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指点蒋进，断水刀意
“陈小姐你考虑周到，在海上出了大问题的话，确实无计可施。那看来还是走陆路比较妥当。”张霄沉吟道。
陈绮雯笑道：“那也不是，三百里的路程不远，我们倒是可以去泉州城瞧瞧，我还没见过大船模样呢！东海之滨，肯定还有很多从未见过的海鲜可以品尝！”
众人哈哈大笑，蒋进第一个附和道：“嘿嘿，我和一鸣从小就在山里长大，从来就没有吃过什么海鲜。那这次泉州之行嘛，必须去！必须去！对不对，一鸣？”
见王昭礼沉思不语，陈绮雯撒娇道：“外公，说好了出来散心，吃喝玩乐，既要有远方，也得要有美食呀！人间乐趣所在，这才不虚此行嘛！走吧，走吧，我们就开开心心的去泉州看一眼，船太小的话，不合适就走。”
王昭礼问道：“一鸣，你怎么看呀？”
刘一鸣微笑道：“其实我也挺想看看大海长什么样子的？”
“对嘛，对嘛。我们就带着一鸣去看看。”
王昭礼苦笑道：“好啦好啦。别摇了，别摇了，算外公，我怕了你啦！那等小林身体恢复些，我们就往东走，去泉州城吧。”
几日之后，张霄亲自带着数十亲信护送王昭礼一行人东行。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张督尉，请留步吧。”王昭礼下车拱手说道。
“好吧。又不是身上担着公务，我也希望能将先生送去泉州，一路听先生的教诲。”
“张都尉谬赞了。”
张潇与刘一鸣等人一一告别后，策马回城。
在庐州城里，蒋进见识过王昭礼的功夫，也知道他比那五个大夜岛国人，甚至张霄都要厉害，早就想向他请教功夫，但无奈王昭礼一直忙于给学生们开班授课，无暇顾及。现在这一路上，就给了蒋进机会。
蒋进掏出刀谱《断水》，抓住机会向王昭礼询问其中奥义。
“先生，你看我每一刀我都看懂，但是连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王昭礼双手接过刀谱，这书籍一眼看上去便知道有近千年之久，但书质材料十分讲究，装潢精美，首次翻阅，半个时辰看罢，抬头对蒋进说道：“蒋进，你耍一次给我看看你现在是怎么样的程度？”
蒋进拿起那投来的佩刀，一板一眼地挥舞起来。小林、陈绮雯刘一鸣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
蒋进演了一遍后，收刀还礼，王昭礼点头说道：“你每一刀在动作上，算是勉强合格，这是因为你差了些基本功的原因，基本功嘛，就是从扎马步开始。你这一套刀法打起来应该是灵动飘逸，像流水一样，不受拘束的打法，所以，除了基本功之外，你还有身法需要学习，你之所以觉得连不起，跟你的身法跟不上有很大关系，比如方才有一招左手扶刀身，右手向下握住刀柄，挥刀之人猫步半蹲，后脚点地，前脚虚站，你慢下来了，便觉得整个人都站不稳，歪歪扭扭的，实际上，这是要配合快速的打法，连续虚步左右滑行，出其不意地从下往上出刀，看实战情况，击中敌人的左腹和右腹。最后还有一点，在我们看着你演练的时候，你过于紧张，整个人都处于绷紧的状态，肌肉便做不到收放自如，这自然也影响了这刀意本身追求的飘逸。”
蒋进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追问道：“先生，那我应该从哪开始练起呢？”
王昭礼笑了笑，说道：“自然是从每天练习基本功开始，但是你要是想要速学速会的话，就多加勤奋练习身法。身法带动刀意，刀意出来啦，自然就耍得得心应手。”
蒋进问道：“那还练习基本功作甚？”
王昭礼微笑道：“欲速则不达，先学身法，刀法有其形而无其神，尽管刀意模仿的很像，但无论是力度还是挥出来的刀意，都是伤不着人的。”
“拿我锋利的刀，直接砍上去不就行了吗？”
“当你遇到入道的高人，徒手便能接住你的刀，无论多锋利，都能捏断呢。”
蒋进吐着舌头不敢多说，虽说如此，但蒋进还是选择先走捷径。
停车歇息时，蒋进果真均以练习身法为主，比起刘一鸣学太极拳，简直有天赋多了。
蒋进练习几天之后，越发熟悉这其中刀意。刀法轻灵矫健，如流水般优美，每一次挥出，都带着一股稚嫩的劲道。蒋进的身形瘦削高挑，随着舞刀的形态变换，宛如一只猎豹在草原上翩翩起舞，动作流畅，犹如水中的鱼儿在舞蹈。破空之处，且有流水之音。
王昭礼翻阅着蒋进的刀谱，再仔细看了蒋进的练习，笑道：“你这本刀谱叫《断水》，而你偷的这把刀也有个“水”字和“切”字，真是巧了！我瞧你用此刀练习这刀法，颇有恰到的妙处，这种妙就仿佛就如那诗所言——抽刀断水水更流，有异曲同工之妙！好像此刀是为《断水》这一刀法量身定制一般，真是巧得很！”
陈绮雯嬉笑道：“若是那大夜岛国人还来，必须逮住问他，他这破刀上面写得是什么字，说不定就是断水两个字呢？”
蒋进忿忿不平道：“什么他的破刀，狗日的把刀都丢了，哪有还是他的理？这把刀现在在我手上，那就是我的了啦，什么狗日的大夜岛国人，那都是过去式，我才是现在式和将来式。”
过了一会儿，又反驳道：“还有呢，虽然说断水和缺水意思都差不多，但是断水就两个字，这刀身上面刻着好几个字呢。这刀肯定不是叫断水这么简单！还是要找机会逮住一个狗日的大夜岛国人，让他说说上面写的是什么鬼画符。”
小林不悦说道：“切，你懂什么，小姐吃盐都比你吃饭多，肯定也比你知道的多一些。”
“那这么说，你这几年的饭都被狗吃了呗！”
“你有胆再说一遍！”
“你爷爷我说，你这几年的饭都被够吃了，听清楚了吗？”
两人剑拔弩张，马上就跳下车来拳脚比划比划。
自从蒋进同路之后，陈绮雯就多了一个拌嘴的伙伴，刘一鸣看到了无奈直摇头，王昭礼却乐呵呵地看着从不参与，小林则每次都帮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