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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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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桃从未和destin说过她有男朋友,是在欧洲某次和沈千放在一起时被destin看到误会的,她当时竭力否认,destin却更相信沈千放开玩笑的话,毕竟一个男生不惜大老远跨国去探望,不是男朋友有点说不过去。

    刚才没否认,也是因为初桃没法和destin当着那么多人面争执。

    “我没有你说的意思。”初桃缓缓解释,“我不知道destin带我来的是你公司,他邀请我时只说是国内一个工作室,让你误会是我不好,你既然不想看见我……”

    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

    他说,不想看见她。

    既然如此,她不可能勉强硬留在这里的。

    “我不想看见你不务正业,开个会都分神。”电梯门开了,靳予辞先行离开,淡淡撂下一句,“既然是来工作的,那就拿出工作的态度。”

    原先的靳予辞,再张狂桀骜,在她面前永远闲散轻和,永远好说话,可如今变得要多冷漠有多冷漠,眼里容不得杂乱的沙子,不近人情到极致。

    不再像以前那样玩味和轻佻。

    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疏离。

    他不仅不会和她套近乎,还会以更严厉的工作标准要求她。

    近在咫尺的距离,仿佛相隔千里,初桃低头,小声附和:“我知道了……”

    回去后,初桃和方芳说了一天的情况。

    她回安京城没有住的地方,本来父亲说给她安排,又因为公司出了事情,被事务缠身没抽出空来,估计是把她忘了,初桃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暂时住在方芳的公寓里。

    两人许久未见,一如既往地要好,和学生时期一样天天做饭搭子,两人一起去吃a大附近有名的小吃馆,是她们以前常去的那家,老味道老配方,非常让人怀念,欧洲一些国家属实是美食荒漠,远不及中国菜让人大快朵颐。

    听完初桃的叙述,方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所以,靳予辞现在是你的老板吗?”

    “不算吧,我还没有通过考核。”初桃喝了口水,“他上次就为难我,估计会找个借口把我赶走吧。”

    他明摆着说了不想看见她,自然不止一次不想看见,往后的每一天都不想和她有瓜葛。

    靳予辞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被她主动提分手,又传出和沈千放的绯闻,最后一声不吭地不辞而别,仿佛他是被耍着玩的人,他讨厌她是正常的。

    “没关系,大不了回去做大小姐呗。”方芳嬉笑道,“你爸的公司不是越做越大吗,难不成你还怕没口饭吃。”

    “我爸最近公司出事了,自顾不暇。”初桃摇头,“而且我想自力更生,不想依靠别人。”

    “那沈千放呢。”

    方芳早就知道,沈大少爷浪子变情种,一直喜欢初桃,早就放话说厂老板娘的位置是她的,如果她不愿意,总设计师的位置也都留给她。

    人人都笑沈大少爷出了名的败家子

    ,奈何人家家底雄厚,随便他怎么败。

    初桃还是摇头,她和沈千放六年前什么样,六年后还是什么样。

    方芳叹息,敢情初桃非要挂在靳予辞这棵树上开花结果,可问题是有没有果子结,倒是可怜了沈千放,浪子再怎么回头,也换不到眼神。

    晚点,初桃被方芳带去安城一处新开的酒吧,美名其曰解压。

    以前上学那会不敢去这类地方,现在自己工作后发现只要是正经酒吧,没什么不好,方芳工作累了都会找朋友来这边喝两杯解闷。

    下了车,夜色朦胧,各家门店霓虹闪烁,初桃轻微叹息,“我还有工作要做呢……”

    她刚回国,住处都没妥当,刚入职destin的工作室,不仅要融入新环境,以前的设计稿都要重整修改。

    “哎呀,工作是做不完的。”方芳不以为意,“大不了被辞就辞呗,沈少给你兜底。”

    “你怎么老是想撮合我和他。”初桃无奈,“我和他最多只能算朋友……”

    说话间,她人已经被方芳带了进去,经过一段昏暗的通道,进入酒吧的一楼内部,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任何光彩,周遭出奇地安静,乍然以为自己被拐卖了。

    “这是哪儿,我们来错地方了吧?”

