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你,只字不提(1)
工作人是没有寒暑假的,不过也还好假期有愿意收留我的‘兴源’。工作是可以越来越熟练,然后慢慢轻车熟路,最后变成小菜一碟的。
我回来后隔三差五办公桌上会出现小礼物、小零食,谁给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的也不知道;越堆越多,零食都会分给大家,鲜花小熊之类的小礼品,也会不断的分给关系较好的同事,其他人不是自己不愿意分,是怕别人觉得我炫耀,所以不敢。
我跟小哥哥工位在一起,但是工作上没什么交流,因为我俩的工作基本上无直接联系,但是正常同事之间的沟通交流还是有的。我只认为他是我同事而已,没有刻意回避,也没扭捏不自在。小哥哥如果在工位,也会积极的加入我们的讨论阵营。
对于普通同事我比较高冷,跟有工作沟通的同事比较积极,但是跟老罗、李锐这些老熟人在一起,我就会相当随意。
我正在忙着工作,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林平,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接了:“喂,领导,您老有何指示呀!”
林平:“你现在在哪里?”
我:“老地方呀。”
林平:“你什么时候来找我?现在可以回来了。”
我:“谢谢领导的惦记,可是我不敢高攀呢!”
林平:“不会,等我。”
我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个“哦”之后对方挂掉了电话。
午休时李锐拿着他的参考书过来找我:“老许,你帮我理理思路,这个投标付款时间和金额不同,为什么能判断利润更多的投标方案,我完全没有思路。”
我看了之后,画了现金流量图,给他讲了步骤和原理,说实话这个知识点很绕,我讲得应该不是很简明扼要,李锐点着头:“我好像懂了一些,那为什么要选择这种麻烦的动态分析,静态分析不是简单明了么?”
我:“资金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增值的,不同月份支付的工程款,折算到投资起点时刻是会减少的。”
李锐:“这个公式好麻烦,大串大串的。”
我:“多倒腾几次,你就是高手了。”
晚饭时间老罗望着我:“小许工,我的预付款那个问题,还没有想明白,你再帮我讲讲呗。”
我:“都快2年了,还没想明白呀?”
老罗:“没有呀。”
我:“你等我想一下,怎么简单明了的给你说清楚。”
老罗:“好,等你。”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跟老罗讲了我的理解:“我觉得你把他分成两部分来看,一部分是已经支付的,一部分是剩余未支付的,两部分相加等于结算价。”
“比如100万的包干合同,你预付款付了8万,工期四个月,第五个月结算,每个月进度款为20万,预付款在进度款中平均扣回,你每个月支付的进度款是20-8/4=18万,结算尾款就是你总的合同价减去已经支付的是100-(8+184)=20万。”
“预付款和进度款是已经支付的,结算尾款是剩余未支付的,这种是不是好理解一点。”
老罗:“我一直纠结于扣过一次了,再扣一次就扣了两次了,你这种好像是要好理解一些。”
周末有一小点事要去公司一趟,到了办公室刚坐下,我被一个人从座位上抱起来就往玻璃门外冲,我懵的想:“干什么呀,谁呀,抢人的么?”
我抬手摘掉了对方的墨镜,是林平。我不想莫名其妙被抱走,但是也挣脱不了,更不能大声叫,因为办公室加班人很多,小哥哥也在,我刚被抱走时大家都立马起立、嘴大张着的看,我思索着怎么办,任由他抱着我出了玻璃门。
我随即用手捂着他的眼睛,眼睛看不见我倒要看看你能往哪里走;他停下来之后我命令他赶紧放我下来,他很快放下了我,我赶紧请门口的安保人员把他请走,他很安静的看着我,这时候王总从电梯出来和林平打招呼,随后他两一起进了电梯;我怒气冲冲的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感觉我就是瞪了个寂寞。
我从那边离职后,因为工作关系加的微信我删了,因为私人关系加的□□倒是没删,电话号码也还在,但是除了那一次再也没联系过,这举动让我大跌眼镜。
第二天林平又换了个装扮到办公室,把我拽出去用手锁在墙边,叫我看着他,听他说。
我:“不听,不听。”
林平:“我听人闲聊,知道你回了‘兴源’,我抱着试试看看的心态,从你们高层那里侧面确定是真的。”
我:“然后呢?”
