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往事
初夏，温度渐热。
“意识不被外物干扰，任何声音都无法扰乱内心之事，本体意识才会出现。”
“届时，你会像一个旁观者，彻底的掌握你的人生。”
“清醒自己的灵魂，明欲知求，知不可求与贪欲。断孽念，斩浑思。”
“五阶即可水到渠成。”
“尊境，算正式踏入修士一道，已经尊于五阶阶以下的修道者。清灵净魂，不再浑浑噩噩。感受灵魂的升华。”
锦道人在院内，教导着姜衍与姜尚。
姜衍与姜尚盘坐在地上，感受着周身锦道人散发的阴阳之力。
那紧皱的眉头，是在诉说道之深奥。
直至深夜，三人才结束一天的修行。
锦道人带着姜衍姜尚来到了道观内的主殿内。
这里的三尊塑像于泰岳峰的如出一辙，赫然都是岳首山的三位开山祖师。
主殿不大，但尽显庄严。
殿内的左右墙壁上，刻满了艳丽的壁画与石雕。
其中红色最为鲜艳，不像是颜料，更像是人的血液。
“我才是导致华锦峰没落的罪魁祸首。”
“那年我和你们师尊已经享有盛名，可谓不知天高地厚。”
锦道人抚摸着壁画，仿佛壁画上的一幕一幕都再次发生。
姜衍注视着壁画上的一切，只看到尸山血海之景。
无数的人族与妖族在战争，硝烟布满战场。尸骸随处可见，无数神兵宝器在这场战争中泯灭。
罕见的天哭之景也是浮现，血雨下个不停。
“那一世，中域南域西域联合进攻北域，北域第一次遭受了灭域的冲击。”
“岳首山山主百里玄年，以唇亡齿寒之道理，支援北域。”
“可谁曾想妖族大军来犯。”
“战争来袭，我华锦峰怎可言不冲，我携华锦峰百位弟子一同前往边关。”
“这一次，三方妖域王族，大举进攻边关。”
“我与当世圣峰大弟子何山海，二人抵抗三人的进攻。”
“可谁曾想还有四位大妖未曾露面，搞出偷袭这一下流之举。”
“高端战力的沦陷代表着战争的走向，我不顾何山海的劝阻，宁可战死也不退于边关之内。”
“想来可笑，战争岂是儿戏？哪怕一世之皇，也无法一人决定战争的胜利。”
“我却欲与天道齐肩。”
锦道人说到这，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这一刻，锦道人好像站在曾经。
眼中是弥漫的硝烟，无数人族修士的惨叫响彻耳朵。
悲鸣久久不停，那身影却充耳不闻，只为心中的那一份自私的坚持。
“要退你自己退！华锦峰没有孬种，宁战死！”
锦的高呼响彻战场。
看着曾经的自己，锦道人有气无力。
“后来啊，何山海也与我站在了一起，没有人退缩！”
“我们硬撼七位道境至强者，可最终以惨败为结局，我以四象之身苟活于世。”
“可何山海却坠入时间长河，是我一手造就了他的死亡。”
“我的师兄，方钟。在得知消息后，率领华锦峰剩余之人，齐齐冲向边关。”
“你们知道我看到方钟的那一刻，心里有多么的绝望吗？”
锦道人背对着姜衍姜尚，只是用手摸着壁画中的自己，低着头，声音低沉。
不等姜衍姜尚两人回答，锦道人又自顾自的说道：
“在何山海死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去他娘的荣耀。只有活着才能书写历史，谈论丰功伟绩。”
“死后长眠，不过一架枯骨，成为这沙漠中的一粒沙，任人践踏，毫无尊严的存在。”
锦道人怅然，随后叹息一声，消失在了大殿内。
姜衍无声，姜尚也稀奇的没有说话。
角落，那一本沾染灰尘的书籍引起了姜衍的注意。
“《阴阳论》。”
姜衍擦拭去上面的灰尘，轻轻的呢喃上面的名字。
与姜尚对视一眼，两人都赶忙找了个地方，细细揣摩其中的奥秘。
锦道人坐在屋檐之上，手的酒壶已经见底，看着姜衍姜尚的背影，露出了笑容。
“与姜氏《阴阳道》有所同有所不同。”
“《阴阳论》注重合与象。”
“《阴阳道》注重合同御。”
姜衍在看完两本心法后给出的总结。
姜氏的阴阳一道以万物皆可分阴面与阳面，即阴阳可化万物。万物合为阴阳，再以阴阳统御万物。
以阴阳为领导，具有等级分层。
阴阳为至高。轮回，时空，毁灭为次至高。时间、空间、死亡、生命为第一梯队。特殊属性风、雷、血、剑、蛊、毒等为第二梯队。五行为第三梯队，视为基础。
《阴阳道》给出了万物属性的见解，与世俗不同。姜氏看重属性的等级，分为给属性贴上标签，论高低贵贱。
其注重意，探究的是属性的极致之意，并无衍生。以阴阳统御，可同时御水御火，御金御木。
而《阴阳论》不同，其注释阴阳衍生万物，万物亦可衍生阴阳。万物为轮回，可相互演化，万物亦可衍生阴阳。
其观点在于象，万物万象。以自己的心为双目，心之所想，即目之所见，耳之所听。
轮回不可触碰，但万物皆处于轮回。
两者同一起点，但却走向两个极端。
一个统御，一个平等共存。
“九哥，你说，这可信吗？”
姜尚看完后，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收到了极大的冲击。
“臭小子，你说可信吗！？”
锦道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姜尚的身后，听到姜尚的话后，直接给姜尚的头来了一下。
“我怀疑我脑子不如九哥，就是给你们这些老登打坏的。”
姜尚摸着头，龇牙咧嘴的说道。
“信与不信，过几日，你们自行判断。”
锦道人听了姜尚的话，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准备准备，到时候，让你们看看人族至高的威能。”
锦道人说道。
“师伯，妖族大妖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姜衍合上书本问道。
“大妖啊，那都是哭泣的孩子听了都要噤声的存在。”
“妖族能被称作大妖的，无一不是战力滔天的存在。”
锦道人神神秘秘的说道。
“大妖有排名吗？还有相柳，在大妖中排得上名号吗？”
“我曾在师尊缔造的梦境之中，见到我斩杀了大妖相柳，自此奠定人族当世新一代第一人。”
姜衍接连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