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抉择和涡流

    这是毁灭，无止境的毁灭。

    我看着地面无穷无尽的尸骸，它们在红色的河流上漂浮着，时而沉入河底，时而又飘上河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觉得我已经尽力了，但是毁灭依旧到来，就好像是命运的轮盘推动着世界往这个方向一直滚动着。

    我俯瞰着这一切，不可自拔的陷入了沉默。

    我看向老弟：“导致这一切发生，是我的错？”

    老弟摇了摇头，他看向我：“这是人类的错。”

    我沉默了一会，又一次看向老弟：“是蜥蜴人的错！”

    老弟看着我，摇了摇头：“它们也是人的一种，而且……即便把它们剔除出去，人类自身也有错，他们内部的矛盾很激烈。”

    老弟转身看向我，却露出了一抹难言笑容：“你如果要做一位神明，你就要学会包容这一切，人类就是不完美的，正因为他们不完美，所以他们才是人类。”

    我看向老弟：“我知道啊！可是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老弟看向地面：“继续进行计划。”

    “我们加入超能力者，和蜥蜴人直接开战。”

    “明白！”

    ……

    我利用我的身份领导起一部分保守派，进入战争的一角，尽量稳定战争的局势，和人员的伤亡。

    而在另一侧，一群蜥蜴人布置好了一处诡异的祭坛。

    他们在这处诡异的祭坛中各个特殊的方位上摆放好人头骨，这人头骨和普通人头骨有些许不同，它的眉心有一处额外的豁口，似乎有第三只眼睛。而那诡异头骨那空洞的颅内燃烧着诡异绿色火焰，在这些诡异的头骨四周。似乎亡魂凝聚般飘荡着数不清的绿色的火焰，这是人死亡后存留的一部分灵魂。在这个地方，庞大的死者灵魂聚集为可见之物，将那一切的生之气息点燃。

    着数位蜥蜴人怀抱着头骨，低声以密语念叨：“以同胞之骨，和亡魂之灵为仪式材料。以时之角为仪式范围，以我为媒介。开门吧，柯罗诺斯！”

    一道虚幻的光门徐徐打开，这光门由日晷、沙漏、钟表等多代表时之物所组成，实则这只是因为人类对时的理解仅止于此，无法看见光门上更多的事物。

    那几位蜥蜴人走入光门内，看见无穷高处一道无边巨大的神像，起多有光所组成，能看清的只有小部分的钟表和沙漏和日晷，但依旧只是这小部分的表象。

    那神像以一种柔和中性的声音道出了蜥蜴人所能理解的语言：“你们求见吾的愿望是什么。”

    蜥蜴人看向这无边的神像微微叩首：“我们的愿望是—（不可知，不可看，不可名状）—”

    “真是亵渎的愿望，吾准许了。”

    “吾令你为克洛诺斯，吾之分身，去吧！去做你要做的事情。”

    那位蜥蜴人领命下去。

    几位蜥蜴人退出了神殿，突然那位领命的蜥蜴人的身躯变得虚幻，仿佛沉入了时间的长河中。

    “这是……神力！”它的躯壳被时间裹挟，它的内核被时间充填，它的血肉化作钟表，它的血液变作时间之流。这一刻，它开始膨胀，无限的变大，无限的扩张，似乎变得无比的长，无比的宽，无比的醒目，又容易被忽略。

    它真的成为了克洛诺斯，现在的祂既是时间的创造力和破坏力的结合体，也是时间本身，是时间的一部分。

    至高无上，即为神诞！

    蜥蜴人看向自己的同胞，从未感觉他们如此的渺小：“我会完成我的使命，但也希望你们以后会给我作为神的尊重。”

    其他蜥蜴人面面相觑。然后看向这位曾经名为福克斯的时间神：“明白了，神主。”

    ……

    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老弟找到了我：“外面的东西开始干涉我们的世界了。”

    我看向老弟：“怎么了？”

    老弟看向我的眼睛：“是柯罗诺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