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别有用心
餐厅的幽会，瓶酒才过半，司马慧敏心头的事情几次欲言又止，但是蔺奚渊已经迫不可待了，半醉的她唯有让他搀扶着离开餐厅，回到她下榻的贵宾房。
“嗨，你在那边住几楼几号的？”司马慧敏打着酒嗝似乎问的随意。
蔺奚渊说：“我知道你住在哪里就行了，用不着你来找我的！”司马慧敏手抽出房卡，撒娇卖萌：“不，你不说就不让你进我房去！”
“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蔺奚渊指指那a4号房门，“我们那边刚好也是a4号,不过我在a3的，3与4相邻啊！”
“这叫什么一点通通啊！”司马慧敏心里紧记他门号，手指故意戳戳他，“巧合？天作之合？”
“也叫苟合！”一进门的蔺奚渊就放肆的将她紧紧拥抱，他以脚蹭后踢而“乒”声关上房门。
……
潮起潮落完后，蔺奚渊洋洋自得低声哼起了新疆那首民歌来：
“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带着你的嫁妆，还有你的妹妹，一定要嫁给我……”
司马慧敏听到最后一句，恍然悟出他的意思，嫣然笑骂道：“是想唱给我姐听的吧？报复心理终于满足啦！”
“当年有贼心没贼胆的，你我没达到出轨就被她赏了耳光，眼下她站在这里看上，该多好！”他点了香烟，舒服地吸口徐徐吐出，“本人承认，我就是睚眦必报人！”
“呵呵，刚才纯粹一种报复行为？”司马慧敏发恼了，温情的眼神变得异常冷冽，“狼子野心，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了？”蔺奚渊低沉沉的说道，“当年如果你姐，能效仿南唐李后主的大周后，将自己妹妹也嫁入门，成就妹妹是小周后，像这样佳话，家庭美满……”
“发你的春秋大梦！”司马慧敏啐他一口，“人家毕竟有半壁江山，你有什么？一个重婚罪你连饭碗也拿不住了！”
“借古讽今嘛。”冉晟晖瞄瞄手表，起身拿衣服，“况且，你我可以不用取证的，就现在一样，可分开合多好！”
“哎，你现在要走？”司马慧敏不悦，一把抓住他的皮带，重要心事没得落实哩。
“不能太晚回去” 蔺奚渊柔情蜜意的吻吻她，“明天会议不可没精打采！”
“现在才十点半就急什么？”
“有所里的老家伙随行虎视眈眈的盯住。” 蔺奚渊边披衣边说，“还有价值不菲的文物宝贝，为了获取它，老子定方安，争取经费，上蹿下跳，足足花费两年光阴才能请出它，重见天日！”
“什么宝贝，不就是坟墓挖出女人插发钗子吧？” 司马慧敏不以为然说，“值就是值几个钱，你得到什么？！”
蔺奚渊愕然瞪着她嗫嚅：“你……”
“怎么啦！” 司马慧敏乜斜着眼说，“说破谜底了，是不是料事如神？”
“快告诉我，你什么回事？” 蔺奚渊意识到事情并非旧情复发那么简单，“对对，你这次约会不是美人计吧？”
“刚才进餐时候你问的，现在坦白告诉你吧！” 司马慧敏扔出一张烫金的名片，印有长长一行什么集体公司，“总裁助理”字样显赫惹眼。
司马慧敏：“你的一切举动早在我们老板掌股之中，包括你刚才……”
蔺奚渊：“刚才你情我愿，就算阴谋拍了，要挟还是勒索，奈何不了我！”
“要你同路合作。” 司马慧敏披衣起床，又从他口袋掏烟也独自抽上一枝， “度你走上阳关大道！”
见他忙着整理衣衫，司马慧敏喷他一口烟：“有没有想过，你每月每年收入是多少？可以断言不过我的二成！如果你合作，当当卧底，你专业人才得另眼相看，说不定好处比我领得更多！”
“当特工吗？就是出卖情报透泄机密？”蔺奚渊虚词诡说，“这个不算什么问题，大可以考虑的！”
