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久不见
“云公子，好久不见。”慕云朵轻笑一声道。
“12年了，确实是好久不见了。”云诚轻声感慨。
二人对视一眼，思绪回到12年前……
——
当时暮云朵年仅四岁，又倍受师门长辈宠爱，对他不加约束，而同辈中，他又是第一个入门的那些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也压不住他，因此中门上下都对它十分宠爱恭敬。
而那日她去太极峰主殿找大师伯，也就是天灵宗宗主，龙阳真人。
而那天他去的时候，恰好遇见云成和他父亲上天灵宗，希望能培育一批双重术法的弟子。
被拒绝后，二人出来时恰好遇到刚来殿外的慕云朵。
四岁的慕云朵十分有气势的问道，“你们是谁？为何在我天灵宗？”
虽然话语间有十分有气质，但因为她长的小，很是可爱，再加上稚气未脱的小奶音，奶凶奶凶的模样直接把二人的必给融化了。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那个老头笑盈盈的问道。
“我叫……是我在问你，你是谁？”慕云朵刚要回答意识到不对，大声反问，气的跳脚。
怎么样更是让二人无法自拔。
老头回头看了眼年仅八岁的少年。
少年会意走上前来道，“小妹妹，你是天灵宗的弟子吗？叫什么名字？”
慕云朵转了转眼珠子，并不打算回答。
云诚见状笑了笑道，“我叫云城，来自兰城云家，那你呢？”
“我……”在云城都自报家门，慕云朵也要回答，而这时，一个温柔威严的声音响起，“朵儿。”
“大师伯！”慕云朵还未回头，便下意识回答，随即提起裙子，哒哒哒的跑过去，跑到大师伯面前，还不忘规规矩矩的行个礼，“朵儿见过大师伯。”
龙阳真人无奈的笑了笑，点了点面前小丫头的鼻道，“你这丫头，竟然还知道给师伯行礼？”（因为长辈的放纵慕云朵，很少给师叔师伯们行李，而师叔师伯们也纵着她）龙阳真人的笑容中满是宠溺。
“嘻嘻。”慕云朵捂着嘴，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十分治愈。
站在一旁的云诚和云离，也忍不住笑了。
龙阳真人抬起头，眼中的笑意减了两分，声音也变得冷清了些，“二位是在与朵儿说话吗？”
云离赶忙行礼，“慕姑娘天真可爱，在下这才跟他聊了两句，若有冒犯还请宗主恕罪。”
而慕云朵好奇的看了眼云家父子后，回头看向了自家师伯，而龙阳真人也恰好低头看到了那双清澈的大眼睛。
作为从小看着女孩长大的大世博，他清楚的知道，这双眼睛表达着什么信息。
“去吧，别玩的太晚，不要离开宗门。”
“嗯！大师伯，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山玩啊？”
“等你在大些满足条件就可以下山历练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长大？”
“等朵儿能够打得过大师伯。”
小姑娘嘟起小嘴，一副十分不开心的模样，小声嘟囔着，“那我这辈子都不用下山了……”
正说着，却感觉一只温柔的大手抚上她的头顶，“师伯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才刚刚开始修炼呢。朵儿已经很厉害了，未来宗门还有可能要交给你呢？你可不要辜负了师伯的期望啊！”
“朵儿知道了！”小姑娘用力点头，“那大师伯，朵儿退下了！”
“嗯。”龙阳真人宠溺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发顶。
那边的云家父子并没有看懂女孩的意思，见状也识趣的离开，小女孩立刻跑上去，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就只能远远的跟着眼看他们都要出了宗门，慕云朵鼓起勇气跑了出去。
“云诚！”稚嫩的声音十分可爱。
云家父子早就知道他在后面跟着便停下了脚步。
门口两个弟子立刻拦住慕云朵，“云朵师姐见谅，没有宗主的命令，弟子不敢让您出去。”
“大哥哥～朵儿不乱跑的，就在这里，我想和前面的叔叔和哥哥说两句话，马上就回来，不会跑远的，一会儿我会和大师伯和师父说的。大哥哥～就让我出去嘛，我绝对不跑远！”说着，慕云朵还举起了三根手指发誓。
试问谁能抵挡得住小女孩软踏踏的撒娇呢？
两个手上的弟子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沦陷了，“那好吧，云朵师姐可不能跑远。”
“嗯，朵儿知道了！”小女孩得到允许，立刻提起裙子跑了下去。
“慕姑娘，还有什么事吗？”二人虽不知他的名字，却知他管农阳真人叫大师伯，那一定是真传弟子，真传弟子大多姓慕，因此便猜测，他也姓牟，加之刚才二人管他叫云朵，那就可以大概去猜测小女孩的名字叫慕云朵，好歹他没有猜错，不然就尴尬了。
“那个……兰城在哪里？”
“离天津不远的木姑娘，若是喜欢，等以后下山历练了，可以来一兰城云家找我。”云诚笑着回答，他的笑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那好，等我以后下山历练了，一定会去兰城找你的，到时候你一定要认出我来呀！”
“我一定会的。”
小女孩笑了，笑起来十分可爱，“我叫慕云朵。”说完，小姑娘便害羞的跑远了，站在宗门内看着二人远去
——
“你失约了，没有认出我来。”
“慕姑娘长大了不少，模样也变化甚大，在下认不出来也是情理之中，若非方才在下介绍，难道慕姑娘能认出云某吗？”
“都多少年了，那时我还年幼自是没认出来的。”
昨日，他走到兰城，便想着兑现当年之约，去云家找云诚，却意外听说第二天就是云家会武之日，于是便多等了一日，想在这日找机会见云成，和他单独叙旧。
