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们之间可以是另一种关系
薄枭没回答。
他轻描淡写道:“苏瓷,我答应过你,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你该学会相信我。”
苏瓷大胆与他对视,在他的注视下,小手覆上他胸口摸索:“你有给过我相信你的机会吗?”
“如果你真的有考虑过我,就不会让记者拍到你们的绯闻,不会纵容白颜汐捆绑炒作!”
她手心游移,雨露均沾每一块肌群,故意蹭过花蕊挑衅:“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信任?我们之间,到底谁有问题?”
薄枭眸色瞬间阴沉:“我以为你不在意。”
从以前开始,她的目光就只落在博时钧身上。
他于她而言,可能只是一个能够帮忙还债的……冤大头?
二人沉默。
手机震动片刻后,停止。
随后,又响起新一轮的轰炸。
哪怕先前有那么点氛围,现在也全没了。
“你接吧,我困了。”
苏瓷的手又用力了些。
这次,她推开了。
看,如果他真的一心一意只有你,肯定不会搭理白颜汐的。
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就应该——
苏瓷哼了一声:“浸猪笼吧你!”
薄枭顿住。
她刚刚说什么?
“苏瓷,不许骂人。”
薄枭伸手捏了捏她软绵绵的脸蛋,看她吃痛变形的小脸,心情忽然好了点。
苏瓷烦躁躲开。
薄枭单手接通:“说。”
空气中,她能听到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男人神色变得凝重:“……什么?”
苏瓷听出薄枭口中的惊慌,下意识竖起耳朵。
“房间号发我,我马上过去。还有,让周航派几个保镖在门口值班。”
薄枭迅速往二楼走。
他步履匆忙,看样子是白颜汐出了事。
“白颜汐怎么了?”
“车祸。”
薄枭觉得这个时间点过去的确有些暧昧,这次他比以往多解释了一句,“我不会在那过夜。”
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在家等我。”
薄枭走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自嘲地冷笑一声,这一声刺得她心脏又酸又麻。
妈蛋,晦气!
苏瓷上楼,喝了一肚子水她撑的睡不着,找了部剧看到凌晨三点半,毫无睡意!
她身心被薄枭撩得不上不下,在床上愣是辗转到后半夜,实在撑不住了,才给梦戚戚打电话。
“戚戚,给我腾个空房,成不?”
梦戚戚半梦半醒,听到她要搬出来住的消息大为震惊:“你离婚了?”
“还没。”
苏瓷扯开一丝悲凉的笑:“不过快了。”
梦戚戚听出她情绪不对,正色道:“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没。给钱给挺多的,怎么不好了?”苏瓷故作轻松。
“你少来!老公不回家,有钱随便花的日子你压根不稀罕!对你不好的男人还不如一脚踹了,要不得!你之前是为了还债,但三年你也把能给的都给了,现在两清了。”
梦戚戚听她没吭声,接着道:“如果你离婚了没地方住,可以来我这,我随时欢迎你……姐妹听劝,不懂珍惜你的男人,让他爬!”
太轻易得来的,男人是不会珍惜的。
所以她再怎么作妖,他也只会觉得是她不懂事,绝不可能为她改变什么。
那还不如离了。
苏瓷摩挲了下手指上的结婚戒指,最后停留了几秒,终究没摘下。
还是对他抱有希望啊。
……
薄枭半夜离开后,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来。
忙了一夜,他只想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困觉。哪知推开苏瓷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薄枭站在门口愣了几秒,飞快拿出手机给周航打电话:“帮我查一下苏瓷去哪了。”
他不信这个作天作地的小女人,会乖乖听话去上班。
几分钟后。
周航:“薄总,太太离家出走了!”
薄枭:“……”
离家出走?这次又是去哪里?