“答应的干脆爽快。”司马慧敏高敏眼中却闪动着愕然与猜疑。
“最近一段时间心烦意乱，横竖不是十分憋气，如果这回再没有使用老子，迟早跳槽，出来跑单帮了，迟徊观望等候伯乐。”蔺奚渊冲着她诡秘笑笑，“今有你这大美女陪着，值得潇洒走一回啦！”
“有勇气，那支金钗就是投名状！”司马慧敏拍拍他肩膀，“林冲上水泊梁山当好汉都需要的。”。
蔺奚渊惊愕：“投名状？想要我偷它走！”
“是配合。” 司马慧敏翻了他一眼，“粗活会有人去干的，我不想你过的太贫困熬穷，几个钱泡妞也不大方，念你对我还有一点心几分情……”
“什么几分，我发誓对你早就有真心实意……”
“是虎视眈眈着那个叫宫慈霭吧？” 司马慧敏放肆又喷了他一脸烟，“我跟她比谁好？”
“此人也知道？” 蔺奚渊心虚的晃了一枪，“硬要比高低的话，你的骚，风月云雨肯定胜她十倍百倍！” 抚摩着
“她你也试过？” 司马慧敏妒恨的拧了胸肌，“合作吧，你想要的东西迅速会逐一得到手，活得总比在虚幻活在梦里好！”
蔺奚渊禁不住挑逗，再次紧拥入怀，“你也必须尽快尽快找那易俪莉！”
“这么快吃着碗里盯着锅里？”司马慧敏恼恨给擂他一擂。
“想到哪里去了，找到了她顺藤摸瓜出冉晟晖的行踪。”蔺奚渊眼露怒不可遏凶光，“待合适机会，江湖人士出手，或者劳你后台老闆派干粗活的就不打不死他，也叫他残废！”
司马慧敏不禁心头一颤，看着他剪裁了冉晟晖的头像，转发她手机上。
“请务必记住！”蔺奚渊捏捏她的下巴，“等候你的好消息，等候你的后台老板的会见。”
“为了个女人争夺，是不是过分下作卑鄙……”司马慧敏不屑一顾。
“卑鄙是卑鄙者通行证！”蔺奚渊弦外有音说，“你我也高尚不到哪里，谁叫老子不痛快我就叫他鸡犬不宁！”
他再叮嘱司马慧敏行动小心，拒绝挽留，急急巴巴出门走了。
贪婪就是摧毁人的道德底线的邪魔，权衡唾手可得的所长职位，因为开掘获古金钗的一事闹开，没有征服的宫慈霭让他威信损落，自已隐私记录的册子毋庸置疑头顶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东窗事难以收拾，他多少次暗骂自己太过掉以轻心，自找苦吃！仕途意晋升渺茫，再上高位泡影，财色兼收才为最为实际，邪恶识意在蔺奚渊心中勾发铤而走险新蓝图，他决然与冉晟晖争个高下，斗过你死我活……
蔺奚渊招了出租车，没有回到会议中心的住宿酒店 ，来到相约的商会会所。
此场相约也是女的，也是楚楚动人的美女，她就是粤剧团的副团长花向岚。
上周那晚，蔺奚渊盯梢宫慈霭和冉晟晖而被当色狼，陪着流氓挨了一
顿毒打。不过老天爷似有补偿，让他因此结识剧团台柱花向岚。
剧团武生打伤偷觑女演员洗澡的流氓没什么大错，可误伤了蔺奚渊那就不妥
了。蔺奚渊的眼球没残，他赖着住进医院要求浑身检查诸多刁难。当花向岚带
着礼品前来赔礼慰问，他不择词言破口臭骂，可是花向岚不愠不火的，最终宫
慈霭还他隐私本子，他不得已善罢甘休。
花向岚送戏票，他没有颜面去看戏，能打消了他满肚子怨气的还是花向岚秋水汪汪的大眼，暧昧的有点意思。
他蠢蠢欲动致电给花向岚聊天，得悉剧团八和会馆邀请，赴香港演出。这给了蔺奚渊进攻良机，他说刚好带队赴港公差，两人约定了就今晚相见，巧的是司马慧敏也同晚约会，久违断联的情丝再接，非见不可；幸亏花向岚之约，折子戏演散场后的下夜，他游刃有余了，调控一箭双雕的时间。
到了会所超过十点半了，蔺奚渊报了名号，礼仪小姐就知道是谁家的来宾，带他直上大厦顶层，一排豪华卡拉ok房只见“嫦娥”、“西施”、“貂婵”“贵妃”四大古典美人大号。
