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副职业
“怎么样，有用吗？”
蒋清悦见陆阮久久没有动静，惴惴不安地询问。
“有用。”陆阮压下激动的心情，伸手收拾堵在门口的桌椅柜子，“你在房间里呆着，我出去看看。等解决完这边的情况，下头的丧尸也该散了。我们要连夜离开这里，你做好准备。”
“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拖你后腿的。”蒋清悦苍白的脸颊染上红晕，用力点头，表示自己的决心。也不过问夜晚出行的危险性，就开始动手帮着陆阮搬动物件。
陆阮看一眼空荡荡的医院病服，却没有阻止。只是默默加快了速度。
三分钟后，陆阮站在空旷的房门后，透过玻璃熟悉门外的情况。解开背上背着的长刀，推门穿入走廊，反手关上门。
蒋清悦似是茫然地站在原地，左右看看刚被移开的桌椅，最后落定在冷冰冰的门把手上。使劲揉揉眼睛，压回眼眶的湿意。悄悄上前将门锁重新解开，全神贯注地守在门口，以期在陆阮遇见危机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给予协助。
身后的响动自然逃不过陆阮的感知。察觉到蒋清悦的想法，陆阮内心哑然。同一时间，太上皇毛球球惊讶地发现：陆阮的行动规律，比几秒前更加放开大胆了。
毛球球眨眨眼睛。沉思片刻，扭回头看向变化前唯一的线索所在，依旧不能理解。
弱小到随时都会死亡的同伴。能让一个同样不强大的人，在群狼环绕的地方变得安心镇定。
——古怪的逻辑。
“那个，球球大人。能请您尊贵的尾巴，从我面前挪开一点吗？要知道，您的小宠物只是一个手无缚尸之力的普通人类。您这样做，是很危险的。”
陆阮一边伸手把毛球球的尾巴拨到旁边，一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俗称“睁着眼睛说瞎话”。
毛球球冷笑一声。尾巴甩开陆阮的手，狠抽一下，“下次说话前，记得不要有别的动作。否则我就削了你手，知道了吗？”
“收到。但是我觉得，您的尾巴如果能对准这些丧尸的话，可能效果会更好。”陆阮淡定地回应一句。字里行间，是明目张胆的撺掇。
“是吗？可我觉得，鞭子只有在鞭策宠物的时候，才更有用。因为其他那些不乖巧的，都已经死了。”毛球球哼笑，不无讽刺。
陆阮露出一张乖巧脸。突然噤声。
毛球球轻嗤。屁股扭扭，换了个更舒服的角度趴好，看戏。
末世第一天，丧尸进化还远远赶不上重生洗礼后的陆阮。这是陆阮的机会，陆阮不会放过。
没多久，陆阮带着满满一袋子晶核来到职业卡池面前，往投币口里倒。
光屏上的进度条随着晶核哐哐当当的倾入不断攀升。终于，在某一刻，亮起满格的光辉。陆阮连抽两次后，带着两张金光闪闪的职业卷轴返回病房。
陆阮前脚才离开，后脚，楼上楼下被这里的动静吸引的丧尸便冲出了安全通道，蜂拥而至。闯入后，却只能对着空无一人的走道望洋兴叹。
陆阮紧靠在门前，观察着门外丧尸的动静，暗暗松了口气。
最初级的丧尸，基本只能听声音或闻嗅血腥气行动。这一点倒是没出大意外。
陆阮重新拉上桌椅，将门堵上。坐到床头，趁着休息的空档，打开两张职业卷轴。
其中一张是ssr级的主职业：恶魔疗养师。治疗系唯一职业，陆阮没法用，暂时放到一边收好。
但另一张——
自然药剂师（初级·可升级）
融于自然的神奇药剂师。
技能一：精华提炼术。
提纯净化材料成分，去除不必要的杂质。
技能二：自然馈赠。
因为自然药剂师被自然所喜爱，精神力恢复速度加成3；
炼药途中，对所有自然系药物的理解贯通得到加成5；技能熟练度额外增幅1；药剂成功率额外增幅2。
技能三：植物大师。
变异植物亲和度提高10，攻击力降低10。
可使用精神力定点培育植物。（待解锁）
精神力沟通中，有50的概率获得植物生命的友谊，有20的概率获得特殊馈赠。（待解锁）
技能四：动物大师。
变异动物亲和度提高10，攻击力降低10。
精神力可以提高战宠5的孵化率。（待解锁）
精神力沟通中，有50的概率获得动物生命的友谊，有20的概率获得特殊馈赠。（待解锁）
陆阮看得眼中异彩连连。
虽然恶魔疗养师的职业卡他没办法使用，但能拥有自然药剂师这样的强力辅助卡，这一趟的冒险也完全不亏了。
在蒋清悦惊奇的注视下，陆阮与自然药剂师的职业卷轴签订契约，成为了一名药剂师。
契约成立的瞬间，一股清流涌入陆阮脑海。陆阮只觉得浑身忽然变得一阵轻松，无限贴近自然。疲惫一扫而过，神清气爽地站起身。
