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墨兰98
盛家请了不少大夫来给海朝云看病,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原本海朝云这一胎没到三个月,尚未坐稳,这么一折腾,大动胎气,甚至出红了。
王若弗送走东京有名的郎中,回葳蕤轩的路上骂骂咧咧。
“我早就说了她怀着孕干出那样有损阴德的事情,你看好了吧,遭报应了。
要不是她肚子里面是我儿长柏的的嫡子,我才不会为她大费周章的请郎中,我看她哪是心病,她那是心虚吓的!”
王若弗实在是受不了,一入睡海朝云那边就开始梦魇了。
“刘妈妈,要不然人海朝云去玉清观拜拜,去去晦气,天天这样下去,孩子也保不住。
我就说他们父子两个瞒着我选的媳妇能是个什么好东西,闹的家宅不宁。
隔壁林噙霜已经含饴弄孙了,而我天天连点清净日子都过不上。”
人比人气死人,王若弗都怀疑是不是运气不如林噙霜,怎么林噙霜混的是风生水起。
海朝云也不好过,夜夜都是梦魇里面给她灌避子汤,只有到天明才会醒来,除非她可以一夜不眠。
“大娘子,安胎药已经好了。”
海朝云皱着眉看着嬷嬷手中的安胎药,下意识的作呕,梦魇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灌她避子汤。
“我不想喝,你拿走吧。”
嬷嬷面露担忧,“大娘子,郎中说了一日一碗安胎药,不然孩子恐怕真的难以保下来。”
海朝云心情沉重,只觉得诸事不顺,她都有些怀疑到底是不是报应,不然为何如此诡异。
“你说这世上真有鬼神之说吗?”
海朝云看着浓黑的汤药,忍着恶心一口喝下,胃里面翻涌的恶心感让海朝云又将喝下去的药吐出来了。
“大娘子!”
嬷嬷没想到现在大娘子连药都喝不进去,海朝云伏在床榻时,手指猛然抓着被子,抬手就将药碗摔在地上。
“为什么!羊毫她该死,她没死还将我害成了这样。”
城西绣花铺子中,狼毫与羊毫终于相聚了。
狼毫看着羊毫脸色红润,脸上也带着笑容,看来在外面过得很好。
“羊毫,看来你过的不错,恭喜你。”
狼毫将今日的绣活交差后就带着狼毫去了自己租的房子里面。
羊毫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狼毫,我恐怕不能和你做生意了,我答应了郡主娘娘在她的绣坊里面做绣娘。”
狼毫一拍手,恍然大悟。
“难怪海大娘子回府后就被王大娘子给禁足了,只是海大娘子好像得了什么严重的病。”
羊毫有些好奇,“她得了什么病?最后是她的婢女替她担了罪名。”
狼毫将海朝云的病情说出来,她们是长柏的侍女,自然是清楚海朝云的病况。
“我听那郎中说是心病,梦魇之症,每天一入睡就会大喊大叫,但是无论怎么做都叫不醒,直到天亮才会醒来。”
狼毫亲眼见证过那个场景,真是诡异至极,四肢乱动不止,浑身冒汗。
羊毫脸上出现了惊喜,“狼毫 这一定是报应!她给我灌避子汤,派人追杀我。”
说着说着羊毫哭了出来,这是官府不给她一个公道,上天给了她一个公道。
“坏人都会有报应了,羊毫你苦尽甘来,如今盛府不安宁,我出来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不如就跟你一同做绣娘吧。”
羊毫点点头,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没过两个月,海朝云流产了,四个多月还是没有保住。
海朝云麻木的躺在床上,浑身冰凉,郎中给她开了一剂药,排出体内成型的婴儿。
王若弗红了眼睛,她再不喜欢海朝云,但是对于孙子还是万分期待。
“造孽啊!坏事做尽,现在报应到我的孙子身上了。”
盛纮这次也没有阻止王若弗了,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一切都这么巧合。
郎中请了,烧香拜佛,甚至还天天请了人做法事,都没用。
华兰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失落的看向自己的肚子,眼见着彩簪的肚子越来越大,而她的肚子还没有丝毫反应。
如今只能期待彩簪肚子是个男孩,到时候抱过来养在膝下也能有个依靠。
发生这样的事情,华兰和如兰都回去了一趟。
“母亲,二弟妹还年轻,到时候再好好养养还能怀孕的。”
华兰扶着王若弗宽慰,这么多年她也是这样宽慰自己。
王若弗哭倒在华兰身上,“华儿,你知道那个孩子已经成型了,郎中还说是个男婴,那是我的小孙子啊。”
一想到这里王若弗心痛难忍,那是个成型的男胎,她偷偷看了一眼,小手小脚的。
“都怪海朝云这个贱人!都怪她造孽,当初我劝她,她当作耳边风,现在好了连累了我的小孙孙。”
王若弗捶着桌子怒骂,华兰和如兰对视一眼,心知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后续。
“母亲,什么报应?”
王若弗也不会替海朝云遮丑,索性都给说出来了。
华兰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当真有这样的病?”
王若弗亲眼见到,“我开始还以为她装病博取同情,后来连续几天都是如此,请了郎中都无用。
你说人怎么好好的得了这种病,问她梦见了什么她也不说,安胎药喝了就吐,现在孩子也流产了,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如兰阅历少,此时更惊讶这中间有这么多的事情。
“二嫂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当初那通房还是她主动抬的。”
如兰未嫁人前对二嫂印象还是很好的,没想到能做出这般事情。
“蠢出天的王八子,啥事没做好惹的一身骚,要不是她是海家嫡女,我定然让长柏休妻。
人家娶的都是贤内助,我柏哥儿娶的是祸精子。”
王若弗擦了擦眼泪,一想到林噙霜含饴弄孙的日子,心中更难过了。
“华儿,你不是请了郎中调理身子吗?如何了,郎中怎么说?”
王若弗回过神,想起自己的华儿迟迟没有子嗣傍身,她这心都要愁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