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最多只等两天
姜沪南一把甩开他拉住自己的手:
“说开什么?滚开,我还要去上班。”
姜沪南皱着眉看着穆谨,眼里都是对他的厌恶。
穆谨被那抹厌恶狠狠地刺激到,他后退了几步。
“你之前说的你自己都忘了?”穆谨还是不敢相信。
姜沪南冷着眼,烦躁地用手掏了掏耳朵:
“我c……我说的人话你是听不懂吗?”
“所以,你说的和好就是在逗我玩?把我tmd当傻子一样玩弄?!”
穆谨情绪爆发,右手高高地举起了拳头。
穆谨手抬起的一瞬间,姜沪南紧紧地闭了眼睛。
他心里反而在祈祷:打吧,打吧,这样内心里的愧疚就会减少一点了……
他就有理由彻底甩开穆谨了。
穆谨举起的手久久地停在半空中,始终没有落在姜沪南的脸上。
姜沪南等了半天,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
于是睁开了眼睛。
就看见了穆谨一脸隐忍的样子和紧握的右手。
“你打不打?不打,我走了。”姜沪南尽量稳着自己发颤的声音。
穆谨紧咬着后槽牙,没有说话。
姜沪南懒得再耗下去,抬脚绕开了他。
“这就是你的决定,消失了两天后回来跟我说都是假的,都是玩我的……”
穆谨淡淡地开口,嘴角扯着心脏疼。
姜沪南停住了脚步,没有转身去看穆谨,双手紧握着,指甲狠狠地嵌入了手心。
痛痒感从手心传遍全身。
“穆谨,像个爷们一点吧,我们结束了,你不用再……再忍受我……”
姜沪南说完就飞奔似地离开了。
多么可笑啊……此刻他的心怎么就这么痛?他根本一点都不在乎穆谨。
姜沪南牙咬着下唇,直到浸出了血,就这样好像才能压住自己想要回头的欲望。
穆谨听完那句话后,大脑就已经一片空白了,他不能思考了。
疲软感席卷着他的双腿,穆谨膝盖一滑,就跌跪在冰冷的地上。
穆谨垂着头,他冷得全身发抖,珍珠般大的眼泪掉在水泥地板上,开出了一朵朵小花。
姜曳开着车出现在了姜家别墅。
其实,他根本就不打算回来了,但是一想到万一哥要是回来了,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所以,他又绕了回来。
姜秉华听见他发动机的声音,一早就拄着拐杖站在了客厅大门口等待着姜曳。
“你还有脸知道回来?”
姜秉华看着姜曳一步一步走近,沉着脸问。
“爸,这里是我家啊,我不回来还能去哪?”
姜曳嬉皮笑脸着。
“你给严肃点。”姜秉华看着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火气就往头顶上蹿。
姜曳装模作样地拉下嘴角:
“这样行了吧。”
“你!”姜秉华气结,抡起手里的拐杖就要往姜曳身上挥去。
姜曳则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姜秉华的拐杖,歪着头,眼底的冷光凝视着他:
“老是喜欢打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姜秉华把拐杖从姜曳手里拉了回来,重新拄在了地上。
“你以前挨的打还少了吗?”姜秉华反问。
激起姜曳心中以前三天两头挨打的经历。
姜曳的脸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我叫你一声爸是感谢你带我离开了那个黑暗的孤儿院,是因为我内心善良,有良知……”
尽管是从一个黑暗跳到了另一个黑暗。
“你觉得自己是我的救世主,所以我要听你的话,服从你。好,我觉得好玩,可以陪你玩一玩……”
姜曳脸上扬起恶魔般的笑容,上前几步,又凑近了姜秉华,缓慢道:
“但是现在,我不想玩了,你控制不了我!”
姜秉华被他身上强大的气息震得后退踉跄了几步。
“姜曳,你……”姜秉华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姜曳。
这还是之前自己带回来的乖巧的,听话的儿子吗?
之前在他身上用了鞭刑,他可是一声不吭地承受了,现在竟然露出了恶魔的微笑。
姜曳踏上台阶,走到了姜秉华的身后,低声道:
“在我还愿意叫你一声爸的情况下,你最好弄清现在的状况。”
说完,姜曳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客厅,不再去管脸已经被气成猪肝色的姜秉华。
好他个姜曳,敢情自己是带了一个恶魔回来了。
姜秉华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抚着心脏,大脑还剧痛无比。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身体里钻出来了一样。
姜曳上了楼,去到了徐淆的房间。
那扇被踹坏的门已经换上了新门,姜曳往下压着门把手,门就打开了。
姜曳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陈设还是没有改变,唯一变得就是曾经的人不在。
姜曳打开了他的衣柜里,里面还剩了寥寥几件的衣服,孤零零地挂在了上面。
姜曳拿出徐淆的睡衣,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衣服上散发的淡淡的清香就像是姜曳扑进徐淆的脖颈处嗅闻时的味道。
抱着衣服就像是抱住了徐淆,姜曳贪婪地吸闻着这味道。
姜曳抱着衣服,躺在了床上。
他把头埋进衣服里,不断地蹭着……
“哥……”姜曳闭着眼想象着此时此刻自己就抱着徐淆。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姜曳不断地低语着。
两天,他最多只等两天。
过了两天,要是还不回来,他就把徐淆抓回来。
绑在床上,卸了徐淆的腿,看他还怎么跑!
姜蔓悦听到姜曳回来的消息,屁颠屁颠地从楼下跑上来,嘴里轻快地喊着:
“二哥!二哥……”
姜蔓悦看见打开的门,直接跑了进去。
“二哥!”
姜蔓悦兴奋的声音还没有落地,就看见了姜曳抱着徐淆的衣服躺在床上。
姜曳那一脸享受的模样深深地在姜蔓悦心上又刺了一刀。
姜曳听到声响,不满意地抬起冷冽的眼看向了姜蔓悦。
“干什么?”姜曳早知道就先锁门了。
“姜曳,你就这么喜欢他?”姜蔓悦心如死灰质问着姜曳。
姜曳烦躁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没话说了,可以不说。”
“姜曳!他已经走了!也有可能是死了!”
姜蔓悦口无遮拦地对着姜曳喊叫。
姜曳听后,眉头高高地拢起,阴鸷道:
“你tmd说什么!”
姜曳从床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姜蔓悦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头。
姜蔓悦额前的碎发被姜曳带来的那阵风,吹得轻轻飘了起来。
姜蔓悦看着他戾气十足的脸,咽了咽口水: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