭没有挽留的住老友,却被小蜜叼了魂。

    新姘头鄢玉珠催了三次电话,说扭伤了腰,戴岱恭不能坐视不理。

    才十九岁邬玉珠刚从私立的艺术学院出来,没有找到合适工作,依仗着自己天赋姿色,人生路口徘徊时,偶然机会轻易掉进戴岱恭的被窝里。

    那日,她按招聘广告来到公司考模特,她仅一米六几身段在一米七多的女性下,宛如玉兰树下的小草,主考官不屑的挥挥手要她知难而退。

    “怎么,你们的启事不是说一米七吗?怎么广告欺骗!”

    “是呀,米七最低底线,你自己看看只有一六点八几。”云银彩铁面无私回怼邬玉珠说,“要怨回家怨你爹妈去!”

    “岂有此理,北姑婆浮来大都市称王称霸?叫你老板出来讲清楚!”鄢玉珠不甘心的破口大骂,云银彩针锋对麦芒,一来一去争吵得震天价响。

    戴岱恭闻声下楼,一眼瞥见鄢玉珠有了触电的感觉,存心要留住她。他清楚云银彩的为人,就算拍板收了鄢玉珠进时装队,没有好结果的,他瞅瞅鄢玉珠的文凭:“既然学舞蹈的,露两手大伙瞧瞧!”

    “来就来,看什么理由拒人于门外!”鄢玉珠白了云银彩一眼,站在大厅中央,云银彩绕着手跟别的模特说话,正眼不瞅她,戴岱恭亲自去开了音响眯着眼观鄢玉珠的表演。

    鄢玉珠踏着不明快音乐,跳不出高水平,戴岱恭注重的她娇嫩脸蛋,富有弹力的身段。待她收住手脚,恭维着拍掌说:“不错,不当模特也可做礼宾小姐或者总裁秘书!”

    “无所谓,工薪高不高?”鄢玉珠喜出望外,脸露笑靥。

    “勿以为公司净净模特队,我还有几家公司大幢办公楼!”戴岱恭将云银彩恼怒的嘲讽置于脑后,众目睽睽的带她上董事长办公室,

    男的爱粘花惹草,也多有女的投怀送抱,鄢玉珠明白了戴岱恭所谓秘书意思,直接提出当金丝鸟的代价:每月包衣食住行还有零钱化,要有独立房间。

    这对戴岱恭手到拈来,公寓大楼顶层装修小“窝”,天台花园电梯上落,邬玉珠无事可浇花观景,闲时压压腿弯弯腰,胡乱跳一通舞蹈,那并不是怀念过去的时光,而想保持苗条的身段。

    晌午不慎扭痛腰筋,撒娇催个没停,戴岱恭屁颠屁颠的去了她那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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