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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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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予辞几句话,destin这几天的冥思苦想白搭。

    destin眼睁睁看着微博上的内容一条接一条刷新,靳予辞的官宣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掉进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水花,粉丝们又疯又炸。

    【有人掐我一下吗,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阿辞是想稳定安家了吗。】

    【呜呜呜这条新闻验证了,那他退圈这事不会是真的吧。】

    【嫂子快劝劝辞哥,我们都等着他的新歌,千万不要退圈。】

    【嫂子微博是什么,一下让我们去劝劝。】

    没有destin想象的大型脱粉现场,比起嫂子带来的震撼,大家更希望靳予辞不要退圈。

    震撼是在所难免的,毕竟让周身缠满绯闻的浪子回头安家乐业实在太难得了,大家都以为他这辈子都会游戏人间,没想到三十岁之前就稳定下来了。

    粉丝担心,destin悬着的心也没放下来,幽怨的小眼神看向他们夫妻两个,“阿辞你不会真的打算退圈吧。”

    “暂时不退,歌没出完。”

    “真的吗?那就好,谢天谢地。”destin揉着担忧的心窝,他事业心重,真怕正值上升期的品牌会下滑。

    “你再说我分得快。”靳予辞一眼将这家伙的心思看穿,“明天就退给你看。”

    “别,那话是开玩笑的。”destin立马机灵,“我祝你们夫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一生一窝。”

    “这还差不多。”

    一直在旁边乐呵呵看戏的初桃一愣,什么,一生一窝?

    “我才不生。”她轻哼,“要生你自己生。”

    “嗯,不生。”靳予辞提着她的包,像是去幼儿园刚接走小朋友的家长,牵起初桃的手低声哄道,“我也想多过几年二人世界。”

    “那你喜欢小孩吗?”

    他薄唇抿了抿。

    小孩子,那可比家里的狐獴闹腾一百倍,光是想想就头疼,他们圈子里的人除了段舟没有人回归家庭,而段舟也是迫不得已才养的。

    “看来是不喜欢了。”初桃感叹。

    “没说不喜欢,看情况,你生几个我都喜欢。”

    如果是他们的孩子,再吵再闹都不会觉得烦。

    突然不敢想下去,幸福离自己这么近,他们分开六年,兜兜转转领证结婚,再过阵子就要准备婚礼事宜,后面就是长辈的催娃环节。

    分明是普通人笼统的一生,想到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去完成这些人生大事,不仅不会感到枯燥乏味,还会非常期待未来的到来。

    初桃当然不考虑宝宝的事情,她的事业刚起步,想要靳予辞每场演唱会都穿自己亲手设计的服装的梦想还没实现,不想中途被孩子耽搁。

    可她禁不住期待,对小动物都没什么耐心的靳予辞,带起娃来是怎样的画面。

    -

    官宣之后,

    初桃的微博不知被那个有心人给挖了出来。

    她的微博认证身份为destin品牌的设计师,刚开始靳予辞的粉丝找来后,纷纷管她叫嫂子,了解初桃的简历和设计生涯后,乖乖改口叫姐姐了。

    她的名字不会成为一个附属品,她是靳予辞老婆,也是设计师初桃。

    粉丝们的留言非常有礼貌,每天都会问候,当然大家最主要关心的问题就是靳予辞退不退圈的事儿。

    【初姐姐能透露下,阿辞还会再唱多久吗?明年的演唱会如期吗?】

    初桃回复:【嗯,目前会一直唱下去,后续看他自己。】

    她不干涉他的意愿。

    偶尔也有靳予辞的小粉丝叛变成她的迷妹,把初桃这几年关于设计作品的微博都翻了个遍,崇拜地和她讨论destin后续的国风设计。

    初桃坐在沙发上,手指在笔电键盘敲得砰砰响,狐獴在旁边乖巧蹲坐。

    “和谁聊天呢。”

    靳予辞走来,顺手提起狐獴,不过这次没像以前那样没爱心地将它丢到一旁,而是占据它的位置坐下后拿在怀里。

    “回复粉丝评论。”初桃认真道,“粉丝问你明年行程是什么?”

