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细说故事
刘世杰前脚走,波波后脚就来,事情来的这么突然,怕是都没这么简单,吃完饭后,大家都在客厅小憩一会儿,毕竟不能吃完就睡啊。
波波一个人坐在吃饭的椅子上,看着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小恩,几次欲言又止,正准备上前说话时,小恩突然起身上楼休息,波波拉着她想要有话要说,小恩打着哈欠,眯着眼睛,撒娇说着:“啊呀,我的波波哥哥,我都累了,你就让我先去睡一会儿吧,有事明天再说啊。”
本身口齿就不伶俐的波波,未战先败,加之他是个老实人,自己此次前来本就是有求于人,听到小恩说这话了,自然不敢强人所难,就从脸上挤出点笑容,慢声细语道:“您慢慢上楼,安心休息喔……”
暗自高兴的小恩,一步一步上楼,心想:哼!就知道你有求于我。
送完小恩上楼,看出波波心思的谭龙喊波波过来坐坐,波波就过去,先跟大家问声好,打个招呼,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韦剑波,伟大的伟去掉单人旁,宝剑的剑,风波的波。大家可以叫我吉姆,我是小恩的同事兼朋友。我们都是郭简陈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童贞主动说道:“喔,原来你是小恩的同事啊,我是她姐姐童贞,这是我父母,这是我丈夫谭虎,那位是我的小叔子谭龙夫妇。”
彼此点个头,谭虎摸着寸头,放下咖啡杯,说道:“既然你是小恩的同事,不如给我们讲讲她的事情吧。”
正在喝咖啡的波波,差点被呛到,赶紧放下杯子,一脸惊讶道:“你们都不知道吗?”
他们都一脸茫然,纷纷摇头。
波波来了兴致,站起来,走到在空地处,开始了他的演说:“要说童恩的事情,就必须说一下我们的曾简陈律师事务所啦。首先我们的律师事务所是由曾天勤、简海泉和陈博韬他们三位大律师成立的,他们三位是香港最最最有名的大律师,简单来说就是有名气、有身份、有地位。在行业里有名气,是律政界的有身份的人物,在社会上有一定地位的人。”
一心想听喜欢的人的事情,可眼前戴眼镜的黑胖子却滔滔不绝的说着废话,谭龙有些没耐心道:“这些和童恩有什么关系啊?”
听出有人没耐心了,波波笑着安抚:“怎么会没关系呢?欲听故事,须有耐心。别着急啊,年轻人。”
一副说书先生的模样,引得大家大笑,就连站在客厅里的手下们都听得来了兴趣。
波波见大家对自己的演说有了兴趣,自己则感觉充满力量,清清嗓子,继续说起:“童恩的故事呢,有很多我听别人说,有一些我自己也亲生参与,所以呢我还是很有发言权的!童恩是八年前进来的,当时她是曾天勤大律师的助理,据说是曾律师第一眼就相中的。她聪明又漂亮,很快就转正了,之后在行业里顺风顺水,没过多久就是行业里有名的人物了。有关她的故事,那是精彩绝伦,就是讲上三天三夜也不够!她第一次自己开始承办案件去高等法院开庭时,曾律师是亲自陪同,那次她的对手是龙大状,说起这个龙大状,哼……他的名气那是大得很,出了名的大恶人,死要钱,吃完原告,吃被告,是个狠角色。不过我听师爷张耀安,我们都习惯称呼他师爷安,他当时给童恩做助理,所以他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那时曾律师领着一身律师袍,带着假发的童恩,就跟带着亲生女儿一样。曾律师给爱徒引见龙大状:“龙大状。”
龙大状也跟曾律师寒暄一番,打个招呼,“曾律师,很久不见,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曾律师笑着说:“这是我的徒弟,今天第一次上庭,你可要好好关照一下。”
龙大状眼睛盯着童恩,上下扫视,一副奸笑道:“啊,什么时候我们律政界也出了个这么漂亮的美女啊?你放心,我一定手下留情!”
看到龙大状那样盯着自己,童恩丝毫没有不悦,笑盈盈的撒娇:“龙大状是行业里的翘楚,我只是个晚辈,就算是输,也是值得的!不是人人都有这个福分跟龙大状过招的!”
含蓄却不失格调,令龙大状听了之后,那是一个身心愉悦,笑着称赞:“你可真会说话,日后前途一定是不可限量!”
