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条件不相等
雨季晚上送完苏小夕回来,就给小红写了一封回信:
小红妹妹你好!
收到你的信件我很开心,感谢远方的你,一直对我的关心。今生能够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你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美丽大方,聪明伶俐。像你这么好的女孩,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白马王子。那天晚上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可别当真啊,你哥和我是同学,我可把你当妹妹看待的。
小红妹妹!春节回家的话我会去你家找你哥玩的,到时候我们又可以见面了,现在离过年还很遥远。我在这里祝你全家幸福安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阖家欢乐祝你工作顺利!
你哥雨季
1990年7月20号
雨季回了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面想:“其实小红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两封信都很含蓄的表达很喜欢自己,也确实如此。如果不喜欢自己她也不会写信给自己,第一次写信的时候没有回,以为她不会再写了,但是她还是坚持写。正如苏小夕所说的,如果再不回信的话,就有点不礼貌了。”
星期天放假,雨季到街上挑选了一些水果,然后骑车去了苏小夕家。到了苏小夕家门口,雨季下车把车架在她家的院子门口。苏小夕的家是一个两层的小洋楼,有一个小四合院。院门是一个大铁门,雨季到了门口轻轻的去敲门。过了好一会,苏小夕才揉着眼睛出来开门,一看是雨季就说道:“你这么早?”雨季说道:“太阳都晒你屁股了,现在几点啦?马上就要十点了,还早啊,你一般星期天睡到几点起床啊?”苏小夕说道:“没规定,一般都是自然醒。我妈呢?妈!妈!妈!”苏小夕喊了几遍没人答应:“我妈肯定是到菜场买菜去了,你先进来坐一会吧。”
雨季第一次进苏小夕的家,四合院里面干干净净的,顺着两边的墙放着很多花盆。里面开着各种各样的花,雨季一个也不认识,院子里面一阵芬香。院子门到主房门口是水磨石路面,两边的水泥地上密集的镶嵌着鹅卵石。主房大门是古铜色的,庄严大方,客厅的地面是用铜条打成方格子的水磨石地面。中间是铜条做成的花型图案,客厅北面一个圆形的楼梯直通二楼。雨季简直看呆了,在老家都是三间砖瓦房,有的连甚至还是土砌的房子。就是条件好的是砖瓦房,有的地面也是烂泥的,老家跟这里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雨季在老板家住了几个月,老板家虽然也是楼房,但是跟苏小夕家比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老板家只是普通的水泥地面。院子里面只有两间厢房,雨季就住在厢房里面。家里面的装饰比苏小夕家的普通多了,由此可以看出苏小夕的父亲肯定是一个大厂里面的高级工程师。
雨季站在那里发呆呢,苏小夕喊他上二楼。雨季跟着她后面来到楼梯口,看到苏小夕换了鞋,雨季也跟着换了拖鞋。楼梯是用地毯铺设的,到了二楼整个地面都是地毯铺的,二楼正厅两边是沙发,沙发前面是茶几。正中间是一台东芝彩电,旁边是一套松下组合音响。苏小夕给雨季泡了一杯茶,雨季从来没有吃过茶叶,都是喝的白开水,但是这杯茶一端到雨季旁边的时候,就闻到一股香味。雨季知道这肯定是好茶叶,自己从来不喝茶叶水的人,都能感觉到这绝对是好茶叶。苏小夕放下茶杯然后走到音响旁边按下按键,顿时一首悠扬的旋律传了出来,那种立体感的声音雨季从来没有听到过。即使影院里面的音响效果也跟这个相差太多,如此奢华的家庭雨季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
苏小夕下去洗漱去了,雨季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整个正厅,正厅两边各有一个房间,雨季轻轻的推开门朝里面一看。里面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一张圆形的大床上面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柜上放着很多书。侧面靠墙桌子也放着一台彩电,枕头旁边放着好几个布娃娃,被子旁边躺着一个有成年人那么大的布娃娃,地上铺着粉红的地毯。墙上贴着粉红的墙纸,挂着几幅画。看样子这个房间是苏小夕的房间,参观完了雨季坐回沙发继续听着音乐。
这时候苏小夕洗漱完过来了,她走到雨季身旁说道:“到我房间来一下,看看我的闺房。”雨季说道:“我刚刚站在门口看了一下,没有敢进去,里面太干净了。”苏小夕说道:“进来吧。”雨季跟着苏小夕走进了房间,苏小夕要雨季在床边坐下,然后她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个相机。对着雨季咔嚓咔嚓就是一通拍,然后走到雨季身边在脸上亲了一下说道:“你先在这里坐一会,等我一下。”说完,蹦蹦跳跳的下去了,就像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似的。
