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和阿欢8
老夫人的郎中都是侯爷请过来的,侯爷给了郎中一百两银子。
“郎中,老夫人这病拖着我也是心疼,我这个当儿子的,眼见着母亲受病痛三年的折磨,郎中你就痛快的让老夫人走吧。”
郎中见过众多后宅阴私,一听侯爷这话就懂了侯爷的意思,但是看着一百两银票。
“那老夫就听侯爷的,让老夫人尽快走好,不用再受病痛折磨。”
侯爷满意的点点头,“这件事情你就烂在肚子里,以后少不了你好处。”
还没等到老夫人给徐桢和定亲,老夫人就突然去世了,徐桢和当场晕厥过去,等醒来的时候侯府又换上了白绫。
“母亲,您怎么就突然去了,留着女儿独自一人。”
徐桢和哭的肝肠寸断,侯爷夫妇也哭了,表示要为老夫人守孝三年,往来宾客皆叹侯爷的孝顺。
侯夫人看着徐桢和瘦削的背影,眼睛都是嫌恶,这对自私的母女,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活该。
想拉着整个侯府给徐桢和铺路,也看他们愿不愿意,侯爷刚继承这个位置,为侯府劳心劳力。
这对母女也不想想她们能够安心待在侯府替老侯爷守孝,他们侯爷有多辛苦撑起这个侯府。
徐桢和的婚事就这样又被耽搁下来了,原本已经二十岁,又被耽误了三年。
徐桢和这才反应过来,她的婚事该怎么办,她已经二十三岁了,这东京哪有好儿郎愿意娶她这样的大龄女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着急嫁人,徐桢和又想起来当初那个探花郎。
“素琴,你替我去外面打听一下,六年前那个探花郎如今怎么样了。”
房素琴有些不解,“姑娘,盛大人已经六年前成亲了,打听他做什么。”
徐桢和咬了咬嘴唇,不想透露自己心中阴暗的期待,“我只想知道他如今怎样了。”
素琴无奈,只好下去打听,盛怀民的事情很好打听。
“姑娘,盛大人如今儿女双全,已经是翰林院五品编修。”
素琴的话顿了一顿,抬眼看了一下徐桢和的脸色,又继续说下去。
“外面都在传盛大人夫妻恩爱,不纳妾室通房,只有柳大娘子一人。”
徐桢和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只有柳大娘子一人怎么可能,他当真就这么喜欢那个女人”
徐桢和嫉妒愤恨,这一切若是她当初坚持,就应该是她嫁给盛怀民。而她生生熬成了一个老姑娘,凭什么她能嫁给她徐桢和的心上人,夫妻恩爱。
还没等徐桢和算计,侯爷夫妇已经给她定好了一门亲事。
是侯夫人娘家的一位远房侄子,这位侄子已经快三十岁了还未成婚。
因为这位侄子不仅没什么本事,而且还是青楼花柳之地的常客,当地的人都对他的德行知道,不愿意将自家女儿嫁给他。
侯爷夫妇是准备将徐桢和嫁出东京,省的碍了他们的眼睛。
等到徐桢和知道的时候,两家已经订婚了,就等着送聘礼上门。
“我不嫁!我是勇毅侯嫡女,怎么能嫁给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废物!”
徐桢和愤怒的瞪着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和大嫂,“你们给我定下这样的婚事对得起我父亲母亲吗?
你们占了侯府爵位,还想坑害我,你们有没有良心。”
侯夫人脸上带着无辜,“你已经二十三岁了,如此年纪在东京不好找人家。
我那侄子也正值壮年,是个老实人,家庭富裕和睦,那嫁过去也不算是亏待你了。”
徐桢和气的发抖,“你那侄子既无功名又无一官半职,他给我提鞋都不配。”
此话一出,侯夫人的脸色一冷,“好言好语劝你,你不听。你不嫁也得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兄如父,这婚事就这么定下了,由不得你挑三拣四。”
侯爷突然开口,“老侯爷是怎么病倒的,我相信你自己清楚,不要动什么其他心思,不然你不孝的名声传出去,后半生就去尼姑庵里面。”
徐桢和脸色突然一变,双手握紧,看到侯爷的脸上笃定的神色,不敢再说什么。
她不敢赌侯爷究竟会不会这么做,但事实就是她的任性气的父亲旧伤复发。
为了防止徐桢和闹出什么幺蛾子,直接将徐桢和给禁足了。
侯夫人给徐桢和准备嫁妆,基本上都从老夫人留下的嫁妆中出,一些重要的铺子侯夫人留下来,其余的给徐桢和嫁妆。
反正是嫁给她娘家的侄子,嫁妆她不会太过于小气,反正也是左手出,右手进。
徐桢和被关在屋子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婚事被定下,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就这样徐桢和被嫁出了东京,侯夫人的娘家看着这么多嫁妆,眼中都是掩饰不住的贪婪。
“哼,长的还算是可以,配我儿子也是郎才女貌。
不过这嫁妆真是丰厚,侯夫人就是大气,还知道提点娘家人。”
开口说话的是侯夫人侄子的母亲李氏,在她眼里这些嫁妆已经是她囊中之物的。
徐桢和面色冰冷,没有做新娘子的喜悦之情,余光瞥见一旁长相猥琐的男子,心如死灰。
男子猥琐的目光从徐桢和白嫩的侧脸划过,没想到他这辈子还能娶到侯府嫡女。
侯府风风光光将徐桢和送出嫁,但是这婚礼却办的简陋。
原本徐桢和认为嫁给这样的废物已经令她不堪受辱,但是第二日,婆母就借着当家主母的权利将她的嫁妆全部收入了库房。
徐桢和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便是阻止哪里来得及,还被婆母指着鼻子大骂不孝。
徐桢和哭倒在素琴的怀里,“怎么办,这一家子都是无赖泼皮,这后院莺莺燕燕,孩子都还两个了。
如今我的大部分嫁妆又落到了她们手中,我该怎么办。”
房素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老侯爷老夫人都去世了,没人给姑娘撑腰,而现任的侯爷夫人更是落井下石,将姑娘嫁给了这样的魔窟。
“姑娘,咱们只有自己立起来日子才能过好,咱们只是一时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
徐桢和擦了擦眼泪,“你说得对,迟早我会拿回我的嫁妆,让他们都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