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亲吻过后夫妻档强势反击
贺晋肆瞳孔微缩。
他不清楚今畅为什么忽然亲吻她。
不过,现在不重要了。
他在短暂的失神过后,便夺走这个吻的主动权。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多久,是今畅轻轻痛呼了一声,贺晋肆才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怎么——”话还没问完,就被贺晋肆吞了回去。他凝视着今畅嘴巴上的咬痕,便知道了今畅为何发出痛呼。
他亲得太狠。
不小心弄伤了她。
该死。
贺晋肆眉头竖起,眉心露出几道折痕,暗自在心中责怪自己。
车里没有药膏,他摸出口袋里的糖,递给今畅,哑声哄着她,“吃块糖。”
言下之意是,吃了糖就不疼了。
今畅低头望着贺晋肆掌心的糖果,心道贺晋肆真是把她送他糖果缓解疼痛这一套学得青出于蓝。
“不要,”她说,“我刚才吃糖了,特别甜,不仅能治愈嘴上的小伤口,也能让我支撑着,去面对接下来的危险,去狠狠反击。”
今畅说得直接,毫不吝啬地告诉贺晋肆,对她而言,他的吻就是最甜的糖果。
贺晋肆喉结上下滑了滑,他嗓子里发干,眼神直直定在今畅水润的唇上,试图再次吻上去解渴。
但他清楚,像刚才那样亲密而热烈的吻,只有能一次,他和今畅的时间不能再浪费在男女之间的亲密上。
“怎么把糖收起来了?”眼见贺晋肆重新握住手掌,把糖果放回口袋, 今畅疑问,“你身上有伤,肯定很疼,你吃一颗,可以压一压的。”
贺晋肆:“我也吃过糖了,用不上它。”
高手过招大概就是这样,今畅说给贺晋肆听的话,转头便被贺晋肆学到用上。
她说得时候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听贺晋肆回过来以后,心湖中居然会荡起层层涟漪。
“乌拉乌拉——”
警车的声音由远而近。
原本暧昧的氛围瞬间被打破,今畅一瞬间从童话世界回归到残忍的现实。
她闭上眼,深呼一口气,等再睁眼,她变得沉静,“我报的警。”
“下车吧,我们该迎敌了。”
贺晋肆帮她把垂落在额旁的碎发顺到耳后,无声点头,无声地告诉她,我始终在你身边。
“请问是今女士吗?十分钟前,是你报的警?”等今畅和贺晋肆下车,身穿藏蓝色警服的警官向他们展示了相关证件后,开门见山。
今畅毕竟是第一次操作枪支,在车上没显出来怎么样,下了车腿有点软,她便虚虚靠在贺晋肆怀里,点头:“是我。”
“今天我和我丈夫去民政局领证,不知为何,身后有车跟踪。来到这处偏僻的马路,那辆车里的人便向我们袭击,打爆我们车子的轮胎。”
“我们被迫停下车,后面的那辆车便猛烈进行撞击,大概是为了确定我们是不是已经死掉,他们暴力打开我们的车门进行查验,得亏我丈夫格斗水平高,而我又幸运捡到他们遗落的枪,这才逃脱一死。”
今畅把二子的枪上交,“警察同志,请为我们支持公道,查清楚幕后想要杀害我们夫妻的人,究竟是谁。”
“麻烦了。”她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恳极了。
“会的,请时刻保持电话畅通,协助我们侦破此案。”警方把笔录做好,之后便利落熟稔地进行现场取证,调取监控,并将受伤的二子和老a带上救护车。
考虑到所处的地方太偏僻,今畅和贺晋肆受了伤,车子又被毁坏,警方把他们送到了今家老宅。
下车后,小夫妻对警方表达了谢意。
“我们应该做的。”撂下话,车子便徐徐离开。
警车声太扎耳,早就吸引了大批前来吊唁今老爷子的人。
其中自然包括今阔和秦心葶。
两人看到今畅带着不符合他们意愿的女婿安全回归,眼神都不自觉地有些忽闪。
“畅畅,怎么回事啊,发生什么了?怎么还警车开道?今天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不懂事。”今畅的三叔问。
大伯拧紧眉头,不赞同道:“你不知道你爷爷去世了吗?老爷子最疼你,你不怕扰了他的安宁吗?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孝?”