林平:“跟我走,我告诉你。”
我:“我还有事。”
林平:“我送你那么久的礼物,你没有想法么?”
我:“没有。”
林平:“跟我回去。”
我:“为什么?”
林平:“你回哪里不是回。”
我:“不回。”
趁他不注意,我从他手臂下钻出来跑进了办公室,在门口回头瞅了他一眼,这时电梯门打开,是小哥哥开完会从25楼回来了。
我跑回座位后快速厘了一下,潭溪不知道我为什么离职,估计是我两重新联系后他无意间与成本的人说起,成本的几个人闲聊时刚好被林平听见了吧;至于林平为什么又一时兴起,做出让我大跌眼镜的举动,我懒得想,因为与我无关。
真正的问题是这种举动会影响我的正常工作与生活,要是一直持续下去我应该怎么办?暂时没有思考出应对之策,我转而忙工作的事。
过了很久之后小哥哥进来,在工位上坐了一会儿,拿着电脑和资料继续去开会了。
到了饭点大家排队取餐,我和老罗、李锐,几乎是天天要一起的,小哥哥常常不在工位,但是饭还是要吃的;他在工位时,我叫别人时也会很自然,脱口而出的叫上他,排队时我俩不会站在一起,但也不会离得太远,我会很从容的和老罗他们聊天、排队。
老罗问我:“你喜欢谁?”
因为她问了好几次都没有答案,她也很好奇我为什么不谈恋爱。
我:“喜欢的人是放在心里的,谁会挂在嘴边。”
老罗就像没听见,一本正经的重复:“你喜欢谁”
我突然看到她这认真的样子,表情严肃,双眼一直紧紧的盯着我,吓得我有点不敢再敷衍她,于是我用粤语对她说:“喜欢你”
她白了我一大眼,带着无辜的表情:“你说一下不行嘎,小许工。”
老罗的强势一秒破防,我嘲笑她假正经,她气鼓鼓、委屈屈的看着我,不说话;我忍不住的憋着笑、看着她,老罗终于说话了:“快点谈恋爱去。”
我:“我刚刚才见了我老公的。”
老罗:“是谁?”
我给老罗看了我喜欢的明星照片,老罗一脸鄙视:“还老公,国家现在就是要整治你这种脑残粉,看那眼神——啧啧啧。”
我:“不懂欣赏,那叫星河万里。”
老罗三分得意,七分任性:“还狡辩!”
我:“你造价师考过了么?”
老罗:“没有。”
我:“那还敢说我脑残。”
老罗:“这方面我没有发言权,只能任你说。”
我:“那我换一个简单的,254等于多少。”
老罗:“100。”
我语速很快的问:“245呢?”
老罗:“100?”
我接下来问得更快:“165等于多少,156等于多少。”
老罗没答上来,主要原因是我语速贼快,让她来不及反应。
老罗委屈巴巴的嘟着嘴:“知道的没你多,算不过你。”
我:“那你还敢说我脑残。”
老罗:“看我喜欢的人,多硬汉。”
我:“比如说。”
老罗:“吴京。”
我:“有眼光,有品位。”
老罗:“赶紧去谈恋爱,不要一天想些不切实际的。”
我:“你没发现我挺务实的吗,我可是一头老实的牛。”
从那天之后,林平再也没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过,我很开心没人打扰我。
大概一个星期后,我到办公室整理好了开会资料,还没到上班时间,我悠闲的在座位上刷视频,这时候我的眼睛被蒙住,我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了对方的手问:“谁呀?”
