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各怀鬼胎
在木桶里沐浴的柳无邪双指伸出，轻松的夹住了飞驰而来的信封。
之后又随意的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眉头就慢慢皱了起来，最后强忍着将信放在木桶旁边，表情很是平淡。
只见她朱唇轻启：
“滚。”
——
金家，大厅里。
金老爷子坐在正中，左手边坐着金在言和百里千阳，右边则是坐着一男一女，青年人，约莫都是二十岁左右。
男人不熟，没见过。但是女人百里千阳昨天晚上却是好好“领教”过的。
所以，对他们的眼神并不是十分和善。
这个时候，金老爷子率先开口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分别是武林盟绝剑派高徒，南宫衍公子，和流云派李梦清姑娘。”
随后，又对南宫衍二人说道：“这两个便是犬子和小李了。”
“有劳金老爷了。”南宫衍开口谢道。
一旁的李梦清却是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好了，我们就不说客套话了，直接挑明吧，我们此次来就是为了调查白夜魔教一事，请把您家的大公子交出来吧。”
金老爷子听闻，一脸为难的说道：“这就就有些困难了。
实不相瞒，我那逆子早在一个多月前便失踪了，不知道跑哪野去了。
所以，这件事情，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呀。”
听到这话，李梦清也是冷笑一声：“失踪了？我看未必吧，为什么魔教的事一爆出来他就失踪了，要么是畏罪潜逃，要么就是你给他藏起来了！”
金老爷子听到这话，也只是冷笑一声：“呵，证据呢？没有就别乱咬人。”
金家大厅内的气氛异常紧张，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金老爷子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中传着。他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表情阴晴不定，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愿意参与，但是为了家族的名誉和安全，他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李梦清，你的话未免有些过分了。”金在言脸上带着一丝不满，对着李梦清道。
李梦清却是不以为意，冷笑道：“我说的是实话，你们金家一直都有传闻和白夜魔教有往来，这一点谁都知道。”
金在言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道：“南宫衍公子，你看这样吧，我们也不希望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何不把调查方向转换一下呢？”
紧接着，金在言又补充道：“反正我大哥也不在，你们也不可能在我们这找到什么新线索，不如从别的方面入手。
而我们金家则会全力配合你们，等哪天我大哥回来也会第一时间去找你们，如何？”
南宫衍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可以先尝试从其他方面入手。”
金老爷子听到这话，也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些年轻人并不是无理取闹，他们是为了任务而来。
但是他也明白，金家和白夜魔教的关系是个大问题，如果不处理好的话，家族未来的安全将会受到威胁。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金老爷子看向四周，神情有些茫然。
李梦清突然开口道：“我想到了一个方法，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入手。”
南宫衍听到这话，也是一脸期待，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都说江湖上有三大魔教，白夜，血莲和蛊仙，这朝阳城内就同时出现了白夜和蛊仙的人，难保他们同时现身一个地方，没有什么关联。”
“而我们手上正有蛊仙教一个妖人的线索，查清楚他的事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此时，金家父子听完后都纷纷看向了她，问道：“那这妖人……”
而这时，李梦清却不再言语，而是转头看向百里千阳。