周航:“梦小姐家。”
梦戚戚,苏瓷的好闺蜜。
一个爱财如命的小财迷,明明有一个在内阁当官的爹,却抠搜得半死,但平时却爱在会所为小狼狗们一掷千金。
这么个女人,收留苏瓷,他不放心。
会学坏。
“地址发我。”
……
苏瓷一觉睡到下午,懵懂地揉着眼睛,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楼下,门铃响个不停。
苏瓷还以为是哪个暴躁快递小哥,“谁啊?”
拉开门,她看见薄枭站在门口。
男人嗓音低沉:“是我。”
卧槽。
有妖孽!
她愣了一秒,大脑迅速作出反应,下意识就要合上!
薄枭抬起手臂挡住,往里一推,轻而易举钻进门。
高大的身躯压过来,吓得苏瓷往后倒退了两三步。
“你出去!”
“否则我现在就报警,说你私闯民宅!”
薄枭看了她数秒,读出她眼神的坚定,知道她是认真的,“你试试。”
“我倒要看看,谁敢抓我。”
苏瓷抿了抿唇。
在这,的确没人敢抓他。
捏了捏掌心,她缓缓开口,“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你想我怎么放?放你离家出走,还是给你离婚证?”
薄枭眼神平静,但眸色却极暗淡:“所有这些,你最好想都别想。”
苏瓷翻了个白眼,“行。我不离家出走,我把你扫地出门总可以了吧?”回家就把家里的锁换掉!
明明是在生气,可看着却有点可怜又可爱,想叫人狠狠蹂躏一番。薄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纯白的居家服,兔毛柔软,看着乖顺的惹人疼。
视线下移,最终落在她没有穿鞋袜的脚上。
薄枭蹙眉,弯腰把人打横抱起:“地上冷,为什么不穿鞋?”
“我穿不穿鞋关你什么事?你还是关心白颜汐吧。”苏瓷翻了个白眼。
但还没来得及阴阳怪气,她的腚就挨了一下。
“瞎说。我只关心你。”
这一下,让苏瓷耳根都红了。
太过分了!
苏瓷瞪大眼。
长这么大,除了那种情况下,她还没被打过腚呢!
“薄枭你个王八蛋!放我下来!”
男人稳步上楼,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时,苏瓷急了,挣扎间指甲堪堪刮过他的喉结,在那留下一道粉色的抓痕。
抱着她的手臂猛然收紧。
苏瓷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丢在了大床上。
“你个——”王八蛋。
薄枭膝盖弯起,硬是将她双腿分开,“打我?”
男人手臂伸展把她禁锢在两臂间,双膝跪在她两腿边,跨坐的姿势俯视着她。
压迫感十足。
苏瓷捏紧床单,指节泛白暴露了她的不安。
“是你先动的手!你……你想怎样?”
“我是长辈,教训不懂事的小辈有什么问题?”
薄枭低头与她额头相抵,口腔的炙热被苏瓷清晰感知,眼底有浓重却化不开的悲伤。
像墨一样。
苏瓷不忍,偏过脸。
心动的是她,被甩的也是她。
他有什么好悲伤的?
“离家出走这种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男人说话的同时,狡猾地把能占的便宜都占了。
她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香味,近乎一种甜腻腻的奶香。
喉结上下滚动,他实在是太想念她的味道。
“我们现在就回家……”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哪还有下次。”
苏瓷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对劲,却假装没听到:“薄总现在走流程签字,离婚冷静期刚好一个月。”
薄枭从她的颈窝抬头,眯了眯眼。
“你非得现在就分开?”
“是。”
“如果我不同意呢?”
苏瓷当然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让步。
她以退为进:“如果不离婚,就请薄总先批准我辞职。”
“你总要给我时间,找个工作养活我自己吧?难道再靠男人?”
靠男人?谁?薄时钧?
薄枭只觉得喉咙里吞了一只苍蝇,眼神复杂地盯着她。
“谁说合约到期就是结束?或许我们可以不用这种方式相处。”
他怕女人误解他的意思,蹙眉:“就是……”
“你有没有想过,可以不需要合约的,另一种关系。”
“互不相欠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