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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 惩罚 就按微臣喜欢的方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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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怔怔地站了半晌, 终于,慢慢回过神来,抿起一丝苦涩的笑, 眼眶中却有盈盈泪光, 玉察在安慰自己。

    不要紧,早就知道他是个大恶人了, 一点儿也不用诧异,自己本就不该对他抱有希望。

    他总是那么模棱两可,演得炉火纯青,时不时,就会给她一点儿期待, 勾着她走,将人戏弄得团团转,是自己涉世不深, 太轻易相信人。

    少女眼眸中的光亮, 一点一点, 泯灭灰烬。

    这时, 清凉的平台上。

    缓缓出现了一位白袍公子的身影, 李游!

    没有一个黑胄士兵, 敢放肆地上前拿住他,蜀溪李家的嫡长子,名动大魏的雪白焰凤凰。

    德王没发话,那只戴了黑玉扳指的手, 搭在了石桌上, 眼眸瞥向了李游。

    这个年轻人敢孤身来这里?有意思。

    “见过德王。”李游的微笑,疏离又温柔,暗自携了三分, 不常见的锋利。

    这一袭白袍走上前,镇定自若,一颦一动皆是教养极佳的贵公子模样,德王心中不由得暗暗赞许。

    “游儿替我爹,向德王问好,”他顿了一顿,继续说,“我爹问起,不知盛京的风光,哪一处引得德王念念不忘,赶明儿,他也来与德王一聚故友情谊。”

    德王抬眼,见到白袍青年不卑不亢,半晌,笑出声来。

    “你爹那个哑巴,倒是生出你这么只尖牙利齿的小凤凰。”

    他自顾自地说,仿佛谈起一件温馨的陈年旧事。

    “从前在圣灯宫,你爹被我揍得满身是血,我这个人,很有好奇心,就想知道,哑巴能不能说话,下手没个轻重,差点儿把他打死了,从那以后,他见到我就哭。”

    “于是,我知道了,哑巴不能说话,但是会哭,真有意思。”

    “你比你爹有出息。”

    德王说完便笑出了声,除了他自己,没人敢笑。

    李游面无惧色,他敢来,便是有十二分的把握,德王不会对他怎样,虽说德王这副模样看起来桀骜张狂,但他实则是个老谋深算,不费一兵一卒谋求利益最大化之人。

    黑胄士兵不禁侧目,想要一睹雪白焰凤凰的风华。

    除了……一道危险的视线,压迫感十足地投来,

    这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威势,很难让人不察觉到。

    李游侧过头,对紫袍青年淡然一笑。

    <

    “首辅大人,你好啊。”他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不把人放在眼里。

    看着……真可恨啊。

    酒盏蓦然被捏出裂纹,游澜京眯眼,玩味的目光,就像在看死人。

    气氛一时紧张起来,剑拔弩张,各不相让,就连黑胄士兵也缓缓转过头去,生怕多看一眼,就被殃及池鱼,谁不知道这两个男人的过节?

    大魏管家和大魏谋士,针锋相对,势不两立,这真奇了,有什么仇什么怨,首辅为何总是对李公子充满了火药味儿。

    首辅不仅发动党派弹劾得李公子远走他乡,还在李公子最风光的时候进行刺杀,一封封死亡威胁,被箭头扣在李游书案,瞧瞧,这是人做的事吗?

    更不用提从前上朝时,首辅竟然给工部侍郎使眼色,让人伸出脚想绊倒李公子,知道李公子喜好洁净,故意在朝堂上,让狗腿子踩他的衣袍,虽然以上统统未得逞,但是小孩子气极了。

    还好李公子极有风度,从不与他计较。

    一道惊雷炸开在边际,震荡得瀑布一颤。

    就在所有人倒提一口气,以为那柄吴潭龙子要出鞘砍人的时候。

    没想到,游澜京那张阴郁俊丽的面庞,随着雷声,缓缓绽开笑颜,灿烂又有礼。

    两个“哈”字,似乎从他的喉咙里挤出来似的,带着冷漠与强忍住的杀气。

    “哈哈,原来是李大状元啊。”

    游澜京故意咬重了状元的字眼,表面捧得高高的,谁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是文武双状元,明褒实贬,这男人啊,什么都要比。

    游澜京接下来说的话,就更有意思了,表情严肃的士兵都静静张了耳朵听。

    他一只手抓起那张雪白大氅,望着李游,皮笑肉不笑。

    “我家那个小小外室,临走前忘带了大氅,李大状元,可给她带上?”

