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中的一抹宁静(1)
我在家时手痒,用浏览器搜索了小哥哥,百度到了17年11月,公司去北京一个重要交易会上小哥哥的专访视频,被吓得半死——原来他以前是集团的策划总监。
怪不得一直那么冷漠,我还在各种小心思,人家早看透了,感觉自己很像小丑,而他却置身事外的冷眼旁观,或许压根没观。
我觉得丢脸丢到家了,大大的囧字完全占领了我的内心,心里就像蚂蚁啃食一样的,怎么都觉得不行,怎么都觉得不对,于是找谈姐姐求解。
谈姐姐:“怪不得人家一直不理你,整个集团策划这一块,他就是老大呀。”
我:“那他干嘛还要加我同学,我同学他也不认识呀。”
谈姐姐:“你同学声音很好听吗?”
我:“就是普通人的声音呀。”
谈姐姐:“那肯定是约p呀。”
我:“那他可以约我呀。”
谈姐姐:“谁会和同事约呀,又不是傻的。”
我:“我不相信他好这一口。”
谈姐姐:“要不你试试,告诉他只是睡睡,绝不纠缠,他肯定会答应。”
我:“不,我吃亏。”
谈姐姐:“不亏,他是你男神嘛。”
我:“不,我不约。”
谈姐姐:“早就叫你不要想太多,现在更大的刺激来了吧,他这种人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女朋友只是一种说法,从来都不会缺床伴的。”
我:“我不觉得他是这么随便的人。”
谈姐姐:“能到那个位置的人,谋略、手腕都不是一般的,你再纠缠,他们部门的人会看不起你呀,会比较你是什么条件,他又是什么条件。”
我:“他不也是普通人吗,也需要陪伴和照顾,也会伤心落寞,也会无能为力。”
谈姐姐:“那他平时有没有抬头看过你。”
我:“没有,都在低头看手机,但是就算低着头,我也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呀,如果生命是终将荒芜的渡口,我也愿意陪着他到最后。”
谈姐姐:“咋那么固执,你这是还没开始就已经在付出了,爱一个人,做一件事,永远都不要太满,太满可能会有很严重的反噬效应。”
我:“我不怕,许志摩说过,人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他爱我,只求在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他。”
谈姐姐:“我觉得他长得太丑,像未进化的原始人,面相不好,很凶,会克妻。”
我:“我觉得好看就行,不管别人怎么否定他,他都是我的大宝贝,是最优秀最好看的。”
谈姐姐:“我觉得黄雪面相都比他好。”
我:“我觉得黄雪一点都不好看。”
谈姐姐:“那你就抱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心态,做自己。”
我:“我的前半生都湮灭了,我的后半生愿意为他。”
谈姐姐:“你才几岁呦,还前半生后半生的。”
我:“八十有余。”
谈姐姐:“还有你要小心,万一在一起,不要被拍下照片或者录下视频这些,要保护好自己。”
我:“天了,还有这种事吗。”
谈姐姐:“那谁知道,你以前又不认识他,你对他怎么就那么信任呢!”
我:“谢谢提醒,爱你呦。。”
如此强烈的刺激,一个接一个,接下来几天我都没怎么睡好,感觉整个胸腔都很疼——小哥哥惊艳了我的时光,我希望自己能温柔他往后高高在上、寒冷孤独的领导岁月,可是他不需要我。
谈姐姐一直劝导我:“你这是情绪波动太大,心脉阻塞,要多疏导一下不良情绪。”
敏敏:“不要纠结别人对他的评价,不用在意你们之间差距有多大,既然是喜欢,那就要喜欢一个让你仰望的人,他能在处事、情绪、能力等各方面都带动你进步;要是成了,你赚了,要是不成,你在仰望的过程中会不断的向他靠近,最后你各方面肯定都是优于现在的,怎么算你都是赚的。”
日子在工作、学习、迷糊、期待中前进。
午休时李锐和李一在谈着某件不明说的事,我大概知道是李一在追某个人,李一出去后我好奇的问李锐:“一哥喜欢谁呀?”
李锐:“我答应了一哥不能说出去,我要守信用,就像对你的承诺一样,不能随便说。”
我表扬着李锐:“,好,相信你。”
之后我不再追问李一喜欢谁。
公司诡异氛围的第二步是中层变动。
片区公司新上任了总经理,欣总降为副职,新总经理刚上任就点火,特别针对我们部门。
领导召集大家开紧急会议,安排了工作和注意事项,并传达了新总经理的特殊要求:
“第一、每个人每天都要写工
作日报上交。”
“第二、每个人都要考核,必须在规定时间内编制目标成本,这个大家不用担心,我们会培训。”
“第三、要求人资每天统计我们部门8:30以前上班,18:30以后下班的人数,大家注意上下班时间。”
散会之后我们每天只敢18:30以后才走,回家路上波波很气愤:“有病,老子还要赶回家带姑娘,谁有时间陪着他加班。”
我:“领导都是不食人间烟火嘀。”
波波:“他工资多少,我们工资又是多少,工资都不一样,凭什么要求工作时间一样,他的时间就是金钱,我们的时间就是粪土了,气人!”