    初桃话音刚落,周围的灯忽然闪烁亮起,紧接着便是架子鼓敲击的声响,昏黄的光线照下来,一个人影似幽灵似的蹿到她们的跟前。

    “蹡蹡——欢迎回国,我亲爱的公主殿下!”轻快的男声随着头顶上的花瓣一同落下。

    初桃定睛看去,诧异道:“沈千放……”

    出现在眼前的是沈千放和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大部分她都不认识,都是被叫来充场面的,包括方芳在内,她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初桃叫到场,让沈千放给她接风洗尘。

    “小桃子,你这太不够义气了吧,小爷我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你要是回国之前一定要和我说声,现在好了,爷不仅没接到你的飞机,间隔这么多天才从你朋友口中知道消息。”

    沈千放把一大捧蓝金色玫瑰花束往初桃的怀里一揣,吊着唇角气哼哼的,眼里又饱含宠溺的笑。

    这几年,论这安城圈子里变化最大的就是沈千放。

    初桃去欧洲读书后,他一改往常的懒怠贪玩,屁颠颠跟着去了,顺带也念了个学位,回来后处事作风也变得更成熟,这二年还帮着他爹将生意越搞越大,呼风唤雨,春风得意得不行。

    “我就是怕你这样才不和你说的。”初桃手里的玫瑰花束快要抱不住了,找了个座位放下来,“太闹腾了。”

    沈千放太张扬了。

    她不过是回个国,他就包了场给她接风洗尘,叫来那么多狐朋狗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对她有多上心。

    “早说啊。”沈千放嬉皮笑脸的,“原来你是希望我单独给你庆祝,我现在就叫那帮人走。”

    “……别了。”初桃实在承受不起,“你们玩你们自己的。”

    人来

    了无非就是为乐呵的,哪好意思把人赶走。

    “吃过饭了吧,要不要喝点什么?”沈千放跟只哈巴狗似的凑过去,“我把我爸珍藏二十多年的好酒偷来了,现在去醒醒给你尝尝。”

    “……”

    要么说他是败家底子。

    “别。”初桃抓住他的手腕,“我就想老实地在这里待一会儿。”

    “行,你说什么都行。”沈千放看了眼覆在自己腕上的小手,软绵绵的,不由得心花怒放。

    “哟哟哟,嫂子和沈少这手都拉上了。”路过的兄弟调侃一句,“什么时候办喜事啊,哥几个等着喝喜酒呢。”

    初桃下意识收了手。

    沈千放笑眯眯地回应:“不急不急。”

    初桃瞪他一眼,他置若罔闻,我行我素。

    他这个圈子里的人,默认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沈千放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有什么事传出去的话,其他圈子也会知道,比如他追求初桃这件事,从一开始的单相思,变成两人一起留学,恩恩爱爱,现在更夸张了,圈子里的哥们默认初桃是沈千放的未婚妻,都等着喝喜酒。

    沈千放从不解释,任由流言蜚语传下去。

    多说点才好,他爱听。

    被方芳哄骗过来的初桃捅了捅好朋友的胳膊,“这就是你说的解压吗。”

    她现在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初桃本就喜欢安静,轻微社恐,现在让她面临这么多不熟的人给她接风洗尘,说不紧张是假的。

    “咳咳,沈少之前帮我解决了工作问题。”方芳佯装表示愧疚了下,“当然我不是吃里扒外,我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你的,要不你考虑考虑。”

    “我没有感觉。”初桃小声道。

    “你不会还喜欢靳予辞吧……他现在是大巨星,绯闻多得数不过来。”方芳一脸担忧,实在不想看好姐妹重蹈覆辙。

    尽管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可在她看来,靳予辞和初桃并不般配,那样的天之骄子,什么时候为初桃低头过,沈千放就不同了,他不仅改邪归正,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初桃好的。