过了一会苏小夕和她的妈妈进来了,雨季赶紧的站起来说道:“伯母您好!”苏小夕的妈妈微笑着说道:“你好!你好!”然后苏小夕走到雨季面前,又把雨季按坐在床上,然后挨着雨季也坐了下来。把头靠在雨季的肩膀上,这时候苏小夕的母亲拿起相机对着两个人,不同角度的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放下相机对苏小夕说道:“拍完了,我下去做饭了,你们等一会下来吃饭。”说完下楼做饭去了。
苏小夕又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张自己的照片递给雨季说道:“这张照片送给你。”雨季接过照片一看,这是苏小夕在太湖边上照的,在一望无际的太湖边上。苏小夕站在一块大石头上面眺望着远方,长发和长裙随风飘扬,美景配佳人,煞是好看。雨季从床头柜上顺手拿起一本书说道:“那就连这本书一起送给我吧。”说完就把照片夹在了书里面说道:“没有书本保护,我怕把我的小夕弄皱了。”外面优美的歌声,再加上如此美好的场景,雨季忍不住上去抱住苏小夕亲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雨季说道:“下个星期天如果不加班的话,你带着你的相机,我俩去太湖游玩,你看怎么样?”苏小夕说道:“可以啊!我刚正准备说呢,被你抢先说了,你怎么总是比我快一拍。”
这时候苏小夕的母亲在楼下喊吃饭了,苏小夕拉着雨季的手慢慢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楼下有一间小一点的房间是厨房,有一间大一点的房间是饭厅。饭厅里面有两张桌子,一张小一点的长条桌能坐四个人吃饭,一张大的是圆桌,能坐十个人一起吃饭。靠着长条桌的方向有一个吧台,吧台后面是一个很大的酒柜,酒柜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名酒,甚至还有洋酒。今天三个人坐的是长条桌,桌子上已经上了六七个菜了。苏小夕拿了三个高脚杯和一瓶茅台,放下酒杯和茅台,苏小夕又去吧台拿了一瓶红酒。
苏小夕开了红酒和茅台,苏小夕的母亲这时候忙完了也过来了,苏小夕帮母亲倒了一杯红酒。然后又拿起茅台给雨季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雨季说道:“谢谢!”苏小夕的母亲这时候举起酒杯对着雨季说道:“小伙子,首先感谢你这些天对我们小夕的照顾,更是要感谢你在不顾个人安危的情况下去救小夕。其次还要感谢你对我们小夕的心里疏导,让她能够原谅我们父母之前对她的亏欠。说实在的,我很佩服你,我和小夕的爸爸尝试过很多种方法,想要改变小夕对我们的看法,但是都没有成功。不管我们用物质金钱还是亲情感化,都没有用,想不到你轻松的就帮我们化解了。”
苏小夕的母亲喝了一口红酒说道:“小夕霸道野蛮的性格,一直是我们的一块心病。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她那种性格如果不改变是很难遇到朋友的,更谈不上以后结婚生子了。所以我们夫妻俩非常的烦恼,我就辞了工作回来专门陪她教育她,但是事与愿违,我们母女关系越过越糟。在某一天小夕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突然回家抢着做事,连从来都不会洗衣服的她。不但抢着洗衣服,而且居然还洗的那么熟练。以前我没回来的时候,衣服要么是她奶奶洗,要不她就扔进洗衣机里面洗。我经常跟她说内衣内裤别用洗衣机洗,要手洗,她就是不听。我回家以后衣服都是我洗,她从没洗过,有一次她自己洗内衣内裤,我看她不会洗,想教她,她却走了不理我。后来她的所有衣服都是我洗的,但是她突然会洗了。后来我才知道是你教的,她的转变也是因为你。”
雨季喝了一口酒说道:“伯母您客气了,其实这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只是小夕自己想改变了而已。她一直想改变你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她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先低头。我只是做了一个抛砖引玉的动作而已,其实小夕是一个聪明伶俐乖巧能干的女孩,只是儿时的环境对她影响太坏了。我刚刚想过了,像你们家这么好的条件,完全可以重新培养她。她是凤凰不是鸡,她不应该在车床加工厂干那种脏活累活。说句不满伯母的话,我很喜欢小夕,小夕也喜欢我。我刚刚说的那些话,百分之百的会使小夕能够离开我,这个我很清楚。如果你们重新培养了小夕,就凭小夕现在的心里状况,绝对会学业有成。到那时候她就会感觉和我有巨大的差距,就会离开我。但是喜欢一个人就要为她好,就要让她幸福,所以我提议你们送她重进学校,或者单独请老师来教她。”