我:“他想让你体验一把,什么叫挥金如土,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的时间如粪土吗,就是因为它被别人攥在手里,任意挥霍。”
波波:“你这么说好正确呀。”
我:“你知足吧,黄林才是忙得脚不沾地呢,晚上一两点还要调目标成本,节假日都要在家待命。”
波波:“你怎么知道。”
我:“你让我跟她一起坐地铁回家那次,她告诉我的呀。”
波波不屑的说:“你就听她吹牛皮吧,感觉她倒是把整个集团成本的所有事情都做了。”
我:“原来是这样噶,还忽悠我。”
波波:“你傻。”
我掐着她的腰:“你才傻。”
波波疼得大叫着:“松手,你给是希望我俩都摔在路边。”
我不再掐波波,继续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波波又掐架式的说:“你给是想把我勒死,松一点。”
我用脸贴着她的背,撒娇的说:“我不,我就要这样。”
波波:“你给是有病。”
我:“你才有病,我有病也是因为你。”
波波:“与我何干。”
我:“你每天回家后,我都好想你的哦。”
波波:“那今天去我家嘛。”
我:“今天不想去。”
波波:“那还说想我。”
我:“我不管,我就是想你嘛。”
波波又是一个嫌弃:“哼。”
我在她后面继续傻笑,大概半个月后,新上任总经理被降职,调去了别处,欣总继续接手,工作勉强回到正轨。
我们都认为,火还没点起来,先点着了自己。
之后老李师和梦涵被调回了集团,但是工作需要,一周可能也会去片区办公室几次。
快临近12月底,我们部门大部分人在午饭前10分钟,收到集团成本管理中心紧急开会邮件,午饭后大家飞快的开着车,冲到兴源中心。
临出发前陈阳打电话,让我给他把电脑带过去,我找了半天没找到他的电脑包,他让我随便用一个装着就行了,于是我用那个,我自己都嫌弃得要死的,粉色电脑包,装着他的电脑出发了,到兴源中心电梯里时源源问我:“你怎么还带了电脑?”
我:“陈阳的。”
源源:“陈阳的电脑包怎么是粉色的?”
我:“包是我的。”
波波和颖子坏笑着没有说话,会议开始后,让每个人简述自己的履历、成果、职业规划。
别人讲述时源源和颖子一直在看手机,因为她们要在手机上查今年的预结算计划等,但是陈总只当她们是不认真,面露严色的看着她两问:“你们两叫什么名字,起立向后右转,不想开会出去。”
吓得源源和颖子赶紧解释、道歉,半天后,陈总才翻了篇。
之后让点到名的留下,其他各自去工作,我们片区的有我,慧姐,陈阳,林雪。陈总安排好大家的工作——慧姐带着我管理酒店项目,陈阳调回集团职能。
安排好之后陈总问:“这个安排都没有意见吧!”
大家只能说:“同意。”
安排工作时没有林雪,因为南片区有一个林喜,我估计是听岔了,离开会议室后林雪第一个跑来问我:“是不是没我的名字,对我怎么安排的,我怎么办?”
我:“陈总的安排我不清楚呀。”
林雪:“那我现在怎么办?”
我:“要不你直接去问陈总吧。”
林雪生气的瞅了我一眼走开了,一大波人跑过来围着我问东问西,我只能说:“没有,没说。”
陈阳找我拿他的电脑,他提着包走到梦涵旁边的工位做表,集团工位稀缺,我们部门的人过来,都是去梦涵那里蹭坐,我和慧姐跟着过去,我要求陈阳把我的包带回片区办公室,他语气温柔的说:“好。”
然后我坐在陈阳旁边的落地窗台上。
陈阳:“今天刚好查造价师成绩,你账号密码多少,我帮你查。”
我怕没考过会被他嫌弃,于是说“:我不记得了,我回去再查。”
几分钟后我请宋宋帮我查,结果是过了两门,我很郁闷的坐着。
梦涵:“千月,你要坐在陈阳旁边才安心吗?”
陈阳:“你去坐我对面那个座位嘛,你坐在这个角落里,我觉得你很可怜。”
慧姐嘴角含笑的继续做表没有说话,我走去了慧姐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下班后我们几个约了一起去吃晚饭,有两个的工作还没完成继续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