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画法,大明胜,人心险
“阁下可还记得判定胜负的规则?”
王玉章画完最后一笔后,便将随手将画倒扣在书案上,站起身,看向松秀臣说道。
“自然记得!谁画的更像谁就获胜!”松秀臣回道。
对于王玉章随手将画倒扣的举动,他感到鄙夷,这种人根本不配画画。
“记得就好!”说着,王玉章拿起书案的画就走到了松秀臣面前,将画递了过去:“看看吧!你是否比我画的更像?”
松秀臣好奇的接过画,摊开一看,直接愣了神…
像!实在太像了!
这是他看到画后的第一反应。
“你这是什么画法?为什么我从未见过?”他抬起头好奇的问道。
他从未见过这种画法,甚至连人物鬓角有几缕头发都画得清晰可见。
此刻,台下的大明百姓一个个也都是望眼欲穿,好奇王玉章究竟画了什么。
“你就先告诉我谁画的更像吧?”王玉章没有回答松秀臣的问题,而是一把抓过他手中的画像,反问道。
这画上画的是大小姐,可不能给出日国人。
“你画的更像!我输了!”松秀臣不甘的回道。
若是王玉章与他是同样的画法,就算是其画的更像些,为了胜利,他也不会承认。
可他却用了另一种惊世骇俗的画法,论写实性,这种新的画法,要完胜现有的所有画法。
面对这种在写实性上碾压式的画法,他不得不认输。
他输的不是作画的技艺,而是一种新的画法。
听到松秀臣承认自己输了,台下的大明百姓一开始还有些不可置信,等反应过来后,立马激动的高声欢呼。
“赢了!赢了!我们大明赢了!”
“王掌柜的,你果然不愧是考功名只为见官不跪的人奇人!”
“王大哥,我就知道,你是最厉害的!”
小乞丐兴高采烈的朝着台上的王玉章大声喊道。
“这幅画就是我的了,你没有意见吧?”齐乡思左手从王玉章手中一把抓过自己的画像,同时右手暗暗运气,击向书案上松秀臣的画,瞬间,那幅画就化为了无数碎片,飞洒在空中。
“大小姐想要,我当然没有意见!”
就在王玉章和气的看向齐乡思时,松秀臣却是愤怒的看着她质问道:“你凭什么毁了我的画?”
“就凭画的是我!”齐乡思冷冷的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去。
“齐大小姐,能不能让我们看一眼你手中的画像,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想欣赏一下王掌柜的惊世之作。”
台下一位大明国的年轻学子说道。
不只是他,台下所有人都想看一看王玉章究竟画出了什么样的佳作,竟然会让那些卑鄙无耻的出日国人主动认输。
齐乡思本想拒绝,一个男子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也有拒绝的理由。
可这时人群中的赵英慧和周青藤的走上了前,好奇的说道:“齐大小姐,能否让我欣赏一眼!”
思虑了片刻,齐乡思直接将画递了过去:“看吧!”
赵英慧接过画,展开之后,也和之前的松秀臣一样,愣了神,一旁的周青藤亦是如此。
“像!真的太像!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像的画像,简直就跟真人一模一样!”
站在她们身后的人,看到画像,忍不住发出惊呼声。
“让我们也看看…”
“前面的,你们看过了,麻烦就退到后面去,行不行?”
“别挤…别挤…一个个来!”
那些围在后面,看不到画像的人,纷纷扒拉着前面的人往里挤。
“齐小姐,如此逼真的画像,我们还是头一回见!”
赵英慧不禁感叹道,一旁的周青藤也跟着附和道。
“是啊!我对于作画也颇为喜爱,从古至今,各派的画法也略有了解,可从未见过这么逼真的画法。”
“这种新颖的画法该不会是王掌柜的自创的吧?”
齐乡思拿过周青藤手中的画像说道:“这我就不了解了,你要想知道就去问他吧!”
见齐乡思将画拿了过去,那些挤在后面还没有见到画的人,纷纷着急的喊道:“齐小姐,我们还没看到呢,你能不能也给我们看看!”
“这幅画毕竟是本人的画像,不宜作过多的展示,你们要是想看,就让我那位师哥再画一幅别的吧!”
说着,齐乡思便拿着画像离开。
听到她这话,众人虽然很是失望,但却并没有太多不满。
毕竟人家说的在理,女子的画像又如何能够随意展示给别人看呢。
于是他们便有将目光转向了台上的王玉章:“王掌柜的,你能不能再画一幅让我们看看,不用画大的,画个小的就行!”
王玉章本来是要拒绝的,但是扭不过众人的热情,他不得不再画了一颗橘子,这才得以脱身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松秀臣皱起了眉头,目光中露出了一丝狠厉还有一丝贪婪。
注意到这一点的丰秀,在其耳边小声说道:“我们要不要除掉他?”
“不行!这里是大明。”松秀臣摇头道。
“我们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丰秀继续说着,可松秀臣却再次摇了摇头。
“还是不行!这种新的作画手法我们出日国必须得到,在这之前,他还不能死!”
当他离开后,那张画着一颗橘子的画也开始在人群中慢慢传阅起来。
当陈含章看到橘子画的那一刻,便不禁脱口而出:“果然是素描!”
这副画已经完全验证了他心中的猜想,现在他要做的便是搞清楚王玉章所追求的是什么。
听到他这话,一旁的张玉洁好奇的问道:“你知道这种画法?什么素描?是这种画法的名称吗?”
面对着她的一连三问,陈含章只得撒了个听起来很假的谎:“我以前梦到过这种画,好像叫素描。”
“那你会这种画法吗?”张玉洁继续问道。
“不会!”陈含章摇头道。
这句话他并没有撒谎,知道名称,只是因为听过,见过,不代表他就会。
“这么说,这天下就那位王掌柜的一人会这种作画手法了!”赵无忧插话道。
“应该是吧!”陈含章微微点头。
除非这天下还有第三个和他们一样的人,只是就算是有这样的人,也不一定会这种作画手法。
“看来我真的是小瞧这大明天下了!”赵无忧意有所指的感叹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