    听到那熟悉的名字,初桃眸色暗了暗,但还是摇头,不喜欢了,她不想喜欢了。

    3f,vip包间。

    硬皮长沙发上,靳予辞好整以暇闲散入座,端起桌上的椅背尼格罗尼浅浅啜了口,红色的酒液和透明的冰块交接,层次感分明,味道原本以辛辣为主,被冰冷冲得只剩下苦辛。

    唐复刚才出去了,没了他,包间立刻安静不少,靳予辞的视线停留在不远处的宋寄身上,他像个初入桃花源的小孩,手足无措的,跟随他左右的是两个衣着兔女郎的侍应,被唐复叫来伺候他,但宋寄满脸都是排斥。

    女侍应越瞧他越觉得好玩,宋寄年纪不小了,长相却很奶狗,个性也胆怯,怕是没开过荤,不知道女人什么味,躲她们跟躲瘟疫似的。

    唐复到底如愿把宋家叫来这边玩了,效果却甚

    微,新世界大门没打开过,包厢的门快要被他拧开用来逃跑。()

    辞哥。宋寄终于忍无可忍,跑到靳予辞的旁边,皱眉道,唐复怎么老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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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带他换个环境听歌,结果是听流氓歌,强行往他怀里塞两个女人让他体验。

    这对于向来清心寡欲的宋寄来说是新世界,却并感兴趣,他的世界是纯净的,对万物众生漠然的,和唐复那种醉生梦死的恰恰相反。

    他到靳予辞这里,那两个女侍应不敢造次了,退到后面,会所的老人,哪个不知道这位爷最难伺候最难亲近,而且非常不好说话,一旦惹毛他绝无后路可退。

    上次一新来的女侍应妄图以不小心跌倒,洒水等卑劣手段勾搭他,当场就被戳穿扔出去,不仅辞退,而且从此退出安京城,靳予辞因此落下个不近女色的名号,谁都别想他怜香惜玉。

    “唐复干嘛去了?”靳予辞放下酒杯。

    “不知道,说去楼下看热闹。”宋寄点击控制屏,开始放歌听。

    他现在是他们圈子里重要的一员。

    和六年前不同,经过治疗,他毁容的脸部得到很好的修复,嗓子也没有原先那样沙哑,整个人虽然没有活泼起来,却也被唐复带得不那么怕生。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唐复这人不靠谱,但能给人带来欢笑,因此靳予辞不排斥宋寄被带到这里调戏,还放任他被调戏。

    好一会儿,包间的门开了。

    唐复跟做贼似的鬼鬼祟祟地进来,腰背猫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跟个采花大盗似的。

    两个兔女郎瞧见他,纷纷往他那边贴。

    唐复来者不拒,左拥一个右搂一个,由她们喂葡萄吃,颇有商纣王的荒淫风度。

    “你刚才干嘛去了。”宋寄拧眉问,“去了这么长时间。”

    害得那两个女侍应一直缠着他。

    “我说今天的妞怎么少了,原来楼下有人包场了。”唐复大爷仰靠坐姿,“就是这场子包得太俗了,沈千放到底暴发户出生,什么年头了还玩撒花瓣和送花这一套。”

    听到沈千放的名字,靳予辞眼皮掀了掀,“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

    “我哪有什么话啊。”唐复佯装乐呵呵,“我和沈少又不熟,就是去看个热闹。”

    宋寄问:“什么热闹。”

    “听说他今晚要向一个女孩求婚。”唐复夸张比划了下,“求婚戒指都早就准备好了,吉瓦嫩的矿产出的,这么大一颗呢。”

    边说边观察那边的反应。

    靳予辞不为所动,很淡然地抿完最后一口酒。

    好像对这件事不感兴趣。

    看来是真的放下了?

    “阿辞,你不好奇他求婚的对象是谁吗?”唐复故意刺激地询问。

    沈千放的心上人是谁,板上钉钉的事儿。

    没人怀疑过。

    早在六年前他就大张旗鼓宣扬过,他的沈太太只有初桃一个人,为了她,不惜追求到欧洲。

    “关我屁事。”靳予辞指间玩弄着一把打火机,声线低沉冷淡,不以为意。

    倒是宋寄问了句:“谁啊。”

    唐复不说,默默在心里倒计时。

    十。

    九。

    八……

    数到一的时候,靳予辞忽然起身。

    “辞哥?你干嘛去?”宋寄问。

    靳予辞头也没回,“出去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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