今老爷子一共三子一女,除了成年后便定居国外的小姑,还有除了今阔外的两个儿子,也就是今畅面前的大伯和三叔。
今畅看着他们硬生生往自己身上泼不懂事、不孝脏水的样子,简直想笑。
真是今阔的两条乱咬的好狗,怎么,让她名声变臭,她就无法继承爷爷的遗产吗?今阔就能将这部分遗产转交给他们吗?
蠢死了。
无怪乎今阔和秦心葶当年能演戏成功。
“大伯,三叔,正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才着急回来,没有拒绝警方的好意。”今畅故意往贺晋肆身上靠了靠,表现出十成的虚弱,诱导对面的人问出她想要的问题。
果真,她的蠢三叔拧眉,狐疑询问:“着急回来就能让警车开道?警方凭什么啊?搞得像咱么家出了刑事案件似的,在老爷子的白事里,丢人!”
今畅咬着唇,把嘴唇咬白,装出受惊的模样,“的确出事了,我们遇到了恐怖袭击,差点死掉。险中获生,我们便报了警,警方考虑到我们受伤以及车子受损问题,把我们送了回来。”
“你报警了?”秦心葶骤然开口,眼神微冷。
今阔用臂肘碰了秦心葶一下,想要提醒她不要轻举妄动,结果晚了。
今畅把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神冷得发寒。
不用查了。
她已经清楚方才经历的那场追杀的幕后凶手。
爷爷说得没错,果真是她这对禽兽父母。
他们暴露得相当彻底。
今畅假装茫然,“不该报警吗妈妈?”
她把“妈妈”两个字咬得很重,“你的女儿快被人杀死了,报下警怎么啦?有错吗?难不成追杀我的人,是——”
“你没错!”今阔厉声打断,阻止今畅继续往下说,并挥手招来一名佣人,“带大小姐进屋处理伤口。
今畅深深地看了秦心葶一眼,随之偏头和今阔对视,点点头,“好。”
她看似乖顺,但她的行为并非如此。
她从今畅和秦心葶之间走过,途径他们身边时,用只有他俩能听得到的声音说,“我没死,很失望吧?”
“不好意思哦,”她的语气轻飘飘漫不经心,很欠揍,“以后还会有更多让你们失望的事情发生呢。”
说完,今畅果真看到今阔和秦心葶同时换了脸色,脸色难看极了。
她无辜地把脸色秀发顺到耳后,抬脚往屋里走。
“你是什么东西,谁准你随随便便进去的?”今阔倚老卖老令人作呕的声音从今畅身后传出。
今畅顿足,扭头往后看。
她看到老东西在为难贺晋肆。
不知是不是她偏心自己人的缘故,她觉得就算老东西掌控今秦集团多年,浸淫商场已久,身上的气质却压根压不住贺晋肆。
贺晋肆甚至身上没有一件名牌,单纯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就有种身居高位的威压感。
很迷人的一种气质。
很哇塞。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今畅或许会放肆地吹声口哨。
此刻,今畅轻轻眨眼,启唇:“干嘛愣着,喊爸妈啊。”
她语气讽刺,“不喊爸妈,他们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贺晋肆哪能不知道今畅在故意气今阔和秦心葶,他淡淡开口,“爸妈,我是贺晋肆,今畅的丈夫,初次见面,多多指教。”
今畅心里乐开花,默默为贺晋肆点赞。
他那张凶冷的脸,毫无表情地说着“多多指教”的时候,简直就像在说:以后你们等死吧。
她再看看今阔和秦心葶,两人的脸色已经差到堪比猪肝色。
“爸妈,你们只在知道他是谁了吧,他是你们的女婿,可不是什么东西哦,如果你们非要用东西这两个字称呼他,那作为他父母的你们,是什么东西呢?”
音落,今畅朝正往她走来的贺晋肆伸出手。
等到和他十指相扣,她用感激的语气最后对今阔和秦心葶说了一句:“感谢爸爸妈妈的户口本,让我们能顺利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