在不怀好意的盯了一阵后，她才开口道：“不如问问这位李公子昨天晚上去做了什么。”
“做什么？小李怎么了？”金老爷子这时却装起了糊涂，好似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在言则是一脸茫然，红润的脸蛋写满了问号。
听到这些，百里千阳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喝了口茶，闭口不言，徒留下一整个大厅的安静。
李梦清皱了皱眉头，厉声道：“怎么不说话，这就认罪了？”
南宫衍也平淡的问了一句：“我们尚有一些疑问，不知阁下为我们解答。”
“什么疑问？”百里千阳这次倒是回应的很快。
见此，南宫衍也是言简意赅：“你昨天晚去竹林做什么，到底有没有见过蛊仙教的人。”
百里千阳心理暗自轻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问：“去见百里途风，至于蛊仙教的人，压根儿没听说过，也没见过。”
听到百里千阳的回答，南宫衍沉默，貌似在他脸上看不到隐瞒。
“什么情况？你不是出去散步吗？怎么是去找百里途风？你找他干什么？他们说你见过蛊仙教又是怎么一回事？”金在言一脸茫然无知的问出了南宫衍还没来得及问出的问题。
之后，南宫衍二人又向他们解释了昨晚追杀蛊仙教妖人，而后又只发现了其尸体，并且在不远处碰到了百里千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他们。
此时，金老爷子也看向了百里千阳，没有说话，脸上表情阴晴不定，让人瞧不出来在想什么。
百里千阳此时也不着急解释，而是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实不相瞒，我与那百里途风乃是旧识，早在进入金家之前就认识。”
说完，百里千阳还对金老爷子拱手道：“而我此番前去找他，也确实不仅仅是老友相见，而是另有要事，唯有这些事情不敢欺瞒老爷，故而如实相报。”
“你去找他是有什么要事，说清楚点。”李梦清见状连忙问道。
然而，百里千阳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低头喝茶说道：“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但我确实和那蛊仙教妖人没碰到，更没有什么关系。”
“你！”
李梦清这下被气得够呛，这丫的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气的李梦清都想起身动手，但却被南宫衍伸手拦下：“阁下难道就不怕我们将你视做魔教妖人的同伙，抓起来带回武林盟总部审问吗？”
听完这话，百里千阳反而是轻松一笑：“证据呢？没有的话就别乱咬人。”
李梦清听到这话，都暗自咬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南宫衍此时表情也有些不悦，但却也没有办法。
而此时，百里千阳紧接着又说道：“哦，我差点忘了，你们压根就没有证据证明我和那蛊仙教妖人见过面。”
“否则的话，今天就不是来问话，而是直接抓人吧。”
说完，百里千阳饶有兴趣的看着南宫衍。
南宫衍则与他对视，神色平淡道：“李公子想说自己和那妖人的死完全无关，我倒也能相信，毕竟那妖人是上元境巅峰，半步真元境，即使已经受了伤，以李公子的能耐……”
说着说着，南宫衍还停顿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道：“莫要说杀了他，怕是反而容易被他杀了。”
根据现如今所有的证据来说，确实能证明百里千阳压根就没见过那蛊仙教的人，所以此次来也只是例行问话，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但既然找不到什么线索，百里千阳态度又如此恶劣，那南宫衍心想自己也没有必要给他好脸色。
并且……
南宫衍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金老爷子，暗自心想：看来，金家也不是团结一致，铁板一块呀。
随即又立马说道：“你既然与那蛊仙教妖人没有关联，那我们自不会为难你。但是啊，我还是想提醒李公子一句。”
“贤人不择二主，既已投靠金家，那还是尽量少跟其他家族的人眉来眼去吧，我言尽于此，希望李公子能听得进去。”
既然今天找不到什么线索，给他们拱拱火也没什么，说不定让他们反目，能找到一点突破口。
但此时百里千阳却郑重的对金老爷子说道：“老爷，此事之后我必会跟你好好解释清楚，绝不会有所隐瞒，请老爷相信。”
