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紫玉冰镯
红柳领命去拿。
一盏茶时间。
红柳端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进来,将盒子放在贺诗韵面前的桌上,随后退下。
贺诗韵看着冷氏不解问:“夫人这是?”看着桌上精致的盒子,贺诗韵惊讶。
“呵呵,一点心意,打开看看可喜欢,这是紫玉冰镯。”冷氏笑盈盈道,眼神温和,笑容如清晨的阳光明媚温暖。
贺诗韵将盒子打开,看到里面的紫玉冰镯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哇!哇!”脑海里的系统激动的惊叫,“这玉镯价值连城!能卖好多钱!”
贺诗韵不理它。
紫玉冰镯,色泽细腻光滑,似浅紫色香雪兰般淡雅素然,似泉水般澄莹,那氤氲朦胧似湖面的雾霭,透着一种神秘、高贵,雅致温柔之感。
闻言朝涵看着紫玉冰镯眼里震惊不亚于红柳,这是娘最喜爱之物,听说是出嫁时皇后姨妈所赠,没想到今日居然赠予贺姑娘。
贺姑娘值得,如果没有她,自己活不到现在,更不用说病情好转,随即明白了他娘的用意,当下心里很感动。
贺诗韵轻轻将盒子合上,心里震惊之余有一丝丝感动,站起身作揖道:“承蒙夫人看重,心意奴家领了,这玉镯太贵重,夫人赠予奴家只会让它蒙尘…。”
她一个农村女娃,戴这么贵重的在手上,护不住,只能放起来,这不是埋没了玉镯。
话还没有说完被冷氏打断。“贺姑娘,你就收下,此物也是感谢你当日救我儿的一点心意,此物再贵重不及我儿一分,所以莫要推辞。”
见贺诗韵拒绝,冷氏没有不悦,反而更加高看她几分,她眼眸清澈没有任何贪婪之色。
最后推辞不了,贺诗韵只好收下。
拜别冷氏母子俩,刚离开大厅,被一个下人喊住。“贺姑娘。”
贺诗韵随声望去,是一个家丁,疑惑问:“有事吗?”
家丁向她行礼,“贺姑娘,容大夫想见你,不知可否移步。”
容大夫?贺诗韵惊诧!她不认识啊?思虑一番,“请带路。”不管认识与否,去见见也好,跟送她出府的丫鬟说了一声,便跟着另一个家丁走了。
穿过庭院来到一处院落,热浪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淡淡草药味。
到了门外,家丁去禀报,随后领着她进去。
茶桌旁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正慢条斯理品茶,身着灰色长衫,头发高竖插着一支木簪,身体清瘦有些单薄,下巴留着一缕胡须,额头上有一个小胎记。
见贺诗韵进来,他微微蹙眉,眼神疑惑,随即又恢复,怎么是个女娃?药童?难道贺姑娘不愿意见他?
见少爷病情好转,他就将此事告诉了老爷夫人,后听少爷说是个小姑娘,姓贺,他大为震惊,不是前辈?是姑娘?一时之间他的内心五味杂陈。
听说她今日要来,特意命人随时盯着,她要回去时请她来他这里坐坐。
药童小华上前为贺诗韵倒上一杯茶,随后退下。
容大夫对贺诗韵道:“小姑娘请坐。”
不管贺姑娘是何原因不愿意来,都不能怠慢了人家的药童。
“谢谢,”贺诗韵对着容大夫作揖,随后坐下。
“贺姑娘可是有事来不了?”容大夫面带微笑,好奇问,神色平静,内心有些紧张。
嗯?贺诗韵眼神惊诧看着容大夫,这回轮到贺诗韵懵了!她不就是他口中的贺姑娘吗,想来他没有见过自己。
“奴家正是容大夫口中的贺姑娘。”贺诗韵为他解惑。
“什么?!”他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容大夫瞪大眼眸,眼神惊诧,怀疑的看着贺诗韵,上上下下打量,这也就九到十岁吧。
没见之前他觉得应该十五六岁的样子。
因为原主是乞丐,营养不足,导致她看起来像九,十岁的样子。
学医少说也得五年,五年后才能大致看一些简单的,难不成她从娘胎里开始学的?
