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章 意外
上午11点多，六人离开气武堂，骑车走出不远，陆云就被唐横等五人围住。
“陆云，你的武功突然变得那么厉害，怎么练的？简直无法想象！”
“陆哥，你是不是每天放学后在家偷偷练到半夜？”
“就算24小时不停练也不可能，简直就是天人合一。”
五人七嘴八舌，追问缘由。
陆云双手抱在胸前，老神在在。
“就算我说实话，你们也不信。”
“什么实话？说出来听听。”唐横满怀期待。
“做梦。”
“嗨，你不说就算了，用得着这么埋汰人吗？”
“我说我的功夫是在梦中练成的。”
“怎么可能？胡扯也要讲点逻辑吧，你就是在敷衍我们！”
“事实就是那样。”
几人骑着车跟他一路闲扯，被他带到了毛家饭店第三分店。
门口的迎宾小姐吃了一惊，忙迎了过来。
“陆……”
陆云打断她的话，冲她使眨眼睛，使眼色。
“我们慕名前来，有什么招牌菜尽管上，其他的等下再点。”
服务员粉面似桃花，白色包臀套裙勾勒出动人曲线。
她心领神会，笑靥含春，恭敬道：“欢迎光临！几位，里面请。”
“好家伙，还没到饭点，已经这么多人！”鲁铁虎惊讶嘀咕。
“有没雅间？”王笑随口问了句。
服务员正要回应，一名身材丰腴的艳丽女子小跑过来：“老……”
“有没有雅间？”
陆云摆摆手，又对着她眼睛，被细心的唐横发现，觉得他好贼。
“我马上安排！”
“不用特别安排，有最好，没有就算了。”
领班诚惶诚恐，歉然道：“几位先生，雅间已经被预订完了，二楼小厅还有个位，比雅间的环境稍差点。”
“行，那我们去楼上。”
二楼被分隔成三块，中间是大厅，两边是小厅。
左侧小厅被隔成两个独立间，靠外面一间门开着，里面已经有客人。
五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三男两女。看几人着装打扮，非富即贵。
桌上只有两瓶饮料，还没上菜，一名穿黑衬衫的寸发男子正在打电话。
“杰哥，你们什么时候到？菜我们已经点好了……十分钟！好，我们等你们！”
陆云招来领班，对她耳语：“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在这里，尤其你们店长和经理。”
领班两眼放光，暗忖：“这是要明查暗访？那我得小心点。”
她连忙点头。
“喝酒吗？”陆云问几人。
唐横别有深意地瞟了他一眼，对其他几人道：“为了庆祝劫后余生，来点吧！”
王笑点头，“就来瓶桂花香吧，度数不高，意思意思。”
“味道太淡，像喝水，没劲！”鲁铁虎瘪嘴。
李远笑道：“那你一个人来瓶透瓶香，那个带劲。”
陆云不动声色，“到时不要放飞自我就行。阿虎，是不是？”
“陆哥，看你说的，有你在，我哪敢！算了，就喝桂花香吧！”
鲁铁虎一脸无奈。
啪啪啪……
“欢迎杰哥！欢迎小芸！”
忽然，门口传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李远和常广坐的位置能看到门口，两人扭头瞧了一眼。
王笑揶揄道：“这么隆重！什么大人物？”
常广收回视线，低声道：“长明大酒店老板肖世亭的老二肖杰，去年才从m国留学回来。”
“回来当接班人？”唐横问了一句。
常广摇头：“嗯，听说是这样。据说他打算十年之内把长明酒店开到一百家。”
“这么牛？”鲁铁虎一脸惊讶。
常广嗤笑一声：“切，才不是！是因为长明酒楼已经不行了。”
“怎么讲？”
众人好奇。
常广一副神秘的样子，“因为这。”
他指着桌子。
其他几人不明究理。陆云秒懂。
常广继续道：“自从有了毛家饭店，明州的二线酒楼全都受了影响。”
“长明最大的缺点，对员工狠，老是换人，导致服务质量一直不好。”
“以前大家选择少，现在不一样了。毛家饭店异军突起，其他几家大酒楼被迫改善服务，把长明的中端和高端客户抢走不少。”
唐横沉吟道：“他要重振自家酒楼的生意，所以放出豪言！”
“他的兄弟请他，不去他家捧场，却跑到对手店里来了，真是搞笑！”
“这有什么？人家可能是来学习的。”
唐横饮了口茶，不以为然。
一直闷声不吭的李远忽然开口。
“跟你们说个事，今年二月份，我见姓肖的那家伙搂着一个漂亮妹子。”
“上个月，在滨江世纪城那里，他搂的是另一个妹子。刚才带的那个，又是新面孔。”
“三个妹子，全都是青春靓丽、温柔妩媚类型的大美人。”
王笑促狭道：“怎么，你吃醋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那些女的，一个个貌美如仙，却心甘情愿被渣人玩弄，我心里想不通，替她们可惜。”
正说着，酒菜上来了。
一个小时后，六人酒足饭饱，到二楼的前台结账。
五人先把陆云扯到一边，然后你争我夺，抢着买单。
陆云瞅准机会，靠近服务台，“多少钱？”
鲁铁虎将他一把拉住。
“不行，你帮我们办了学习套餐，已经是大恩情，怎么还能让你请？”
“放开，我来买单！”
陆云拼命挣扎。
“陆哥，你不耿直！”
鲁铁虎大喝一声，用力一推，陆云连退几步，撞在一个人身上。
“喂，小心点！”
被撞的那人，是隔间打电话的那个寸发青年。
他满嘴酒气，一张长脸通红，瞪着眼，很不高兴。
“噢，这位大哥，非常对不起！”
陆云双手举在身前，微微躬身，向他道歉。
那人冷哼一声：“你把我脚踩肿了，一声对不起就算了？”
“小俊，什么事？”
陆云循声望去。
一名身材廋高的年轻男子正走过来，穿着名贵的西装，架着副金丝眼镜，颧骨稍突，面目显得有些阴鸷。
他的身边跟着一名年轻女子，修长的藕臂挽住他的胳膊，一对明眸正望着自己。
顾小芸！
陆云微微一愣，仔细打量了一眼。
一身素色修身长裙，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背后，部分垂在肩上、胸前。
偏圆润的鹅蛋脸，得宜的淡妆，将五官修饰得更加精致。
晕红的双颊，让她多了些明艳和妩媚。
见到陆云，顾小芸有些意外和尴尬，连忙把手从男子的胳膊里抽出来。
“他看我的样子好奇怪，好像有点不高兴。”
就在陆云将脸别开那一刹那，顾小芸感觉到他眼中的忧虑、不解和惋惜。
她忽然感到心慌意乱。
“小芸，我们走！”
肖杰伸手去拉她，发现她正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