    “婚礼,蜜月。”

    “他们关心的是你的演唱会行程,不是私人的事情。”

    “没打算好,蜜月过完再看心情吧。”

    明年没什么比婚礼蜜月更重要了。

    初桃的婚纱设计图早在留学期间就有了雏形,由于工程浩大要等到明年,现在的他们主要做一些婚庆的准备工作和筹备宾客名单。

    “不知道孟冬意能不能来参加婚礼。”初桃轻轻叹息,“她怎么和我妈一样,一走就没了声息。”

    “你没找过你母亲吗?”

    她摇头,找也没用,她和外婆一直没搬过家,母亲想要看她的时候早就回来了。

    这几年外婆身体不好,得了阿尔茨海默综合征,俗称老年痴呆,被初父接到北城的疗养院照顾了,初桃回国后只要有空都会去探望,老人家除了脑子糊涂其他尚可,偶尔还会念及母亲的小名。

    “之前听人说她早就嫁人生子了,应该早就忘了我吧。”初桃淡笑了下,“反正我也不记得她的样子,不是很想她。”

    婚礼是人生最重要的仪式,能在长辈见证下完成婚礼自然再好不过,如果没有,那她不强求,不耽搁母亲自己的幸福。

    靳予辞握住她的腕,视线温柔凝视于她,无声胜有声,他会一直在她身边,不会让她孤单的。

    “以前的同学好多都没联系了,方芳和沈千放肯定会来的……”提到这个名字,初桃顿了下,去看旁边男人。

    “继续说,我没吃醋。”

    初桃笑着点完名单,目不转睛注视靳予辞的脸色从刚才的平坦变得克制,他知道沈千放和她没什么,但男人骨子里天生有一股占有欲,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好像他们分开的六年是被沈千放夺走的。

    “真不吃醋吗?”初桃问。

    “嗯,我不小气,按理说还得感谢他这几年对你的照顾。”

    “嗯,他人挺好的。”

    做朋友挺好的,但她没有心动的感觉,也只能做朋友。

    “他~人~挺~好~的~”靳予辞绘声绘色学着她的口吻,“看来你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我是客观评价。”

    “那你挺客观的。”

    “……”

    不是说自己不小气不吃醋的吗,怎么没两句就跟翻了醋坛子似的,说一句阴阳怪气那么多句。

    初桃合上电脑,罢了,不提这些,看向落地窗外的风景,“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会下雪。”

    靳予辞面无表情地陈述:“下雪也挺好的。”

    “……”

    她真的哭笑不得,这人吃起醋来怎么没完没了了,她刚才只是看宾客名单才提到沈千放,而且是在他感谢沈千放之后顺口说了那么一句,结果被揪着不放。

    初桃歪脑袋垫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你不会生气了吧。”

    靳予辞没回答,慢条斯理拨了她脑袋,然后起身。

    初桃拿他没办法,只好屁颠颠跟过去,小狐獴不知所措,也悄咪咪跟在两人后面,她看见靳予辞进了卧室,不由得加快脚步。

    门刚推开,靳予辞不知何时就堵在门口,肩膀挂了条洗浴毛巾,深邃目光轻飘飘扫下来,“我要洗澡,你跟过来干嘛。”

    “哦……你要洗澡吗,那我不打扰了。”

    自知心虚,初桃和狐獴打算全身而退,后衣领被男人的长指慢条斯理地勾住,稍一用力,她跌跌撞撞地,后背落入他怀里,靳予辞一只手掐着她,反手摁在墙上,逆着光的五官轮廓幽暗模糊,嗓音轻轻袅袅的,“哄我。”

    “啊?”

