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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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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舛一副十足的清贵相,确实,于家这一代没几个拿得出手的小辈,也就于怆和于舛两兄弟够看,哪怕不算名正言顺,可谁又敢说什么。

    所以于舛在这里躲清静,还真没有人敢来打扰他。

    “陆先生,还没向你道声谢。”

    于舛说完,喝了口酒,向他举杯示意。

    他轻笑,道,“于总已经向我道过谢了,上次受邀做客也令我印象深刻。”

    斯斯文文的语气一点也听不出对上次被扣留在别墅里的不满。

    于舛瞥了他一眼,面色不改地说:“上次的谢道过了,这次的还没有。”

    对上于舛那双眼睛,他顿时明白过来,不由得失笑,也向他举了下杯中的酒。

    “于总客气。”

    看来对方是真的很不喜欢余恣明啊。

    于舛在说完那句话后就起身离开,好似只是坐在这里守株待兔与他说这一句话。

    还是一贯的冷艳高贵。

    他笑意加深,顺着对方走过去的方向看到了出来的于怆。

    两兄弟一样的黑色西装,一个冷肃,一个明艳,笑与不笑,相同的两双丹凤眼瞥人的时候却是一贯的冷傲。

    够筹交错间,富丽堂皇下,于怆年轻但英俊的面孔带着内敛的冷锐,与人说话时嫌少用正眼看人,只有衬得上他的身份的人才得来他一个淡淡扫过来的目光。

    余光一瞥,不开口,也不动,听得有兴致了才略抬一下眉,或颔首示意,整个人的姿态都矜贵无比。

    差点让人忘记了,于舛身为于家的继承人,可真正掌有实权的却是于怆。

    这是一个能独当一面且已经成熟的男人,带着遥远又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陆一满不由得喝了口杯中的酒。

    这样的于怆游刃有余又冷漠高贵,完全不似在余恣明面前的焦躁沉郁。

    他眼神定定地看着对方,毫不掩饰这之中目标明确的目光。

    余恣明无论是在书里的描写还是他这几天以来的接触,对方都是个芸芸众生中相当普通的人。

    普通的优秀,普通的努力,普通的善良,还有普通的软弱。

    可在他看来,早已站在荆棘顶端的于怆根本不需要这样普通的治愈。

    有时候救赎无法达成目的,那么俘获才是最终手段。

    察觉到他毫不掩饰的目光,于怆眉心一皱,向他看了过来,他眼里的侵略立马变成柔和的笑意。

    而方才还冰封一样冷傲的人立马带上流于表面的情绪,横眉冷竖,唇紧紧一抿,隔着距离,他仿佛也听到对方“哼”了一句。

    这好像又是他认识的那个于怆。

    有点可爱。

    他笑开,一口将杯里的酒喝干净。

    “当”的一声,空酒杯被他放置在了桌面上,他起身站起来,耳垂坠下的链条晃了下眼,滑过一抹夺目的光辉落在胸口的玫瑰上。

    他比于怆要高些,不多,但也足够他平视他。

    看到他站起来之后,于怆握紧了酒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可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更像示弱,他立马眉心一跳,硬生生止住了后退的动作,站得笔直,目光如炬地盯着向自己走来的人。

    高而瘦的男人长得好看,笑起来也好看,走动的时候就吸引了一大串目光。

    或许连于怆自己也没意识到,他现在盯着陆一满又浑身紧绷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炸毛的猫。

    只不过陆一满知道他不是猫,非要形容的话,更像一头高大又孤独的狼,而狼的近亲嘛……

    他握拳轻咳,挡住了嘴角不太礼貌地笑。

    于怆紧紧地盯着他,甚至背也挺了起来,完全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可向他走来的人却径直越过了他,目标是他后方一位穿着红色礼裙的女人。

    “……”

    不知道有没有看错,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在笑。

    嗯,对方总是笑。

    可他万分确定,对方在笑的同时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热气顿时直冲大脑,于怆不算特别白的皮肤都看出了几分显眼的涨红。

    他几乎是身体快于大脑地伸出了手,只是对方腿长,步子迈得大,他没能气势汹汹地攥住对方的手腕,反而小鸟依人一般地拉住了对方的衣袖。

    四周瞬间安静了。

    无论是正在与于怆交谈的那位男士还是后面等着陆一满向她走来的彭好好。

    感觉到身后快要把他衣服灼穿的目光,陆一满回头,又低下头,看着于怆那只青筋暴起的手。

    “于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他问的礼貌,行动上却不是这么回事,不但没有保全于怆的面子,反而抬起手,眉梢微挑地看着于怆那两根挂在他衣袖上的手指。

