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有朝一日你要是为了别的男人抛弃我，你一定会囚起来。
果真，贺晋肆回答：“是我。”
今畅松开他的腰，站直，靠在他身旁的橱柜上，抱着胳膊凝着他。
“被吓到了？”贺晋肆关火，偏头问她。
在等待今畅回答的过程中，他微微握住手掌，表现出某种隐晦的不安。
“为什么这么说？”今畅挑眉，放肆地冲贺晋肆冲了声口哨，“是被帅到了，好吧？难道，我看你的眼神还不够露骨吗？”
贺晋肆扬眉，“不够。”
他靠近今畅几分，压低声音：“希望今小姐再露骨一点。”
“那岂不是我得用恨不得剥光你的眼神看你？”今畅问。
贺晋肆明着骚：“求之不得。”
今畅矜贵地伸出一根手指，抵住贺晋肆的肩膀：“贺先生，大早晨的，禁止发情。”
贺晋肆点头，“行，亲我一口。”
他不给今畅反驳的机会，“亲我一口，告诉你另外一件喜事。”
“真的？”今畅惊奇，居然还有喜事？
贺晋肆：“你试试不就知道真假？”
今畅“嘁”了声，“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狗。”
她收回那根手指，双手齐上阵，勾住贺晋肆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贺晋肆坦然收下“很狗”这个评价，直接勾住她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贴，惬意品尝今畅的甘甜。
“行啦，说吧。”一吻结束，今畅两眼发直，催促贺晋肆赶紧说，不要卖关子。
贺晋肆把手机递给今畅，“我昨晚录入了你的指纹，自己开锁。”
今畅把手机接住，不解，“嗯？”
“我找了位黑客朋友帮忙查了前不久我们遭遇的追杀，出结果了，”贺晋肆端起早餐往餐桌走，“结果在邮箱里。”
今畅不由地微启红唇。
这都让贺晋肆查出来了？
她赶紧解锁手机，点开邮箱。
一行行浏览下来，她猛地抬头，“也就是说，追杀的确是今阔秦心葶联手搞出来的，但主要是秦心葶那边出了大力，那两名杀手都是秦心葶的儿子雇佣的。”
“嗯，”贺晋肆说，“是这样。”
“所以，爷爷去世那天，我跟今阔秦心葶撕破脸，表明我知道他们搞出来追杀事件时，秦心葶的反应更大。”今畅回忆。
贺晋肆把早餐摆好，招呼今畅过来，“一边吃饭一边说。”
等今畅落座，他舀了一勺粥推到她面前，继续刚才的话题，说：“是，因为追杀一事，她和今阔都藏在幕后，真正暴露出来的，是她的儿子，能被揪出来送进警局的，也只有她的儿子。”
今畅美美享用早餐，“那还等什么，就让她的儿子，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喽。”
贺晋肆没应声。
“你是还有什么别的主意吗？”今畅托着下巴问他。
贺晋肆没有直说，而是提到今阔，他说：“今阔现在情况算不上多差，但也不算好，严重伤到腰椎和大脑，至今没苏醒，八成会是植物人。”
“换句话说，从今天开始，你的敌人不再是今阔，而是他的儿子。”
“我查过他的儿子季腾安，目光短浅，过度自傲，难登大雅之堂。最关键的一点，他和秦心葶的儿子争斗多年，互相把对方当作毕生仇敌，他们两个早就是死敌，绝不会合作。”
今畅脑子活络，经过贺晋肆的点拨，她秒懂。
“你的意思是，让秦心葶代替她的好儿子坐牢。”
“届时秦心葶这边的状况就会和今阔那边一样，我的敌人从秦心葶变成她的儿子。”
“他们两个老登的儿子都赶不上他们本人有本事，再加上他们的儿子不可能合作，我的敌人会从庞然大物亚瓦解成菜鸡，还是两只互啄的菜鸡。可能用不着我出手，他们都能自己把自己斗死。”
贺晋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这样。”
今畅托着下巴，用另外那只手挑起贺晋肆的下巴，她逐渐收起笑容，有点严肃地打量着面前这张冷峻中带着宠溺的脸。
半晌，她说：“贺晋肆，你真的好厉害。”
“我很庆幸，你是我的丈夫，而不是我的敌人。”
“和你做敌人，太糟糕了，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我肯定斗不过你。”
“还好，”今畅轻轻吐出一口气，重复道，“还好。”
贺晋肆任由今畅捏住他的下巴，“怕什么？”他问，“你是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成为敌人吗？”
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时，他的嘴唇似有若无却又缠绵悱恻地触碰到今畅的手指。
惹得今畅之间麻麻痒痒。
有种过电的感觉。
她倏地把手收回，垂在身侧攥了攥，以此消除麻感。
缓解过后，今畅注视贺晋肆，托着腮打趣：“未雨绸缪，以防万一。”
贺晋肆往她推理塞了块水果，“不用绸缪，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成为敌人。”
酸甜的汁水在口齿间绽开，今畅吃得美滋滋的，她现在心情愉悦，说出口的话没过脑子，换句话说，就是嘴上没把门的，“胡说，我就不信我要是哪天出轨了，你还不把我当敌人。”
贺晋肆咀嚼食物的动作一顿，端着一副沉稳的模样，说着疯批无比的话：“爱人永远是爱人，变不成敌人，就算做错事情，也只会是被我关起来锁住永远见不了天日的爱人，不信你就试试看。”
“咳咳咳。”今畅疯狂咳嗽，被贺晋肆这话吓得一抖，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她举手讨饶，“别，我就是胡说八道，快把你现在这副吓人的模样收起来。”
贺晋肆收起唇畔的似笑非笑，危险地警告：“今畅，不许再说这种话。”
“以及，”他沉声，“我没有夸大其词，有朝一日你要是为了别的男人抛弃我，我就杀了那个人，再把你囚起来。”
今畅越听越瘆得慌，后背发凉。
她赶紧把一块三明治塞进贺晋肆嘴里，堵住他的嘴巴。
“不会有那个人，好吧！”
给出这声保证，今畅立刻转移话题，重新回到正事上，“等会我就去见秦心葶，‘请’她去帮她儿子坐牢，检验一下她和她儿子之间是否母子情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