    “陪我一起洗。”

    初桃感觉腰际被重重掐了下,她不由自主攀附他的肩膀作为支撑,额头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吞吞吐吐,“我能拒绝吗。”

    “可以。”

    “那我拒绝。”

    “拒绝无效。”

    “你不说可以吗?”

    “你可以说拒绝,但我不答应。”

    至于能不能拒绝到,那就看他的意思了,靳予辞低哼一声,往常都是将人公主抱起来的,这回掐过她的腰际,将娇小的身子往肩上一丢。

    初桃被迫攀在他的肩上,摇摇晃晃的怕掉在地上,“靳予辞……”

    每次都叫他的名字,老公两个字烫嘴吗。

    靳予辞带她走之前,看了眼地上蹲坐的狐獴小兄弟。

    这狐獴早绝育了,狐生已没有任何牵挂,估计好奇他们人类为何这样,两只黑溜溜眼睛好奇地张望。

    靳予辞把门关上,没让它继续观看少儿不宜的画面。

    浴室里。

    淋浴花洒开到最大,温热的水流从头顶落下,迷雾弥漫笼罩,窗口玻璃愈发模糊,外面

    的晚景只剩几个星星点点的光。

    像是六年前那般,靳予辞把初桃放在飘窗台上。

    “冷。()”她倒吸一口凉气。

    靳予辞在某种事上十分粗鲁不近人情,有时候又格外体贴温柔,在她的注视下,不急不慌褪下衬衫,折叠当垫子放在台子上,让她继续光着坐下只是不再冷了。

    随后捧过她的后脑勺,一点点索吻,不急,像是饭前点心,故意吊着胃口。

    初桃想说的话都被吞没了,迷迷糊糊中她小声叫了句老公20()20[()”。

    隐约能听出她在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没生气,但有点火大。”靳予辞靠在她耳际,温热气息萦绕,长指沿着她的膝盖往上,一边说一边像是找准目标似的探深,“需要你来灭火,桃桃。”

    他对她生气不起来的。

    他只是在某一个时刻,为他们失去的六年感到懊恼,当初真的只能那样了吗,如果再努力一点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守护她的人是他而不是沈千放了。

    靳予辞说感谢是真心话,讨厌沈千放也是真的,他无法容忍其他男人代替自己守护她的位置,哪怕名不正言不顺。

    初桃被弄得吸了口气,眼角洇红,情不自禁去抱他的胳膊,“你的手能不能慢点……”

    “我能亲你吗。”

    “刚才不是亲过了吗。”

    “我是说亲这儿。”

    他视线落在她脸上,手的位置依然没变过,上面的纹身仿佛和她融为一体。

    初桃瞬时明白,“不行,我不喜欢。”

    六年前她就被弄哭了。

    靳予辞轻哂一声也没勉强,饭前点心吃过后进入正题,将人掐着腰从飘窗台到浴池抱了个遍,他喜欢看她动情时眼神迷离只剩他一个人的样子,喜欢她似有似无跟小猫似的叫声。

    他也喜欢,她叫他的名字。

    浴室的垃圾篓里,不知不觉多了几个拆封的盒子包装和挂着浅白色的气球似的胶体。

    他再拆的时候,跟一滩软泥似的初桃抬起没力气的手,抓住他的腕,细白的牙齿咬着唇瓣,“不,不要,我好困。”

    她真的比不过他。

    吃饭的比做饭的人更累。

    “这就累了吗?”靳予辞仍然未尽兴,流连于被沐浴香气围绕的脖颈,他格外喜欢吻她锁骨间的红痣,动情时色彩格外明媚鲜艳。

    “嗯……”

    “宝宝你体力不行啊。”他轻笑,“该多锻炼锻炼身体。”

    “你——”

    初桃不服气,她大学时体侧好歹都是班上前几名,怎么到他这里就不行了,他也不看看时间,从开始到结束用了几个小时,再来几次都能看到日出了。

    “你自己小心点吧。”初桃嗔恼瞪他,“免得四十岁早谢。”

