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趁热打铁
傅斯年拿着从酒坊打包好的菜肴连路小跑回了小院,此刻,凌老已将米饭煮好,一阵阵饭香扑鼻而来。
院子中,一张方木桌,一老一少围坐其间,桌上几道家常小菜,小的一口米饭一口菜,囫囵吞咽,大的拿着酒葫芦时不时夹一口菜,品上一口酒,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两人囫囵间,不多时,桌上的饭菜便一扫而空。“嗝~吃的太饱了”,傅斯年长长的打了一个饱嗝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些天他没吃过什么像样的饭菜,这饭菜确实太美味了。
“小子,我看是饿死鬼投胎啊,吃饱了的话,等下把这里收拾一下就早点休息,明天带你去村子见一个人”,凌老淡淡的道。
“好的,这里就交给我吧,凌老,您先去休息吧”。虽然不会做饭,但是收拾东西傅斯年还是很上手的,没过多久,桌上被他擦的干干净净,碗筷也都收拾好放回了厨房。
夜幕下,茅草屋的两个房间中亮着微弱的烛光。
傅斯年躺在床上,抬头仰望着屋顶。他感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同时也感激凌老对他的救命之恩,心中更是对未来充满憧憬和期盼。
他从小就未见过父母,童年时期他常常一个人待在家族中,默默修炼,只希望早日突破行者,踏上修行之路,有那么一天可以出去寻找父母。
在血池中,原本他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了,他从此只能成为一个废人,无法修行。
在荒山中,虽然他意识不清,但他还是隐约听到了执法堂两人的对话,他以为生命就到此为止了。
但是在武圣庙中,凌老为他逆天改命,恢复灵脉生机,让他又有了修行的希望。
一夜难眠,傅斯年就这样从他小时候想到了现在,他也明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变得强大才能得以生存。一切一切的不幸,终将成就他变得更加强大。
第二天一早,凌老来到院子,没看到傅斯年,便走到他的房前,本想伸手敲敲门,看下这小子起床了没有,但到门口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巨大呼噜声,又收回了手。
“这小子,看来昨晚睡得很晚啊”,嘀咕了下,凌老便到院子里掏出酒葫芦,自顾自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一直快到中午,傅斯年才醒了过来,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静坐在院子里的凌老,挠了挠头。昨晚他想了太多的事情,睡得太晚了,再加上这些天也没睡上什么好觉,直到凌晨才迷糊的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睡就是大半天。
“凌老,抱歉,我今天起的太迟了”,傅斯年走到凌老面前弱弱的说道。
“没事,小年,这几天你确实也是太累了,是该好好的睡上一觉”;凌老拿起酒葫芦眯了一口又道:“不过接下来,你要好好调整一下自身状态,从今天起,我要开始带你走上一条修行之路”。
“修行之路?可是我的灵脉现在无法使用啊”;傅斯年有些好奇的问道。
“对,这条路还用不到灵脉,现在你的身体经过武级丹的改造,已经十分的完美了,但是你的肉身还不够稳固,接下来我就是要好好锤炼你的身体,让你的肉体变得更加坚实强悍,只有足够强大的肉体才能够容纳足够多的灵气,才能真正帮助你修复受损灵脉”;凌老耐心的向傅斯年解释道。
“好了,你跟我来,现在我带你去找一个人”,凌老站起身来说道。
村子中,酒坊对面不远处,一处破旧的铁匠铺发出“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一名带着铁面罩的中年大汉对着一块烧的通红的生铁,使劲的捶打,铁花四溅,满屋飞舞,让人感受无穷的力量。
铁匠铺内放置着打好的一些锄具和刀具,这些都是村民中常用到的工具。
引起傅斯年注意的是墙壁旁挂着一副破旧生锈的盔甲,虽然锈迹斑斑,但还是能看的出上面经历过战场的痕迹。
看来,这铁面人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傅斯年心中想到。
“铁面,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一个人,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就跟在你身边,铁匠铺的打铁的重活你就都交给他”。凌老对着铁面人说道。
“嗯”,铁面人简单应了下,便又挥舞起手中锤子,锤起锤落间,生铁已经练成了钢。
“好了,小年,以后白天你就在这里跟着铁面打铁,晚上就到对面酒坊弄点饭菜带回小屋找我就行”。凌老说完这些,看了看傅斯年,便离开了铁匠铺。
铁匠铺中,此刻只剩下傅斯年和铁面人。看的出来,这铁面人不喜言语,在将手中打好的铁块定好型后,才停下了手中的活,看向傅斯年冷冷的说道:“凌老让你跟着我,你可不要受点委屈就走了,打铁是个体力活,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些年,傅斯年虽然在傅家不受待见,但真正吃苦倒也没有,他现在还是一副细皮嫩肉的样子,任谁看了也不像是一个能干得了体力活的。
“这个,铁师傅,你放心,我不会半途而废的,凌老让我跟着您,就是让我来锻炼的,有什么事情您放心交给我吧”,傅斯年不甘示弱的说道。
“好,今天你就帮门口这两块生铁锻炼成型吧,记住,打铁要趁热”。说完便走到旁边的火炉坐了下来,拉起了风箱。
傅斯年在门口夹起一块生铁,听从铁面人的指导,将铁块埋入熊熊烈火的炭堆里,待铁块烧的通体发红,再取出来放在大铁墩上进行捶打。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傅斯年在铁面人指导下,有模有样的捶打着铁块。这个过程看似简单,但十分考验人的耐力和臂力。
每一次锤起锤落,都是有技巧在里面,力道不能太大,不然后劲会不足,同时速度上面也必须保持一定节奏,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这样铁块的受力面才会均匀。
一块生铁,傅斯年足足捶打了两个多时辰才算定型。此时的他早已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湿的仿佛被水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