“欢迎蔺所长大驾光临！”花向岚早就恭候“嫦娥”大房门前，笑容可掬伸握手说，“难得赏脸，下夜晚了才能相见……”
“不晚不晚。”蔺奚渊乐呵呵的执着她的兰花手，感觉得皮肤不够司马慧敏的润滑，“难得花团长热情招呼，我刚刚今天下午才到的，正好借酒洗尘。”
说着，他让花向岚带进房中，却见三五个青年在喝酒、唱歌。众人都纷纷停下，客客气气的向他致意。
一个身材健硕的青年斟满杯啤酒，双手捧献蔺奚渊前，花向岚介绍说：“他叫利邴荃，全团功夫最了的武生！”
蔺奚渊接过酒定睛一看，朦胧的觉得此人面熟——那晚他无端端遭揍，起劲踢自己的就是他啊！
利邴荃见他脸色不悦却没说破，也得过且过，谁愿重提糗事？
挂墙的彩电银屏继续播放未完的《涛声依旧》，利邴荃掩饰尴尬，重拿起了麦克风，随着画面唱道唱末节：“……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然，不见当初的夜晚！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这句歌词令蔺奚渊突发奇想：此人有功夫，揍人够狠，日后指使他打冉晟晖一顿，不亦乐乎？
不容他多想，花向岚将笑盈盈的递过一只麦克风过来邀请：“蔺所长，我们男女两声唱，一人两句——邓丽君的《甜蜜蜜》”
熟悉的老歌，蔺奚渊也不忸怩，接过麦克风趁歌曲前奏致辞说道：“今晚，承蒙花团长盛情邀请，我跟你们艺术家在此度过一个愉快开心的晚上，滥竽充数的唱不好，请多多包涵。”
歌曲伴奏开始，花向岚即可接上：“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
见她一抬手，蔺奚渊以低沉嗓音接唱：“梦里梦里见过你，甜蜜笑得多甜蜜，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
旋律欢快，缠绵悱恻的情歌两人演绎不错，掌声劈拍，赞声不绝。歌房里洋溢着融洽的欢愉。
在花向岚的引导下，个人纷纷向蔺奚渊敬酒，他虽然晚餐与司马慧敏喝过轩尼斯，但来者不拒，“咣啷”的玻璃杯碰响。每人满杯，他一仰头，脖子蠕动，整杯啤酒见底！
“蔺所长好酒量哟！”利邴荃趁空向前再敬他，蔺奚渊适时一手搭他肩上，附耳悄悄话：“以前的误会过去了，我不介意的，日后你我是好兄弟！”
利邴荃心头一热：“蔺所长看得起我，日后有需要的话，兄弟愿意鞍前马后效劳！”
花向岚看到他俩的神态，却没有听蔺奚渊说什么，见利邴荃几乎拍胸口的高声宣称，她七上八下的心放落了，随之笑逐颜开。
她拉这几个团友来相陪蔺奚渊，其目的就是消除那晚阴影，今晚的花费超值了。
花向岚向一位神态腼腆的姑娘招手：“嘉美过来，陪所长男女合唱《选择》！蔺奚渊一摇头，顺手推了推利邴荃：“你们靓女帅哥的歌，你去！”
利邴荃心情欢松了，也不示弱，拿过麦克风对唱了起来。
一曲完毕，利邴荃递过麦克风给蔺奚渊，恭维说:“蔺所的美声歌喉比我们唱戏还动听，再来支红歌，振奋大家的精神！”
“让你们的花团长唱《英雄赞歌》最合适，你们有没有发觉，花的团长就像那出电影唱这首歌的王芳，如果换件军装，百分百的像！”
“别听蔺所长的夸张，我哪有王芳的气质、美丽……”
“这就谦虚了。”蔺奚渊摇唇鼓舌着，“美丽只有同谦虚结合，才配得上叫美丽。没有谦虚的美丽，不是美丽，顶多只能是好看！”
蔺奚渊适当挪用名言，赢得大伙又是鼓掌又是赞誉。
在大家的起哄与掌声中，花向岚再次与蔺奚渊合作唱点放的《英雄赞歌》。
当晚，蔺奚渊落拓不羁与他们玩到凌晨一点多钟。
（重修稿交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