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继续调查

    第几次上车，而目的地则是始终被忽略的省大。从秦牧给出的判断来看，赵珑不见得是自杀，而更像是一次他杀。我们要调出省大宿舍楼的所有监控，找出赵珑死前进出过宿舍的所有人，然后逐个调查，不放过一丝线索。在车上，我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李淇在旁边傲娇地吹着自己刚才在法医室的功劳，看样子小姑凉对于秦牧的张扬可不太满意，当然，这也无伤大雅。我脑海里突然回想起昨晚那次在楼下与死者的相遇，究竟是什么，让我从睡眠中匆忙下楼，最后躺在了公共座椅上。我清楚地记得，我是在床上听到楼下有女人的哭声之后，从窗户看到楼下有那么一个白衣女子，嗯，视觉和听觉都准确定位的情况下，并且我还记得我在下楼以后真的看见了她。可最后，监控告诉了我这些都是虚幻？莫非我是梦游了？天呐，刑警有梦游症可绝不是小事情啊，这要是传出去也是不得了的呀。“你能帮我吗？”

    我反复琢磨着这一句可能并不存在的话，她是要我帮她什么呢？我真想笑，我又能帮她什么呢？在我对于这位女尸小姐的印象之中，她不是在法医楼里悬浮恐吓我们所有警察，就是在我的梦里展现她不同寻常的美。可这回，她用了一种祈求的语气向我求助，那个地上的碎琴又是什么意思，我一边开着车，一边深思。“那个李淇啊，”我觉得我该向队友求助了，我单手打开手机找出那条问候我睡眠的短信，单手扶着方向盘，“能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吗？”

    我眼睛直视着前方，不是为了专心开车，而是为了避开那条短信对我的冲击力，直到今天我依然心有余悸。李淇接过手机，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用了不知道什么程序，但最终得出了一个我意料之中的结果：“是个空号。”

    李淇叼着根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着：“等那个技术人才到了，让他来试试吧，我还是有点不太行。”

    这下可难了，不过我依然抱有一丝希望，因为很快组里会多一位技术人才。我们组内的技术是有限的，如果总是依靠技术部的技术支持的话，只会拖慢我们的时间。抵达省大，我熟门熟路地带着李淇来到了女生宿舍楼底，见到舍监后出示警员证，表明来意后也没多言，就调出了所有监控。“你们这栋楼是不是前些天死过一个女学生，我们要当天这栋楼的所有监控。”

    李淇说道。请出了舍监，我们在监控室里埋头苦干。我们确认了赵珑死于10月5日下午4点，接到报警电话的时间是5点，但不排除杀害赵珑的凶手是提前进入宿舍潜伏等待机会的可能。“这样查不太好查，我前几天在网上看了那个什么电影，里面凶手是很久以前就潜伏在死者的住处的，带回去查或许好点，顺便看看那个新来的有几分功夫。”

    李淇以一种肯定我会答应的语气问我。“嗯。”

    我肯定地给了回答，但走之前，我认为我应该先去李思李莹那里去看看，于是带着李淇上到了宿舍里去，女生宿舍703。703之内，找到了许多天没见的李思李莹，此时她俩在宿舍里一个弹着吉他，另一个在对着镜子仔细打扮，看起来是要出门见人。我敲了敲门，装作咳嗽，“好久没见了两位大美女。”

    “啊呀，你怎么来了呀。”

    李思跳下床，一脸喜悦地看着我，看样子我还算受欢迎。“咳咳，我们来了解一下赵珑同学生前的情况。”

    李淇斜眼看着我，看样子这波泡妞的机会是没了。“好吧。”

    听到李淇这番话，李思也是自觉地坐回到床上。“我想知道赵珑被谋杀的当天两位都在哪里，做过了什么。”

    李淇一本正经。听到李淇这么问，李思李莹脸上也突然没了好气，“我们就是上课啊，像正常一样，早上上乐理课之后就出去外面吃饭，下午一直在琴房练琴，然后大概5点回宿舍的时候就报警了啊。”

    李思突然一脸委屈地望向我，看样子李淇的这套不太友好。“啊这个，”我打断了李淇，“我知道平时赵珑同学有勤工俭学的习惯，请问平时她都是在哪家琴行上课呢？”

    嘴上带着一个微笑。“这个我们知道的，就是那个附近不远的简音琴行。”

    “那平时你们宿舍就只有你们三个进出吗？”

    李淇问。“是的，这里是女生宿舍，隔壁我们都不熟的。”

    “平时赵珑几时去上课？”

    “周六周日，平时大学里也有课的。”

    带着宿舍的监控录像离开了省大，我们接到韦空的电话，说是白羽已经收编至我们组了，案情也基本介绍给了他一边，“马萨拉蒂”也交给了他，而韦空现在在星空集团继续调查。“我发现了一个事，”韦空愤愤地说：“这个谢震除了工作之外，那些扶贫都是交给公司里面的人去做的，他只负责出钱，而且他平时只要是在国内还特别爱钓鱼，注意，每次钓鱼都是自驾。具体去哪钓，公司没一个人知道，董莉也不清楚。保险箱什么的就更别说了，没得开，非要劳资出示搜查令，屁嘞。”

    “秦牧那边呢？”

    “别扯了，秦牧现在手足无措，公司要求谢震的尸体立即火化，真tm一群畜生，尸体没了，好在已经有的线索全部都有记录。”

    韦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扶着脑袋，不知去向。琴行那边估计不会出现什么线索，这是难事，星空那边一个个这么不配合，很畜生，这边监控要回去慢慢查，需要时间。条条路都不好走。“这样吧，”我对李淇说：“你去那个琴行看看信息，我回队，韦空你先别管他，他会搞定的。回来的时候叫他接你就可以了。”

    李淇“嗯”了一声算是答应。随后我驾车送李淇到琴行，自己就火速往警局赶。回到小组，见到前几个星期在审问室里见过的黑客白羽。白羽是一名大学毕业生，身高一米七，相貌平平，无业，但对于电脑技术研究非常深入，前些天他攻破了警局内部网络，然后技术部的人才花了快24小时才定位到他的位置，抓捕后归我审问，这次韦空算是收编了一个大人才。“老哥，又见面了。”

    白羽伸手，像是要和我握手。“好好干别搞砸了，这次干好了就放你出去。”

    握手。“那个马萨拉蒂我找着了，”白羽点着一根烟，还向我甩了一根。他是把他当人物了吗？这么嚣张？“没车牌的，不好找，最后我根据省大沿途公路的摄像头找着了，去了一个小区的地下停车库。现在还没看他出来过。”

    “继续。”

    “没多久我把小区监控弄出来了，那个死了的女的就出来了，一个人出来的。看上去那女的也就上过那辆车一次，估计是被玩了甩了吧。”

    白羽一脸不在乎。“小区叫什么？”

    “明珠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