    “姑娘身子弱,受了冻,还不是我心疼。”

    他眼明心慧,就是非要搞得人下不来台。

    这还算客气的了,依着他的脾气,如果不是德王在这儿,他早拔剑砍了李游,扔到深山老林子里头埋起来,对外无辜地说无事发生,正好!

    李游脸色微变,仍然保持嘴角一丝不苟的弧度。

    “首辅一向这么爱开玩笑。”

    他的话就像一只旋转的冰尜儿,无形化开了紫袍青年的力。

    游澜京依旧是笑

    <吟吟,他一步步上前,随即,伸手搭掌在对方的肩头,凑在他耳畔。

    “本大人不开玩笑,李游,你好大的胆子。”

    在游澜京手上抢人,无异于虎口夺食。

    李游竟踩到了山崖的边缘,背后,是倒悬飞瀑,底下,是看一眼便让人头晕眼花的汹涌江河。

    “究竟是我大胆,还是首辅大人更大胆呢?”李游轻轻出声。

    李游正是知道有德王在,游澜京不敢动他分毫,普天之下,游澜京唯独对这个义父的话能听进去三分。

    “李大状元平生品行高洁,怎么做起了拐走别人外室的龌龊之事,也难怪,我那位小美人生得娇柔,在府中时,便一口一个夫君地唤个不停,谁见了都心生怜爱,可惜,你起了觊觎之心,便是罪该万死。”

    游澜京勾起嘴角,笑得无邪。

    “因为,偷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

    李游瞥到,游澜京的佩剑上,公主的小兔子香包,就这么明晃晃地挂了出来。

    “这是美人送我的定情信物,李大状元,不会连这个也想要一并偷走吧。”

    “首辅大人只怕是糊涂了,你与姑娘谈何情谊。”李游无心理会他的挑衅。

    游澜京缓缓抬起自己手,一面低声说:“姑娘会主动抱我,主动牵我的手,总是乖乖地在家中等我,姑娘还对我说,李公子啊最没用了,哪里比得上夫君英俊多金,温柔体贴,等过年了要给我绣个小兔子在袖口,上朝的时候,就好像天天把玉察握在手心……”

    胡扯,真像个爱攀比的劣童!

    这胡编乱造的声音,越来越低,却令李游指尖蓦然嵌进肉里。

    “晚间,她也会渐渐地迎合我……”游澜京邪恶地瞥向他,真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大蟒蛇。

    “我与她说好了的,如果不是你,她不会骗我。”

    “我一点儿也不怪她,更不会怨她、恨她,你永远无法在我跟她之间挑拨离间,我平生最恨横插一脚之人,李公子,你破坏他人的姻缘,罪孽深重啊。”

    李游只觉得这头蟒蛇简直离谱,竟然先发制人反咬一口,破坏他人姻缘?到底是谁先破坏谁的姻缘,他自己心里真没点数吗。

    “首辅大人,姑娘她听说你会死,还是毫不犹豫转头就走了。”李游太知道如何诛心,不给这头蟒蛇半分颜色,只怕他欺人太甚。

    “姑娘最开心的事,你真的知道是什么吗?你死了,或许会了结姑娘的一桩心愿呢。”

    <李游微笑道。

    游澜京面上仍是平静无波,一双眼睛不带一丝感情,胸膛却微微起伏,静到呼吸可闻,这是他暴怒的前兆,

    “不是你蓄意勾引,姑娘不会如此狠心。”他一字一句说。

    “勾引别人的夫人,李大状元,这就是你的圣贤之道吗?”

    夫人?李游侧目,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他这一瞥,却刚好看到了高处,巨石后头,露出一角熟悉的衣衫,还有少女泛出泪花的双眼。

    公主?

    玉察与李游遥遥四目相对,李游心下诧异,公主竟然寻到这个地方来?

    他面上不动声色,让人看不出半点儿破绽。

    玉察的眼眸移开,转到了紫袍青年的背后,这滴温热的泪珠便从脸颊上低落。

    李游捕捉到了这细微的一滴泪,从来岿然不动的神情,出现了一丝裂缝。

    公主,起先是替他担忧的一滴泪,现在,这一滴泪,又算什么呢?因为见识到他的真面目,而伤心吗?

    李游忽然转过头,对游澜京说了一句话。

    “如果,姑娘知道你是德王的义子,会怎么办呢?”