见贺诗韵一脸平静,容大夫企图想从她的眼里找到一丝不一样的情绪,然而她的眼里很淡定。
他还是有些不信,随即起身,从一个盒子里找到一张药方,“鄙人医术尚浅,这里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贺姑娘。”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就知道了。
呵,贺诗韵觉得好笑,这是要考验一下她的医术,也是年龄小确实让人很难信服。
“哦,奴家试试。”贺诗韵接过方子,细细看了一下。
这是一副治疗荨麻疹的方子,中医名叫癮疹。
“当归、防风、生地…,”贺诗韵看了看,把单子放在桌上,道:“此方子是不错,但是药效甚微,再加入另外几味药,药效就不同了。”
“哦,”闻言容大夫大惊,随即问道:“要加哪几味药?”容大夫表面很淡定,心里却是期待紧张,眼底又带着怀疑的看着她。
这药方是他南方的朋友寄来的,他们是多年的老友了。
此次他给官宦人家令堂治疗,却发现此方子效果甚微,官家恼怒,老友特意向他求救,他为此也犯难。
如今遇到贺诗韵,不如请教一下她,顺带试试她的医术,年龄尚小,实在让他难以相信。
贺诗韵娓娓道来,“荆芥、牛蒡子、蝉蜕疏风散邪,止痒,胡麻仁养血活血,并寓“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灭”,甘草清热解毒,这几味药加入里面,祛风,祛邪,养血,止痒消疹的良方。
容大夫听完瞠目结舌,久久未有反应。
贺诗韵说的有点口干舌燥的,端起茶杯喝茶,润润喉咙。
容大夫心里震惊难以平复,激动的胡子都有些颤抖。这这这也太逆天了吧,小小年纪医术精湛!
他学了大半辈子都没有达到她这番水准,想来她师父定是位医术圣人,这么一想,他心里平衡一点,顿时羡慕不已。
回过神当即起身,给贺诗韵行了一个大礼,“贺姑娘,鄙人佩服,实不相瞒,此药方是鄙人一位老友从南方的寄来的,关乎他的性命之忧,多谢贺姑娘救鄙人老友一命。”
此刻他不容小觑,没再把贺诗韵当作小姑娘看待,而是一位高人,以后得多多向她请教才是。
贺诗歆连忙起身避开,“奴家当不起这大礼,不过是提个建议而已。”
“贺姑娘谦虚了,今日鄙人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困难可以找鄙人,鄙人定当竭尽所能。”容大夫郑重其事道,面容严肃,极为认真。
“好,”随后跟容大夫告别。
容大夫亲自送她,府里家丁丫鬟见了无不震惊,这还是第一次见容大夫和一个小姑娘相谈甚欢。
有丫鬟家丁不知原委私下八卦,造谣,言语不堪入目。
被其他丫鬟听见,当即告诉了红柳,红柳得知非常气愤,禀报了冷氏。
冷氏闻言大怒,下令参与者,每人重打三十大棍发卖。
并让康官家告诫所有家丁丫鬟,谁若再造谣,一律严惩不贷。
朝府上下人心惶惶,这是夫人有史以来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一向温婉柔和的夫人,发起火来好可怕,手段狠辣,雷厉风行。
容大夫得知气的吹胡子瞪眼,差点没气晕过去。
朝涵得知想生气时,忽然想起贺诗韵的嘱咐,于是不得不平静下来。
回去的路上贺诗韵坐在车外,马车里被冷氏给的东西塞满,她当时看到了,有些哭笑不得。
回到村,村里人看到贺诗韵,态度热情似火,把贺诗韵吓一跳,以为他们吃错药了。
看到从马车里搬出一箱箱,一袋袋的东西时,村民们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的大大的,满眼的羡慕,眼红。
“这贺丫头真是个有本事的,会医术。”
“对,对。”
“真是羡慕,以后要是谁娶了这丫头,那福气就落在谁家,生病了还不用花钱,那可是是块宝。”
他这一说,瞬间许多人开始有了别样的心思,是啊,她不姓高,他们儿子也是有机会的不是。
一瞬间风向变了,之前议论贺诗韵嫁不出去的,说她没有教养的,纷纷开始有想法了。
马车的东西搬完,贺诗韵的卧室,只有一条小路可以通过。
豆子馒头都惊呆了,这瞅瞅那看看,不过没有打开的意思,姐姐没有说,他们不会打开。
白菊看着那么多东西,心里担忧不已,这要是遭贼可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