苏小夕说道:“雨季你说什么呢,我不会去学习的,我喜欢你,我要跟你在一起。我哪里也不会去的,离开你我什么也学不进去。”雨季说道:“小夕,你先别激动,我只是提议而已,但这也是我的真实想法。我真的想你天天和我在一起,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去深造一下。我不想因为我的自私,而误了你的前程。”苏小夕说道:“好啦!好啦!今天我妈是想见见你,看看你的为人怎么样。我说你是可靠的人,她非要亲自跟你聊。我们可以聊我们的未来,但是你扯得有点跑题。我都多大了,你还要我去学习。来喝酒吃菜,吃饭的时候聊吃饭。”
一顿饭吃完以后,苏小夕的母亲认为雨季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因为苏小夕的爸爸也曾想过让苏小夕重进学校。但是因为苏小夕的暴躁脾气,加上和父母较劲,这事就一直没有执行。如今的小夕状态已恢复正常了,可以考虑重进学校了。但是根据刚才小夕激动的样子,苏小夕妈妈没敢深说,她怕刚修复好的关系又破裂了。其实雨季心里很清楚,从刚进苏小夕家门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和苏小夕是不可能成为夫妻的。自己什么都没有,她的父母怎么可能让他们的女儿嫁自己呢。与其得不到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这样她的父母反而会认为雨季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雨季在苏小夕家吃完饭和她母女两个人一直聊到下午四点多钟,聊的非常愉快。苏小夕的母亲一直夸赞雨季,说小夕没有看错人。后来苏小夕的母亲说了实话,说如果站在她的立场,她反而希望苏小夕能够嫁给雨季。她说雨季虽然不能给小夕带来大富大贵,但是小夕嫁给他绝对会幸福快乐的。她就是担心苏小夕的爸爸不会同意,因为他爸爸也提议过送小夕重新深造。说她现在还小,谈恋爱结婚太早了。这件事,母亲从来没有对小夕说过,怕她会反驳。所以小夕母亲想慢慢的来说服她。
从苏小夕家里面回来,雨季想了一路,自己和苏小夕大概率不会成,但是现在还得顺其自然,自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能让小夕受刺激,不然就会前功尽弃了。雨季回到宿舍拿出一本硬面抄,把上下两面的硬面撕下来。把两个硬面裁剪成比苏小夕照片大两三公分的硬纸片,再把其中的一张从中间掏空,掏成和照片一样大小的孔。然后再把两个两个硬纸片有字的一面相互粘在一起,再用一个废旧的圆珠笔芯,把笔芯后面用剪刀剪成四瓣。再把四瓣笔芯扳弯在两张硬纸片后面做了一个支架,最后再把苏小夕的照片放进去。这样一个精美的小型相框就做成了,而且还不伤照片,随时都可以取下来。因为照片是放在那张裁剪和照片一样大小的硬面纸的孔里面,而不是贴上去的。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苏小夕来到雨季的宿舍把包放在宿舍的书桌上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做工精细的相框。苏小夕拿在手里爱不释手,这时候雨季从外面吃完早饭刚回来。一进门看到苏小夕的在拿着相框看,就打趣道:“小夕!你不会也被自己的美貌给吸引了吧,我看你色眯眯的在看着自己。”苏小夕回眸一笑:“去你的,我还没有到自恋的那一步,我只是看你的相框做的太好了,太精致了,帮我也做一个好吗?”雨季说道:“相框只是陪衬,真正美丽精致的是里面的美人。如果你要的相框照片和我的照片尺寸是一样的,我可以给你做,假如尺寸不同,你要把照片带过来,我才好根据尺寸来做。我这个太简易了,只能放在这里不动,如果拿来拿去的后面的支架容易坏。如果你要,我可以找一些牢固的材料来做,你放心吧,包你满意。不过做是做,有什么报酬吗?”雨季看着苏小夕坏坏的笑。
苏小夕说道:“报酬肯定有。”说完从包里面拿出了昨天在她家喝剩下的半瓶茅台。苏小夕说道:“如果还是不够的话,可以再加一个……”说着走到雨季面前,在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这个够不够?”雨季坏笑着说道:“有这个就足够了,酒你就带回去吧。我怕我喝了酒,又会对你下手了。”说完一把抱起苏小夕,把她扔到床上。然后佯装去解她的衣服,苏小夕并没有反抗,只是深情的看着雨季。雨季把解开的上衣又重新扣好,然后再苏小夕的唇上亲了亲说道:“本来想看看你害怕反抗的样子,衣服都要脱完了,你也没有反应。”苏小夕微微一笑说道:“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为什么害怕为什么要反抗啊?”雨季轻轻的拧了一下苏小夕的小鼻子说道:“起来上班吧,马上到点了。”
现在的新厂房里面有三十几台车床,分三排排列,每排有十一二台车床。在就厂房里面,雨季和苏小夕是一前一后。在新厂房里面雨季和苏小夕隔了中间一排,两个人相差十几个车床的距离。但是苏小夕还是有事没事的往雨季那里跑,不是问这就是问那的。因为她不去,雨季周边的几个女孩子也会常往雨季那里跑,去问技术方面的,有时候也去闲聊。因为苏小夕离得远,又是背对着雨季,虽然那些女孩子有点怕苏小夕,但是她现在离得远,厂房里面的噪音又大。等她转身看见的时候,她们也问完了,而且现在苏小夕的脾气改变了许多。这个全厂都看得出来,大家都知道她和雨季恋爱了,都说雨季调教的好,把苏小夕训得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