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严氏病情好转
高德和高桥两人没钱医治成了废人,什么都要人伺候。
刚开始全氏和略氏还有些害怕,毕竟以前经常挨打,伺候的时候小心翼翼。
渐渐的发现男人残废了,也没那么可怕,胆子也就大了,态度也变得敷衍。
甚至开始打人,每次打人都是用被子捂着打,不至于外人听到,把以前受的罪通通还回去,渐渐的男人开始害怕自家婆娘。
全氏和略氏在村里开始受到排挤,她们把这些都归咎于贺诗韵身上。
若不是她,她们怎么可能会受到排挤,生活过得越来越苦,想报复又不敢,只能在背后说她坏话。
村里人议论来议论去,都想不出来是谁把高德高桥两人手脚弄断的,最后只当是遭到报应,然后翻篇了。
时光如梭,来到七月二十八日这天。
村里风氏家热闹喜庆,因为今天是高贵娶风莎过门的日子。
村里男女老少纷纷去看热闹,蹭喜糖,沾喜气。
贺诗韵家的四合院二进院子快完工了,人多就是好,这才半个月。
“豆子,馒头,走,俺们也去蹭喜糖。”村里小伙伴们呼啦啦跑来,热情邀请馒头豆子一块去。
眼里都是期待,想到糖,喉咙不觉得的咽口水,糖可金贵了。
馒头放下手中的木棍,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
想到风氏那趾高气扬的嘴里,眼里闪过一抹嫌弃和憎恶。
直接拒绝道:“你们去吧,俺还要干活。”他才不去风氏家。
豆子也摇头,表示不去,眼里透着对风氏的憎恶。
见馒头豆子都不去,高健眼里有一丝犹豫,舔了舔嘴唇,垂眸沉思一会儿,在糖和小伙伴之间选择了后者,“馒头豆子不去,俺也不去了。”
“哼,高健,俺不跟你玩了,说好一起去的,现在变卦了。”小女孩瞪了高健一眼,撅着嘴一脸愤怒道。
高健眼神有些心虚,不去看小女孩愤怒的神情。
“走吧,他们不去,俺们自己去,”另一个男孩催促道。
随后一群孩子呼啦啦又跑了。
馒头见高健为了和他们玩,失言小伙伴,有些过意不去,从衣兜里拿出一颗糖,递给高健,“给,那些糖有啥好吃的,吃起来磕牙。”
高健看到馒头递给自己一颗糖,眼睛一亮,伸手接过,拿在手里瞧了瞧,如惜珍宝般放进兜里。“俺晚上再吃。”
豆子赶忙提醒,小脸严肃道:“不可以,俺姐姐说晚上吃糖容易长虫牙,到时候牙齿会烂掉,会很痛。说完还一脸后怕的样子。
闻言,高健也有些害怕,拿出糖,看了看,似有些不舍,最后剥开糖果外面的纸,塞进嘴里,入口那一瞬,高健眼神惊艳,“好甜啊!”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糖。
想到今天高贵娶风莎,贺诗韵嘴角透着嘲讽的笑意,这风氏和高贵,真是可悲可叹可恨又可怜,到头来为别人养孩子,一场空。
她私下花钱找人打听过了,风莎在汉夕城德阳巷吴院外家做丫鬟,是李夫人贴身丫鬟,后来因为勾搭吴员外被李夫人赶出门。
吴员外四个女儿,一直想要一个儿子,李夫人因生第四个女儿伤了身子再不能怀孕。
吴员外想纳妾被李夫人阻止,在外面养妾被发现。
吴员外就把手伸向丫鬟,风莎野心勃勃想翻身做主子,吴员外想要儿子,两人各怀鬼胎。
那么现在风莎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吴员外的,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她是未婚先孕,找了接盘侠高贵。
如果她生下儿子,吴员外知道肯定很开心,就算不能纳入家里,养在外面也是不错,那么风莎以后的生活吃穿不愁。
风氏就算到时候知道了,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但说出来,她家和娘家将成为十里八村的笑柄。