    于怆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在无声的静谧中,他立马松开手,脸上带着不太好看的烦躁和懊恼。

    身后咳嗽两声,陆一满回头,彭好好笑容满面,继续提着裙摆走进了人群,还向他挥了挥手,一副暂时不打扰的模样。

    那位想找于怆说话的男士也待不住了,默默降低存在感,什么时候走出去的都不知道。

    陆一满再次耐心地问,“于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于怆看着他温柔的表情,心里的气想发又发不出来,一时间便气到了自己。

    “没事。”

    他别过头,现在只想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

    “是吗,我还以为于先生是生气了。”

    听到这一声轻叹,于怆猛地看向他,目光灼灼。

    是的,他生气了!

    “抱歉啊,于先生。”

    陆一满道歉道的快,于怆又忍不住抬起了下巴,喉结微动,看样子是想说点什么能掰回一成的话。

    只是他在语言上的天赋实在匮乏,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个“嗯。”

    陆一满又想笑,可看到他憋的耳朵都红了,他实在不想再为难他,便温柔地说:“很抱歉,于先生。”

    说完他低下头,解下了自己衣服上的胸针,咔哒一声,链条脱落,成为了直直坠落的耳环流苏,而玫瑰胸针就只是玫瑰胸针。

    在他弯腰靠过去的时候,于怆就僵住了,却因为他嘴里的话和堪称轻柔的动作而停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于先生,很抱歉弄伤了你的手,我将这枚胸针赔给你,请你不要生气。”

    红艳艳的玫瑰在于怆的黑色西装上成为了独一无二的亮色。

    于怆有些愣神,可很快他的手又被抬了起来。

    那条扎成蝴蝶结的丝巾已经被他拿掉了,至于是收了起来还是扔进了垃圾桶不得而知。

    谁也不知道陆一满为什么会在口袋里带这么多神奇的东西,来参加高档酒会口袋里还放着创口贴。

    “我之前只是向于先生开个玩笑,希望于先生不要介意,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还请于先生一定要和我说。”

    对方的温度一直比他略高一些,可陆一满还是觉得对方身上热的有些过了,想着他应该是生病还没好。

    毕竟那天那么大的雨,铁打的人也没有那么强的抵抗力。

    小小的伤口处理也如他本人一样温柔细致,平整光滑的表面服帖的包裹着于怆的手指。

    视线下移,他看到了于怆的袖口,之前在厕所里那粗略一瞥也获得了清晰的答案,那是一朵只有拇指大小的百合花,就绣在袖口内侧。

    注意到他的眼神,于怆瞬间回过神,连忙挣脱开他的手。

    最后脑子一热,闷头闷脑的就想离开这个地方,可走出去之后,唇用力一抿,他又不甘心地退了回来,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陆一满。”

    “诶。”他温柔地应了。

    于怆喉结一动,梗在喉咙里的话变了个语调。

    “你给我等着!”

    一句狠话少了点冰冷的语调,莫名的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

    他含笑不语,迈出去的于怆又退了回来,包着创口贴的手蜷了蜷,板着张脸,硬邦邦地说了句,“谢谢。”

    这倒是比那句狠话要中气十足多了。

    看着于怆僵直着背离开的背影,连梳好的发丝都好像一根根地梗在头皮上,他再也忍不住脸上的笑。

    “陆先生看到了很有趣的东西吧。”

    幽幽的声音贴在他的后背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不……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的于舛目光专注地看着于怆离开的方向。

    他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他开心的时候会绣海棠花,难过的时候会绣百合花。”

    “你知道为什么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于舛看向了他。

    他正要张嘴,配合地问他为什么,于舛已经抢在他之前说了下去。

    “因为百合花是妈妈最喜欢的花,有一段时间经常养在窗台上,不过很快就死了,而海棠花是在爸爸妈妈的葬礼上,路边开的最鲜艳的花。”

    说完这段话,于舛笑了,陆一满沉默了。

    他想起那天在医院对方藏在被子里的手,那个时候,于怆绣的是百合花吗。

    于舛说完这段话就离开了,陆一满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特意来找他说这段话。

    不过他也不太想去深思这里面的缘由。

    可能是醉了吧。

    他有些懒得动,脑子也不想转,整个人半倚在桌子边缘,面无表情地摸了下耳朵,垂散的发丝里藏着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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