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处罚下人而已
即使她吃得一点都不顾形象,一点都不淑女,甚至有些粗鲁,可司徒冥墨这样看着却觉得很心安。
风吹了进来,把周婼兮身上宽大的衣服吹的不停的晃动着,一直留意着她的司徒冥墨,似乎又觉得她比第一次见的时候,瘦了些,就连脸上的肉都少了一些,长长的眼睫毛下,眼睛还是如第一次见的时候那样明亮。
三人吃饱喝足后,又在山洞里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周婼兮又给两人的伤口都上了药后,才启程回府里。
经过街上时,还特意买了一张轮椅,让司徒冥墨坐着回去。
却不知道府里又有另外一件麻烦事情等着他们。
满圆在第二天早上本想着打水给到周婼兮漱口洗脸,可是打开门后,环顾一周都没有见到人,焦急的问了一遍院子里的人,可谁都说没见到人,心中不由得惊慌起来。
这个时候将军夫人过到了院子里,正看见满圆在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便问道:“怎么了?”
满圆看到了将军夫人的到来,就更是紧张了,“夫人,少夫人不见了。”
“胡说,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将军夫人生气的说道。
满圆再次打开了房门,说道:“真的,夫人,今儿个早上,奴婢本想进去伺候少夫人洗漱,可是找遍了房间也找不到人。”
“那少将军呢?”将军夫人蒋冰蓝又问道。
“少将军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满圆低下了头,他家少夫人一早上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到底该怎么办呀。
“混账,你作为少夫人的贴身丫鬟,竟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来人,给我把她拉下去,重打十大板,以儆效尤,看看你们以后伺候主子还敢不敢如此粗心大意。”
两个婆子快速的上前去捉住了满圆,而护卫则是搬来的长凳子,把满圆按在长凳子上。
满圆眼中充满了惊恐,不停的说道:“夫人,请您饶恕奴婢吧,奴婢下次一定会照顾好少夫人的。”
可将军夫人根本就不听解释,既然一早就不见了人影,那肯定是晚上就跑了出去,彻夜不归,看来这周婼兮也可以休掉了。
从第一眼见到周婼兮,她就很不喜欢,虽然是嫁过来冲喜的,但是起码要看得过去才行呀,可周婼兮那叫长成了何样了呀,如果没有办法,她不会就如此草率的把自己儿子的婚事办了的。
昨天下午,她出门去和那些贵妇人聚会的时候,被取笑了好一会,心里憋着气回来,只是那时候已经是接近晚上了,便没有过来这里看,哪曾想一早上就找不到那周婼兮,那就是彻夜不归了,不守妇道的儿媳妇要来何用!
旁边传来了满圆带着哭腔的求饶声,可将军夫人并不会心软,在她心里,这只是处罚一个下人而已。
这时,周婼兮推着司徒冥墨从外面回到来,还没到院子里,就已经远远听到了满圆悲惨的哭声,周婼兮心都揪了起来。
她加快了脚步往院子里走去,一进来就看到满圆被按在长凳上,被打得后背全是血,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住手!”她大喊着,放开了轮椅,飞快的跑到了满圆身边,虚趴在她的身上,看向了将军夫人,说道:“请问母亲,何缘故要这样责打满圆。”
护卫看着少夫人护着满圆,也不敢再打,免得误伤了少夫人,他们担待不起。
“她没有尽心照顾自己的主子,导致自己的主子彻夜不归,难道他还有理由了?”将军夫人看着周婼兮当众这样责问自己,心中就更是不喜了。
周婼兮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满圆挨了这一顿打,可这事出有因啊。
但这原因她又不能说出来,所以她只能瞪眼看着司徒冥墨,意思就是你赶紧解释去。
司徒冥墨接受到周婼兮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道:“母亲,这都是怪我,昨晚因为儿子兴致大发,便拉着兮儿到山上赏月去了,现在才回府,令您担心了,是儿子的不是。”
“这可怪不了兮儿的,因为她也是被儿子逼的。”
将军夫人见儿子这样说,也只能选择暂时相信,但是她看向周婼兮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周婼兮很奇怪,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自己的婆婆并不喜爱自己,对自己冷冰冰的,但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
那肯定就是发生了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或许后面可以调查一番。
“墨儿,你也是的,带她出去,怎么也不说一声,害得母亲都误会了。”蒋冰蓝忿忿的说道。
“好了,别打了,放开她吧!”将军夫人说道。
护卫才拿着木板,退到一边去。
“兮儿,你现在出门可代表着将军府的门面,可得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才是,别到最后需要让墨儿给你善后,作为一个妻子,最重要的是要为丈夫着想。”
“既然你们回来了,也就没事了,墨儿,母亲就先回去了。”
这番话把周婼兮说糊里糊涂的,她什么时候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又什么时候要司徒冥墨善后了?
司徒冥墨看了下周婼兮,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嗯,母亲慢走。”
蒋冰蓝便带着一群人离开的院子,只是在走之前又扫了一眼周婼兮。
周婼兮觉得莫名其妙的被冒犯到,可她又不能正大光明的上去揍她一顿,就只能生着闷气,转头看着司徒冥墨。
司徒冥墨摸摸自己的鼻子,有些讪讪的,不说话。
还真是自古以来婆媳问题就是个难以理解的事情。
等其他人都走了后,周婼兮把满圆扶回了她的房间里,也不管在她后面的两个伤员如何自处了,她生着气呢。
周婼兮关上了房门,把满圆的衣服小心的脱了下来,看着满圆背部已经没有一块好的肉了,周婼兮就自责得很,终究是不不够强大,护不住身边的人。
她用水盆打了水,往里面偷偷加了些灵泉水,小心翼翼把满圆背上伤口的血迹清理着,问道:“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