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摇摆不定

    “我本来可以若无其事地完成实验，取得功成名就，但是我爱上她了。”

    “小涵，哥哥求求你，把笑笑带回家。”

    一些信件禁不住岁月蹉跎，上面的字迹已模糊不亲，甚至染上了斑斑血迹。原本一个实验，谁料张洺诚爱上了实验体，动力恻隐之心。

    “其实自从断了联系，我就猜到哥哥已经遭遇不测了，但是哥哥被爱情迷了眼，竟然相信他们会放过她。”失去至亲的痛苦也曾让张楚涵一度恨上这个从未见过的侄女，但毕竟是哥哥唯一的孩子，冷静过后便坦然接受了。

    “哥哥留给你了一个视频，你看看。”

    笔记本打开，一个黑白视频开始缓缓播放着，即使年代久远，画面还不停地闪着雪花，但张笑闻依旧可以辨清男人的容貌，十分神似，尤其是眼睛。

    “笑笑，你看到这个视频，就证明我已经不在了。爸爸没有守护好你们，你的姑姑会替我照顾好你。”

    男人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说什么。

    “可能没有人知道你妈妈长什么样子，她没有承受住那场实验。”张洺诚眼睛闪了一下，似乎不愿回想起悲伤的过往。

    随后举起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女子，躺在实验台上，周围插满导管，连接着各种仪器。长期的药物实验和营养不良让她看起来瘦的过分，但依旧能看她的倾城容颜，几乎与张笑闻一模一样。

    视频结束后，张笑闻吸了吸鼻子，似乎是不习惯流眼泪，她抬头，让风把眼睛吹干。而一旁的张楚涵，即使时过多年，她听见哥哥的声音，依然泣不成声。季子迁在一旁沉默着。

    “笑笑，当年哥哥失联后，父母也彻底失联了。我当初为了嫁人与家里断绝了往来，独自移居澳洲，只与哥哥保持联系。但现在看来，也不知是福是祸。笑笑，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家。”

    张笑闻没有回答，她需要时间思考。张楚涵也看出来，“这个视频u盘给你，有问题就找子迁，我不便多留，明天就要走了。”

    一路回到家，张笑闻到脑子都是愣愣的。

    韩伯伯，韩临江在其中到底扮演的什么角色。她躺在床上，手机里循环播放着张洺诚的视频。看着天色由明转暗。

    “先生，小姐自从回家就不怎么开心，要不要喊她下来吃饭。”

    韩临江拧眉，以为她与朋友之间闹了不愉快，小姑娘之间的事情他也不好干涉，“不用了，让她静静吧。”

    周祈举杯子的手顿了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喝起了咖啡，“要不我一会看看笑笑？”

    想到了周祈的专业水平，韩临江没有拒绝。

    “笑笑，我可以进来吗？”周祈敲响了张笑闻的房门。

    作为在这庄园里唯一聊得来的人，张笑闻想了想，没有拒绝，起身给她开门。

    寻了个舒服的位子坐下后，周祈撇了眼张笑闻锁门的动作，进入正题，“怎么了笑笑？”

    “你知道当年的事情吗？主要是韩临江为什么救我。”这时张笑闻与韩临江熟悉之后，第一次如此正式地喊他的全名。

    周祈盯着腕上的手表，似乎在透过它，响起一些久远的事情。

    “我也不是所有都知道，我只知道韩临江的父亲和你的父亲是故交，当年你爷爷从军，韩伯伯是他的手下，而你父亲则选择了古生物。在战场上，你爷爷救了韩老头一命，落下了病根子。韩老头也选择退伍，去和你父亲一起搞研究，顺便照顾你爷爷他老人家。张洺诚爱上了你母亲，去求他们放过她一命，但怎么可能。他起了把你母亲偷出去的心思，没有成功。”周祈叹了口气，不用说，肯定是要被处理掉的。

    “后来，你母亲查出怀孕，本来身体就不行，生过你之后一天不如一天，在一场实验中没挺过去。他们就把目标转向你了。韩老头记着你爷爷的情，在最后把你救了出来，托韩临江照顾你。”他撇了眼女孩，见她神色如常，又继续道：

    “其实你也不是完全没有亲人，你父亲有一个妹妹，就是你姑姑，张楚涵。她为了嫁人与家里断了联系，去了澳洲。她能逃过一劫，是因为她嫁的是季家。”

    “季家，上个世纪还是亚洲华国的军火供应商，但是立国后那些废物都开始怕他，想赶尽杀绝，永绝后患。但最终还是逃出过，定居在澳洲。现在怕是抢占了澳洲市场，但与国内依旧联系不断。”

    “那如果你是我，会想找到季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