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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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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天来沉思片刻,想起方一圭让自己转告方一行的话,问道:“三师兄要做的事情很重要吗?能告诉我吗?”

    方一行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是我不想让更多的人参与这件事,在这件事没有结果之前,一旦事发,所有知情的人都会没命,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时机成熟了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其实他还有话没有说,就是如果这件事他做不成,那他会让其他人跟随培养徐天来,让徐天来继承他未完成的部分,来做这件事。

    而且他反反复复强调这件事关乎很多人的性命,其实也是看出了徐天来内心的善,拿捏了徐天来内心的弱点,所以拿这个来说服徐天来而已。

    果然,徐天来可以不在乎方一行的性命,甚至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是想到刚才在村外看见的和谐温馨的画面,小孩追逐的幼稚身影,想了一会,还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方一行只能在心里对徐天来说了句抱歉,道:“那我就安排师弟在这歇一晚上,明天再出发。”

    徐天来也不是蠢人,知道方一行如此突兀的说这么一句,不过是试探,其实巴不得他马上回去,于是也不拖延,干脆站起身来,道:“多谢师兄照顾,师弟并未感觉困乏,为免夜长梦多,我还是这就出发吧。”

    方一行点了点头,道:“也好,师弟路上小心。”

    徐天来不是忘记了以前的事,只是把它们统统埋在了心底,他知道自己现在没办法也没有能力把这一切掀开,清清楚楚的了解过往的恩恩怨怨以及蒙在上面的迷雾,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坚持下去,总会有这么一天。

    快到南离山山脚下时,徐天来努力让自己自己的表情表现的不那么的自然,又看了一下衣物,像是一个逃难的。

    刚到山脚,徐天来半真半假的催促道:“快点上山。”方景宁斜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一圭那小子折了?”

    徐天来忙道:“禀景宁师叔,我们遇到了埋伏,一圭师兄断后,生死未卜,我着急上山跟禀明此事,麻烦您老快一点。”

    方景宁低声喃喃道:“平日相慕悦,嘻嘻笑语声,若与毛发比,反眼不识君,城将倾,无辜人啊。”徐天来虽然觉得奇怪,但此刻他内心尚且纷烦无比,也没有细想方景宁的话。

    上得山来,第一眼就看见方一鸣带着一个人,装作一脸冷漠的走过来,皱眉道:“怎么弄成这样?方一圭呢?”

    徐天来只得斟字酌句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方一鸣听完道:“你打算上报第五堂?”

    徐天来道:“师弟正要去。”

    方一鸣挥手道:“不必了,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

    徐天来愕然,对方露面的就两个地阶,没露面的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件事交给你?

    方一鸣看出徐天来的顾虑,哼道:“师弟觉得师兄接不下?”

    徐天来忙到:“师弟没有这么想,可是此事事关一圭师兄性命,不得不慎重,而且任务失败,也需得上报才是……”

    还没等徐天来说完,方一鸣打断道:“好了,不必啰嗦。”说完毫无征兆的闪身过来,一下把徐天来给制住,还未等徐天来开口,就把他嘴也封住了。

    又转身对身后那人道:“你把他看住了,两天。”那人点了点头。

    徐天来浑身动弹不得,嘴巴也被封住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方一鸣飞身而去。

    一间厢房内,徐天来被捆的严严实实的扔在床上,那人直接搬了一个长凳,端坐其上,真就是寸步不离,就守着他,徐天来示意要喝他身后桌上的水,他也视而不见,徐天来呜呜出声,示意要说话,他也充耳不闻,只要徐天来不离开床的范围,他就一动不动的坐在哪。

    也不知方一鸣用了什么手法,徐天来只觉得浑身无力,别说调动灵气,身子想要有大的动作都做不到。

    半夜时分,徐天来听到外面似有动静,忙用尽全身力气,想要蠕动身子掉下床去弄出点动静,可还没移了三寸,只见那人睁开眼来,站起身把他移到床的中央,徐天来只得作罢,默默祈祷方一鸣师兄手段不凡,方一圭师兄福大命大。

    遇到这样一个看守的人,饶是徐天来用尽办法,那人都以不变应万变,动了就移回去,其他的就当没看见。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我不吃不喝,你也不吃不喝,倒也公平,而且你躺着我坐着,徐天来似乎还占了便宜。

    随着时间流逝,徐天来心焦万分,度日如年,每一刻都十分煎熬,心下暗自埋怨了方一鸣不知道多少次,甚至都想到去告他一状。

    直到第二天傍晚,房门忽然被打开,徐天来奋力转头看去,只见方一鸣出现在了房内,手里还提了个人,手脚皆垂,生死不知。

    方一鸣提了提手上的人道:“放心吧,活着呢。”又对看守那人道,放了吧!

    方一鸣把人提起来的时候,徐天来借着微弱的光线才看清他手上的人正是方一圭,这才放下心来。

    看守那人上前把徐天来解开,不过解开也没用,徐天来还是浑身无力的状态,根本动弹不得。不过倒是能说话了,忙道:“一圭师兄他没什么大碍吧。”

    方一鸣又提起方一圭,看了一眼道:“死不了。”说着跟扔件衣物般随手就把方一圭扔给看守那人,看得徐天来眼皮直跳。

    又看了一看徐天来,走上前来在徐天来身上看似随意的拍了几下,徐天来觉得慢慢恢复过来,能动了。

    挣扎下床,扶着床沿端详了方一圭一下,见他面色虽然苍白,但仍有血色,呼吸稍有急促,但还算平稳,这才放下心来。

    方一鸣也不点破,只等他看完才道:“真是麻烦,这次是你们好运,正好遇到我,下次你们可能就没那么好运了,好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知道怎么说吧?”后半句则是对那人说的。说完径直走了。

    那人道:“知道。”又对徐天来道:“一煦师弟请随我来。”

    徐天来跟着那人出门,问道:“敢问师兄这么称呼?”