金老爷子听完，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微笑：“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一直都很相信小李你呀，出门在外嘛，难免会有一两个朋友，你也不用解释，不必介怀，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金老爷子笑着回应，貌似丝毫不在意这件事。
百里千阳则是一脸感动，拱手道：“谢老爷信任，我李黑以后必定会为金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好。”金老爷子一脸欣慰。
转头又对南宫衍二人说道：“既然我们几人都没有嫌疑，也没有发现什么证据，请问二位还有什么事吗？”
南宫衍沉默了片刻，也是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消息会通知你们的。当然，还请你们有什么消息也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告辞了。”
“慢走不送。”金老爷子平淡道。
南宫衍头也不回的走了，李梦清则是“哼”了一声，才扭头跟上。
见他们离开了，百里千阳也向金老爷子两父子告辞了。
金老爷子也是目送着他离开。
待到百里千阳彻底走了之后，金老爷子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不过很快又散去了。
这时候金在言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爹，你不会真信他几句表忠心的鬼话吧？”
这个时候的金在言不再嘻嘻哈哈，而是变得正经，又多带几丝深沉。
金辞病撇了他一眼，平淡道：“当然不，只不过是南宫那小子想恶心我，我给他反恶心回去而已。”
金在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些愁眉不展。
说到这个时候，金辞病话锋又是一转：“话说回来，你这都交的什么朋友？尽是一些有问题的。”
听到这，金在言有些无语：“爹，他一开始是妹妹的相识之人，然后被你允许进入家里的，我不是很熟啊。”
“哦？哪那个苏杰又是怎么一回事？”金辞病又问道。
“呃，那个是听说他过的太惨，就请他来做客卿，他拒绝之后，就客套了两句，请他来住几日，结果他居然答应了。”
金在言一脸无语：“原本这都是客气客气，结果他答应了，他答应了呀！”
金在言一脸无辜。
金辞病则是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下一秒就会揍他。
金在言眼神立马就怂了，但还是一脸我是无辜的表情。
两父子就这么两两相望。
最终金辞病打破了沉默：“总之，这人提防着点，必要的时候……”
随后他没有再说话，用眼神暗示了一切。
“那……”金在言欲言又止。
金辞病想起了什么，对他说道：“查过了，底子正常的我都不敢相信。”
听到这话，金在言反而是皱起了眉头，沉默了许久，才问出来了一句：
“接下来怎么办？大哥的事情又怎么应付？”
金辞病此时却没有回答他，而是微微低眉：“不用你操心，好好在家呆着，别给我添乱。”
说完话，金辞病就走了。
空荡荡的大厅就只剩下金在言一人呆呆的坐着。
他望着远方的背影，不甘的握紧了拳头，最后长叹一声，也走了。
——
另一边，南宫衍和李梦清并排走着。
南宫衍没什么反常的，倒是李梦清却是不复之前的清冷神色，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商贩，十分活泼好动。
走着走着，李梦清伸了个懒腰，说道：“怎么了，一言不发的，这些事你就没个看法？”
南宫衍苦笑一声：“能有什么看法？都是有嫌疑没证据，压根不能来硬的，线索也没几个，就两个字，难办。”
李梦清扭了扭头，说道：“也是哦，妖人也死了，现在死无对证。原本就只是来查个白夜魔教，没想到又混进来一个蛊仙魔教，光是想想就头疼。”
随即又转头嫌弃道：“还有啊，下次能不能别让我扮这么蠢的角色了，我看起来很无脑吗？”
对李梦清的抱怨，南宫衍只是哈哈一笑，保证下次一定让自己来，言罢，李梦清的脸色才好了起来。
走着走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李梦清又对南宫衍说道：“哎，南宫，你说这两大魔教齐聚会不会是为了……”
李梦清欲言又止，南宫衍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神药丹秋生？”
李梦清点了点头，据他们的情报来说，护送丹秋生的白夜教妖人可能会途经渝州或连州两个邻海大州，将神药带回白夜魔教总坛。
而此时，他们呆的朝阳城，正处渝州中心去海边的必经之处。
所以李梦清这么猜测，也有一定可能，毕竟那个是神药丹秋生。
