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祸起萧墙
炊饼铺还是没能兑出去,老板不放我哥走,让我哥再帮他半年,我哥心软,同意了。
他告假回来了一趟,把身上的钱都给了我,说留在身上不方便,还是放在家里比较放心。
家里的米缸快要见底了,我正在为这事发愁,我哥这钱刚好能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自从丧彪走后,没人再给我钱。
我有点想他,虽然我仍然不喜欢他。
吃完最后一点米,我拿着米袋,准备去村尾李大娘家买些米。李大娘家开粮店为生,为人不错,见谁都是笑呵呵的。到了她店里,她笑着说:“是武二啊,有段时间没看见你了。怎么?你哥走了家里也不开火了?”。
“最近在外面吃得多,一个人懒得动手。”我也对她笑了笑:“大娘,最近身体好吗?”
“托你的福,还行吧。哦对了,现在米价涨了两成,你要不要买少一点?”
我不解地问:“涨价?我记得去年是丰年啊,现在又没闹灾,怎么涨价了?”
李大娘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对我说。“本来乡里有三家米行,哪家便宜我们就去哪家进货。前段时间,三家米行都被人收购了。听说老板是县都头的堂侄子,米行老板不敢得罪他,都不敢不卖。现在只能在一家米行进货了,他说涨多少就是多少,我们也没办法。”
我心里暗骂一句,娘的,又是那帮孙子。嘴上却不说什么。我让李大娘把米袋装满,付过钱后道了谢,扛着米回了家。
回到家里,把米倒进米缸。找了条面帕擦汗,觉得有些口渴,走进厨房咚咚咚喝了一大瓢水。渴是解了,嘴里却越来越感到清淡,却是几天没喝酒,犯瘾了。
我抓了一把铜钱放进口袋,来到丧彪经常带我们来喝酒的酒店。酒保迎上来热情的打招呼,我对他点了点头,挑了一个小桌坐下。
酒保走过来,把桌子擦了一遍,恭敬地问我:“武二哥,您要喝点什么?”
“温一壶酒,一盘猪头肉,一碟花生米,要快点。”
酒保应了声,退了下去。
我看着里面那张靠窗的大桌,和丧彪他们在一起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不久之前我们还在一起猜拳行令玩得不亦乐乎,现在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喝闷酒,真是世事无常。
酒菜端了上来,连喝了两杯,却没之前那么痛快。不知道是有些天没喝了还是一个人喝不得劲,反正觉得缺点什么。
又喝了两杯,就感觉有些醉意涌上心头。心想暗自奇怪,怎么今天酒量这么差了,难道心情不好醉的快?
我正纳闷的时候,只听到外面传来了一群嘈杂的声音。老板慌忙从柜台走出来,正要出门相迎。只听得大门咣的一声,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店门不到打烊是不会关的,这突然的声响引起了我的好奇,我抬头看了看,原来是打头进来的人故意踢的门。他踢完还哈哈大笑。
正在打着算盘算账的老板连忙走出柜台上前招呼,那人高声说:“老板,今天有什么好酒菜,只管端上来。”
“袁老爷能来小店,是小店的福分。小的先侍候您老雅间喝茶,然后小的就去后厨准备。”老板弯着腰,领着那人就要往雅间走去。
从那人一进门就旁若无人开始,我心里就有来了气,看到老板卑躬屈膝的样子,我心里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妈的,老子在你这里吃了那么多,什么时候见过你领着我去雅间过。还小店的福分,还去后厨准备,真他娘的贱骨头。
我悄悄地对酒保使了一个眼色,他走过来,我低声问他:“酒保,我问你,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鸟人。”
酒保吓了一跳,连连对我摆手:“嘘!武二哥您小点声,别叫人听见了。袁老爷可不得了,他的大哥是县里都头的堂侄子,乡里所有的米行都是他的,可不敢得罪他们。”。
我一听心里更气了,原来就是你们。
正在老板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冷冷地叫了声:“站住。”。
老板被我冷不丁的一声吓了一跳,随即换上了微笑:“武二兄弟,什么事?”
“我这盘猪头肉不新鲜,你去换一盘。”
“好说,张从,给武二兄弟换盘猪头肉”
酒保走上来,刚想把盘子端走,我挡开了他的手,指着老板说:“不要他,你去。”
老板愣了愣神,随即点了点头:“那好,我先领袁老爷去雅间,回来的时候我给你换,你看这样好不好?”
好,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斜着眼看向老板:“什么袁老爷扁老爷,现在是个人都叫老爷,老子听着就恶心。”
那人顿时勃然大怒:“小子,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说着就抡起了拳头就要打。
我不等他动手,抄起盘子就往他脑袋扔去,那人的脑袋顿时就开了花,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手捂着头蹲了下去。同伙都愣住了,听到惨叫声这才反应过来。离我最近的一人抡起长凳砸向我,我一手拨开后另一只手就是一巴掌,那人捂着脸跳开了。另外几个人都抄起长凳,恶狠狠地盯住我。我也抄起一张板凳,冷冷看着他们。
双方正在对峙,那人突然从地上猛的弹了起来,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刺向我,我眼疾手快,一个后退躲开了。
我大怒,举起板凳就是一甩,那人的同伙纷纷挥着长凳躲闪,就在这个时候,趁着他们分神,我举起拳头,用力打向打向那人脸上。那人闷哼一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他的同伙都呆住了,站在原地惊恐万分的看着我,突然他们扔掉长凳夺门而出,一溜烟就跑,很快就看不见人影了。
店里面的人早就躲开了,此时店里只有我一个人,空气安静地让人害怕。
“我杀人了。”
趁官府来之前,要赶紧走,必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