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穿过整个青春的名字
“谢乐程，等我们长大了就结婚吧，到时候我一定要尝试一次逃婚。”林柚看着别人婚礼的视频，靠在谢乐程身边畅想着未来。
谢乐程捏住林柚的下巴，抬起，质问道：“逃婚？你要和谁跑？你再说一次！”
“跟你逃婚，你拉着我跑，”林柚冲着他皱了皱鼻头，笑着说，“那多刺激啊，我就在婚纱下穿帆布鞋，在司仪问‘你愿意吗’一起跑出酒店。”
谢乐程听完笑着揉揉林柚的脑袋，宠溺的说：“你怎么这么多鬼点子啊。”
“你就说好不好。”
“当然好，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好。”
林柚顶着一双熊猫眼走到教室，昨晚十一点睡凌晨四点就醒了，一晚上都在浑浑噩噩的做梦，梦里全都是和谢乐程有关的事情。
初二到大一，整整五年的时间，谢乐程的名字一直和林柚黏在一起，那时候朋友们都说‘想找谢乐程直接找林柚，他肯定和林柚待在一块’。
和谢乐程分手后几年，她突然开始频繁的梦见初中时候的谢乐程，每次醒来后都好像又失去一次般。
她开始向共友打探谢乐程的消息，知道他在毕业后留在上学的城市里工作，知道他谈了几个女朋友，不过每段都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总是匆匆结束。
在大三那年，林柚碰见过他两次。
一次是回外婆家在镇上下车后去买点东西，大街上与他擦肩而过，两人都当没有认出对方，就这样走开了。
一次是刚过完年，林柚去舅舅家拿东西，老旧的路灯实在是不够亮堂，走近后林柚才看清蹲在路边抽烟的人是谢乐程。
谢乐程也看见了她，下意识站起来将烟踩灭，才想起两人早就形同陌路，只好僵硬的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林柚穿着大红色的厚家居睡衣，顶着五天没洗的头，神色尴尬，也只回了句：“好久不见。”
其实没有很久，过年前还在镇上见过的。
“这么晚了，我送你吧。”
林柚指了指旁边的小区：“我到了，谢谢啊。”
工作后才知道，她和谢乐程住在同一个小区，但两人再也没有碰见过了，林柚有时候想，是不是当时答应让他送，两个人的结局就会不一样呢。
后来，林柚在网上看见一句话，大概意思是‘a的反面从来都不是b，只会是非a，不要美化那条没有选择的路’。
可不知道为什么，谢乐程从此在她梦里扎了根，隔三差五就要跳出来提醒她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重生后，她再也没有梦到过谢乐程，也很少会想起他，直到昨天偶然碰见。
当时的林柚站在楼梯口，看着梦里那个清晰又模糊的谢乐程，初一的谢乐程，刚相识的谢乐程，鲜活的站在自己面前。
完蛋了，林柚想。
早自习下课，王茜茜仔细端详林柚的黑眼圈，喃喃自语：“你这为了学习这么拼吗？”
林柚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我只是没睡好，做一晚上的梦又老早醒了。”
“梦见啥了？”王茜茜好奇道。
“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太惨了。”
江柯从课桌里掏出两瓶酸奶，插上吸管递给林柚：“喝点酸奶提提神吧。”
又将另一瓶递给王茜茜，问道：“喝吗？”
王茜茜摇摇头，她不喜欢这玩意，回绝道：“不了，只有林柚爱喝这玩意。”
“多好喝啊，我爱一切奶制品。”
“对了，”王茜茜想起什么，一惊一乍突然拔高声调，又凑到林柚面前小声说道：“有人问我要你的qq，你给不给？”
她最近和周祺打的火热，两人喜欢同一个小众乐队，真是太神奇了，在这个大家都喜欢三巨头的年代，她第一次碰见和她喜欢同一个乐队的人。
昨晚回去后，周祺就给她发了消息要林柚的qq，王茜茜立马意识到想要的人是谁，不过她也不是卖队友的人，肯定要先经过朋友的同意。
林柚心底立马浮现答案，还是假意询问了句：“谁啊？”
“就昨天周祺旁边那个人，叫谢乐程，”王茜茜将凳子拖出来坐到过道，小声八卦，“他长的也蛮帅的诶，跟周祺不是一种风格的帅。”
“怎么说？”昨晚的梦让林柚到现在还在恍惚。
王茜茜寻思了会：“嗯周祺是那种坏坏的帅，谢乐程更阳光吧。”
林柚想了想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确实，周祺一看就是不学无术的坏学生，五官棱角分明，浓眉大眼，眼角有块小小的疤更是增添一丝痞气，看着像比同龄人大那么两三岁。
谢乐程就更加清爽阳光，笑起来眉眼弯弯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旁边还挂着两个小梨涡，未完全长开脸颊稍显稚气可爱，再过几年抽条一下，就从弟弟变成了邻家哥哥。
见林柚好久不回话，王茜茜又问了一遍：“怎么样，给还是不给？”
林柚摇摇头：“不了吧。”
“好吧，那我帮你拒绝了。”王茜茜有点遗憾，但还是尊重姐妹的想法。
第一节语文课，林柚有点走神，时不时就想到谢乐程，想起最开始相遇的时候，没有现在这么早。
是在初二下学期，放学后她和陈念在街上乱逛，谢乐程迎面走来，一眼心动，第二天她就到处打听这个人是谁，后面知道了他叫谢乐程。
加了qq后，两个人当了一个多月的网友，最开始谢乐程总是对她爱答不理的，后面因为聊到了个什么，两人关系突飞猛进。
陈念为了撮合她们，周末约了周千出去玩，让周千叫上周祺和谢乐程，刚好那段时间李子薇在和何思危闹矛盾，又拉上了李子薇。
周千找了个可以bbq的地方，六个人就在那里从下午两点玩到晚上九点，直到陈念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才回去。
李子薇不想回家，打了个电话说在她家睡，刚好那周外婆回乡下了，四个人抛下周千去买了扎啤酒，坐在学校操场的乒乓球台上，喝了个酩酊大醉。
谢乐程牵着她走到家门口，同时，李子薇将周祺摁在了墙上。
语文老师走到林柚身边，轻轻敲了下桌面，林柚回过神来，将注意力放回老师身上。
一上午，林柚都不是很在状态，以前的事疯了一样在她脑子里晃悠，江柯好几次偷偷提醒她回神，中午趁着午休跑出去给她买了一堆酸奶。
林柚看着桌上五瓶酸奶，笑着说道：“江柯，你这是想要我拉肚子吗？”
“不是，你困了就喝一瓶提提神，我看你今天一直在走神。”江柯插上一瓶递过去。
张彦一单手撑脸，酸溜溜的说道：“我的呢？”
江柯面不改色：“你又不困。”
张彦一‘啧啧’几声，有些阴阳怪气：“你这是重色亲友。”
王茜茜颇为无语：“怎么就你是友我和柚子就不朋友了。”
“他也没给你啊！”
“给了，我不喜欢喝。”
张彦一瞪大双眼，很是伤心，掐住江柯脖子指责道：“你这是重女轻男，看我不灭了你。”
林柚扯开一瓶递到张彦一眼前，不想再看这场闹剧，无奈道：“喏，给你。”
在张彦一伸手的同时，江柯将林柚的手推了回去，转头看到张彦一，安抚道：“我下次给你带。”
张彦一：
王茜茜：！！！
林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