是人称药圣的丹秋生以毕生心血炼出来的九枚丹药。
炼出来后，就连药圣也是欣喜若狂，直接以自己的名字命名。
在这个世界里，炼药师使用自己的名字命名的药，一般被视为自己的一生最高成就，成为自己一辈子的荣耀，让自己流芳百世的药品。
由此可见，丹秋生有多么的珍贵了。
神药炼出来了后半年，那位药圣便寿终正寝了，享年七十四岁。
从那之后，丹秋生便遭到了江湖各大势力的争抢。
一番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后，白夜魔教以死伤诸多高手，以及三位分坛坛主重伤的代价下抢夺到其中五枚，最后流入教中层层保护，不知所踪。
只是偶有传闻，说是会被护送到白夜教总坛的月牙岛。
而想去月牙岛，临海的渝州和连州是必经之地。
“怎么可能这么巧呢？你肯定是想太多了，那白夜魔教夺得丹秋生多时了，应该快马加鞭向总坛赶，怎么可能逗留这久呢？”南宫衍否定道。
听到这些话，李梦清低着头，只顾着看脚下的路，眉毛微颤，有些试探道：“万一，在这呢？”
南宫衍却又反问：“如果不在呢？”
随即，又说道：“再说了，江湖上不是早都有确切消息，白夜教某妖人带着丹秋生逃往了连州吗，你我的师长们都前去了，还能有假？”
虽然确实有丹秋生的消息被证实了，但李梦清还是有些不服气道：“可丹秋生有五枚啊，不是也有传闻说白夜魔教把药分开由不同的人护送吗？”
可刚说完，就看到南宫衍无语的表情。
随即只好说道：“好吧好吧，不说了，不该有侥幸心理的，走了。”
然后她看了南宫衍一眼，便转头望向前方，蹦蹦跳跳的走前面去了。
南宫衍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
早在他们出发之前，他的师父就曾跟他说过：若是丹秋生也出现在了渝州，不惜一切代价夺回来，不能让让其他人知道，更不要让其落入其他人手中。
南宫衍对此深以为然，并且他师父认为，其他人的长辈未必不会这么叮嘱，让他注意提防。
总之呢，有丹秋生就抢丹秋生，没丹秋生就查案子。
丹秋生的优先级高于一切！
想完这些，南宫衍又用另一种特殊的眼神看着前方李梦清的背影。
“希望，你只是问问……”
——
另一边，城内某酒楼里，贾青之正与一位满脸愤慨的男子喝酒。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酒杯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一脸愤怒的男子，眼神中布满了血丝，咬牙切齿道：“可恨！”
“真是可恨，没能亲手杀了那个人。”
这个一腔怒火喝着闷酒的人，正是那个被蛊仙教黑衣人杀了弟弟的那位，名叫李博文，也是武林盟调查组的一员。
看到这个情况，贾青之也是出来安慰道：“令弟是真是让人深感遗憾，但既然凶手已经伏诛，人死也不能复生，博文兄还是不要太过愤慨，以免气坏了身子。”
李博文听到这话丝毫不给面子的怒骂道：“我去你娘的，你说的简单，又不是你死兄弟。”
贾青之听到这话，也不恼火，只是连连道歉赔罪，毕竟刚死亲人，脾气不稳定，正常。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贾青之真死兄弟的话，那估计做梦都会笑醒，哪会向他这样。
等李博文情绪稳定下来之后，贾青之才对他说道：“博文兄，虽然杀你弟弟的人已经被我四弟杀了，但难保他没有什么同伙还在逍遥法外，所以……”
李博文听到这话，看向他。
“所以请博文兄振作起来，继续追查，将魔教妖人一并伏诛，以告慰令弟的在天之灵啊。”贾青之一脸劝慰的说道，看起来似乎是一心一意为了李博文着想。
听到这些话，李博文也冷静了下来。
随后又说道：“确实，以我们追查他那么多天的线索和证据来看，他绝对还有同伙，而且就在这朝阳城附近左右。”
可随即又问：“但朝阳城这么大，那帮魔教鼠辈又是藏头露尾的，该从何查起？”
听到这话，贾青之心乐开了花，眯着眼说道：“这突破口嘛，说来也有。”
听到这话，李博文抚耳倾听。
贾青之则是缓缓吐出了两个字：“金家。”
听到这儿，李博文马上眉头一皱，金家是他们原本来这的最初目的。
或者说他们这次到朝阳城的目的以及名义都是来调查金家传出的传闻，勾结白夜教一事。
但到了现在，他哪还有什么心情去管什么白夜魔教，弟弟死后，他对蛊仙教才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寝汝皮，食汝肉。
看到了李博文的表情，贾青之也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于是开口道：
“博文兄，你可别看他们不是蛊仙教就不上心了。”
“你想想，那蛊仙教妖人，为什么哪儿都不逃，偏偏就逃到这朝阳城来。”
“而偏偏这朝阳城，又早就有传闻，白夜魔教有人驻扎在此。”