看一眼窗外的天色，再打量一番楼下的丧尸分布。陆阮考虑片刻后，转身从房间里一连搬起好几张椅子，用力掷向远处。
“咔嚓！”
木凳砸在地上，当即发出一声闷响，四分五裂。
四周的丧尸听见声响，立马从毫无目的的游走状态陷入亢奋，张牙舞爪地扑向木凳所在。
“抓紧时间。”陆阮将绳子在蒋清悦腰间系紧，推着人爬上窗沿，“我先用布绳放你下去。你在下面别大叫，就不会有事情。如果丧尸返程，也不用担心。因为我马上就会下去。”
说着，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交给蒋清悦，“下去之后，如果觉得自己解不开死结，就直接在这里，”陆阮点点自己预留下的脆弱点，“割断。务必保证自己的第一行动力。”
蒋清悦看着楼下样貌狰狞的丧尸，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抓着匕首的手心发汗，催促自己牢记下救命的知识点，“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就感觉脚下一空。腰间勒紧，被陆阮悬空放了下去。
这头蒋清悦才头晕目眩地落地，那头，陆阮已经抓着布绳，几次弹跳稳稳落地。
蒋清悦强忍住刺激过后的呕吐感，果然如陆阮猜测的那样，根本没有精力去摩挲布结的方位。攥紧匕首的手柄，发力冲着布绳最脆弱的地方划下。
“嘶啦。”布绳断裂。
蒋清悦几乎是全靠着本能，迈开脱力的双腿向陆阮靠近。不需要陆阮的任何支援，就主动跟上了陆阮的脚步，一路返回越野车的车厢。
毛球球活动活动躺得无聊的身体，罕见地往蒋清悦这个个体身上，投下了几分目光。
“喝口水，吃点东西。快点调整。”陆阮递给蒋清悦一瓶水和一块面包，从后座搬出两架高速平衡车，“现在路差不多都被堵死了。用这个走的会更快。”
但无疑，会更危险，也更吃苦。
对陆阮来说，可能就是一番小心警惕；对蒋清悦来说，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也许不用等丧尸过来，她本身的身体状况，就会让她倒在半路。
蒋清悦依旧什么也没说。大口吞咽面包和水，补充体力。同时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一架平衡车。
陆阮把自己预留的小部分物资打包，背到背上。启动平衡车的开关。
经过时代的发展，现在平衡车的最高速度不会比汽车低多少，各项保护措施也相当完善，几乎达到了比早期自行车还要普及的程度。
低噪高速。是最适合在末世后，混乱的交通道路上使用的工具。
陆阮和蒋清悦结伴启程。
而在他们身后，随着丧尸被吸引，留出的一小块空地上，一个全身包裹着厚实衣物的年轻人，也偷偷摸摸地走出来。跟着陆阮没一会儿，窜进了另一条小道。
“喂。”毛球球砸砸陆阮的头顶，“有人蹭你好处，你不管管？”
“只要不是想害我的，跟着我也没什么损失。”陆阮一脸平静，显然也发现了身后的半个跟踪者，“而且，他现在已经离开了。就和我更没有关系了。”
毛球球挑眉。软乎乎地瘫成一团，继续当起自己的太上皇。
又一只丧尸倒在陆阮刀下。
蒋清悦主动上前，挑出撬开脑壳里的晶核，小心翼翼地放进陆阮给她的口袋里。
——这是她主动接下的工作。
陆阮只负责杀死偷袭的丧尸，分开脑壳，后续的处理都交给蒋清悦。
发现行动效率确实有所提升，陆阮自然不会推辞。而蒋清悦，能够为队伍做出贡献，哪怕这是既脏又累、还有几率会被感染的辛苦活，她也只有欣喜：有使用的作用，就说明陆阮至少在短期内，不会打算抛弃她。
“前面有个超市。我们在那边搜集一些物资，顺便歇歇脚。”陆阮侧目看一眼蒋清悦的状态，做出安排，“大约明天凌晨启程，在傍晚前抵达目的地。”
“砰！”
话还没说完，便听超市里传出一声枪响。随后是一片人群惊恐乱叫的声音。
陆阮一愣。立即急刹车停在半路，看着二楼被震碎的玻璃，眉头微拧，打算带着蒋清悦改道离开。才刚有动作的意图，就又是一顿。神态冷漠地走下平衡车，看向超市入口。
一个高壮的身影，手里拿着一把□□，从阴影中走出。眼神贪婪地看向蒋清悦手里攥紧的口袋，将枪口指向陆阮，再朝自己的方向招招，“小子，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离开可以，把那女人袋子里的东西留下。”
陆阮眼尾霎时挑高，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