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穿越时空
冉晟晖跟宫慈霭分手后,黄昏时候赶回他的实验基地,那就是易氏集团生化实验研究所,江都市的远郊高科开发区。
偌大的高新开发区气势磅礴,数十栋现代化建设建筑物鳞次栉比,易氏集团大厦可算鹤立鸡群。单看外型和规模就知道它主人见识与气派的不凡:整个主体建筑看起来就象一只昂首欲飞的展翅凤凰,在阳光下熠熠生晖,为该区的标志性建筑。主楼两翼各有一个上千平方的多功能大堂,可以做大型演示实验或作国际会议中心,主楼高18层,每层有说不清名称的高精尖仪器日夜运转,集团公司实验主楼的是集团公司的生产开发中枢。
最令人佩服的是它的环保意识。整个集团的建筑群占地数公顷,凡是可能的地方都装上了自行开发的高效太阳能板,不单直接的太阳能可以利用,甚至连月球在夜晚反射的太阳能也可以吸收利用,每日由此产生的能源就足够整个所有实验区的使用有余还可以外输盈利。
总裁易律盛是从外洋大公司撤资,带着数百亿的资金意欲在祖国侨乡一展拳脚。
冉晟晖机缘巧合认识了易律盛,说到科研方面而且两人还分外投机。易律盛慧眼识英雄,立刻把他从深山电厂召到麾下,聘为特能首席研究师。财雄气粗大公司的总裁自有非凡魄力,优良的实验设备,充裕的资金,最关键还是任意让冉晟晖自由驰骋物理空间,单这一点就让冉晟晖感激涕零了。
深夜了,冉晟晖趴在工作室的计算机工作桌上,晌午与宫慈霭匆匆的约会,令他感到揪心的痛。他实在想不到心爱的人居然气打自己一个耳光,骂自己是疯子是常事,但是分手这词说出口是头一回,她内心对自己的爱情,即使没有完全变质也是灯枯油干的信号了
“阿霭,其实你该了解我……”独自喝了酒的冉晟晖喃喃自语,眼前迷迷忽忽的回到他两百多天前春暖花开的一个晚上:
“傻晖,你太离谱了!”她一见面就责怪说,“只有我找你,从来你就没关心过我,我的博士论文通过了我已调进考古组,就跟你那师兄蔺奚渊一块 ,你会不会喝醋?”
“两情久长,又岂在朝朝暮暮!”他拔着草地上的野菊戴在她头上,“就是怕你耐不住寂寞,你要理解……”
“理解,当然理解啦!”她亲昵的拧拧他耳朵,“未来的诺贝尔物理奖得主,史无前例的发梦家!”
“还笑我发梦?”他把她拥抱,柔情缠绵说,“很快就叫你看到事实!”
她半闭着眼,娇气的小唇堵塞他的嘴热切地索吻着,再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俩滚成一团……
主楼的18楼灯火通明,四壁开着的电脑联结传感仪器反馈各种信息。案头那画着凤头古钗的纸让风掠起,好象一道闪电划过他脑海,冉晟晖忽然清醒了许多:只有努力去减少她的困难,自己才会快活。能帮她找回金钗,事实胜于雄辩!哈,就这么简单,冉晟晖啊冉晟晖,今晚你该做得到!他对着排排的仪器大声说:“我就证明给你看,证明给全世界的人看,不信我的才是傻逼!!”
其实,他急着约宫慈霭见面,就是试验已经成功地打开了一个“虫洞”---时空隧道,把一只饿坏的小白鼠投了进去,把它送到了已经消逝的时代空间,十分钟又成功把它接回来,解剖开小白鼠取出他吃的豆类,用c14同位素测定,它们竟然是几个世纪前的东西!
所谓虫洞,科学权威们一直都怀疑它是否存在。根据现代物理学的理论,宇宙是不断膨胀的,时间和空间都属于这个宇宙的一部分,故此也会随之而膨胀。宇宙是大得如此接近无限大,在不断膨胀的过程中,自然会有一些地方由于不堪支持巨大的膨胀力反而发生能量的崩塌,从而出现了称之为虫洞,也称之为“蛀孔”,是宇宙中可能存在的连接两个不同时空的狭窄隧道。
这些虫洞存在的时间非常短,但能量非常巨大,以至可以扭曲时间和空间秩序。假如人或物体可以成功的穿越虫洞,那么不可思议的时光倒流或者瞬间转移事件就会发生了。
眼下,即使是夺命陷阱也要身体力行,冒险逾越,成功了则为改写人类历史的枭雄!
遗憾的是,偏偏这划时代的非常时刻,最希望一道分甘同味的人就不领情……
时钟接近凌晨三点,远处市镇沉睡安宁,四周静谧,阵阵山风拨弄松涛送行。
冉晟晖操控数据,先把目标定为24小时前的发掘现场,然后把巨型变压器和蓄电装置打开,强大的电流经过聚集和升压,再流经电磁交换器,刹时产生超强磁场。能量不断加强,仪表指针徐徐划向标的……
透过分隔仪器的强化保护屏罩,只见磁场发生装置的空间渐渐的扭曲搅动,就象一团开水,绽开一个旋涡;荧屏的速度指示表的红、黄、绿每一跳动都足以使冉晟晖脉搏震颤,他屏着气控制着推进器,巨大的电流波动令全栋楼的灯都连续晃闪。
旋涡的中间出现了一个透明的隐隐发出蓝光的裂缝,大小勉强够一人猫腰通过,世上史无前例的呀!
杨利伟坐火箭升太空也该没那么多的考虑呀,我就是去一天前的考古营地,帮宫慈霭找回失窃金钗!
冉晟晖心情无以名状的激动,屏住心律强跳,仔细调节预定程序。
虫洞的开启只能维持廿几分钟,他只有先设定好下次开启的时间,他才可能从另一个世界回来。如果虫洞不再次开启,那他就只有永远留在那个世界了。
启程警示器提示还剩5秒,微微发出嗡鸣声!
穿上护身太空衣的的冉晟晖,孤注一掷拍了拍胸膛,深深呼吸口气深深呼吸口气闪身进入,“嗖”的跳进了这个时空的裂缝!
“呼”的满目漆黑,发酸的瞳孔隐隐约约的景物撞入,先缓后速,崖门宿营帐蓬的一晃而过,绝不容他的意志操纵的身体像流星的迅速飞越,甚至越来越烈,眼罩扯歪了,眼镜差点也飞了,带着保护器的耳膜刺心的涨痛……
瞬间两脚咚的落地,他张开眼扶正眼镜,却见另外天地:夕阳西下,群山莽莽,帐营相接连绵——那并非考古组的帆布帐篷;旗幡猎猎,鼓角相闻——那也不是现代的旗现代的乐!
远处海涛拍岸,一面招展的杏黄旗,刺绣图案中间是个血红的“宋”字。
冉晟晖呆若木鸡了:妈呀,我居然到了公元740余年前的南宋小朝廷驻跸的新会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