    这句话甫一出口,游澜京神情瞬变。

    游澜京生平最恨受制于人,谁威胁他,他便解决谁。

    “那当然是,不让公主知道了。”

    众目睽睽之下,德王忽然站起身,沉声一喝:“澜儿!”

    晚了,或者说,游澜京听到了这声阻止,但他并不理会。

    发生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如果不是德王熟悉义子的微表情,他也无法提前预判,这只手掌看似无意地抬起,然后,径直往前一推。

    游澜京的这个动作,就像吃了顿家常便饭一样悠然,好像只是轻轻地一推,习武之人的力量差距,令人措手不及,也无从抗拒。

    三四秒后,“咚”地一声,崖下溅起水花,一个波浪滚过来,便再也了无踪迹。

    游澜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把蜀溪李家的嫡长子,推下了河!

    紫袍青年推完后,就收了手,揣起袖袍,仰着头看瀑布。

    “可不能留他一张嘴,在公主面前说我的坏话啊。”他喃喃道。

    游澜京的脸上,浮现了舒心愉悦的神情,像解决了一桩大麻烦,他的瞳仁,此刻倒映出光丽水色,天真无邪,无辜极了,好像刚刚推人的不是他,邪气得

    <让人头皮发麻。

    嗯,现在,这瀑布倒是看得有意思了。

    流大些,再大些才好。

    这男人,狠起来连他义父的话都不听。

    德王面色阴沉,一抬手,唤了数十个黑胄士兵沿着河寻找。

    大局也不顾了?李游目前还不能死,游澜京深知这一点,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越矩。

    瀑布下水流又深又急,再迟些,李游性命难保!

    还未来得及等德王发难,游澜京便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故作沉思,好似元凶另有其人,好似自己……正在忏悔。

    他永远学不会忏悔。

    正在他装模作样地一抬头间,正好,与一道视线汇合。

    巨石后头,玉察已经彻底惊到说不出话,呆呆站着,如遭雷击,原本灵秀的一双眼眸,涣散无神,聚不齐一点光神,好像已经随着崖底的波涛,一起滚散了。

    他把李游推下去了,他把李游推下去了!就那么一伸手,气定神闲地想要了结一个人的性命,完了之后还装作行若无事。

    世间,怎么有如此恶徒!

    原本还怡然自得神气十足的游澜京,在与这道视线交融之际,不自觉愣了一下。

    啊!是公主……有些不妙啊。

    一瞬间,十分尴尬,氛围开始微妙起来。

    “你……你……”玉察颤抖的手指着他,完全说不出一句话,她对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毕竟,游澜京刚刚才推了人,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公主正盯着自己。

    还怎么维持自己在心上人面前,那本就可有可无的形象啊……

    但凡是个人都要尴尬到脚趾头抓地,找个地洞钻进去,可他如此厚脸皮,是不知道丢丑为何物的。

    算啦,游澜京料想到自己在她心中,或许本就不光彩。

    没事,只要公主还在自己身边,总有机会挽救局面的。

    他就像做了亏心事的小孩子被抓包一样,有些懊恼,但他只会懊恼自己被公主发现,绝不会反省自己。

    于是,紫袍青年缓缓伸展双臂,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瞳孔微张,兴奋到无度,绽放出失而复得的欣喜若狂!

    她没走!游澜京高兴极了,恨不能立刻跑上去将公主抱下来,再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诉说一下思念之苦。

    明明才分开几个时辰,他已经无法忍耐了。

    “玉察,快下来,上头太危险了

    <,你摔下来怎么办?”

    这个男人还不清楚吗?世间最危险的就是他自己!

    少女满面绝望之色,瞳光黯淡得不像话,一步步往后退,像是害怕极了他。

    游澜京看到她这副退缩的模样,忽然转头,恶狠狠地冲一个士兵骂道:“懒怠东西,还不赶紧去寻李大状元,他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定要治你们的罪。”

    虚伪!玉察感到不可置信,这个男人是不是把自己当作瞎子啊!

    “玉察,我是不小心的。”游澜京缓缓一笑,

    玉察不愿听他这苍白无力的辩驳,跑!她转头就跑,顾不得石路有多崎岖泥泞,犬牙交错,哪怕一个脚滑,从石坡上摔下来,摔个头破血流,也比在这个男人的怀中好!

