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藏身于市井

    冯总镖头说道：“今天早上，已经有一户人家搬进去了，这户人家五口人，是普通的百姓，其中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没有什么问题，他们两个也查过了，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我就同意他们两个撤回来了。”

    奕漻说道：“搬进去的这户人家难道与谢老三没有任何关系吗？”

    冯总镖头说道：“监视小院的两人通过衙门里的朋友查过，这个院子原本就是他们家的，九天前，有人出了很高的价钱，说是要租用一个月，他们就临时搬到亲戚家去住了，昨天又有人通知他们，说不租了，他们就搬回来了。”

    奕漻听冯总镖头说完之后，自言自语的说道：“世上难道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

    冯总镖头向奕漻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奕漻说道：“上一次我们分手之后，我去夜探石碾的大将府了。”

    还未等奕漻说完，冯总镖头就有些吃惊的责备道：“你怎么这么莽撞，真是太冒险了，石碾府中的侍卫首领赵晾是个极为厉害的角色，不论是武功、见识、追踪、查访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你孤身一个人到石碾的府中去犯险，你若遇到他，必定是凶多吉少。”

    奕漻解释道：“我只是想到石碾的府中去摸一下情况，那天晚上，我只在石碾府邸的院墙和房顶上停留了一会，没敢深入到石碾的府中。”

    冯总镖头说道：“下次千万不要这么莽撞了，你夜探石碾府时，发现什么情况了吗？”

    奕漻就把三天前自己如何行动，如何攀上将军府的房顶，把看到和听到的人和事，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冯总镖头考虑了一会，说道：“根据侍卫和石管家的对话来判断，这应该不是巧合，谢老三住过的小院很可能是就是石碾府中的管家租的，赵晾要求管家租用小院的目的，应该就是给虓山派用的，由于西门裂去处理别的事，我们捉拿谢老三的时候，他恰巧不在场。”

    奕漻说道：“这样说来，虓山派真正对接的是辅国大将军石碾，而不是刑部，怪不得谢老三说刑部是在配合他们的计划，刑部的人都不敢去询问他的真正身份。”

    冯总镖头说道：“应该是这样，侍卫首领赵晾要求管家重新租的院子，就是租给虓山派西门裂用的，恐怕也是赵晾和西门裂密会的场所。”

    奕漻接着说道：“西门裂发现谢老三等人失踪了之后，就告诉了石碾的侍卫首领赵晾，赵晾担心西门裂再住在原来的小院会被人跟踪，而西门裂被跟踪后，自然就会牵扯到赵晾，进而泄露石碾与虓山派合作的秘密，有了这些担心之后，赵晾于是连夜让管家重新租一个小院给西门裂用。”

    冯总镖头说道：“你摸清了西门裂现在落脚的位置，我们通过监视西门裂或许可以得到一些新的线索。

    奕漻说道：“我见过西门裂的武功，剑法超凡，内功刚猛，武功极高，恐怕是不容易跟踪啊。”

    冯总镖头说道：“若是这样，我们对他可以不采用尾随跟踪的方式，而是采用站桩式的监视，这样就不会引起他的怀疑了。”

    奕漻说道：“何为站桩式的监视？”

    冯总镖头说道：“赵晾给西门裂租用的小院，对西门裂而言，是一个陌生的环境，我们可以在他所住胡同的周围，多安排一些人，让这些人假扮成商贩，时间一长，便可以发现西门裂的一些出行规律，也可以发现与西门裂相接触的人。”

    奕漻说道：“西门裂暂住的地方，胡同很长，两头的街道也是大道，若想全面监视，可能需要不少的人。”

    冯总镖头说道：“人员数量容易解决，明天早上便可到位。”

    奕漻说道：“赵晾给西门裂租下这个小院，不但是一个住所，也是虓山派临时办公的一个场所，我建议监视他的人员，还是离这个小院远一点为好，否则，西门裂一旦发现异常，就会另换地方，到那时，我们就很难再找到他了”。

    冯总镖头考虑了一会，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赵晾如果向胡同附近的市吏了解情况，突然增加的商贩有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那我就只安排两个人，分别安排在胡同两边的街道上。”

    奕漻说道：“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虓山派与石碾关系密切，而石碾本人绝不会亲自出面联系，关键人物还是赵晾，我觉得我们还应该盯紧赵晾，不知您有什么办法。”

    冯总镖头听完奕漻的话后，赞赏地说道：“你选的这个着力点非常好，我原来考虑的范围都在刑部的几个人身上，并安排了人去跟踪他们，在杨掌门这件事情上，刑部的行动必然是听命于石碾，而赵晾是石碾的心腹，下一步必须在赵晾的身下多下功夫。”

    奕漻说道：“混入石碾府中去监视赵晾不太容易，再者时间也不允许，如果在石碾府中能找到认识的人，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制订计划，会好一些。”

    冯总镖头说道：“你的这个思路是可行的，下午我就去拜访几个朋友，他们关系甚广，而石碾的府中人员众多，总能够找出相熟之人，也能了解到一些线索。”

    奕漻说道：“再一个就是谢老三的问题，谢老三突然失踪，西门裂一定会很着急，肯定会有所反应，您说这件事情会对西门裂有什么影响？”

    冯总镖头说道：“谢老三的失踪，对西门裂而言确实是一个极大的隐患，因为谢老三知道很多秘密，如果谢老三把自己虓山派弟子的身份说出去，把玢山派杨掌门的事情说出去，把虓山派与刑部的合作说出去，对虓山派而言，是非常大的危机。”

    奕漻说道：“那您判断，西门裂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冯总镖头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个很难讲，我想西门裂会两手准备，假定谢老三什么都不说，西门裂就按原计划进行，假定谢老三把秘密泄露了，西门裂会暂停所有的事情，先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