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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发生的事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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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琴正趴在雨季的身上呢,没想到雨季的师傅突然出现在门口,汪琴爬起来满脸通红的低着头跑了。师傅尴尬的笑了笑:“你谈恋爱了?师傅比你大好几岁呢,到现在还没有谈过恋爱呢,连对喜欢的女孩表白都不敢。”雨季把压扁了的半个鸡蛋塞进嘴里,把床上的一些碎屑清理干净了。然后对师傅说:“算是吧!”师傅说:“那我怎么看你平时对她爱搭不理的,看来你俩隐藏的挺深的,今天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相信你俩恋爱了。”

    雨季拿着茶杯准备去小车间上班,师傅也跟着一起往小车间走去。雨季说:“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是真的你不一定能看到。”师傅一头雾水的说道:“你这话太深奥了,师傅没听懂。”雨季说:“我说的是你今天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就是我和汪琴现在还不算谈恋爱。确切的说我还没有准备好,可能是她一厢情愿。”师傅皱了皱眉说:“太复杂了,搞不懂你们在玩什么游戏。”

    这时候松香正好进门说道:“什么东西太复杂了?工作上的事情还有你俩搞不定的吗?”师傅连忙说:“不是工作上的事,我发现我徒弟好像和你徒弟谈恋爱了。”松香看了一眼雨季说道:“这个很正常啊!都十七八岁了,谈恋爱不是很正常吗?哪像我们比他们大了几岁终身大事全都是父母做主,虽然也有自谈的,但是最后都被父母拆散了。”雨季说:“我们家也是父母做主,他们也在给我张罗相亲呢?我说我还小唐塞过去了。”师傅也张张嘴想说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说。

    雨季看在眼里心里都替师傅着急,心想这么好的话题想说什么就说吧,怕什么呢,这时候松香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家里也催得紧,我都以上班忙没时间推掉了,昨天又给我找了一个,非要我去看看。正好这两天厂里面活不多,刚才在办公室听说,这两天可能要放假一两天,正好可以去看看,再不去看看我也受不了爸妈的唠叨了。”(那时候厂里面放假不是按星期六星期天放假,是看有没有货做,如果没有货做就放假,有货做天天上班,有时候晚上还加班。)

    雨季看了看松香,松香也深情的望着雨季。师傅低着头都不敢直视松香,雨季在心里骂道:“怂货!”嘴里面却对松香说:“那我快要吃到小姑姑的喜糖了,到了时候多给一点啊。”松香说:“你成天就想着吃,那你不会先结婚给喜糖给小姑姑吃呢?”师傅在那里听着两个人斗嘴低着头玩弄着牛皮纸。松香接着又叹口气道:“唉!真的好烦,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雨季说:“不管怎么样你先去看看吧,假如要是一个白马王子呢,如果没看上也算听父母话去看过了。应付一下是一下呗!”松香说:“大侄子说的有点道理,要不你明天没事陪我一起去,帮姑姑长长眼,帮你自己找个好姑父怎么样。”雨季说:“我才不跟你去呢,人家问我是你什么人,你怎么说?”松香说:“我就说是我的私生子,那男的肯定吓得不敢要我了。”说完呵呵大笑,把低头玩牛皮纸的师傅也逗笑起来了。

    快下班的时候松香又来到了小车间,这时候师傅不在,松香走到雨季面前亲了一口说道:“乖宝宝!后天放假一天,我去不去相亲呢?”雨季考虑了一下说道:“以我看还是去比较好,如果没有看上就更好。这样最起码你听爸妈的话去过了,如果看上了你的终身大事也解决了,毕竟你也不小了。”松香思考了一下说道:“那就去看看吧,不过那你怎么办呢?我舍不得你,真的是左右为难。”雨季说:“我也舍不得你嫁人,但是我俩注定是没有结果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俩迟早是要分开。我会怀念我们在一起的开心的日子的。”雨季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松香也眼眶湿润的说道:“造化弄人,也许是我们太注重世俗的眼光,不敢突破,不敢挣扎,其实我们应该能在一起的。彩香没敢违背父母,放弃了真爱,我却被世俗打败了。”

    放假的时候,雨季在家无聊就到集镇上去打台球,从上午一直玩到下午,中午就在街上买点面包汽水填饱肚子。雨季正和一个人打台球打得正起劲,突然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雨季一回头居然是汪琴就问道:“你怎么不在家休息,跑街上来干什么?”汪琴说:“我本来准备在家里织毛衣的,结果发现毛线衣丢在你的宿舍了,一直到今天下午才想起来。大老远就看见你在这里玩了,所以就过来看看。”

