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前往白马关

    所谓整合一些装备，目前而言，大夏国就只有巴蜀盆地这一块片区，朝东行驶，离开盆地，就进入了第四帝国的边境，而交界处，两边都有大量的兵力囤积，大规模第四帝国的兵员从幅员辽阔的中原地区朝着巴蜀挺进，而巴蜀地区的大夏国也朝着关隘大规模增援。

    所以整合的装备莫过于充足的食物，饮用水，换洗衣物，基本不可能是什么重武器，各类枪械等等，能偷偷带入一把冲锋枪入境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从翠屏山实验室外围基地获取了足够的资源后，余蔚又征求了罗密将军的同意，便连夜驱车朝着第四帝国帝都而去。

    路程全长有1800多公里，理论上3人交换驾驶，一路上不出意外的话，一天内能到。刘荡与韩奕，余蔚一起，穿着叠加态作战服，同时观察梦境与现实的两个世界，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即便深夜开车，依然一路不犯困。

    大夏国境内还算简单，如果不遭遇空袭，轰炸的话，跑400公里，就能到达边境线，那里有一个入蜀的主要关隘，叫白马关，现在是特别时期，高速已经没有限速约束，而且又在深夜，民用车辆特别少，大多都是向白马关增兵的军用车队，有货车，运兵车还有装甲车，他们可不管限速，只是不过他们跑不起速度而已，都在慢车道行驶。如果此刻有个航拍器，就能看到军事车辆的前后车灯拉成长龙，在川蜀之地的高架路上直奔遥远的地平线，朝那灯火通明的白马关而去。空中的战斗机，直升机时不时也会掠过他们。

    所以这400公里对于这些刘荡等人来说，只需要不到3个小时路程。

    不过在这深夜，也不知道为什么，四周不远的山架子上，明明有不少村落人家，却很少能看到灯光，不是说没有，是很少，军事基地可能因为怕夜晚开灯暴露目标，有灯光管制，可凭借现在的科技，普通村落也不至于如此黑灯瞎火，偶尔会看到一盏路灯。

    不过高速路上会有路灯，以及自己的车大灯，整体氛围并不明亮，能见度也很低，韩奕依然把车开到了150迈，因为他们的叠加态头盔内嵌了夜视系统，能见度对于他们来说，不太重要。

    一边开车，韩奕一边提出了一个犀利的问题：“刘荡，你说，在梦境中制造的武器，能不能对现实中的人造成伤害？”

    这个问题很有趣，如果放在之前，刘荡会觉得，你脑子有病呢？梦中的武器怎么伤到现实中的人？但偏偏之前，余蔚被梦中的妖兽拍了一巴掌，手臂现在还隐隐作痛。虽然看起来是当时磕了一下栏杆。

    “其实我不知道，除非实验一下。”刘荡道。

    “那你们可以试验一下，我开车。”韩奕道。

    说实验也不简单，刘荡看了看跟自己同样坐在后座的余蔚侧脸，首先，要证明有没有用，需要有实体目标吧，不能是给余蔚来一刀吧？那给自己来一刀也不合适啊。那如果不来一刀，不见血，凭什么证明是梦中的武器伤的呢？

    但想再多，也不如实验一发。刘荡道：“来，匕首，一起。”

    “匕首。”

    果然，一把小匕首不知道从何地凭空出现，落在了刘荡的大腿上，那利刃刚好插了一下他的左腿，刺得他左腿一抖，浑身一激灵，不过腿上似乎有刺痛感。当然，隔着作战服的皮革裤子，倒没能见血。

    余蔚也吓一跳，这么近的距离一把匕首飞出来，任谁都得防备一手。

    刘荡捡起匕首，再 眼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匕首一开始也是含糊不清的，甚至连刃都看不清晰，直到余蔚似乎也眯着眼睛仔细观察，两个人凑近看，细节才会一点一点被明晰，可始终还差点稳定感，不是那么真实。

    刘荡猜到了原因，又递给驾驶位的韩奕道：“可能需要你来把他搞明白。”

    韩奕单手开车，单手接过匕首，这是一把普通军刀，谁都认识，韩奕看着看着，果然，那军刀就像被韩奕的眼神依依描述清楚，直到最终，基本稳定成具体形态，再递交给刘荡，车依然开得很稳。刘荡接过已经无比接近真实的军刀，那刀刃的寒光别说还真令人有点不寒而栗。

    余蔚看着刘荡，瞪大眼睛道：“你不会要捅我吧？”

    刘荡看着天真的余蔚，不屑道：“做这种实验用不上你。”

    然后，刘荡解下手套，露出手掌和一节手臂来。

    刘荡用匕首的韧尖顶住自己的大拇指，就感受而言，确实是刀锋。

    刘荡一咬牙，轻轻划了一下。

    一滴血冒出来。有痛感，但还没到现实中那种强烈的刺痛。

    “怎样？”看着刘荡出血的大拇指，余蔚问道。

    “梦境状态下是会疼的，但又没现实中那么疼。”刘荡仔细品味着这份淡淡的痛感。

    “那现实中呢？”余蔚继续问道。

    “我看看。”刘荡关闭叠加态，回到现实世界，手套确实也被取了下来，手掌也露出来，显然，大拇指上并无任何伤痕，也没有痛感。

    这就奇怪了。

    刘荡此时大脑算不过来了，再一次回到叠加态，描述了事实情况，以及不理解。

    韩奕倒是点点头，分析道：“那就对了，我觉得也不可能，完全违背物质守护定律。”

    说道质量守恒定律，刘荡倒是有点难以理解了，只道：“现在，记忆都可以被改变，质量守恒就不可以被改变吗？”

    显然，对于刘荡而言，现在这几天发生的情况，真的还打算用物理学解释吗？

    可韩奕反而偏偏不服了，他是技术工作者，尽管他现在是罗密中将身边的技术顾问，此刻申请的潜入任务又是刘荡的技术顾问，那，如果科学技术不存在了，还要自己有什么用呢，在这个想法下，他道：“我不骗你，关于叠加态的物理认知和技术，我承认可能也是一夜之间忘记了，可作战服的操作系统里，应该有技术资料的，谁来开车，我可以找出来。”

    “我来，你们聊。”余蔚举手道。

    片刻后，余蔚坐在驾驶位，而刘荡则坐在副驾，只留韩奕一个人坐在后座，非常尴尬。

    “就是，也不用这么明显的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吧？”韩奕摊手道。

    “既然你能解释这个科学原理，那就用科学态度面对吧。”刘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