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朝府来人
刚吃完饭,高新找来。
贺诗韵给他把脉的时候,问了昨天是不是有人指使他。
高新点头有人给钱,让他挑拨村民对付贺诗韵,但那人蒙着面看不清楚脸,能确认是个女子。
他当时猪油蒙了心,一时贪财,现在后悔不已,贺诗韵不怪他,心里已经知道是谁了。
既然敢算计她,那就要付出代价。
贺诗韵拿出商城买的中药,配好,一天两次,七天再来找她。
顺便问了地里的事,高新告诉她,他的家人正在她家地里干活,贺诗韵点头。
村里人都知道了贺诗韵收留白菊的事。
有人说她傻,家里又多了张嘴,有人说她善良…众说纷纭。
又过了几日。
一辆马车缓缓进入村里,远处村民们见了纷纷好奇?伸长脖子瞪大双眼观望。
车夫看到一个村民,停下马车问道:“小兄弟,请问贺姑娘家怎么走?”
村民愣了愣,眼神惊诧,以为听错了?“找贺丫头?”村民不确定问。
车夫笑着点头,“是。”
确定是找贺诗韵,村民立马热情带着她去贺诗韵家,车夫让他上马车。
村民惶恐,最后还去坐上了马车,心里紧张又骄傲,他也是坐过马车的人了。
村里其他村民看到,纷纷惊诧,“诶,那不是高山那小子吗?他啥时候认识了贵人了?”
“是啊,俺们怎么不知道。”
“不对,你们看马车方向是去贺丫头家的。”
“乖乖,这贺丫头啥时候认识贵人了?”
“嘿,你莫不是忘了,人家以前不是咱村的,说不定以前认识的呢?”
“走,瞧瞧去。”
于是一群村民哗啦啦追了过去。
车夫将马车停在贺诗韵家门外。
高山快速跳下马车去敲门,“贺丫头,贺丫头开门。”
听到敲门声,白菊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去开门,看到高山和一个陌生男子,后面还停着一辆马车,白菊眼神惊诧!警惕问:“高山,他是?”
高山鄙夷嫌弃的看她一眼,还没说话,被车夫打断。
车夫朝白菊行了一礼,语气恭敬问:“请问贺姑娘在吗?”
白菊有些受宠若惊,不自觉的让开一点,眼神有些紧张,结巴道:“在,在的。”
“谁找俺?”贺诗韵从卧房走出来,刚刚在屋里配药,听到有人找她,她就出来看看。
车夫看到贺诗韵眼里闪过一抹怀疑,以为找错人了,是个小丫头,还未及笄,不确定问:“你,你是贺姑娘?”
贺诗韵挑眉,好笑的看着车夫,“怎么?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贺姑娘?”
“额,咳咳,”车夫尴尬的咳嗽一声,“失礼,失礼,小的着实惊讶,没想到贺姑娘医术精湛,年纪却这般小。”
他以为是个十五岁的姑娘,没想到是个小丫头。
回想夫人少爷的吩咐,不能怠慢了贺姑娘。
“没事,你是朝府的车夫?”贺诗韵肯定问,算算时间正好七天。
车夫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贺姑娘真聪明,连忙道:“正事,今日请贺姑娘去府上为我家少爷复诊。”
高山闻言差点惊掉下巴,眼里满是惊诧羡慕,额的娘诶,这贺丫头厉害了,居然认识朝府的人,还要去给朝府公子看诊。
朝府公子可是知府的外甥,朝府的公子体弱多病看了不少大夫,曾经还在城里贴过告示,重金寻医。
不行,他得跟贺丫头打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能跟着喝汤。
白菊也被惊讶到了,看着贺诗韵的眼神满是崇拜和敬重。
“你进屋坐会儿喝口水,想来这一路也累了,俺去准备东西,你稍等一会儿。”说完示意白菊带车夫去堂屋坐会儿,转身进屋。
白菊赶紧带车夫进堂屋坐会儿给他倒水喝。
车夫很满意,对贺诗韵印象深了几分。
高山站在院里有些尴尬,最后还是离开。
出了院子,看到许多村民,围着马车研究,他顿时有些骄傲起来,挺直腰板,双手背在后面,昂首挺胸,哼,他可是坐过马车的。
围观马车的村民见高山出来,立马围了上去,好奇问。
“高山里头什么情况?”