曾律师笑呵呵的看着童恩,轻轻拍拍她的手,示意不要紧张、害怕,童恩心领神会。入座后,师爷安提醒童恩说:“这个龙大状还是少惹为妙。”
童恩一脸淡定,不屑一顾的望着正在训斥身旁助手的龙大状,龙大状看着她时,笑咪咪的,眼神里充满着s情。开庭时童恩却假意向他抛个媚眼,龙大状立马就蹦不住了,一个不小心拿错材料,读了出来,引得满堂哄笑,法官敲击法槌厉声喝道:“肃静,肃静。龙大状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老是出错,如果再犯,本席就让你提前出庭。”
立马给法官道歉,师爷安吓得都愣住了,结果最后童恩轻轻松松赢得官司,打了漂亮的一仗。
师爷安告诉我们说,退庭的时候,原以为龙大状会为难他们,结果他还笑着向曾律师夸赞童恩,说她年轻有为,孺子可教。
我们一听都吓傻了,谁人都知道龙大状出了名的小心眼,爱记仇。
“你们说童恩厉不厉害?如果是我,肯定都吓了一身汗。”
管家八指叔紧锁眉头,问道:“可是道上的人都说二小姐跟龙大状关系势同水火。”
听到此话,谭虎看了一眼管家,八指叔弓着身子,并向后退了一步。
波波笑着说:“的确是,这个我很清楚。不过话说且长了。”
以为波波是卖关子,康子按捺不住:“你就给我们大家说说。”
波波喝了一口水,继续道:“关于她和龙大状之间的仇,要从十年前一桩旧案说起:凶手是一名年轻女子,身材瘦弱,却巧施连环计,连杀五名壮汉。当年此案的主控管就是龙大状,辩方律师就是郭律师,凶手自愿认罪,陪审团一致裁决——故意杀人罪名成立,法官判决被告人死刑。此案当时震惊全港,被告人原系一名工厂女工,在下夜班途中被五名坏人带到郊外l奸。被告人羞于报案,就一心选择遗忘,可惜命运对她残忍,她得了m毒。自知命不久矣,本想一死了之,却意外看见其中一名坏人与j女谈价格,顿时心生一计:如能将这些残害自己的歹人一一杀害,自己就算是死也瞑目了。女人就巧施连环计,一一将这五名坏人杀死,每次手法不一,之后被捕,对自己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当时香港凡执行死刑的犯人都要接受神父或修女的劝慰,当时还是实习生的童恩就在其中,她深感被告人案件的蹊跷,就一个人查案,并在庭上为被告人说话,此举令曾律师感动,虽然她的话并未改变被告人的判决结果,但第一次让这个内心充满伤痕的受害人第一次感到人间有情,落下感动的眼泪。
回到英国的小童恩跪在神像前问道,世间既有不公,为何不能让自己主持?此话感动了身后的伯爵,伯爵经过与小童恩的对话了解到案件的情况,对小童恩的正义之心甚为敬佩,并帮助她改变了专业。因为那件案件,童恩对龙大状的人品自然是不屑一顾,是为其一。
其二,就是童恩大学好友南笙的事件。童恩大学有两个好友一男一女,女的叫南笙,男的叫顾学琛。南笙虽是女孩子确有一颗锄强扶弱的侠义之心,顾学琛是学医的,文质彬彬,也是她们的老大哥。当年她们三人一起毕业,在香港工作,童恩给郭律师做助理,南笙进了警察局,顾学琛在医院工作。南笙因为多管闲事,帮助弱势群体,导致她被整个警察局孤立,之后被奸人陷害入狱,当时的童恩收到伯爵的电报,就匆匆赶去英国,童恩就找到我,让我为南笙辩护,只可惜我能力有限,没能帮的了南笙,等童恩回来后,南笙在监狱用磨尖的调羹,割破脖子自杀……”
听到这里,波波停了下来,他说不下去了,大家都红了眼眶。
波波抬起头,擦掉眼泪,哽咽道:“我们去监狱看到的却是南笙的尸体,我对不起童恩的嘱托!南笙火化时,顾学琛告诉我们一件事:南笙身前被侵犯过。童恩听了以后疯了一一样去监狱面见监狱长,这个监狱长不是别人,而是龙大状的大舅子。他不仅对南笙的死推脱得干干净净,甚至还职责童恩对他不礼貌。如果不是杰森过来,我们都不会轻易的离开。
之后我们通过一些关系,找到了曾在监狱里工作过的狱警,刚开始他们都不肯说,最后找到一名辞职的狱警,他就告诉我们,监狱长有个特殊的爱好:凡是监狱里有些姿色的女犯人都被他办过。如有不从,轻则毒打一顿;重则送进水房并且以不服从管教为由加重刑期,水房就是单人的房间,里面黑漆麻乌的,每天只有一顿饭,没有阳光、没有人跟你说话。所以监狱里的女犯人一个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所以童恩转正后立马设计让监狱长坐牢。”
谭龙的老婆张秀秀,急切的问道:“是什么方法啊?”
波波看了一眼,这个张秀秀跟自己长的差不多,又黑又胖,就笑嘻嘻的说:“那日,我和杰森,还有师爷安,因为受一名犯人的委托,在监狱会面。她故意去找监狱长,其实我们当时没有见到面,只是后来我们先出来,在走廊上谈论案件时,突然听到楼上监狱长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女人跑了出来,发疯似的大喊大叫:“非礼啊……非礼啊……非礼啊……”一看才发觉是童恩,她哭哭啼啼的说自己被监狱长非礼,当时只见监狱长气急败坏的追出来,让狱警锁好门,不让我们走,试图要将我们一起灭口。
当时杰森一把将童恩护在身后,让师爷安打电话报警,监狱长大发雷霆,恼羞成怒道:“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们出去!”
“是”一声令下,众警员齐声回答,并看到他们把所有的铁门都锁好,听到锁声、铁门声。
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师爷安见状担心我们的安全,小声对杰森说:“少爷,今天这种情况怕是出不去了。”
杰森回头安慰童恩:“没事,别担心!”
然后大声说道:“监狱长,你今天是什么意思?”
“哼?你们几个串通想要陷害我?没门!等下有你们好看的!”监狱长整理衣领,怒瞪道。
这时还是杰森头脑冷静,他让师爷安和我一起面向窗外大声求助,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我们只有先出去,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所以大家都拼命向外面的人呼喊,那天幸亏我们几个运气好,碰上了来监狱巡视的政府官员和太平绅士,这才脱身。当然了这件事情也被我们几个闹大了,最后上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