    游澜京提着剑,脚尖轻跃,两三下便追到少女的身后。

    玉察见到他追来,仿佛见到鬼似的,吓得不轻,差点就要摔下去。

    游澜京抱剑而立,“我不过来便是。”

    他最好别过来!

    于是,游澜京站在原地,直看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林间,男人一个响指,数匹黑色骏马奔腾而来。

    “看着姑娘,别出了什么事。”男人冷冷吐字。

    玉察是跑不掉的,但游澜京愿意给她一点时间。

    ……

    雨停了,月至中夜。

    游澜京抱着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石桌,耐心逐渐消耗殆尽,他转过头,瞥了一眼,刚从河流中打捞上来,浑身湿淋淋,气息奄奄的李游。

    李游已经陷入昏迷,胸膛灌了不少水,被人抬起,准备送往皇寺安养。

    真可惜,游澜京转回来视线,怎么没淹死他。

    远处,一个黑胄士兵翻身下马,跪下,面色惨白,话语中带了不住的哆嗦,是什么事,让他怕成这样?

    “大人吩咐咱们远远跟在后头,不许惊扰了姑娘,没想到,姑娘躲到了观山大瀑布的背后,我们正准备跟过去,那处地方,因为方才的大雨,竟然……垮山了!”

    “姑娘呢?”游澜京的手指骤然扣紧了桌角。

    小部分山床,因为雨水冲刷了整夜,倾斜滑坡,堵在了道口,马匹无法通行,玉察也被困在了观山大瀑布的背后。

    “姑娘未曾受伤,只是,依照这个形势,起码得等天亮之后才能去营救姑娘。”

    “废物!”

    游澜京顿生阴戾之色,起身,一脚踹开了这

    <个黑胄士兵,士兵吐出一口鲜血,只能忍着,肋骨已经断了两根。

    他正要亲自去找玉察,另一名士兵跪下。

    “首辅大人,现在山床尚未稳定,随时会有再次垮山的风险,您千万要保重自身,一旦山石倾倒,十死无生!”

    士兵战战兢兢地抬头,夜色下,瀑布在男人背后喧嚣,紫袍青年流畅干净的下颔线,比之山峰线更俊逸。

    原以为游澜京会暴怒,没想到,黑暗中,传来淡淡的一声笑。

    他缓缓扬起嘴角。

    “真的吗?太好了。”

    男人眨眼间翻身上马,已如风一般消失在视线中。

    大观山瀑布的背面,是一处茂林环绕的灵台,郁郁葱葱。

    玉察单薄柔软的身子,在这庞大的天地间,显得仓皇凄凉。

    前头是横亘的山石,先前震天撼地地在身后涌落,吓得她抱住膝盖,缩在一角,纤细的手指,指节上通红的,少女眼角也红红,她揪着衣襟,想着伤心事,会不会死在这儿呢?

    哎,死在这儿,也比被游澜京抓回去好。

    很难想象这一夜她遭遇了什么,最怕黑的公主,在这又冷又吓人的地方,待了大半夜。

    她抱着膝盖,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儿,远处,一两声马嘶声,将她惊醒。

    她迷茫地抬起小脑袋,只见一双黑色长靴,从黑暗中慢慢踏过来。

    玉察还以为自己身在地狱,竟然又见到了那尊煞神,他双手撑着膝盖,半蹲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玉察。

    “公主,可以躺在我怀里睡。”

    玉察抽了抽鼻子,仰起头,一双眼眸冷冷盯着他。

    “首辅大人,真是不怕死。”

    游澜京轻轻笑一笑。

    “微臣听说,跟心爱的姑娘死在一块儿,下辈子能做夫妻呢,所以微臣就觉得,太好啦。”

    他求之不得。

    “你痴心妄想。”这几个字从玉察的嘴里蹦出。

    游澜京展颜,少女想起身,却被他拽住了胳膊,按回去。

    “公主,之前你去哪儿了,微臣很担心你。”

    “看来,是李游破坏了你跟陛下的见面呢。”

    “啪”地一声,游澜京转过头,雪白的脸颊上,出现了一道红痕。

    玉察打了他一巴掌,清脆利落,连她自己都未预料到,会下意识做出这个举动。

    “无耻……”

    <

    她的声音真是抖得厉害,眼底,尽是恐惧,明明挨打的人游澜京,此刻战栗到涌出泪花的人,却是她。

    玉察什么都知道了,他是德王的义子,还当着自己的面儿,推了李游,这个人本性顽劣不堪,她只求他放过自己!