对方用伪装过的声音回答我:“快,猜猜我是谁。”
我:“猜不到呀,快放开,我看不见了。”
对方:“不放。”
我知道对方是个姑娘,但是不知道是谁,我继续拉住那双手:“咦,这手似乎有点肉嘟嘟的哦。”
对方立马松手了,我一回头,是青青宝贝,青青故意不高兴:“不准说我胖。”
再一次相见,我俩相互推了对方好几下,捶了对方胸口好几拳,以诉说重逢的喜悦,她拉着我的手,一把将我甩到休息区的沙发上,我赶紧翘着二郎腿、背挺直的坐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我两憨笑着对视一阵,我起来拉着她的衣角走回了工位。
又饿又枯燥的下午老罗我俩约着出去买东西吃,我俩溜出办公室时,顺便还拐走了青青宝贝。
今天我们去买了榴莲,蹲在公司对面广场上的一棵树下,边啃榴莲边说笑,等我吃完站起来转身,看见小哥哥正走进办公楼的大堂,他应该只是路过而已。
下班后大家都在等着领导的进一步指示,青青把小糕点分给大家后,站在我对面和老罗对着数据,我忙着调表,没时间享受这美食,她们对完数据后青青走到我旁边,我听青青的声音:“张嘴。”
我随即张开了嘴,她把小糕点递到了我嘴里,直到喂我吃
完后她嘴里嘀咕着:“你这个人,也不抬眼看看谁给你喂东西,万一是仇人么毒死你。”
我立即放开了鼠标,头一歪靠在椅子上,用手揉着胸口、眼睛睁得老大的,对着她喊:“我中毒了。”
青青用手在我肩膀上使劲扇了一下:“行了,别装了,快干活。”
我嘟着嘴向老罗告状:“老罗,青青打我。”
老罗:“活该,打的就是你。”
我故意悲伤:“不,老罗,你不能不管,你不爱我了!”
老罗:“你谁呀,我为什么要爱你。”
我失望的说到:“你们两合伙欺负我,哼~~~我生气了,哄不好那种。”
青青:“那就不哄了。”
青青给了我一大个白眼,使劲的锤了一下我,随即走去了自己工位,我也继续干活。
很晚之后青青过来告诉我:“我要回去了。”
我赶紧朝她伸着手说:“不要走。”
正常上班时间我是不敢这样语言轻佻的,青青鄙视了我一眼:“我要走了,再见。”
青青踏着风走出了办公室,我和老罗开始追忆往昔:“好怀念以前李姐随时给我们凉拌青芒果。”
我:“是呀,又酸又辣,过瘾到口水拉丝。”
我还在陶醉其中,老罗说着:“陈总,你干嘛打冷噤、甩头呀?”
小哥哥:“听你们说着那酸味就掉牙。”
边聊边做完事后我和老罗走回了家。
大家趁休息聊天,李锐过来问我:“你老公是谁?”
我:“你自己看嘛。”
李锐:“手机拿来。”
我把手机递给他,继续和老罗说话,李锐问我:“密码是多少?”
我:“890402。”
李锐:“你生日么?”
我:“不是。”
我突然一震,我的密码是这个么?我为什么设置成这个?我转头看见小哥哥脸上一闪而过的讶异之色,但是我也没有多想,平时拿起手机就条件反射的摁了,早忘记了原由。
老罗又问我:“你周末要干嘛,不去看看你老公?”
我:“他在上海,太忙了,没时间见我,我想去深圳。”
老罗嫌弃的语气:“那还叫老公呦。”
我:“行行行,我星期五一下班就去见他。”
老罗:“看吧,还狡辩,你就是脑残。”
我用奶凶的语气说:“哎,老罗,你信不信,我要跟你割袍断义,要绝交。”
老罗:“你割呀,你有袍么。”
我:“我要在大街上把你衣服扒光。”
老罗:“我要报警。”
我:“正好,叫我老公来派出所领我。”
老罗甩着头:“不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