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沈家三房回归!一大家子的伤残人士!
原来是三房一家回来了。
之所以回来这么快,是因为沈清梨他们刚走没多久,就遇上了一辆卡车。
卡车是去隔壁大队的,正好路过小榕树村。
从公社到小榕树村仅仅用了十分钟。
人家卡车司机是个心善的。
见他们一家瞎的瞎,瘸的瘸,还有两个坐轮椅的,所以好心的把卡车开到村里,直到路窄开不进去了才停下来。
最后还帮着把几个伤残人士给背下了车。
离开前,沈清梨悄悄的在司机驾驶座上放了一包烟。
没有塞钱,怕玷污了司机。
因为人家是真的在学雷锋做好事。
房间里的沈老头等人听到动静后出了房门。
看到的便是一大家子的伤残人士。
看着轮椅上的沈铭安和沈清羽,沈老头和沈老太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老三和小傻子不会真的残了吧?
“爹、娘,大哥、大嫂!”赵秀芬看到沈老头几人后心情低落的打招呼。
“老三和清羽这腿”沈老头蹙眉问道。
沈铭安听到沈老头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
那样子是要多颓废就有多颓废。
众人看到他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腿肯定是废了!
“三弟妹,医生是怎么说的?”大伯母张翠红一脸关心的问赵秀芬。
沈清梨怕老妈露馅,忙上前一步一脸讨好的说道:“大伯母,我爸和我哥的腿怕是难好了,这以后家里就全靠您还有大伯、堂哥他们了!”
“怎么就靠我们了,你不是”张翠红听后顿时就不悦了,但随即她便想到了那封信。
可不是得靠他们大房了嘛!
那个赔钱货的工作已经丢了,就她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麦苗和杂草都分不清的主,就是累赘一个,连那个瘸子沈清扬都不如。
如今三房能干活的就剩下一个赵秀芬。
可赵秀芬一个女人,就算是天天拿满工分,那他们老沈家的日子也不如以前了。
更何况,自从三房这两口子从京市回来以后,就以养病为由每天最多只拿8个工分。
无论婆婆怎么埋汰怎么骂,他们就是不听,还让沈清梨这个黑心肝的赔钱货借着由头挤兑他们大房。
此时张翠红心里第一次生出把三房一家赶出去的念头。
同样有此想法的还有沈老太。
以前留着是三房,是因为他们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
再一个,还得靠他们转移霉运。
沈老太想到这里转头看向自家老头子。
也不知道老头子同不同意把他们赶出去?
“行了,都别在院子里杵着了,老三媳妇,还不赶快把你男人推回房!”沈老头抬头看了一眼门外那些抻着头往里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们,冷声道。
赵秀芬应了一声,便推着沈铭安的轮椅往三房的屋里走去。
沈清梨朝沈老太喊道:“奶,我们都还没吃饭呢,您去做点饭给我们吃呗!”
“夭寿啊!还得让我一个老婆子伺候你们!”沈老太一拍巴掌嚎道。
沈清梨见沈老太不想给他们做饭,便朝沈老太一伸手说道:“那您把粮柜的钥匙给我,我自己去做饭。”
粮柜是老沈家对家里装粮食的柜子的称呼。
老沈家除了粮仓里的粮食,其他粮食还有鸡蛋、猪油什么的都被沈老太放在粮柜里锁着。
平常除了沈老太,谁都没有资格拿粮柜的钥匙。
“可不敢给你!”沈老太想到秋收时沈清梨做的那些饭菜,直接捂紧了裤腰带上的钥匙,“家里就分了这点粮,可经不起你霍霍。”
这个黑心肝的赔钱货,她才不会给她霍霍粮食的机会呢!
“既然不用我,那您就快去做饭吧!饿死了都!”沈清梨撇撇嘴推着大哥沈清羽潇洒离开。
沈清扬扶着沈清玄紧随其后。
沈老太看着离去的三房众人,脸色漆黑如墨,但瞅着趴在墙头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只能转身去了厨房。
老沈家本就因为三房一房四残废的事情成为村里的话题中心,如果再传出个她苛待三房残障人士的事情来,那唾沫星子还不得把她给淹死啊!
三房众人全都回了房,沈老太也去厨房做饭了,沈老头和大房两口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的,门外围观的吃瓜群众们见无瓜可吃,只能悻悻的离开。
沈老太说是做饭,其实就是煮了个菜粥。
那粥依然是能数得清米粒,就是上面多了几片发黄的菜叶子。
沈清梨看着碗里的清粥,不禁开口夸赞了一句:“奶今天怎么这么大方,竟然还放了菜叶子。”
“估计是不想落人口实。”沈清玄笑着夹了一块咸菜。
“娘她能给我们做饭,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沈铭安看着碗里的清粥感慨万分。
“可不,以前我们错过饭点,奶从来不会给我们留饭的,更别说是专门给我们做饭!”
沈清扬边喝粥便笑道。
“如果不是大哥总是上山打猎给我们开小灶,我们现在的坟头草大概都三尺高了。”
“都是爸没用,让你们受苦了!”沈铭安心里不是滋味的说道。
以前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跟被下了降头一样,对父母的话深信不疑,而且宁可牺牲自己和孩子也不愿意惹父母不高兴。
但自从跟小梨这孩子相认之后,脑子越来越清醒,对父母也没了之前的那种盲目的顺从与敬畏。
“爸,别自责了,以后咱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沈清梨安慰道。
“没错,如今咱们托小梨的福,摆脱了那个引渡符子符的祸害,还全都恢复了健康,只要再分家脱离爷奶他们的束缚,咱们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沈清玄点头附和道。
“爸,咱什么时候跟爷奶他们说分家的事?”沈清扬停下筷子问道。
“不急!”沈铭安端着粥勾唇一笑。
“没错,该急的不是我们!”沈清羽也勾唇笑道。
原本只有三分相像的父子此时竟给人一种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错觉。
“什么意思?”沈清扬不解的看向沈清玄,想让他解释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