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红尘
淮城附近山林。
姜衍还是听取方钟的话，踏上了红尘之路。那日在华锦峰方钟对他说的话，已经烙印在姜衍的脑中。
“姜尚比你不差多少，但是他只愿在你身后，以你为主。所以在你于红尘修行圆满之前，姜尚会用你的名字，去执行任务，去边关。而你，姜衍，去感受人间疾苦，于红尘突破。我要岳首山，要华锦峰之名再次响彻三族！”
“记住，人皇是终点，亦是起点。无论最后谁为当世人皇，去争这玄黄大世界百世凝聚的黄金盛世才是主要的。”
姜衍啃着肉，一遍遍回味着方钟的话。此时的他，并没有多么高调。只是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色武袍，背后一把剑。由于这数月的跋山涉水，没有打理，姜衍已经胡子拉碴。
“叔，叔叔。可以让我也吃一点吗？”
一声呼唤把姜衍拉回现实，定睛一看，是一个少年。其身上缝缝补补，手上满是冻疮，可其眼中是姜衍少见的坚毅的目光。
“嗯。”
姜衍没有多说话，答应之后，只是把多余的肉分给小男孩。可小男孩并没有直接狼吞虎咽般吃下，而是小心翼翼的用一块较为干净的布匹将肉包起来，自己只吃了一点点。
“咕~”
小男孩的肚子叫了起来。
“既然很饿，为什么不多吃一点？”
姜衍喝了一口皮袋中的酒，直视着小男孩。这数月的流浪姜衍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山匪的袭击，用小孩子的可怜博同情随后打劫。天降桃花结果变索命女鬼等等等等。
“我，留给我娘吃。”
小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嗡~”
守云出鞘，那冰冷的剑刃瞬间架在小男孩的脖颈处。
“说，你叫什么，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姜衍冷冷的说道。
“我，我叫李洪，我饿了，闻到香味后，我就过来看到了叔叔你，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叔叔你不是坏人，所以我才敢接近叔叔。”
李洪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斩钉截铁的说道。
姜衍抬手，李洪害怕的闭上双眼。可想象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而是又有一块肉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叫我哥哥就好，我才十六岁。”
姜衍说完，又自顾自的喝起了酒吃起了肉。李洪看到姜衍的剑已经收了起来，也壮着胆子开始吃肉。
此时二月份，山中的大雪还没消散。白茫茫的世界中，两道身影于烤肉的香气飘荡在山林中，已经有数头猛兽盯着眼前的‘猎物’。
“嗷呜~”
终于，一头一阶圆满的老虎出现，其身上散发着普通人难以忍受的凶煞之气。可在姜衍看来，却又是那么的人畜无害。
“老，老虎啊！”
李洪尖叫了一声，随后就朝着树上爬去。见姜衍还没动，李洪又从怀中掏出一把弹弓，对着老虎的眼睛就射去，还不忘喊姜衍一起爬上来。
姜衍听到李洪的呼唤，笑了笑没有说话。李洪在树上可着急了，眼见着李洪就要从树上下来，姜衍才开口说道“在树上待着，别乱动。”
不知为何，姜衍的声音好似有种魔力，原本慌乱的李洪在听到姜衍的声音后冷静下来，看着已经生气的老虎朝着姜衍冲去。
李洪只见姜衍并没有拔出长剑，心里有莫名的有些慌乱。而姜衍只是捏了捏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随后一个美丽的弧线出现，姜衍迅速的出现在老虎身前，一拳就打的老虎眼睛弹出，口吐舌头。
“这，这，哥哥，莫非您是仙人？仙人，求求您传授我功法，求求你了，仙人您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李洪见姜衍一拳击败老虎，瞬间眼里的星星藏都藏不住，赶忙从树上下来，跪在姜衍的面前，不断的求着姜衍。
“我不是仙人，我只是一位修士。”
姜衍扶起李洪，随后拖着老虎的尸体到了火堆旁。
“修士？那我也想成为修士，哥哥，您能传授我法术吗？”
李洪说着，还一边胡乱比划，嘴中还念叨着音效。
“行啊，但是你能给我什么呢？”
姜衍只是低着头，用守云割着老虎的皮。没有抬头看一眼李洪。
“我，我什么都给不了”
李洪羞红了脸，自己身为男人，怎么只知索取，已经拿了人家的肉，现在还想让人家传授法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那这样吧，你这几日就跟在我身边，若是能伺候好我，我也不介意传你一招半式的，若是表现好，让你踏上修道一途，也不是不可能。”
姜衍说着就把守云扔给李洪。而李洪也很聪明，赶忙捡起地上的守云，熟练的开始褪皮。姜衍看着熟练的李洪，倒是有些诧异，但也没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
“大人，我已经弄好了。”
良久，李洪擦着汗，小脸通红的对着姜衍说道。
“不用叫我大人，叫我公子就好。”
姜衍看着完美的虎皮满意的说道。
“是，公子。”
李洪的脸上满上笑容，自己让修士开心了，那自己就也能开始修道，保护母亲了。
“你是哪里的人，怎么一个小孩子跑到这山里来？”
姜衍整个人被虎皮包裹着，只留李洪在寒风中发抖。
“我是淮城人，住在淮城外的一个小村庄里，我和我娘相依为命，我娘每天都去卖柴火，我就想让我娘不那么劳累，所以我经常来山里打点野鸡野兔回家。”
李洪如实道来，可家境的不如意，还是让他低下了头。
“好样的，你应该挺起胸膛，骄傲的说。”
姜衍看向李洪的目光中多了几丝柔和。
“公子您为什么在这山里啊？”
李洪问道。
“我？修行。”
姜衍淡淡的说道。同时也在心里敲定，就在李洪家暂时落脚，在淮城待一段时间。
是夜，月明星稀。
李洪已经窝在虎皮中睡着，而姜衍此时褪去上衣，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打坐。那月之精气被姜衍一点点的吸收，同时姜衍的上半身出现点点光辉，在夜里，是那么的耀眼。半夜小解的李洪看着姜衍，是那样的崇拜，向往。以至于已经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学着姜衍的模样打坐。可终究是东施效颦，不仅没用，还让李洪的双脚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