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密会
奕漻说道：“这两人的身份虽然卑微，但他们能够自由地出入石碾的大将府，通过他们可以了解到石碾府中的一些消息，接下来的几天，多和他们接触接触，说不定会获得重要的消息。
冯总镖头说道：“可惜的是，我们与这两人没有交情，现在向他们询问石碾府中的情况，他们未必愿意向我们透露。”
奕漻说道：“那就用银子买他们的消息，让他们主动帮我们搜集石碾府中的消息和秘密。”
冯总镖头说道：“万万不可，这样做的话会很容易引起他们的警觉的，若他们怀疑我们对石碾不利，去告发我们就麻烦了。再者，即便是他们收了我们的银子，愿意为我们打探消息，如果不慎被抓，也一定会供出我们的。”
奕漻说道：“您顾虑的是，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既然他两人现在用不上，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也就是了。”
冯总镖头说道：“他们两个对我们而言还是有用的，我正考虑着换个方式利用他们。”
奕漻有些好奇地问道：“您想怎么利用他们。”
冯总镖头说道：“他们两个在石碾的府中做工多年，人头很熟，我想让他们把我的人介绍到石碾的府中，去干个杂役，事前可以给他们两人承诺点辛苦费，想必他们会乐意去做的。”
奕漻想了想说道：“杂役地位低下，府中很多的地方对杂役来讲是禁区，根本不能随意走动，也很难见到石碾和赵晾。再者，您的人进去之后是新人，恐怕在短期内也打听不出有用的消息，临时应该起不了什么作用。”
冯总镖头说道：“临时起不了作用没关系，可以让他在石碾府中潜伏上几年，以后总会用得上的。”
奕漻听完冯总镖头的回答，心中充满了不解：冯总镖头在大将军府放这么长的一根线，难道是想钓石碾这条大鱼吗？
这时，奕漻又想起了冯总镖头在八景斋安插的两个伙计，想起了捉拿谢老三时，出现的九个不明身份的江湖高手，心里已确定：冯总镖头一定还有另一个身份，在筹谋着一件大事。
冯总镖头用意之深远，让奕漻大感佩服，也让奕漻对冯总镖头的另一个身份产生了好奇。
因为涉及到冯总镖头的秘密，奕漻不便追问。
快到客栈之时，奕漻又想到了西门裂和黑衣人见面之事，对冯总镖头说道：“傍晚时分，西门裂到城南的一家饭馆与一名黑衣人见了面，并一同返回了西门裂所住的小院，我一直没有看清他的脸，不知道是什么人。”
冯总镖头想了一会，说道：“现在需要和西门裂联系的人，我估计有三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大将军石碾的手下；再一种可能是虓山派弟子；第三种可能就是玢山派内奸向西门裂传递消息的人。
奕漻想了想说道：“依我看，黑衣人八成是就是西门裂和玢山派内奸相互联系的中间人。”
冯总镖头说道：“很有可能，我同意你的判断，现在这个阶段很关键，西门裂和玢山内奸的联系肯定会越来越频繁，这个黑衣人非常值得怀疑。”
奕漻说道：“现在，西门裂有您的人在监视他，明天若黑衣人离开的话，我就去跟踪黑衣人。”
冯总镖头沉吟了一会，说道：“黑衣人确实是一个关键人物，你跟踪的时候一定要谨慎，不要惊动他。
第二天一大早，奕漻就赶到了西门裂所住小院的附近，这时忙于生计的许多老百姓已经摆好摊位，开始营业，路上的行人也开始奔泊忙碌，冯总镖头安排的两个监视西门裂的人也已经到位。
其中一个在巷子口的东侧，用篮子装着一些糕点在卖，身上的衣服全是补丁，他蹲在地上，双手抱在胸前，收缩着身体，显得贫穷而又可怜，这与他昨天晚上意气风发的形象判若两人。
另一个在巷子口的西侧，他支起了一个馄饨摊，找了一位瞽目的老人坐在旁边，还请了一个小伙计在招揽着生意。
奕漻随着三三两两的行人，到胡同里走了一趟，发现西门裂所住小院的院门紧闭，应该是还没有起床。
奕漻返回到馄饨摊前，这时负责监视的年轻人也看到了他，两人相互点了一下头，并没有说话，奕漻要了一碗馄饨，在摊位前坐了下来，等待西门裂和黑衣人的出现。
奕漻等了没多久，他就发现西门裂和黑衣人走出了胡同口，他们两人并肩而行，不时交谈着什么，这时奕漻终于看清了黑衣人的容貌，黑衣人赫然竟是西门裂的师弟，他是欧阳覆。
西门裂和欧阳覆在胡同口的大街上转了一圈，在一个经营豆腐脑的小吃摊旁边坐了下来，要了油条和包子，开始吃早餐。
西门裂先吃完，吃完后，他向东走去，而欧阳覆则继续吃着早餐。
奕漻站起身来，走到负责监视的年轻人身边，用手指了指欧阳覆，示意他去监视穿黑衣的欧阳覆，自己去跟踪西门裂。
西门裂走的并不急，忽走忽停，像是在闲逛，奕漻混在人群之中，远远的跟着他。
日上三竿的时候，西门裂来到了石碾府门前的大街上，走进了一座酒楼，酒楼此时刚刚开始营业，一些穿着讲究的官绅也陆续到酒楼中享用餐食。
奕漻见西门裂刚吃过早饭没多久，又进了酒楼，感到很是奇怪。
由于酒楼内部自己不熟悉，而且是个生面孔，没敢跟随西门裂走进酒楼，而是走到街边的拐角处，等待西门裂出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西门裂从酒楼里走了出来，这时，他走路的速度明显加快，匆匆忙忙的往回走，奕漻也快步跟了上去。
没用多少时间，西门裂就返回了自己所住的小院，奕漻走到馄饨摊前，走到负责监视的年轻人身边，年轻人轻声说道：“黑衣人已回小院。”
奕漻站在街边思索着：西门裂去酒楼肯定不是去吃早餐，而应该是去见什么人，而酒楼的位置在石碾的大将军府附近，西门裂见得人，很可能就是侍卫首领赵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