到时候吴员外给风氏一笔钱,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呵,这算盘打的不错,她不同意,如果风莎没有算计她,她就当不知道。
嗯,得找到合适的机会把这个消息想办法告诉李夫人,让她知道,到时候不需要她出手自有人收拾风莎,不过孩子是无辜的,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把白菊拉到屋里跟她讲了一个惊天消息。
白菊听了瞪大眼眸,眼里满是震惊,不可置信,许久才回过神来,一时之间她心里如坐过山车,此起彼伏,难以平复。
风莎怀孕了,还是别人的,她是被风莎推下水的,目的就是想要嫁给高贵。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是该恨还是笑。
过了许久,白菊道:“她们已经遭到报应了,俺不想再跟他们有关系。”
贺诗韵拍拍她的肩膀,纠正她的想法,“白姐姐,你这想法就错了,你想想你当时差点死了不说,名声也给毁了,她这就是想让你死的同时名声也没有,你要自己支楞起来,不然一辈子只会被欺负。”
闻言,白菊沉默了,是啊,如果没有贺诗韵救她收留她,她现在已经死了。
风莎就是想让她死,还要毁了她的名声,白菊眼里随即闪过一抹恨意,“主子,俺该怎么做。”
“不急,等她生下孩子再说,孩子是无辜的,现在先让她逍遥一些时间。”贺诗韵是想报复风莎,但没想过要杀孩子。
“嗯,”白菊点头。
等到高峰下工,贺诗韵背起药箱,跟着他去给严婶子复诊。
这次进去屋里味道稍微淡了一点,之前差点没把她送走。
“娘,你看谁来了。”一进屋高峰兴奋的跟严氏神秘道,笑容满面。
“谁啊,”严氏声音虽还是沙哑,但精气神比之前好些,好奇的挣扎想从床上坐起。
高峰连忙去扶,“娘你慢点,”声音担忧中透着紧张。
贺诗韵走过去喊道:“婶子是俺呀。”看着严氏的精气神比之前好一点了,心里莫名有种成就感。
严氏这回总算看清楚那天晚上给她把脉的小女娃,长的俊俏,惹人喜爱,眼神震惊的同时很是感激。
严氏眼中含泪,双手颤抖,抖得跟帕金森一样,激动对高峰道:“儿啊,跪下,替为娘给贺丫头磕个头,要不是她,为娘就去见你达了。”
“哎。”高峰眼眶微红,神情激动,当即就要跪下。
贺诗韵一惊,赶忙上前拦下,“哎呀,这是做甚,婶子,俺可受不起。”
“受的起,”高峰从心底里对贺诗韵感激,要不是她,他娘就没了,现在他每天在她家干活都干的很卖力。
不顾贺诗韵阻拦,直接砰跪在地上,随后磕了三个响头。
贺诗韵都替他感膝盖和额头疼。
随后给严氏把脉,比之前好一点,“高峰哥,你有时间去城里买点肉,给婶子熬粥喝,她的身体需要营养。”
“不用了,俺的身体现在开始好了。”严氏一听赶忙拒绝,肉太贵了,他们家根本买不起。
“婶子,你若想看到高峰哥以后娶妻生子,那你就得听话,”贺诗韵苦口婆心劝道。
她知道严氏在担忧什么,随即从衣袖里拿出二两银子,递给高峰,“这二两借你们家的,以后有钱了还俺便是。”
严氏和高峰震惊的瞪大双眼,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高峰当即拍着胸脯道:“妹子,俺这条贱命以后就是你的了,你让俺做甚,俺就做甚。”
“丫头,婶子这是修了多大的福气才遇到你这么个贵人,以后用的上婶子的地方,你说,就是下油锅,婶子直接跳。”严氏抹着眼泪,感激涕零道。
贺诗韵哭笑不得,哪有这么严重,留下一瓶药,闲聊几句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