    那个人看雨季和女孩在聊天,就丢下球杆说:“朋友我有事了不玩了。”雨季说:“那好吧,我也玩累了,我也不玩了。”雨季放下球杆刚要走,汪琴却一把拽着他说:“我想玩,你教我玩。”说着抓住雨季的手不放,非要雨季教她打台球。雨季没有办法只好陪着她玩,打了有四五局汪琴还想玩。雨季说:“我都快玩一天了,太累了,下次有机会再陪你玩吧。”雨季实在不想再玩了,因为汪琴和他的技术相差太大了,玩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汪琴嘟着嘴说:“不陪我玩球可以,那你得陪我去厂里面拿未织好的毛线衣。”雨季看着汪琴噘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一软说:“那好吧。”汪琴顿时开心起来说:“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雨季用手指一点汪琴的脑门说:“就你聪明!”汪琴开心的像一个小孩子,蹦蹦跳跳的去推自行车了。两个人来到厂里面进了雨季的宿舍,雨季问道:“你的毛线衣怎么放在我房间了,汪琴说:“这几天活不多,经常来上班上了一两个小时就没事了,但是又不让回家。我就把毛线衣带来织了。”

    汪琴接着说:“我看松香师傅经常把东西放在你们的宿舍,我也就放这里了。我们女工也没有宿舍,你说不放你这里放哪里呢,况且……”汪琴突然停住不说话了,红着脸低下了头。这可把雨季搞糊涂了,忙问:“况且什么啊?你这个人说话怎么只说一半就不说了?”汪琴抬头深情的望着雨季说:“哥!我这是为你织的,我还为你织了一条围巾。围巾已经织好了,准备等毛线衣织好了一块送给你的。”

    雨季听了好一阵感动,心想汪琴是真心的喜欢自己啊,雨季一把把汪琴揽入怀里。低下头轻吻着汪琴的唇说道:“谢谢你啦!真是难为你了,你明明比我大一岁却委曲求全的叫我哥!我雨季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痴情啊。”汪琴用嘴堵住了雨季的嘴,两个人一番舌战以后。汪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心里就是喜欢你,看到你就开心心情就好。所以我会经常有事没事的去你的小车间,为的就是多看你一眼,那怕你不理睬我,我也开心。”说完汪琴把雨季抱得更紧了,雨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把汪琴放平褪去了她的衣服……。

    雨季搂着汪琴说:“如果我以后不娶你怎么办?你会不会恨我。”汪琴想了想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你不娶我说明我不是你的追求,但是你是我的追求,我得到了,我也满足了。我不会恨你的,但是我会想你的。”雨季听了挺感动,又吻了吻汪琴说:“我们都还小,先走一步算一步吧。”汪琴使劲的点头说:“嗯!”汪琴临走之前又用手在雨季的腰上量了一下尺寸,然后又量了一下手臂的长度。汪琴对雨季说:“我本来准备凭感觉织好了给你一个惊喜的,现在既然你知道了,那就量一下尺寸,防止织小了不好穿。”

    两天假很快就结束了,雨季在街上玩了两天的台球。那个年代也没有别的娱乐项目,要不在家看书,就是上街看电影或者打台球。那时候没有网络、电脑、手机,所以晚上睡觉一般都很早,有时候就是看小说也就看到晚上七八点就睡了。这两天玩的开心,雨季早上哼着小曲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悠哉悠哉的。离厂还有二里多路的路上,看见四五个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雨季走到面前的时候也停下车挤进去看看什么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松香坐在地上,自行车倒在一边。旁边还有一辆自行车倒在那里,一个小伙子蹲下身子在那里上链条。

    雨季过去赶紧的帮松香把车扶起来,然后又去扶松香。却发现她的手臂和腿上都擦破了皮直流血,雨季又到松香的包里面拿出卫生纸,帮她把手上腿上的血擦干净。边擦边问:“姑姑这是什么情况?”松香指着那个小伙子说:“他耍流氓,他骑车紧贴着我,然后用手摸我头的时候,车龙头撞到我的车龙头,把我撞倒了。”雨季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走到那个小伙子身边,抬腿就是一脚。那个人被踢得在地上翻滚了一圈,他爬起来就扑向雨季。

    这人哪知道,雨季在学校的时候虽然学习不怎么样,但是打架还是有点名声的。那人还没有扑到雨季跟前呢,雨季一个直拳直奔他面门而来。这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呢,鼻子的血就向外直流。那人一下子被打懵了,站在那里捂着鼻子不敢动了。雨季上前还想打,松香连忙说:“别打了,咱不跟这些小混混计较,算了吧!”雨季想想还不解气,走到那人自行车旁边,搬起来扔到了路边的沟里面去了。

    然后转身去扶松香,哪知道松香站不起来了,她的脚崴了。没办法雨季把松香的车推到路边锁起来,把自己的自行车推到松香面前。慢慢的把她扶到后座上,然后骑上车把松香送到医院。到医院的时候医院还没有上班呢,雨季把松香扶下车说道:“宝贝!你先在台阶上坐一会,我去把你的车送回厂里面去,放在路边不安全,我怕那个被我打的人,拿你的车子出气。”松香说:“你说的有道理,那你俩辆车怎么骑?”雨季说:“我的小姑姑你不知道这是你乖宝宝的拿手本领嘛,我骑一辆自行车,用另一只手扶一辆自行车,我在读初中的时候是经常玩的游戏。”