说到这儿，贾青之露出了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
李博文也开始若有所思。
“虽然这三大魔教表面上看起来井水不犯河水，但这背地里也是勾结过，干过不少坏事啊，忘了当年的血莲之乱了吗？”贾青之面色凝重道。
就连李博文听到“血莲之乱”也是虎躯一震。
那是所有江湖人不愿提起的噩梦，也是血莲教崛起的巅峰时期。
当时的血莲教，可谓是疯狂至极，屠杀了不少门派高层和江湖上的游侠，一时间凶名赫赫。
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么做为了什么，也没有人阻止得了他们。
当年甚至朝廷都被这一动乱惊动了，派出了麾下的天羽营干预。
要知道，朝堂和江湖可是向来泾渭分明，从不管对方的。
而那次动乱，逼的朝廷都出手干预江湖上的事儿，可想而知那时有多乱。
三年，足足三年，这场腥风血雨才平息下来，哪怕是正派之首的五大门派，也是损失惨重。
而后江湖上的人称这三年的动乱为“血莲之乱”。
仅此一役，血莲教也是元气大伤，但由于正派五大派也损失惨重，以至于发动不了像样的大范围围绞。
而朝廷看动乱平息，也不想再多插手。
所以，血莲教虽然当年衰落到了极致，但是依旧延续了下来。
而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实力竟也在慢慢恢复，只是锋芒不在，多数时候没有选择与其他势力硬碰硬。
导致虽然五大门派一直在围剿，但始终没能尽全功。
如今的实力位居三大魔教第三，但江湖人士，尤其是名门正派对他们的仇恨值却是第一，白夜和蛊仙却要往后放一放。
而“血莲之乱”过后几年时间里，正派们在调查的时候逐渐发现了当年的一些隐秘。
当年血莲教之所以能有那么强的实力，有不少都是仰仗蛊仙教各种各样增强实力，稀奇古怪，作用各异的蛊虫。
而另一边，虽然证据已经被销毁，但也能确定，当年血莲教能那么轻易的暗杀、屠杀，各大门派那么多高层，也有白夜教情报网的功劳。
白夜教在诸多势力里面，安插了许多间谍，所以他们的情报网可谓是天下顶尖。
仅次于以情报为长的那个号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天理阁”。
所以，当初的“血莲之乱”可谓是以血莲教为主，蛊仙、白夜两教为辅所发出的动乱。
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三大魔教再也没有什么联系，各自为营，但谁又能保证不会藕断丝连呢？
想起了这些不好的回忆，李博文眼神也变得阴沉起来：“你想说这次的事情，白夜和蛊仙可能会有勾结？”
贾青之却是笑着回答他：“不确定，但他们同时出现在一个城里，一个地方，这就很可疑，所以我怀疑，这其中可能会有什么联系。”
听到这话，李博文眉头皱了起来：“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听到此问，贾青之笑了，凑到他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李博文抚耳倾听，脸上表情变化不断。
——
金家，房间内。
百里千阳已经开始坐下修炼内功，看到内力有所增长，很是欣慰。
经过今天这一遭，百里千阳是不会相信金辞病那个老家伙会真的信任自己，怕是会在暗地里搞什么小动作。
不，或许不会搞小动作，可能也会摆到明面上。
但是，这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运气不好呢？偏偏头一次密会就遇到那帮人。
只要自己还在金家，就还能调查。
当初，青柯香主被传出和金家大公子勾结，这也是引来武林盟调查组的最初原因。
虽然半路杀出个蛊仙教，但问题也不大，至少，也不算太大。
虽然这次任务的优先级是丹秋生，但如果能找到青柯的话，那丹秋生也相当于找了一半。
毕竟，丹秋生就是由青柯护送的。
这也是为什么百里千阳当初想加入贾家，但阴差阳错进入金家之后，却也没有脱离和拒绝的原因。
金家极有可能和青柯的失踪有关！
所以，金辞病怀不怀疑自己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从他嘴里翘出青柯的下落。
还有那失踪的金家大公子，也十分可疑！
而他现在也丝毫不慌，因为，夜鸮已经来了。
——
金家某处，苏杰正一脸享受的躺在床上。
看着豪华的房间，他不由感慨。
金老爷子和金二公子真是好人啊，让自己住这么好的地方。
李黑公子也真是好人啊，要不是他介绍，他也不会认识金二公子。
这一路上也是，要不是有人施舍，自己可能都走不到朝阳城。
“世上还是好人多呀。”
苏杰一脸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