不为别的，只是当年之约罢了。
“世人皆传送慕姑娘为天灵宗百年来第一天才，能力更是超出同龄人许多，有人修炼一辈子甚至都达不到慕姑娘的水平，在下仰慕甚久，不知今日可否有机会和慕姑娘单独比试一场？”
“自然可以。只是你我身份，若是比武，必然会招来所有眼光在下不想太过热闹。”
“放心吧，云家其实有两个练武场，如今人都聚在这里，另一个此时也没什么人在。”
“如此，那边去吧。”
“慕姑娘请。”云城十分绅士的伸手。
“多谢云公子，还是云公子先请吧，在下也找不到路。”
云诚笑了一声，在前面领路，慕云朵跟在他身边，白烨也跟在后面不远处。
“阿诚！”
云城下意识回头，“大堂哥。”
“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二位是何人？”
云城这才意识到，白烨一直跟着他们。
“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慕云朵慕姑娘，至于这位……”
“我叫白烨，是一名散修，没有师门。”
“散修？能靠自己一人修成这样的，必然都是天才，公子厉害。”
“原来这位就是慕姑娘，当初堂弟从天灵宗回来后，就时常向我们提起那位慕姑娘，我们可是好奇了许久呢，今日终于能一睹芳容了。”
“是云公子谬赞了。”
“慕姑娘这是要与我堂弟去做什么呀？”
“方才云公子邀约在下一起比武，在下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了。”
“既然如此，那你们边去吧，我也看看……慕姑娘不介意吧？”
“自是不介意的。”
“在下云舟，云家大长老长子很高兴认识慕姑娘。”
暮云朵有些无语，也不知他们家是怎么排行的，这位虽是家主长子，却没有人家大不应该，至少是二公子吗？
可却没有同辈的一起排，让他也颇为尴尬，不知该怎么称呼云舟。
“在云家，只有家主的孩子才可以称为有排行的公子小姐，至于我们长老所出的孩子，会用名字称呼，姑娘可以随他们一起叫我舟公子，也可以直接叫我云舟。”看出慕云朵的为难，云舟出声解释。
慕云朵点头，“原来如此，那舟公子便一起去吧。”
……
此时会五场热热闹闹，肯定一个比武场就显得清冷了许多。
二人跳上台子，你来我往，一会儿功夫就斗了十几个回合。
最主要的是，慕云朵一直游刃有余，只守不攻。
场上形式一目了然，慕云朵若是全力出售，云城绝对架不住三招。
“慕姑娘不必如此，全力出手吧。”
慕云朵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心里不禁翻了白眼，这人是不傻呀……
但表面上却也没多说什么“那公子可要小心了。”
随后，牧云朵用了三招变制服了眼前的男人，这三招可是慕云朵师父慕紫璇——龙璇真人的独门心法——龙璇式。
这三招可为声东击西的加强版，在连出两招后又出第三招。
在人第一招虚晃一枪的时候，对手便下意识以为这是声东击西之计，连着躲过两张后会有轻微松懈，而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再出第三招，对手绝对法躲闪，只要他不是能力太强，可以应声挡下来，那就绝对完胜了。
就算没有松懈，或者说没有识别出这是声东击西之计，以普通人的能力在连躲两招之后也难以躲过第三招。
这个普通人是指比自己能力低或者高出一点的人太多了，就不管用了，因为那样的话，自己出手的速度对手绝对可以躲开的。
就这样，云裳连夺两招之后，没想到又来了个出其不备的第三招，眼看见就要刺到自己胸膛，可他却只能勉强避开要害。
剑都已经碰到了衣襟，却突然停了下来。
云诚瞬间冒出了冷汗，习武之人都对这些事情比较敏感。
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凌霜剑，云诚忍不住擦了擦冷汗，后退了半步，随后弯腰行了一礼，“慕姑娘厉害，在下佩服。”
慕云朵收了剑，剑锋冲下双手握住剑柄，回了一礼，“承让。”
下面传来鼓掌声，“慕姑娘果然厉害，阿诚已是十分厉害，在同龄人中很少有对手，不曾想，慕姑娘如此年纪变能打败阿诚，果然是有真本事的。”
“舟公子见笑了。”
云诚有些不甘的咬了咬牙，红绫人一向被他碾压，今天却突然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四岁的小姑娘完胜，让他十分不服。
“刚才你我都没有用仙法，这次你我蹲靠仙法比试一场可好？”
“愿意奉陪。”
二人退后几步，站在场地边上，对视着随后云诚率先出手，双手快速结印，嘴中默念咒语眼前便出现了一个阵法图。
随着他双手距离的加大，阵法图也逐渐变大。
另一边，慕云朵也紧随其后的形成了一个阵法图。
二人比的是先法理，十分常见的阵法图。
阵法图大多都是八卦形态的，这两个阵法图也一样。
阵法到脸盆大小时，云诚嘴中喝了上“去”，用手拍了下蓝绿色的阵法，阵法瞬间旋转起来，朝前扑去。
慕云朵眼神瞬间一零，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不一样了，此时的她，浑身被金光包裹，看起来圣洁无比。而这些金光大部分都从手中凝聚到了阵法之中。
一剑云城的阵法冲了过来，暮云朵也随即拍了下阵法，薄唇轻启，带着凌力之势“去！”
由于暮云朵一比云裳晚一点，击飞阵法因此两个阵法在距离云朵全程1/3位置时便相撞。
两个阵法相撞后，立刻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周围一阵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