    “难为我们桃桃操心你老公四十岁的生活。”他眼角眯起的笑意越来越肆意嚣张,“不过你别担心,八十岁我也不会让你

    ()    孤单寂寞的。()”

    ……19()”她真的要拜服了。

    初桃认输,每次争吵都吵不过他,狗男人,不依不饶的。

    说归说,靳予辞尊重她的意见,知道她累体贴地替她擦洗完后拎出浴池里,用浴袍包裹着送到主卧的沙发上,又给她倒了水缓解下疲劳。

    初桃拿着水杯,走到窗户前,“靳予辞,外面下雪了!”

    今晚果然有雪。

    一高兴像个吃到糖的小孩,明明见过很多次的雪,这次却十分激动。

    这样的鹅毛大雪在安京城不多见,能亲眼看见每一片雪花飘落时的样子,一簇又一簇地积攒到各个角落,染白这个城市。

    靳予辞过来把她肩上滑落的浴袍提了提,视线顺着看过去,照这个雪量下去,明天早上起来可以堆雪人了。

    “下雪了。”他低声喃喃,“今年可以陪你一起看雪了。”

    她侧首,“是啊。”

    “我是说,我爱你。”

    “嗯?”她反应慢半拍,笑了笑,凑到他眼角亲了亲,“我也是。”

    往后都可以一起看雪了。

    往后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早上。

    冬雪降临,温度更低几分,再加上熬夜的缘故,初桃赖床赖了好一会儿,起来时身边已经空了,不由得佩服他的好体力和生物钟。

    别墅里没有阿姨,家政会定点打扫,不过平时的小卫生都是靳予辞亲力亲为的,初桃洗漱后下去的时候,他正在给狐獴喂早饭。

    小家伙对雪也非常感兴趣,虫子没吃多少就兴冲冲地去雪地里打滚摸索,这积雪估摸着有几厘米深,院子里全是狐獴的脚印。

    初桃跟在它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印记,都玩得好不乐乎。

    忽然,一个雪球砸过来。

    不轻不重,落在初桃的脚下。

    扭头看是靳予辞砸来的,她兴致勃勃蹲下来,草草揉出一个雪球,顺势砸过去。

    靳予辞早有防备,偏了下头就躲开了,似笑非笑望着她,“笨蛋。”

    “你才笨,你搞偷袭才砸到我的。”

    初桃一边说一边滚了个大雪球,本来想砸过去的,雪球重量太大,估计没扔到他跟前就落下来,搓这么一大个不容易,索性摁在地上,当雪人的屁股用。

    初桃没戴手套,手不一会儿搓得又红又冷,靳予辞再过来时,递来一个暖宝宝给她,“别冻着自己,歇歇。”

    “还好,不太冷。”

    刚说完,她就打了个喷嚏。

    靳予辞好笑地将暖宝宝塞到她怀里,“我帮你堆。”

    她刚才措好一个雪人的下面,他再堆一个小一点的雪球就行了,初桃抱着暖宝宝耐心等他,狐獴也凑热闹似的过来,一家三口围着,画面很是温馨。

    靳予辞揉好雪球放在上面,又捻了两个掌心大小的雪球作为它的胳膊。

    初桃从他手里接来,挨个装在雪人的脸上,见他的掌心多出一个雪球,“两条胳膊就够了,怎么还多出一个。”

    “这个送给你,希望你一直保存。”

    “雪球怎么保存,太阳出来它就化掉了。”

    她好笑地接过来,这是个只有指甲大的小小雪球,日照不一会儿就会化掉,在手心里放久了,边缘已经有融化的水迹。

    隐约可见小雪球里还藏了个东西。

    初桃好奇用手指揉开上面的积雪,只见一枚硕大的钻戒赫然躺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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