    松香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这种骑法我可从来没有看到过。”雨季哈哈一笑说道:“我的宝贝,我只能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了,等你腿好了,我骑着我的车载着你,然后再用另一只手扶着你的自行车,你看我是怎么骑的。”说完骑车走了。雨季把松香的车送回了厂里来到医院的时候,医院才刚开门。雨季也懒得再扶着松香了,直接把她背起来就往候诊室走。松香扒在雨季的后背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说:“走慢点,我想多享受一下这种感觉。”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说道:“还是放我下来走吧,要是被熟人看见了不好。”

    雨季根本就不理她说:“看见就看见呗,难道他能看到我背你,就看不到你受伤了么?”松香说:“你这孩子总是那么有理,不过想想也对。”医生过来给松香清理干净了创口,然后又开了一点膏药贴在崴脚上。雨季又背起松香出了医院,来到自行车旁边雨季问道:“是我背着你去厂里面呢?还是用自行车驮着你去厂里面?”松香笑着说:“去你的,背着去厂里面,那不被人笑死了,人家肯定会说你是猪八戒背媳妇。”雨季说:“我还真愿意有人这样说呢。”说着假装背着她就走,松香慌了忙说道:“快回头,我要做自行车。”雨季这才又把她背回来放在自行车后座上,胯上车准备骑车。松香说:“推着走吧!陪我聊聊天。”

    雨季下了车推行,松香说:“我昨天去相亲了,但是那个男的我没有看上,就没有同意。但是我家里人看上了,说那个人老实可靠,家庭条件也还可以,嫁过去没有苦吃,我死活都没有同意。”雨季问道:“是真的没有看上人家?还是因为我呢?”松香说:“这两个原因都有,后来回家的时候,我跟家里面的人提到你了。”雨季问道:“他们怎么说的?”松香说:“他们说我太没有脑子了,说你和那个雨季相差四五岁,他才十七八岁什么都不懂。你都22马上就23岁了,你看看你俩也不般配呀,女人生完孩子就会容易显老。男人越大越年轻,等他30多岁的时候,你都40多了。你不怕他到时候在外面花心啊,把你甩了都有可能,总之就是一百个不同意,还说以后你堂哥跟他爸怎么处?”

    雨季也叹口气说道:“唉!我跟家里也提过,他们也不同意,说小两岁可以接受,而且还说就是你小两岁也不行,这样会把我爸的同学关系搞僵了。他们又说了,你还小才十几岁,再过几年找对象也不迟,外面好女孩多呢。”松香说:“就是的这事太烦人了。”雨季说:“你有没有听说你堂哥给我师傅介绍了一个女朋友。”松香说:“这个倒是没有听说,你是从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雨季说:“我也是前两天听师傅说的,他说是小车间新来的那个女工。好像是你哥一个熟人的女儿,她来小车间就是你哥让她来跟师傅培养感情的。”

    松香说:“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不过好像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事。”雨季说:“是的,师傅就告诉了我一个人。他还说对那女孩没感觉,不过碍着你哥的面子跟她先处着。”雨季心说:“我师傅的心思全在你这里呢,当然对那女孩没感觉了。”两个人聊着聊着就到厂里面了,雨季把松香背到了宿舍。厂领导都过来看望了松香,问她严重不严重能不能走。松香说:“休息到下午再说吧,如果没有好转就请假,如果能走就更好。”厂领导走后又有很多女工过来看望松香,汪琴看师傅受伤了更是忙前忙后的,还把松香的衣服拿去洗了。因为松香跌倒的时候衣服裤子上有好几处烂泥粘在上面,因为那时候是石子路,路面上很多烂泥。

    松香穿的是雨季的衣服,因为那时候厂里面没有工作服,雨季就专门带了一套衣服做工作服上班的时候穿。她们女工也没有工作服,她们都是系的那种长的大围裙做工作服。雨季把做工作服的那套衣服拿到小车间穿上,然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拿到宿舍给松香穿。汪琴就把松香换下的衣服拿去洗了,雨季就去帮助汪琴去打水,因为是井水,女孩子拎的话比较费劲。所以雨季就去井里打水,汪琴洗衣服。

    汪琴问雨季:“我师傅是怎么搞的,怎么摔的这么重。”雨季就把小混混欺负松香的事说了一遍,汪琴听得聚精会神都忘了洗衣服了。雨季说:“你别光听我讲啊,手别停啊。”汪琴突然抬头问雨季:“如果今天是我,你会不会打那个人啊?”雨季拍拍她的头说:“傻丫头!如果是你今天遇到这种事情,我会做同样的事情。”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或者欺负你的,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汪琴感动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站起来就一把抱住了雨季,雨季没防备汪琴这一手,一下子大车间小车间所有的目光都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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