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道路
姜至一和宋盈竹做完这一切之后，齐齐看向老疯子，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和迷茫。
他们原本以为这红绣球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信物而已，但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
但老疯子看见这变化之后，淡然的将桌上的红绣球收起，脸上对姜至一和宋盈竹两人已经没了兴致，对着两人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该做的，已经做完了，这就没你俩什么事情了。”
这个样子，显然是在赶人了。
“老疯子，你这翻脸不认人的行为是和谁学的，刚刚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聊了，再说就这么简单解决了问题，你怕不是在糊弄我们？”
对于老疯子几人，宋盈竹虽不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份，但却一直都是尊敬的。
但对于姜至一而言，却是没有，反倒是和往常一样，说话随意，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是有着极高修为的大能一般。
看着姜至一这胡搅蛮缠的样子，老疯子叹了一口气，也知晓今日多少得给姜至一一些交代，要不凭这小子的性子，怕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过去的。
“既然你不想出去，那小丫头你先出去吧，我再和这小子说两句。”
闻言，宋盈竹秀眉微蹙，显然有些不愿，只是她刚刚想要开口之时，却看见姜至一突然对着她说道：“宋姑娘，你就先出去吧，我和这老家伙要好好聊聊。”
宋盈竹看着此时姜至一一脸笑意的样子，沉思片刻，才迟疑的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姜至一看着宋盈竹走出去之后，目光挪转，刚刚满脸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肃然。
“宋姑娘出去了，现在咱们可以真正的好好聊一聊了，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合计在一起的，还是说，一开始你们就是一伙的。”
“我到底是谁，宋姑娘又是什么身份，为何我们两个缔结下婚约，就可以帮到她？”
“虽然如今我已经觉得你们从一开始接触我就是目的不纯，但毕竟咱们也相处这么长时间了，若你们还记念我们昔日情分的话，今日是否应当给我一个答案。”
姜至一字字说的清晰，目光炯炯，看着老疯子的双眼，全然不见先前的颓然。
看着这个模样的姜至一，老疯子嘿嘿一笑道：“如今的你，看来真的有所变化。”
姜至一并不否认，淡淡说道：“这些时日我也想明白了，如今的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反抗你们这些人，但或许从被选中的那一刻起，我也会有着那么一丝丝反抗的机会，虽然只是一丝，但我终究是想要搏一搏的。”
“所以你想要用他们教你的东西，来对抗他们了？”老疯子笑着说道。
“不不不！”姜至一听见老疯子这话，摇了摇头，说道：“我姜至一这十几年来，虽然放浪形骸，但却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徒，如今我既然拜他们为师，那他们就是我这辈子的师父，这一点我不会否认。”
“但学了他们的东西，并非就代表我认同他们的行为，我不会对抗他们，但我想试一试，看看自己能不能走出一条并非他们指定的道路来。”
听了姜至一的话，老疯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沉思一会，又不由摇了摇头。
“你若是这么想，那你这路可不好走了……”
“可路再难走，终归还是要有第一个走的人的。”姜至一这话虽然说的小声，但却极其充满力量。
见姜至一执着，老疯子也不再多劝，而是将话题引了回去。
“首先第一点，我们并不需要串通，只是有些东西，就算不说，但也会不谋而合。”
“至于宋盈竹的来历和身上所背负的东西，虽然即使她自己都不清楚，但我也算知道一点，而且也可以告诉你，只是却会让刚刚做的一切都白费，甚至可能让她的劫数提前到来，如此说来，你还要听吗？”
听闻此言，姜至一摇了摇头，说道：“还有一件。”
对于他自己的身世问题，姜至一先前都没有多想过，但如今却不由的他不多想了。
而如今这老疯子既然知道这么多东西，而且还跟非得当自己老师的那三人关系匪浅，想来他多少也会知道一些。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对此，老疯子只是摇了摇头。
“你的事情，老头子我也不知分毫，甚至以往我特意给你卜算过一卦，但却也没有查探出任何来。”
“不过想来你的三位师尊，是知晓一些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但知道是知道，告不告诉你，什么时候告诉你，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听到这话，姜至一虽然也怀疑老疯子在说谎，但看着对方波澜不惊的表情，终究还是没再多问。
毕竟对方刚刚虽然没有说宋盈竹的事情，但也是将说不说这个权利交给了自己。
对方如此重视宋盈竹的问题，想来也不会在自己的问题上说谎。
想到这里，姜至一不再多言，站起来，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姜至一离开，许久没有说话的姬先生看着老疯子，疑惑的说道：“老大，刚刚你没有骗他，毕竟我们算不出来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这世间还有你看不透的人？”
闻言，老疯子轻笑一声道：“我骗他干什么，还有是你太高看我了。”
“若是事事可以看透，情形又怎能走到这个地步？”
姬先生知晓老疯子说的什么意思，当即也是重重一叹。
“只是不知今日准备的是否正确，毕竟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咱们第一次产生分歧。”
对于姬先生的担忧，老疯子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道：“想来钟家小子也快要出来了，王家那个小子也差不多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两个了，我上山一趟。”
听见老疯子这么说，姬先生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说道：“老大你去就是，我知道怎么做。”
闻言，老疯子点了点头，下一刻，就这么消失在了房间中。
老疯子离去后，姬先生再次轻叹，目光投向了外面的小镇，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脸上露出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