    那人回了一下头,笑道:“我叫方一忠,叫我师兄就行,我平时就帮一鸣师兄跑跑腿干些杂活。”

    徐天来道:“原来是一忠师兄当面,之前听说一鸣师兄有两个影子护卫,不知道一忠师兄……?”其实他就闲聊的时候听过这一回事,具体的根本不了解,现在也不过是为了套近乎随口一说。

    方一忠道:“影子护卫之称是别人抬爱,实不敢当,平时都是一鸣师兄照顾保护我们多些。”

    徐天来见他如此谦虚,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干巴巴的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别人这么说,自然是一忠师兄有过人之处。”

    方一忠笑笑没有再接话,徐天来又道:“一忠师兄,不知我们现在去往何处?”

    :“自然是去堂内跟长老回话。”方一忠自然答道,想了想又道:“一煦师弟有所不知,这无论任务失败与否,最后相关人等皆要回话。”

    徐天来看了看方一忠提着的方一圭,道:“可是一圭师兄的身体……”

    方一忠道:“带去了,自有长老们决断,我们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二人随即皆沉默不语,到了堂内,一执事看是方一忠打头,并不因为自己地位较高而稍有怠慢,走上前来问道:“一忠师兄,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方一忠并未跟他说所为何事,只是开口问道:“这位师弟,今日哪位长老当值?”

    那执事并不以方一忠的无礼而生气,反而客客气气的躬身答道:“今日景封长老当值,一忠师兄请随我来。”方一忠则是简单点头嗯了一声。

    四人到了楼上,那执事敲了敲门,道:“禀景封师叔,一忠师兄前来拜访。”

    屋内方景封嗯了一声,道:“进来吧。”

    那执事上前一步,把门推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等方一忠进门以后便飘然离去,临走时还向方一煦点头笑了一下。

    方景封本来是坐在案前,见方一忠进来,也是站起身来道:“一忠师侄前来何事?”

    方一忠笑着回道:“禀景封师叔,其实此事跟我并无干系,具体的还是让一煦师弟跟你说吧。”

    徐天来听后愕然,不过还是马上反应过来,除了十家村跟方一行的事情隐去之外,把所知道的事情的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看了一眼方一忠,又把方一鸣去救方一圭的事情也说了,不过倒是没说自己被软禁了一天的事。

    方景封听了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一忠师侄你先带方一圭去疗伤吧。”

    方一忠笑道:“那师侄先下去了。”刚要走,方景封又伸手叫住了他。

    方一忠回头笑道:“景封师叔有什么吩咐?”

    方景封扶额道:“按理说我不该管一鸣师侄的事,也管不到他,不过你回去还是跟他说一下,有空过来一趟,我还要知道这件事的其他细节。”

    方一忠笑道:“景封师叔说哪里话,我和一鸣师弟因不能常来听您教诲而懊恼不已,只要您老说一声,无论何时何地,一鸣师弟必然前来听候您老吩咐。”

    方景封明显没有把此话当真,笑道:“吩咐之词愧不敢当,一忠你转告你一鸣师弟,让他这两日有空来一趟就行,如果他实在没空,过了这两日我就要将此事报知你景宏师叔,所以到时候他跟你景宏师叔说也是一样。”话里话外有拿第五堂副堂主方景宏压人的嫌疑。

    方一忠道:“可不敢劳烦景宏师叔,我回头就让一鸣师弟过来听您老吩咐。”

    方景封对他说的话明显不信,不咸不淡的点头嗯了一声,道:“一忠师侄你先下去吧。”

    方一忠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没什么事师侄就先告退了。”

    方景封摆摆手道:“没了没了。”

    方一忠也不再客套,提着方一圭走了,可怜的方一圭,此刻即使身受重伤也不得医治,还被提来提去。

    方一忠刚走,方景封面目和蔼的笑问道:“一煦师侄没甚大碍吧。”

    徐天来恭谨回道:“回景封师叔,师侄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方景封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随后画风一转,猛一拍桌子,大声道:“这个方一圭,真是越来越胡闹了,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任务也不调查清楚就乱来,还把一煦师侄你也带着去,我看是不想做这南离弟子了,还好一煦师侄你没事,不然他万死难辞其咎。”

    说完气呼呼的来回走了几步,又接着道:“也就是一煦师侄无甚大碍,又看在他师父面上,再又看他可怜才让他下去疗伤,不然非得挂他个几天几夜以儆效尤。”

    不等徐天来反应过来又摸了摸下巴道:“我看他这执事也做到头了。”说完偷瞄了一眼徐天来,见徐天来没有搭话,又走了几步,道:“我看他这内门弟子也别想做了,直接贬去外门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见徐天来还是没有搭话,心下一狠,道:“这外门也别去了,我看这南离已经容不下他了,他爱上哪上哪去吧,让他体验一下散修的苦楚。”

    其实也不怪徐天来不搭话,一是被方景封这番接连的言语给惊到了,一时说不出话来,二是虽然他背熟了第五堂奖罚条例,但是具体尺度和执行过程都没有见过,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且对方又是长老,也不能立刻出言反驳吧。

    徐天来刚要说点什么,方景封便道:“一煦师侄你看这样的处罚行不行?”

    徐天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方景封的意思,又加上方景封是长辈,于是试探性的说了一句:“此次任务虽功亏一篑,但并非一圭师兄并无大错,这样的处罚,会不会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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