“是啊,快说啊。”
“那人是谁啊?”
看着村民们七嘴八舌焦急询问。
高山清了清喉咙,这才慢悠悠道:“那是朝府的马车。”
“什么朝府!”
村民们瞪大双眼,满眼惊诧!
“额的娘诶,这朝府不得了,是汉夕城数一数二的有钱人。”
“有钱人算个啥,人家是读书人,人家有人在朝廷做官,跟知府大人还是亲家。”
“额的娘诶,这贺丫头咋个认识的朝府的人?”
“找贺丫头嘛事?”
高山骄傲道:“朝府派人来接贺丫头,去给他家公子看诊。”
“额的娘嘞,这,这贺丫头这般厉害,俺们咋个没看出来呢?”
“切,前几天,她说高新有病,俺就知道她肯定很厉害。”
“你不是怀疑人家医术吗?现在又变了。”
“哎哟,那朝府都找贺丫头看病,那俺等她回来就来找她,俺最近有点不舒服。”
“走,走,莫要围观了,待会人家要出来了。”
于是一群村民又纷纷离开。
贺诗韵换了身新衣服带着一个药箱上了马车前往朝府。
路上看到的村民们眼神羡慕中带着几分敬重。
他们村有个厉害的小大夫,这可是十里八村没有的,瞬间觉得很骄傲。
很快朝府找贺诗韵给公子看诊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高家村都知道了。
风莎知道后有些心虚害怕,若是贺诗韵的医术真的那般好,岂不是看出她怀孕了,万一告诉别人呢?
不对,她跟贺诗韵又没有仇,她做的那么隐蔽,她肯定不知道,可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连手中的手绢掉了都不知。
贺诗韵坐在马车里,被颠簸的七荤八素,双手紧紧抓住车厢的坐板。
这路太烂了,上次坐驴车是因为东西多人多,驴走的慢才没那么颠簸。
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终于上了官道,马车这才平稳起来。
进了城门口,走过两条街,绕弯随后马车缓缓停下。
“贺姑娘,到了。”马车停下,马夫跳下马车,拿起旁边的凳子摆在马车旁。
“好,”贺诗韵撩开车帘子,提着药箱下马车,头还有些晕乎乎的。
抬头打量,朱红色大门高大厚实,气派庄重,门前两边立着两根朱红色柱子。
门口摆着两尊汉白玉雕刻的石狮子,气宇轩昂,栩栩如生。
左雄右雌,左侧的雄狮子脚下踩着在绣球上,象征着无穷的力量。
右边的雌狮的脚边依偎着一只幼狮,幼狮调皮的伸着爪子扒拉的雌狮脚,象征着后代的延续。
牌匾上金色的“朝府”繁体二字,无不彰显主人家庄重尊贵的地位,贺诗韵心里赞叹不愧是有钱人。
大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身上好的灰色缎子,头戴帽子,面容和善,眉毛很长,像两缕胡子,下巴正中长着一颗大痣,上边还带着一根毛,双眼透着精明。
男子朝着贺诗韵行作揖,“贺姑娘一路辛苦了,我是朝府官家,姓康名复。”
康复看着贺诗韵眼里闪过一抹惊讶,没想到是个丫头,小小年纪医术精湛。
他家少爷自从吃了她开的药,明显有好转,老爷夫人为此很是开心,特意命他接待,不可怠慢。
“康复,”这名字取的好,贺诗韵连忙回礼,“不辛苦,有劳康叔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