    似乎长久以来一直压抑的畏惧感,在此刻,如同走山的山石一般崩塌。玉察拼命地想推开他,哭道:“让我回家,让我回家……我要回家……”

    哭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即使公主打我,我还是喜欢公主。”

    他并不去抚摸自己的脸,反而眯起了眼,像是在享受疼痛。

    他用手抚摸着少女的脸颊,字字入魔。

    “谁让,微臣喜欢极了公主。”

    “你既然是德王的义子,一直以来欺瞒我,就应该知道,我会如此厌恶你。”少女泪眼汪汪,却强作出一副凶狠的小模样儿,话也说得硬了三分。

    游澜京的心咯噔一下,惹媳妇生气容易,哄媳妇难啊。他只好彻底地蹲下身子,耐心地解释:“公主,你误会了。”

    还能有什么误会?这可是玉察亲耳听到的!

    “德王进京,是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来谋反的,那么微臣告诉你,德王真的是来清君侧的,你信还是不信?”

    游澜京是把她当作三岁小孩儿糊弄吗?玉察擦了擦眼泪,说道:“你倒是说说,皇弟身边,有谁要值得清理,大魏最有名的奸臣,不就是你自己吗?”

    这句话,倒把紫袍青年,逗得噗嗤一笑,他一笑,雪肤上的红色巴掌印,看着真有点儿惨不忍睹了。

    “这个世间,并不是非好即坏,比如,像我这样的大恶人,也偶尔会做善事,又比如,李公子那样光风霁月的楷模,也会耍弄心计,故意引诱微臣对他动手,再说,他还没死,苟活着呢!”

    想到这件事,游澜京就气,心中早将李游骂了千万遍了,矫情样子,还不是想在公主面前装柔弱装可怜。

    什么……玉察抬头,男人说的话有些超出她的理解,为什么李游要故意引诱游澜京推他?把性命赔上,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那么,你为什么不敢相信,德王是站在陛下的立场上的呢?”游澜京轻轻说道。

    玉察感到掌心烫烫的,刚才那一下子,打得真重,把自己的手都打麻了。

    不过,他活该!他的话总是亦真亦假,谁知道现在是不是诱哄她。

    <  “那……公主跟我打个赌如何?”

    “我不想理你,反正,总是我输,你那么精明,怎么可能会让我真正占便宜。”玉察早就看穿了他的套路,胡乱抹了泪水,别过脸去。

    紫袍青年听闻,站起身,转过身子,束手而立。

    他故作烦恼,一边瞥着少女的脸色,一边叹息。

    “刚刚听到公主说想回家,没想到,竟然是假的,看来,公主在白马津待得挺好,并不想回家,而是口是心非了。”

    回家?一听到这个字眼,玉察的小耳朵竖起来,立刻改了口。

    “大人……”玉察的声音柔和了下来。

    “您说回家,是说回宫吗!”

    “那不然呢?”游澜京扬起嘴角,略微得意。

    “本来,微臣是不愿意带公主回宫的,但是,听公主天天这么念叨,微臣的头都大了。”

    少女瞬间眼眸一亮,想要再试探着问一问,可是,不知如何开口。

    “所以,公主赌还是不赌。”

    “赌什么?”

    “微臣,让你回家住个十日,毕竟,哪有不让你回娘家的道理呢,你在宫中,自己去寻找答案。”

    “若是微臣输了,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打扰公主,”

    他竟敢做出这种承诺?鬼才信他,他一定会百般抵赖的。

    “若是公主输了。”男人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话语泥泞地混合在齿间。

    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带着笑意,最终,同那根手指一起,停留在了玉察的胸前,距离两三公分的地方,再也没有前进。

    “你要做什么?”少女警惕地后退了一点儿。

    他看上去正经极了,也没有笑意,眼眸也冷冷清清。

    游澜京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要公主给我……”

    后半截话语隐在了风中,却令玉察脑中轰鸣,神识不清,耳根子唰地一下全红了。

    真是……太无耻了!她恨恨地咬住了下唇。

    还没等她细想那令人羞恼的画面,游澜京忽然凑了上来。

    “你别过来,离我远点儿……”

    玉察双手撑在青石板上,惊恐地后退,他要做什么?男人俯身上前,静静地望着少女。

    “微臣在外头,等了好久,都不见公主出来,那时候,你知道微臣在想什么吗?”

    玉察不稀罕知道他的想法。

    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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